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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1)

    赛博朋克是什么?

    赛博朋克的创作,它来自某个世界一位科技之国的人类,到达了樱花之地,他对于没有核武的世界的想象。

    富人无端的压迫穷人,穷人追逐着缥缈的目标,每一步都举步维艰,最终消逝在追逐中,被虚无的娱乐填满,因为自己的渺小而独特感到满足,无法在茫茫大地里选择自己的道路,最终因为错误的赌博而丢掉一切。

    这本身就是片面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过上疯狂的人生,而且如果不是错误的引导,不会有那么多人走上没有尽头的征途。

    赌博有错么?

    是人就好赌,不喜欢上赌桌的人也喜欢报补习班,因为万一就有用呢?

    每个人脱离赌博的博弈之法,就是一个人最大的智慧。

    只不过偷奸耍滑,暗度陈仓之事会让你显得小人得志,不过也不是不能成为是一种智慧,只是令人作呕的智慧而已。

    向成文就是个聪明人,踏上了超能力研究的这条船。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科学思想,也只能干干打下手的工作。对于他来说的幸运,就是除了刘正义之外贪婪在实验室里横行,而贪婪之下他这样的喜欢玩弄坑蒙拐骗的小人就有容身之所。

    他的母亲需要医疗费,他的小女儿刚刚出生,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在这个真正步入了赛博时代的地方,因为缺乏核弹的威慑,导致边境摩擦不断,动不动就是兴师动众。

    不过好处就是政府处理战争的能力变强了,宵禁,封锁说来就来。

    超能力者摸到了政府的逆鳞,在刘正义爆破完了下水道之后就陷入了长久的封锁。

    因为离的比较近,所以萧小红和赵兆被送回了赵兆家,而刘正义去找他的老友去了。

    如果让萧小红、刘正义还有向成文这一行人看见赛博朋克的动画片,应该会觉得他们愚蠢吧,或者说他们大胆的有些盲目。尤其是向成文,他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抛头露面,而不是退居二线,作一个二把手。

    这个世界里传说中有种神器叫做扳机,这种扳机是什么构造呢?其实核弹的触发器就叫做扳机,一样的逻辑,它就是超能力触发器的名字。

    而“超能力”与人类的关系不过是它只能用人作为端口,就像是核弹必须要有两个铀235一样,能源石只有和人互动的时候才能与四次元互动,所以科学家的严谨领导了这次个人英雄主义事件。

    扣动扳机会增强你的超能力……

    很多人都有不痛不痒的超能力,但是第一次在电视上出现的扳机让他们陷入了恐慌。

    那个叫做扳机的神器,真实存在。

    在他们眼中,既然扳机能把超能力加强到一种高度,那么很可能意味着更进一步的加强就在不远处,可能会有人获得时间暂停,第三炸弹,或者是绯红之王之类的能力。

    真正拥有并不强大的超能力的人类产生了难以消解的恐惧,他们在网络里极力寻找共鸣,但是举步维艰,因为正常人的不信任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扳机是什么?超能力是啥?你是谁?

    这三个问题都非常难回答,大部分超能力者只能庆幸起码封锁的命令下达了,不会产生更大的混乱。

    就在你们之中……

    这是超能力者的特点,也是很多玩弄恐惧的文艺作品的喜欢的元素,让你体验尔虞我诈的不安。而现在杨国的各位都沉浸在这种焦虑之中,而类似赵兆这种人尽皆知的,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尤其是他还上了电视,身上有着跟超能力者一样的光条。

    向成文知道大部分的细节,他与实验室的交流密切。他是个顶级小人,他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险境,因为黑白两道的人都知道他了解对手的秘密,作为一个使者,在全身而退之后他肯定要和社会完全脱离,所以现在能赚的,就是他一辈子能赚到的极限了。

    而他还有好多事儿没干成呢。

    他要下一盘大棋。

    又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向成文撑着自己完美无瑕的大理石洗手台,他的四肢短小,显得他凶狠的表情很是滑稽。

    他的思绪在心中汇集,手拿着钢笔,在小小的笔记本上记录着。

    摆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手机响起,上面一条一条的弹出冰火女的各种抱怨,这是正常现象,被利用的棋子一般都会有这种恍然大悟的难过。

    但是她还没有对自己失去信任,所以还有利用的价值,先给她一点儿甜头尝一尝……

    。。。

    一个男孩在街道上疾驰,他的身影略显寂寞。

    毕竟他的梦想就是在跑道上疾驰,他的双腿在面前摆动打直,他的手臂在背后停顿,注意力集中在它的外展幅度能否保持自己的发力正直,他的身体微微左右的扭动着,他自如的用力奔跑着。

    “哈啊,哈啊”,在他的背后,一个穿着白色裹胸运动服的女孩手往前伸着,她好像一个干枯的尸体,蹙着眉头,“赵兆,你是不是有病啊。”

    “哎呦,啊跑不动了,你慢一点!”夕阳穿过树荫泼洒在她紧身的运动服上,她弯下腰,撑着自己的腿。

    “超能力者就这?”,他后退着跑了回来,低下头看女孩。

    “哎呀!我又不是什么超人啊。”

    “你的能力是什么?”,他说。

    女孩艰难的抬起眼睛,眼睛被眉毛的压得有些变形。

    她的鼻子上遍布皱纹,脖子通红,好像从胸口烧到脸上的火。她看了看眼前一排排的树,然后又看了眼被树根推的变形了的路面。最后她转过来看着身边同样沉重呼吸着的男孩,他好像强撑着的一般挺直着,身上还有下水道的味道。

    她的鼻子嗅了嗅,鼻子上的皱纹延伸到了额头。

    “你怎么这么臭?”她说,“不洗完再出来是要臭死路人啊。”

    赵兆皱着眉头,身上的肌肉像是自己有生命,膨胀又收缩,好像是赵兆用肌肉思考着,“那我就先回去了。”

    赵兆弯下腰,一副起跑的姿势。

    这个姿势摆了一段时间,好像故意等着那个阻止她的摸上来。

    女孩把手放在他的腰间,赵兆一只手捧起他的脸,好像在确认她就是萧小红一般。她的脸好像更红了,还是不断地喘着气。

    “我真的跑不动了,你家在哪里,告诉我一声,我自己走过去。”,她气喘吁吁地,声音很微弱。

    “你为什么一定要接近我呢?”,他好像机器一般的直起腰,看着面前砖路。

    萧小红也站直身体,运动服显得她比赵兆还要专业些。

    落日在黑色的路面上画上金色的碎花,随着微风飘动的树叶在地上也摆动着,行人也在这交相辉映的一切里移动,如这风一般安适如常。

    树组成的隧道好像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这个隧道的高度和巴士的顶棚一般高。

    一辆缓缓驶来的巴士摩擦着顶部的枝丫,折断了的树叶就留在巴士上,正好证明了这个猜想。

    他们俩身边走过一家人,安居乐俗的他们:大人在中间牵着手,小孩在旁边旋转着,好像是自己出来给大人来了次放牧。

    这里的空气好像只要深深吸入,就可以获得一样的平静。

    “姐姐好漂亮啊。”,小孩讲,他的双手笔直地放在身边,好像这样能把声音送的更远。

    “快走快走,别被这种歪风邪气传染了。你们是要考大学的”,好像是他们家长的人推着他,往前走。

    “可是我就是觉得她好看啊。”

    “这种人一辈子也就在意这么点儿东西,你们不要学,要不然以后可要去风餐露宿。”

    他们的声音随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减小,似乎恬适的他们不觉得自己的话语有多不合时宜。他们可能觉得这样的话也能触动一下这两个“恶贯满盈”的两个年轻人。

    只是他们也犯了一个没有仔细观察就下定论的小小错误,在他们的人生中也是不大的分量。

    赵兆的眼神沧桑,好像宇宙压在肩膀上,刚刚一公里的慢跑也没有把他的肩膀压低。

    他的嘴唇紧闭,牙关咬紧。

    脑袋上的肌肉滚动,好像是它们在思考一样。

    他必须做出决定,他在心里如此写明。

    做出一刀两断的决定的想法也是愚蠢的,女孩喜欢他的坚毅和自信,也感受着他的落寞和沮丧,女孩希望陪他走过一些道路。但是这没来头的奖励好像是代达罗斯之殇,他将无法承受女孩离去时的痛苦,也无法相信绝对信任的感情。

    所以如果无法确认一段感情会如何终结,那么开始这段感情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想法随着女孩的手传进了她的脑海,她没有听过如此的谬论,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们俩一起看着这美妙的普通风景,女孩疑惑地抬起头,长长久久的看着男孩俊朗的面容。

    长成这样不是因为他一生快乐吗?

    不是吗?

    别的好看的男生都那么快乐呢。

    “你今天打算怎么办?”,男孩叉腰,他的肌肉拉伸着。

    “不怎么样。”她的口气有些松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她看了眼面前,远处的光火好像是街边摊的挂灯。

    这些东西廉价的在地上摆着,铝制的架子塑料的布,风吹了摇晃,人碰了颤抖。

    这些东西像是带着鱼钩,一甩就把拉着男孩的女孩勾了过来。

    她两眼放光的在上面寻找,她同样激动地看着坐在铺子里的老头。

    “你这里卖衣服不?”

    “卖,小姑娘要的,我可是没进过”

    “没有!”她打断老板的话,摆了摆手,“他掉沟里了,得给他买件衣服。”

    老板点了点头,在旁边的箱子里翻了翻,带着眼镜,脖子伸得老长。

    他眯着眼睛看着衣服上面的牌子,反复确认着。

    “这个,你男朋友身材有些超过平均了,不是说他胖……肩宽、胸围、腰围然后码数,这里就只有这一件了。”,

    他手里托着衣服,走到她面前的灯光里。

    “哦!”她说,好像非常赞赏,“国家队的衣服!你是不是知道这个臭宝宝想要当职业选手啊。”

    “国球里没有这么壮的吧。”

    他苦笑着,好像是等待国球的尤尼杯让他的脸上刻满了沧桑。

    女孩不假思索的转过身:“脱脱脱!”

    她的声音不容置疑,动作也是麻利。

    哗啦一声他的衣服就脱了下来,这画面让她的眼睛直勾勾的,她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转过头问老板:“多,多少钱啊。”

    老板的脸黝黑,脸上的皱纹画出了快乐的线条,他的脸上的痦子好像都变得鲜活起来。

    他看着女孩半转过来的脸,眼睛还看着那边。

    “像你这么纯的姑娘现在不多咯。”他看向赵兆,“这衣服一百,你们俩谁给钱。”

    “我给,二十怎样。”,赵兆的脸被光线照的严峻,只是他的表情还算平静。

    “哎!”她说,“人家老板说了一百,你怎么能这么样呢?每个人都只给二十他还怎么做生意啊?”

    老板张了张嘴巴,然后又关上了,好像女孩把他的话说了出来似的,看着男孩,等他的回应。

    “全世界每个人都多给他八十,他不就是铁打的首富了?”

    他双手在胸口交叉,女孩的眼睛对着他的手臂上下扫着。

    “哎呦”她抓着男孩的腰肌,“额老板最低能给多少?”

    “十块。”他说,“这衣服我也穿过了,小时候,就当送你们了。”

    他把衣服放到台子上,转身走了。

    “那我拿走了?”赵兆拿起衣服就打算走。

    “拿走吧,02年的东西,几年前还挺值钱呢。”

    “哦,这么老了?现在35年哇啊,三十多年了?”女孩惊讶的说,她在包里翻了翻,“我给,我给60,您收好哦。”

    萧小红把钱放在他的摊位上,甜甜的笑了笑,好像是老板给了他们个便宜似的。

    “零二年尤尼杯”赵兆把衣服穿在身上,“感觉是上辈子的事儿。”

    “哈哈哈,好像你02年以前出生的。”她拍拍他的衣服,上面的褶皱很深,就好像考古发现的东西一样,“真好看,你踢球厉不厉害啊。”

    “厉害又怎么样,又不是一个人就能赢世界杯的。”他摇摇头,“还是学习要紧。”

    “对啊”她嘟着嘴,“我们俩作业都还没写呢。”

    “我写完了。”他说,“昨天就写完了。”

    “哦,是提前布置的?”

    “你不写作业的吗?”

    “嗯借我抄。”

    “不借。”,他转了个弯。

    “借嘛,我笨嘛,你帮帮我嘛。”,她在他旁边扭着麻花。

    两个人掰扯着,就走到了一栋小楼的下面。

    赵兆几步登上楼梯,掏出钥匙。

    “啊!你就住这儿啊!”,她说。

    “对啊。”

    “那你回来换衣服不就行了?”

    “对啊。”

    “啊啊啊还我钱,我的零花钱都花光了!”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赵兆撇着嘴打开铁门,吱呀一声。

    楼梯间里有些闷热,还有一股早餐发酵了的味道,罪魁祸首就是门前的那个包子。

    “哦,好恶心,没人捡一下吗?”

    “会有人打扫的。”

    “不行,我去扔掉它。”

    她找了个同样不是很干净的塑料袋,隔着塑料袋把包子捡了起来。

    “好!”,她把包子扔到铁门外的垃圾桶里。

    “你真像小孩子。”,赵兆推着门的手臂下钻进来个女孩。

    “我就是!”,她往楼梯上走。

    走过了两层。

    “在这儿,你不来我家了?”,他说。

    “哎!”她走到了一半,转过头趴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下面的他,“怎么不提醒我!”

    咔咔,门开了。

    一地杂乱的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哦,你们家有些乱啊”

    一个脸上细纹遍布的疲倦面庞出现在门里。

    “啊咦?阿姨好?”,她下意识地藏到门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