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怪物
找到我了，什么意思？
殷愆看着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渊中嘴上的笑，却不知为何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的距离并不算远，殷愆也不敢太大声，用一只手挡在嘴边，轻声问道。
应该能听到吧……
殷愆一边估摸着这个距离渊中听到这句话问题不大，一边观察渊中的反应。
“我？”渊中嘴唇抿了抿。
嘴角咧得更大了。
“我是来找你的啊。”
啊？
更不对劲了！
可是看渊中的体型比自己还要瘦，也没有神之眼什么的，应该也没有太大威胁吧？
很显然，可莉并没有让他戒掉以貌取人的毛病。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即便再觉得渊中没有威胁，这种不对殷愆还是能品出来。
而且这诡异的笑容，让殷愆竟感到一丝惊悚。
渊中倒是不说话了，他摆过头，直视着前方。
跟着丘丘人一同奔跑了起来。
此时殷愆才注意到怪异，虽然丘丘人四肢短小，但奔跑起来速度很快，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体力一般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和自己一同跑这么远的路！
而且一点都不显得匹配。
越感觉到这里的怪异，殷愆就越是后悔。
他一开始如果大声呼救说不定还有得救的可能。
可自己看到那么一大波丘丘人之后，只想低调做人悄悄混出去，哪敢大声呼喊吸引注意力。
谁也不知道先到的是援军还是敌人的屠刀！
但是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还不如一开始赌一把。
不说话是吧！
行，就耗着！
殷愆没再继续追问，放任渊中和自己一同奔跑。
他觉得渊中没有太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能力，因为他现在和自己一样自身难保！
“你也是‘原初’的试炼者吧。”
渊中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殷愆几乎是一瞬间转过了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渊中。
此时的渊中脸对着殷愆，脸上再次挂上神秘的微笑。
这几乎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是绝对不能和别人说的东西，但是渊中知道。
殷愆冷汗直冒。
他是蒙？还是也是别的试炼者？
或者说我捡地上的面具碎片被他发现了，他了解这个东西？
殷愆的心思略微混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渊中扭过头，近乎喃喃自语地道：“看来我猜对了。”
殷愆的脸色突然变差，没曾想竟然是他的套话。
不过这也怪不了殷愆，面对这样的情况，在最大的秘密被揭穿的时候，基本上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更何况这个秘密直接关乎殷愆的生死。
“那就没关系了。”渊中声音略低地道。
啥？
殷愆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殷愆问询道。
然而渊中似乎没听到他的质询，甚至没有偏过脑袋，只是往前跑着。
这个家伙！
殷愆心中冒起火气。
这个渊中到底是何方神圣！！
几个问题不断在殷愆的脑海里盘旋，并且想不到合适的答案，在这样的处境下让殷愆的心情更加烦躁。
殷愆刚想继续问他，渊中的声音再度传来。
“看来我们要到了。”渊中的面色上弥漫出些许的感慨和可惜，似乎在遗憾没能和殷愆多跑一会儿。
什么？
殷愆感觉还没跑多久。
事实证明，殷愆的感觉并没有错，虽然他急着问渊中问题忘了观察周围的环境，但是现在的位置确实远未到龙脊雪山。
只是接近了雪山的山脚。
就在这时，大部队的脚步果然放慢，殷愆甚至可以凭借腿长的优势用行走代替奔跑。
好机会！
殷愆心中一凝，发觉这些丘丘人还是没有发动攻击，那么自己有不小的可能召唤岩盾，突破重围。
这个想法刚一浮现，殷愆就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
由于接近了一个山洞，周围的光线缓缓暗下。
就在此时，所有的丘丘人全都停了下来。
围在周身的丘丘人，一圈一圈。
全部都在盯着他！
这是什么情况？
冷汗不住地冒出，这样诡异的场景，让殷愆心中的惶恐上升，淹没了部分理智，害怕的情绪不受控地涌现。
冷静、冷静！
殷愆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凝重，做好了战斗的姿态。
他意念集中，凭借着一股“感觉”顺势召唤出岩盾，淡淡的光晕瞬间开始流转弥漫。
但是出殷愆所料，那些一圈圈的丘丘人并没有攻击他，甚至缓缓退开，在这个雪山山脚下的某处山洞入口，让出了一圈还算广阔的面积。
在丘丘人身后，深渊法师相继飞来，并且在殷愆的面前解除了护盾，身躯缓缓降下。
他们并不与殷愆相对，而是并肩，并且和殷愆面朝一个方向。
殷愆左看右看，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什么鬼啊！
殷愆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那些缓缓降下的深渊法师半跪在地，对着殷愆的面前行跪拜之礼。
难道？
渊中从不远处的黑暗缓缓走出，让身躯暴露在光明之中。
“California~”所有的深渊法师异口同声。
果然是他，渊中！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这些深渊法师竟然全部跪下行礼。
“你找我究竟做什么？”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殷愆再笨也能猜的出来，自己才是这些深渊教团的目标。
而为了什么，殷愆实在是想不出来。
或者殷愆的心里，也有一个答案。
恶魔之眼。
虽然殷愆不认为渊中能够发现自己的恶魔之眼，但是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说不定就是之前在开战的时候使用了恶魔之眼的缘故。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渊中没有正面回答他。
紧接着，他右手伸出，手掌回挥。
旁边的两个深渊法师瞬间飘起，一个手中出现一条冰链，另一个召唤出一条水链，将殷愆的岩盾直接破开。
并瞬间束缚住殷愆的双手，将他拉扯至跪下。
3210！
这是伤害数字。
殷愆闷哼一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是……什么……感觉。
殷愆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缓变得滞涩。
就像是被水和冰的冻结反应冻结了大脑。
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殷愆的视线中，渊中缓缓靠近，手中出现了深紫色的光芒。
他的右手变成了一只蓝色的、看上去甚是骇人的覆盖着蓝色剑甲的手，比原先的手大了整整一圈。
这只手伸出，并且缓缓将殷愆的视线覆盖。
“你……该……s……”
殷愆奋力发出自己的诅咒。
但是旋即，他就失去了周围的声音，和语言的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覆盖殷愆眼前的手消失了。
殷愆能够看见周围的景象。
欸？
殷愆发现自己的思绪也变得正常。
他第一时间观察周围。
看到的是仿佛无尽的星空，还有仿佛有着透明墙壁阻隔着的空间。
原初世界？
怎么有到这里来了？
没完没了了！两天三头来这里！
“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吧。”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渊中，只不过能从一些语气和声音中依稀能够辨别出是他。
这是一个高大的、身上披戴着衣甲的怪物。
他通体呈现蓝色和深蓝，双手上是锐利的剑甲。
殷愆没有回话，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前的人应该不是蒙，如果是蒙的话，他不用废这么大功夫这么多周折将自己带到这里来。
而且这个地方看似是原初广场，但由于有透明墙壁的阻隔，看上去狭隘而小气了些，不像是蒙的做派。
还有一点是蒙也应该不会轻易改变形象。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以及你的目的是什么。”
殷愆冷静地问道。
都到了现在这个境地，自己也只能任人鱼肉，想干嘛自己连反抗地余地都没有。
“真是急性子啊你。”自称为“渊中”的怪物似乎是笑了，以右手抚面。
“好吧。”
他的语气扬起了愉悦的尾音，估计是因为目标的达成让他心情不错。
“我是深渊的使徒，是深渊的先行者，挥舞着席卷一切的浪潮之锋，斩碎一切铠甲的防御与不信的异端之心，向无虑的愚氓降下宿命的惩戒。”
渊中的语气又变得严肃，充斥着狂热的虔诚。
由于说得太过拗口，殷愆有些内容没太听明白，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好像挺中二的。
中二是他在一本轻小说上学到的词汇。
“嗯嗯，对对对，然后呢。”殷愆有点替他尴尬，想要急忙跳过这个内容。
渊中看他用如此多表达认同的词句，满意地点了点头。
继续说道：“具体的东西，暂时不是你能知道的，要是告诉了你，到时候如果你扯不上边，我只能将你杀掉了。”
“但我暂时不想杀你的。”渊中摊了摊手。
不想杀我……
希望你说话算话。
“嗯，你说我能听的。”殷愆没有在乎他的承诺，这个承诺没有任何功效，不会让他开心。
“看来你还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的。”
“我那清闲的哥哥，他自称看到了未来的一角。”
“于是让我来寻找你的存在。”
“那个清闲的家伙，之前还说让我学什么水占！我可是战斗在前线的先行者，这种所谓‘智者’的行为，我才不要！”
渊中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开始自说自话。
“还说什么所有命运都已经写好，我们也只能‘略窥一二’。”
什么跟什么？
虽然渊中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可大体的脉络殷愆还是能够把握的，只不过什么“未来的一角”，是自己？
殷愆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些并没有太多用处的特殊。
“不过。”渊中说道，眼神中泛起狂热。
深渊使徒和渊中的作风简直就是两个人。
一个当谜语人，一个情绪多变还中二。
“还真让我找到了！”
渊中的眼神紧紧盯着殷愆，虽然殷愆不知道他面具上眼睛位置的两团光点能不能称之为眼睛。
“你这个不伦不类的。”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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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愆看着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渊中嘴上的笑，却不知为何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的距离并不算远，殷愆也不敢太大声，用一只手挡在嘴边，轻声问道。
应该能听到吧……
殷愆一边估摸着这个距离渊中听到这句话问题不大，一边观察渊中的反应。
“我？”渊中嘴唇抿了抿。
嘴角咧得更大了。
“我是来找你的啊。”
啊？
更不对劲了！
可是看渊中的体型比自己还要瘦，也没有神之眼什么的，应该也没有太大威胁吧？
很显然，可莉并没有让他戒掉以貌取人的毛病。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即便再觉得渊中没有威胁，这种不对殷愆还是能品出来。
而且这诡异的笑容，让殷愆竟感到一丝惊悚。
渊中倒是不说话了，他摆过头，直视着前方。
跟着丘丘人一同奔跑了起来。
此时殷愆才注意到怪异，虽然丘丘人四肢短小，但奔跑起来速度很快，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体力一般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和自己一同跑这么远的路！
而且一点都不显得匹配。
越感觉到这里的怪异，殷愆就越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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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看到那么一大波丘丘人之后，只想低调做人悄悄混出去，哪敢大声呼喊吸引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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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还不如一开始赌一把。
不说话是吧！
行，就耗着！
殷愆没再继续追问，放任渊中和自己一同奔跑。
他觉得渊中没有太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能力，因为他现在和自己一样自身难保！
“你也是‘原初’的试炼者吧。”
渊中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殷愆几乎是一瞬间转过了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渊中。
此时的渊中脸对着殷愆，脸上再次挂上神秘的微笑。
这几乎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是绝对不能和别人说的东西，但是渊中知道。
殷愆冷汗直冒。
他是蒙？还是也是别的试炼者？
或者说我捡地上的面具碎片被他发现了，他了解这个东西？
殷愆的心思略微混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渊中扭过头，近乎喃喃自语地道：“看来我猜对了。”
殷愆的脸色突然变差，没曾想竟然是他的套话。
不过这也怪不了殷愆，面对这样的情况，在最大的秘密被揭穿的时候，基本上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更何况这个秘密直接关乎殷愆的生死。
“那就没关系了。”渊中声音略低地道。
啥？
殷愆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殷愆问询道。
然而渊中似乎没听到他的质询，甚至没有偏过脑袋，只是往前跑着。
这个家伙！
殷愆心中冒起火气。
这个渊中到底是何方神圣！！
几个问题不断在殷愆的脑海里盘旋，并且想不到合适的答案，在这样的处境下让殷愆的心情更加烦躁。
殷愆刚想继续问他，渊中的声音再度传来。
“看来我们要到了。”渊中的面色上弥漫出些许的感慨和可惜，似乎在遗憾没能和殷愆多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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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殷愆的感觉并没有错，虽然他急着问渊中问题忘了观察周围的环境，但是现在的位置确实远未到龙脊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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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大部队的脚步果然放慢，殷愆甚至可以凭借腿长的优势用行走代替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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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愆心中一凝，发觉这些丘丘人还是没有发动攻击，那么自己有不小的可能召唤岩盾，突破重围。
这个想法刚一浮现，殷愆就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
由于接近了一个山洞，周围的光线缓缓暗下。
就在此时，所有的丘丘人全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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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在盯着他！
这是什么情况？
冷汗不住地冒出，这样诡异的场景，让殷愆心中的惶恐上升，淹没了部分理智，害怕的情绪不受控地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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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念集中，凭借着一股“感觉”顺势召唤出岩盾，淡淡的光晕瞬间开始流转弥漫。
但是出殷愆所料，那些一圈圈的丘丘人并没有攻击他，甚至缓缓退开，在这个雪山山脚下的某处山洞入口，让出了一圈还算广阔的面积。
在丘丘人身后，深渊法师相继飞来，并且在殷愆的面前解除了护盾，身躯缓缓降下。
他们并不与殷愆相对，而是并肩，并且和殷愆面朝一个方向。
殷愆左看右看，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什么鬼啊！
殷愆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那些缓缓降下的深渊法师半跪在地，对着殷愆的面前行跪拜之礼。
难道？
渊中从不远处的黑暗缓缓走出，让身躯暴露在光明之中。
“California~”所有的深渊法师异口同声。
果然是他，渊中！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这些深渊法师竟然全部跪下行礼。
“你找我究竟做什么？”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殷愆再笨也能猜的出来，自己才是这些深渊教团的目标。
而为了什么，殷愆实在是想不出来。
或者殷愆的心里，也有一个答案。
恶魔之眼。
虽然殷愆不认为渊中能够发现自己的恶魔之眼，但是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说不定就是之前在开战的时候使用了恶魔之眼的缘故。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渊中没有正面回答他。
紧接着，他右手伸出，手掌回挥。
旁边的两个深渊法师瞬间飘起，一个手中出现一条冰链，另一个召唤出一条水链，将殷愆的岩盾直接破开。
并瞬间束缚住殷愆的双手，将他拉扯至跪下。
3210！
这是伤害数字。
殷愆闷哼一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是……什么……感觉。
殷愆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缓变得滞涩。
就像是被水和冰的冻结反应冻结了大脑。
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殷愆的视线中，渊中缓缓靠近，手中出现了深紫色的光芒。
他的右手变成了一只蓝色的、看上去甚是骇人的覆盖着蓝色剑甲的手，比原先的手大了整整一圈。
这只手伸出，并且缓缓将殷愆的视线覆盖。
“你……该……s……”
殷愆奋力发出自己的诅咒。
但是旋即，他就失去了周围的声音，和语言的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覆盖殷愆眼前的手消失了。
殷愆能够看见周围的景象。
欸？
殷愆发现自己的思绪也变得正常。
他第一时间观察周围。
看到的是仿佛无尽的星空，还有仿佛有着透明墙壁阻隔着的空间。
原初世界？
怎么有到这里来了？
没完没了了！两天三头来这里！
“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吧。”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渊中，只不过能从一些语气和声音中依稀能够辨别出是他。
这是一个高大的、身上披戴着衣甲的怪物。
他通体呈现蓝色和深蓝，双手上是锐利的剑甲。
殷愆没有回话，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前的人应该不是蒙，如果是蒙的话，他不用废这么大功夫这么多周折将自己带到这里来。
而且这个地方看似是原初广场，但由于有透明墙壁的阻隔，看上去狭隘而小气了些，不像是蒙的做派。
还有一点是蒙也应该不会轻易改变形象。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以及你的目的是什么。”
殷愆冷静地问道。
都到了现在这个境地，自己也只能任人鱼肉，想干嘛自己连反抗地余地都没有。
“真是急性子啊你。”自称为“渊中”的怪物似乎是笑了，以右手抚面。
“好吧。”
他的语气扬起了愉悦的尾音，估计是因为目标的达成让他心情不错。
“我是深渊的使徒，是深渊的先行者，挥舞着席卷一切的浪潮之锋，斩碎一切铠甲的防御与不信的异端之心，向无虑的愚氓降下宿命的惩戒。”
渊中的语气又变得严肃，充斥着狂热的虔诚。
由于说得太过拗口，殷愆有些内容没太听明白，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好像挺中二的。
中二是他在一本轻小说上学到的词汇。
“嗯嗯，对对对，然后呢。”殷愆有点替他尴尬，想要急忙跳过这个内容。
渊中看他用如此多表达认同的词句，满意地点了点头。
继续说道：“具体的东西，暂时不是你能知道的，要是告诉了你，到时候如果你扯不上边，我只能将你杀掉了。”
“但我暂时不想杀你的。”渊中摊了摊手。
不想杀我……
希望你说话算话。
“嗯，你说我能听的。”殷愆没有在乎他的承诺，这个承诺没有任何功效，不会让他开心。
“看来你还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的。”
“我那清闲的哥哥，他自称看到了未来的一角。”
“于是让我来寻找你的存在。”
“那个清闲的家伙，之前还说让我学什么水占！我可是战斗在前线的先行者，这种所谓‘智者’的行为，我才不要！”
渊中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开始自说自话。
“还说什么所有命运都已经写好，我们也只能‘略窥一二’。”
什么跟什么？
虽然渊中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可大体的脉络殷愆还是能够把握的，只不过什么“未来的一角”，是自己？
殷愆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些并没有太多用处的特殊。
“不过。”渊中说道，眼神中泛起狂热。
深渊使徒和渊中的作风简直就是两个人。
一个当谜语人，一个情绪多变还中二。
“还真让我找到了！”
渊中的眼神紧紧盯着殷愆，虽然殷愆不知道他面具上眼睛位置的两团光点能不能称之为眼睛。
“你这个不伦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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