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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男扮女装引垂涎。

    “小白,出来接客呢!”

    中土人界,南月城,山外青楼,歌舞升平是常态,台上艳人春意盎然,花枝招展,撩手弄姿,情欲糜离。

    粗鸭般嗓音刚一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位疑似少年的姑娘,表情木然,虽清眉柳黛,好不俊逸,眉宇间阴云密布,若有难言之隐,站在画楼上俯视下方,轻嘘口气。

    此时从楼下蹒跚走来一位身腰如水桶,腿粗如象的妇人,黄金翠玉加身,富态至极,说话也是一横一横的,生怕旁人耳聋听不清。

    待得她气吁不停地上得楼来,少年白皙额头青筋闪动,激动反抗道。

    “大佬板,为什么强迫我穿女装,我是挑水一早上就灌满十大水缸,劈柴一劈就是屋子,铁骨铮铮男儿,岂能充当舞姬,任人观赏蹂躏,有没有搞错啊。”

    “我们青楼天字招牌萧楚娘,昨天跳舞太不用心,把脚给扭了,害得今天我山外青楼流水整整减少一半,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就帮忙顶替下,反正旁人瞧看不出来,不要紧的,不要紧......呵呵呵。”肥肥的大佬板阴翳讪笑道。

    “我不跳可行。”少年不要道。

    “白夜,你可想清楚了,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就得给我打工,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床头下压着呢,当初可是你父母亲手把你卖给山外青楼的,就因为打小就生了一双有灵气的眼睛,否则你早就被抛弃饿死街头,不跳!呵呵,我就打断你和萧楚娘的腿,让你永远不能蹦跶,看你不听我的话。”大佬板叉着油腻腰身,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了好了,我跳就是了,只要你不伤害她,一切便如你所愿。”白夜听到妇人用他最好的朋友萧楚娘胁迫他,雄起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白夜只得妥协,不然这个狭隘恶毒的女人可是真的会说得出做的到的。

    萧楚娘是世界上唯一用真心对他的人,也是他唯一交心的好朋友,自己的舞法技艺也是楚娘倾囊相授,白夜曾经问她为何要让自己跟她学舞,她只说了句。

    “不要看不起,也不要羞耻,多一项本领便在浑浊的世界多了一份生存下去的运气。”

    至今她很久以前说过的还如刀刻斧凿般留在白夜脑中,确是自己学了舞艺,真救过自己一次,可也成为大佬板为山外青楼牟利的利刃。

    “哦豁,小小年纪还挺怜香惜玉的,老身果然没看错你,有前途。”大佬板臃肿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虚笑道。

    面对大佬板的故作姿态,白夜也只能干笑两声,人在屋檐下,天王老子都得把头低下。

    迈动僵硬的步伐,极不情愿地走向那人群中央聚光舞台,台下众人看到白夜身着紫金束腰霓衫,一双灵动含泪眼惹来了前所未有欢腾雀跃的掌声与呐喊,更有甚者,一掷千金地往台上抛,看着金银铺地的舞台,大佬板眉开大笑。

    可笑吧,没有人关心雌雄,只在乎现世快活,假如让台下这群眼睛里充满炙热的人知道台上的女孩其实和他们一样,当作何表情。

    白夜在台上挥袖洒香,动作缓急有度,额头眉梢冷汗不时冒出,内心只盼着闹剧赶紧结束,回到属于他的柴房。

    “大佬板,你真是慧眼识珠啊,好眼光,白夜小子长了一张雌雄难辨的脸蛋,穿上这么一身真够颠倒众生的,咱们算是捡到宝了,这得多赚多少钱啊,还好平时大佬板你平日里让我不要欺负他的小脸蛋,真没想到用得着的时候可真是金疙瘩啊。”

    一旁的青壮护卫望了望台下的银子,喉咙干涩地哽噎滚动,对着大佬板谄媚道。

    大佬板听到奉承话后,发出咯咯大笑,显然她很受用。

    “大佬板,万一小白狗长大,不再有女人味了,那我们该怎么处理他。”旁边又是一青壮男子禁不住出口道。

    “当然是送去黑色会啊,又可以赚一笔,那地方,呵呵呵。”妇人的阴翳发笑,让得两个英悍之人都虎躯一震,显然她提到的“黑手会”,让他们毛骨悚然。

    歌尽曲停,华灯初上,终于一切结束了,白夜艰难地迈着脚步朝阁楼里的柴房走去,那里是他住处,也是他最安心的地方,因为柴房除了烧火做饭的伙夫还有就是萧萧回去,倒也从来没有其他人去过,想必嫌弃脏乱差,不过这倒让白夜睡的格外心安。

    将身上黑羽霓衫脱了,换上自己平时砍柴烧火的粗布衣服,又从院落的井中打起一桶水,将脸洗漱干净,准备回到柴房里睡觉。

    砰

    突兀的响声令得白夜打了一个寒颤,汗毛乍起,随即佝着背,连走带爬地踱步过去,想着不会屋里进了贼,枕头下可有他近年来存下的银子,准备日后若是能逃出去,以备不时之需,可别被小贼偷拿了去。

    从地上捡起用来捶洗衣物的棒槌,低声屏气,轻推开门。

    咦——

    白夜一声惊呼,里面之人立刻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他小声地问道。

    “萧萧,你咋在这儿?”

    白夜的床榻上坐着一位青春洋溢的小姑娘,三千青丝用流苏白带束起,头插白玉簪,清新优雅,然后露出优美线条的颈项,身外罩着纯白色纱衣,内穿绛紫英衫,暗红衣边,素而不雍,将娇小身体包裹得玲珑有致,自然娴雅。

    “我不来,你可就不好了。”楚娘眨巴眼睛,让白夜往地上望去。

    果然在杂物满布但还一尘不染的地上,歪躺着一个人,一个脸颊红润的酒鬼,半阖着嘴巴,流出的诞液在地上有一大片。

    “他是谁?来干什么?”白夜惊措道。

    “大概是垂涎你的美色吧。”楚娘轻松耸肩,嗔笑道。

    “你还取笑,我这一切又是为了谁?”白夜反驳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一个小姑娘,这么大的一个人你是咋把他放倒的?”白夜沿着墙沿坐下,狐疑道。

    “这个家伙烂醉如泥,我站在他后面一敲,就到了,何需大费周折。”楚娘瞅了一眼白夜放弃在一旁的棒槌,傲娇道。

    “我给你带了新墨,今晚记住别忘了写字,把我前几天教给你的那几个生僻字重新温习下,读书识字这重东西要持之以恒的,方能有所建树。”

    “我还不知道那天能逃出这个笼子呢,识字又有什么用,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那肥婆娘找你跳舞,你别管,一切我来应付。”白夜拍拍胸脯,噙着轻嘲道。

    听到白夜让她回去休息,萧娘很听话地磕巴小脑袋,从旁抽过拐杖,一跛一拐,杵着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愕然停住。

    “呃白夜——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也许就可以走了。”

    “额,走吧!”白夜只听清了她前半句,并未听到后半句,所以招手让她回去早点休息,有利于腿伤势的痊愈。

    翌日,山外青楼的第一缕清澈的阳光总是最先光临白夜的头上,所以感受着温暖的炙热,他总是比别的人先醒了,因为柴房离山外青楼的主厅较远,所以这里比较静谧,不受人打扰。

    可白夜早起要干的活却是蛮多,最先的就是要把厨房门前的三个大缸挑满水,然后把堆砌成一座山的柴火劈了。

    少年单薄的身子跌跌晃晃挑着两桶水,朝着厨房颠簸去,两只足有自己高的铁水桶压迫得稍显稚嫩的脸庞些许变形,可少年依旧倔强而吃力把水桶举高倒在土黄大水缸里。

    听得水泄之声,白夜轻嘘了气,瘫坐在一旁,擦拭着在睫毛流转的汗珠。

    “哎哟,白夜小哥,你哪去了,让得我好找啊。”白夜刚休息半刻,还没缓过气来,就听得大佬板粗鸭嗓音,急忙从地上爬将起来,虽然背地里白夜嘚瑟,但真遇到这般笑里藏刀角色还有微许战栗的。

    平日里,也没少挨她的棒槌,不过这些白夜早就铭记在心,有朝一日,定然十倍奉还。

    “大佬板,有事吗?”白夜心里重拳出击,表面唯唯诺诺道,刚才大佬板突然喊他全名着实让白夜受宠若惊,平日里她都是喊白夜做“小狗”的。

    “有事当然有事,而且是好事。”大佬板原本小眼睛肥胖脸,这会笑得连眼睛也找不到了。

    “我没有偷懒,刚才只是......”白夜胆怯地狡辩道。

    “哎,你现在可是我们小福星,哪能还干这些苦力活啊。”大佬板截然打断了白夜解释之语,而是满脸和颜悦色赞美道。

    “这老猪婆是不是有什么阴险招数等着我,笑得这么虚伪,铁定没安好心。”白夜心中暗暗嘀咕道。

    于是拿起地上的挑水扁担,拴着铁桶就要走,显然实在暗示自己对你所说的“好事”没兴趣。

    “这是你的卖身契,上面有你的手印,白纸黑字,现在还给你,我还能给你一些碎银子当活计。”大佬板见白夜欲走,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青布包裹,说道。

    白夜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老猪狗居然把卖身契还给了他,还他自由,回想以前,自己多次逃出去,还不是被人捉了回了,山外青楼跟南月城里的大大小小势力都有裙带关系,若是没有这张朴黄的卖身契,自己逃不出十里就回重回魔窟。

    这次倒令白夜大跌眼镜,大佬板竟然不但把卖身契还给了他,还给予一些钱财,难道是老猪狗良心发现,想做点好事积德行善,保平安。

    呸!老猪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和草菅人命的坏事,终了是要下十八层阎罗地狱的,他可不相信会是突然的菩萨心肠。

    “哎呦,白夜小哥,拿着嘛,这东西是你的,一张纸,放在我这我也生不出金疙瘩,该是你的终是你的,还有啊,银子是你平时勤劳干活的工钱,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吃饱了,你就自由,算是我们山外青楼给你践行了。”大佬板将包裹生硬地塞到白夜怀抱中,然后热心道,言语中居然透露着对白夜的不舍,这让白夜强忍住作呕。

    待大佬板及其狗腿子走后,白夜打开包裹,果然里面真的是自己的卖身契,捧着包裹,白夜不觉已经潸然泪下,多少年,就等着自己恢复自由身,带着萧萧逃离苦海。

    呃——

    想到萧萧,让白夜赶紧用衣襟失去眼角残泪,她还在地狱阎罗殿,我走算怎么回事,以前可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过的,要走就要一起走。

    将包裹藏到贴近心脏的地方,把桶随意弃在一边,大佬板都说我自由了,不再为山外青楼干活了,白夜可也没必有对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猪狗心怀感恩心。

    白夜走到阁楼前厅,依旧歌姬唱曲动听,舞姬婀娜挥袖,这些东西在白夜眼里早就索然无味,就是一些会动的红骷髅罢了。

    白夜在前厅停留一会,就转身准备去萧萧的房间,可山外青楼里又一位令他作呕的人来了。

    “白兄,听说你要离开山外青楼,母亲让我来请你去吃大餐践行,你在这儿做什么,舍不得楼里的姑娘,白兄绝色无双,可比这些个庸脂艳粉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