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年心性
云崖子白衣素裹，与风雪城相遇一般无二，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当初，古天从叶月姬本命之剑看出其身份，知道会在帝都有所交集，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见，老人的出现也是出乎预料，当即嘴角上扬，道：“老头儿，破灵丹不赖吧。”
萧瑟偷笑不已，云崖子可是连他都不敢轻视的强者，凌驾于皇家剑院两位剑仙的存在，可以说是除星辰剑院院长童心之外，帝都第一人。这等存在，竟以老头儿相称，实乃愚蠢，已经想到触怒这位强者的后果。
然而，云崖子的举动令萧瑟大失所望，老者连看都未看萧瑟一眼，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径直来到古天桌旁，居然是以询问的语气说道：“老夫早就说过你我有缘，月姬秉性不坏，只是被过分宠溺，脾气差了点，小友莫要在意，老夫年纪大了，坐一坐不介意吧。”
古天会心一笑。
于是，云崖子淡然而坐，望了眼叶月姬，随后道：“破灵丹不愧为珍宝，月姬很是轻松的突破，不知小友从何而来。”
古天扭了扭脖子，发出噼里啪啦声响，嚣张的不行，道：“老头儿，说实话我对你没有一丝好感，无论是风雪城还是现在。首先，那疯婆娘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风雪城用出破坏性剑技，伤及无辜，今日更以身份之由显得高高在上，如果没有那层血脉，如此年龄的剑王什么都不是，也不知道您老如何教导的徒儿。”
云崖子不禁为之错愕，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如此放低姿态，少年依旧不近人情，面不改色道：“老夫若是猜测不错，月姬应该与小友年龄相仿，这般年纪的剑王虽说不上出类拔萃，却也算得上天才。而老夫从未为难小友，小友此话又是何意？”
古天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您老身为长者，徒弟秉性恶劣，你有着推脱不掉的责任。风雪城之事，哪怕那疯婆娘身份特殊，您老应该有能力惩罚才是，如今看来并没有那般做。”
不等老者反应过来，古天又是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您老仗着强大的修为，强行禁锢诗儿，欲意染指其本命之剑，不是仗势欺人又是什么。”
第三根手指竖起。“第三，破灵丹无偿送出，您老居然还想知道来源，莫不是有想法？”
“以上三点，我不知道如何升起好感。”古天说完，朝怒气横生的叶月姬眨眨眼，十分挑衅的一个举动。
“哈哈哈…哈哈…”云崖子大笑。“有意思，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说老夫的不是，你…很不错。”
“师尊！”叶月姬难以置信的看向云崖子。
少年太猖狂了，她实在想不通师尊为何对前者另眼相看，哪怕是叶月姬都感到一丝嫉妒。
云崖子冷眸相对。“老夫确实太过放纵于你，马上回去闭门修行，不准参加午后的拍卖会。”
萧瑟愤愤不平，眼前发生的一切令其难以接受。“云老，月姬从风雪城回来后便被您老关了禁闭，这刚刚突破到剑王，说不定拍卖会有着奇珍异宝让她更好修行，凭什么这小子一句话便让您老改变主意，我不服。”
古天听闻，眼神隐隐散发着精光。
云崖子毫无表情的看向萧瑟，如古天所说，他对此子也是没有一丝好感。“老夫行事，无需同你解释。”
萧瑟那个气呀，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古天说话了。“云老是吧，还想要破灵丹不，做个交易如何？”
“哦？”云老不明白古天所说何意。
嘿嘿…
古天笑而不语。
……
晌午。
因为古天的缘故，萧瑟被云崖子强行支开，也是因为古天的缘故，叶月姬留了下来。
此时，云崖子与叶月姬走在前方带路，见古天与宁诗儿没有靠近的意思，再也忍不住道：“老师，您为什么总是包容那小子，他刚才真的很嚣张，竟还说您老的不是。”
云崖子淡笑道：“换作是你，你敢这般与老夫说话吗？”
叶月姬不由一愣，缓缓摇头。
“你不敢，凡尘亦是不敢，萧瑟更是不敢。”云崖子露出一抹惆怅。“这个时代，因为上一辈的付出，这一辈过着舒适无比的日子，没有血雨腥风，没有生死存亡，没有提心吊胆，同样没有追求力量的欲望。若是到了危难时刻，除了依附他人，也要靠自己。而那少年正是如此做的，他不畏强权，不惧威压，所行之事随心而动，有着一股拼劲，这…是你们这一辈人所没有的。”
“他那是没脑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萧瑟都敢惹。”叶月姬反驳道。
云崖子不由笑道：“那少年聪明着呢。”
叶月姬不解。
“首先，那少年应该有着自己的底牌，足矣自保的手段。其次，假借老夫之手给予威慑，萧瑟心生顾虑，短时间内不会采取行动。”
叶月姬小嘴撅起。“老师也是的，干嘛甘愿做老好人，就应该让萧瑟好好教训他，灭了那嚣张气焰。”
“此子不简单，若是从旁教导，说不定比之凡尘犹有过之，老夫给你找个师弟可好。”云崖子神秘一笑。
“就他！？”叶月姬说完，突然想到另一层，若是成了自己师弟，还不是随时欺负，不由有点向往起来。
另一边。
宁诗儿看着前方一老一小，也是问出心中疑惑。“那老头儿看上去不简单，你怎么敢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古天猛地翻了个白眼，无奈笑道：“惹那老头儿总比惹一个纨绔的大将军之子强吧。”
宁诗儿吐了吐香舌。
古天继续说道：“有一点说的不错，那老头儿确实不简单，梦归杰你是见过的，气息外放，煞气迫人，这是在边境虐杀凶兽而来的气势，常年积累方有。而老头儿却正好相反，气息收敛，如凡人般寻常，换言之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若是相比，后者能够收放自如强者气势，显然更胜一筹。”
“这等强者，自是受尽阿谀奉承，有着强者傲气，那萧瑟的举止便是最好证明，若是一味讨好反倒会被低看几眼，反之则令其产生新鲜感。”古天说着，双手抱着后脑勺，洒脱不羁道：“另外，在这东界，破灵丹似乎有着非同凡响的吸引力，那老头儿不但不会恼我，反而会接受各种苛刻条件。”
此刻，宁诗儿发现，从初遇到现今，少年的心思越发缜密，看事越发透彻，关键是有点小坏，还坏得那么的可爱。
是的，古天自幼经历的太多，由于古族之变，他很难再相信旁人，遇事之时，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留有不为人知的如意算盘。
当初，古天从叶月姬本命之剑看出其身份，知道会在帝都有所交集，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见，老人的出现也是出乎预料，当即嘴角上扬，道：“老头儿，破灵丹不赖吧。”
萧瑟偷笑不已，云崖子可是连他都不敢轻视的强者，凌驾于皇家剑院两位剑仙的存在，可以说是除星辰剑院院长童心之外，帝都第一人。这等存在，竟以老头儿相称，实乃愚蠢，已经想到触怒这位强者的后果。
然而，云崖子的举动令萧瑟大失所望，老者连看都未看萧瑟一眼，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径直来到古天桌旁，居然是以询问的语气说道：“老夫早就说过你我有缘，月姬秉性不坏，只是被过分宠溺，脾气差了点，小友莫要在意，老夫年纪大了，坐一坐不介意吧。”
古天会心一笑。
于是，云崖子淡然而坐，望了眼叶月姬，随后道：“破灵丹不愧为珍宝，月姬很是轻松的突破，不知小友从何而来。”
古天扭了扭脖子，发出噼里啪啦声响，嚣张的不行，道：“老头儿，说实话我对你没有一丝好感，无论是风雪城还是现在。首先，那疯婆娘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风雪城用出破坏性剑技，伤及无辜，今日更以身份之由显得高高在上，如果没有那层血脉，如此年龄的剑王什么都不是，也不知道您老如何教导的徒儿。”
云崖子不禁为之错愕，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如此放低姿态，少年依旧不近人情，面不改色道：“老夫若是猜测不错，月姬应该与小友年龄相仿，这般年纪的剑王虽说不上出类拔萃，却也算得上天才。而老夫从未为难小友，小友此话又是何意？”
古天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您老身为长者，徒弟秉性恶劣，你有着推脱不掉的责任。风雪城之事，哪怕那疯婆娘身份特殊，您老应该有能力惩罚才是，如今看来并没有那般做。”
不等老者反应过来，古天又是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您老仗着强大的修为，强行禁锢诗儿，欲意染指其本命之剑，不是仗势欺人又是什么。”
第三根手指竖起。“第三，破灵丹无偿送出，您老居然还想知道来源，莫不是有想法？”
“以上三点，我不知道如何升起好感。”古天说完，朝怒气横生的叶月姬眨眨眼，十分挑衅的一个举动。
“哈哈哈…哈哈…”云崖子大笑。“有意思，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说老夫的不是，你…很不错。”
“师尊！”叶月姬难以置信的看向云崖子。
少年太猖狂了，她实在想不通师尊为何对前者另眼相看，哪怕是叶月姬都感到一丝嫉妒。
云崖子冷眸相对。“老夫确实太过放纵于你，马上回去闭门修行，不准参加午后的拍卖会。”
萧瑟愤愤不平，眼前发生的一切令其难以接受。“云老，月姬从风雪城回来后便被您老关了禁闭，这刚刚突破到剑王，说不定拍卖会有着奇珍异宝让她更好修行，凭什么这小子一句话便让您老改变主意，我不服。”
古天听闻，眼神隐隐散发着精光。
云崖子毫无表情的看向萧瑟，如古天所说，他对此子也是没有一丝好感。“老夫行事，无需同你解释。”
萧瑟那个气呀，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古天说话了。“云老是吧，还想要破灵丹不，做个交易如何？”
“哦？”云老不明白古天所说何意。
嘿嘿…
古天笑而不语。
……
晌午。
因为古天的缘故，萧瑟被云崖子强行支开，也是因为古天的缘故，叶月姬留了下来。
此时，云崖子与叶月姬走在前方带路，见古天与宁诗儿没有靠近的意思，再也忍不住道：“老师，您为什么总是包容那小子，他刚才真的很嚣张，竟还说您老的不是。”
云崖子淡笑道：“换作是你，你敢这般与老夫说话吗？”
叶月姬不由一愣，缓缓摇头。
“你不敢，凡尘亦是不敢，萧瑟更是不敢。”云崖子露出一抹惆怅。“这个时代，因为上一辈的付出，这一辈过着舒适无比的日子，没有血雨腥风，没有生死存亡，没有提心吊胆，同样没有追求力量的欲望。若是到了危难时刻，除了依附他人，也要靠自己。而那少年正是如此做的，他不畏强权，不惧威压，所行之事随心而动，有着一股拼劲，这…是你们这一辈人所没有的。”
“他那是没脑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萧瑟都敢惹。”叶月姬反驳道。
云崖子不由笑道：“那少年聪明着呢。”
叶月姬不解。
“首先，那少年应该有着自己的底牌，足矣自保的手段。其次，假借老夫之手给予威慑，萧瑟心生顾虑，短时间内不会采取行动。”
叶月姬小嘴撅起。“老师也是的，干嘛甘愿做老好人，就应该让萧瑟好好教训他，灭了那嚣张气焰。”
“此子不简单，若是从旁教导，说不定比之凡尘犹有过之，老夫给你找个师弟可好。”云崖子神秘一笑。
“就他！？”叶月姬说完，突然想到另一层，若是成了自己师弟，还不是随时欺负，不由有点向往起来。
另一边。
宁诗儿看着前方一老一小，也是问出心中疑惑。“那老头儿看上去不简单，你怎么敢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古天猛地翻了个白眼，无奈笑道：“惹那老头儿总比惹一个纨绔的大将军之子强吧。”
宁诗儿吐了吐香舌。
古天继续说道：“有一点说的不错，那老头儿确实不简单，梦归杰你是见过的，气息外放，煞气迫人，这是在边境虐杀凶兽而来的气势，常年积累方有。而老头儿却正好相反，气息收敛，如凡人般寻常，换言之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若是相比，后者能够收放自如强者气势，显然更胜一筹。”
“这等强者，自是受尽阿谀奉承，有着强者傲气，那萧瑟的举止便是最好证明，若是一味讨好反倒会被低看几眼，反之则令其产生新鲜感。”古天说着，双手抱着后脑勺，洒脱不羁道：“另外，在这东界，破灵丹似乎有着非同凡响的吸引力，那老头儿不但不会恼我，反而会接受各种苛刻条件。”
此刻，宁诗儿发现，从初遇到现今，少年的心思越发缜密，看事越发透彻，关键是有点小坏，还坏得那么的可爱。
是的，古天自幼经历的太多，由于古族之变，他很难再相信旁人，遇事之时，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留有不为人知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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