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古凡尘
云崖子与黄霸天望向古天，皆是露出疑惑与吃惊。
宁诗儿不经意间多看了老者一眼。
下一秒，两个老头儿相互给了个眼神，几人回到包厢。
出现在古天眼前的，是一个与之年龄相仿的少年，此时正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丝毫没有睁眼的意思。
不等古天细细打量，黄霸天面无表情道：“小友何人，如何知晓老夫身份。”
古天不由笑道：“前辈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先前那股霸道之气却暴露无遗，普天之下谁人会有这等气势，不是霸剑拥有者又会是谁…”
见黄霸天蠢蠢欲动，若不是云崖子在场，想必早已出手灭口，接着道：“前辈无需顾虑，小子闲人一个，还想多活几年，断不会透露出去。”
至此，黄霸天方才从容了些。
云崖子深知黄霸天有所顾虑，为了古天安危，必须消除这层隐患，试探性问道：“小天，听你的意思好像知道些隐秘，不如乘老夫在此说一说你之来历，也好让那老儿松口气。”
这里，云崖子故意叫的亲切，就是想让黄霸天知道与此子关系匪浅。
古天自然明白云崖子好意，扫视了一下包厢所有人。“前辈可知小子既然知晓您老为了躲避强敌而归隐帝都，为何不顾自己安危还要说出来。”
黄霸天眉头深锁，正如少年之言，前者大可不必把话讲明。
古天露出一抹惆怅。“前辈可还记得古博通。”
古博通，陪伴古天身旁的老人，带他离开古族的恩人，陨落于桃花涧的亲人。
黄霸天眼神中冒着精光。“你…你是他那一族中人！？”
此时，那少年也是睁开了双眼，竟有些恍惚。
古天见到这一幕，心中不解，却也顾不了那许多，缓缓点头。“现在，前辈应该相信小子了吧。”
黄霸天不禁开怀大笑。“甚好！有我那妹夫在，凭我二人联手，还怕什么仇敌。”
云崖子心生好奇，即便是他也不敢确保敌得过黄霸天的仇敌，而所谓的那一族又是什么？小声问道：“老友，你妹夫是…”
“中界古族！”
“好你个老儿，有这等关系哪里需要躲藏在帝都，若有中界势力相助，即便是东界第一宗门也是难以匹敌的吧。”
黄霸天傻笑，看上去像极了孩子，多年压抑在这一刻释放出来，道：“你个老东西也好意思说，让你帮忙还不是推三阻四的。”
云崖子尴尬不已，帝都皇室与第一宗门来往密切，他有心帮老友复仇，却也要顾全大局，实乃进退两难，只得保一老一少平安，看了眼凡尘默默叹气。
“好了，知道你个老东西有自己的难处。”黄霸天勾搭云崖子肩膀。“这么多年亏了你，才让我与凡尘有一处落脚之地，这份恩情老夫铭记在心。”
下一秒，两个老头儿相视而笑。
与二老形成鲜明对比，古天则是无比落寞，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宁诗儿很是贴心的将那翡翠玉手覆盖在少年手背，投去鼓励的眼神。
古天长舒一口气。“前辈，古爷爷在三年前便已陨落。”
霸气外放，摄人心魄，黄霸天猛地立起，在毫无收敛的情况下释放出的气势岂是几个小辈可以抵挡的，宁诗儿与叶月姬当场昏厥。
“糟糕…”云崖子暗骂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包厢封闭起来，若是这股气势波及拍卖会，黄霸天的身份将公布于天下，届时将麻烦不断。
不远处的阁楼，夜不媚双臂抱胸，下意识瞄了一眼古天所在的包厢，说道：“逍遥，那处包厢在那小子进去之前，何人所定！”
夜逍遥随即取出记录翻看。“皇家学院第一人凡尘，和他师尊黄老。”
夜不媚柳眉微蹙。“黄老？”
夜逍遥点头。“据商会调查所知，凡尘师尊并非皇家学院的两位剑仙，亦不是云崖子老前辈，而是这位黄老。还有…这位黄老似是与云崖子老前辈关系密切。”
“有意思，看来这东界真是卧虎藏龙。”
另一边，古天额头布满汗水，双手支撑地面，大口喘息。
凡尘也好不到哪里去，狼狈不堪的他居然流下两滴泪水。
“老不死的，你这是做甚，别忘了这可是星云商会，外面更是帝都贵族，你不考虑自己，也该顾及凡尘的安危。”云崖子掷地有声，吼道。
包厢被云崖子施加手段隔离开来，无需担心声音传出去。
黄霸天心灰意冷的闭眼，无助的坐了下去。“小妹走了，妹夫也走了，何谈报仇，又谈何报仇！”
“舅舅，还有我，只要我还活着，定会手刃仇敌！”凡尘面容坚定。
“好孩子！”黄霸天老泪纵横，凡尘是他报仇的唯一希望。
见黄霸天稳定了情绪，云崖子不禁松了口气，来到古天身侧，又是吃了一惊。黄霸天释放的气势他亲身感受，如果说剑王巅峰的凡尘凭借心中的仇恨强行坚持了下来，那么古天又是以什么手段保持住清醒。
只见少年无需帮忙，自行起身，瘫坐了下去。“前辈…古爷爷只身前往第一宗门，重伤而归，若是加以调养，本无性命之忧。一切皆是因为小子，古爷爷方才…方才陨落。”
古天伤心欲绝，说出了当初古族之变…
这是他第二次诉说过往。
包厢之中安静了片刻，黄霸天恢复了常态，淡淡道：“老夫现在只想知道，你！可是古族这一代传人！”
“以前是，而现在…只能说是古族分家传人。”
“只此一点便足够了。”黄霸天做出了决定，面无表情道：“凡尘，跪下。”
凡尘望了望黄霸天，甚是不解。
“你父亲名为古博通，乃中界古族分家中人，外出历练结识小妹，两人相见情投意合，虽有年龄差距，却情比金坚，后来便有了你。然宗门不幸，被天下第一宗灭门，你之父亲穷极一身为妻报仇，从而忽略了你。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莫要怪他。”
凡尘重重点头。
“你父亲以古族为荣，除了为妻报仇，最大的心愿便是让你认祖归宗，既然眼前的少年乃古族分家之主，跪他无可厚非。”
凡尘二话不说，旋即跪地。
古天当即起身，想要说什么，脑海中却回想起老人陨落时的画面。“古爷爷之仇亦是我之仇，古族分家只我一人，亦可做主。从今日起，你便认祖归宗，名为古凡尘。”
宁诗儿不经意间多看了老者一眼。
下一秒，两个老头儿相互给了个眼神，几人回到包厢。
出现在古天眼前的，是一个与之年龄相仿的少年，此时正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丝毫没有睁眼的意思。
不等古天细细打量，黄霸天面无表情道：“小友何人，如何知晓老夫身份。”
古天不由笑道：“前辈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先前那股霸道之气却暴露无遗，普天之下谁人会有这等气势，不是霸剑拥有者又会是谁…”
见黄霸天蠢蠢欲动，若不是云崖子在场，想必早已出手灭口，接着道：“前辈无需顾虑，小子闲人一个，还想多活几年，断不会透露出去。”
至此，黄霸天方才从容了些。
云崖子深知黄霸天有所顾虑，为了古天安危，必须消除这层隐患，试探性问道：“小天，听你的意思好像知道些隐秘，不如乘老夫在此说一说你之来历，也好让那老儿松口气。”
这里，云崖子故意叫的亲切，就是想让黄霸天知道与此子关系匪浅。
古天自然明白云崖子好意，扫视了一下包厢所有人。“前辈可知小子既然知晓您老为了躲避强敌而归隐帝都，为何不顾自己安危还要说出来。”
黄霸天眉头深锁，正如少年之言，前者大可不必把话讲明。
古天露出一抹惆怅。“前辈可还记得古博通。”
古博通，陪伴古天身旁的老人，带他离开古族的恩人，陨落于桃花涧的亲人。
黄霸天眼神中冒着精光。“你…你是他那一族中人！？”
此时，那少年也是睁开了双眼，竟有些恍惚。
古天见到这一幕，心中不解，却也顾不了那许多，缓缓点头。“现在，前辈应该相信小子了吧。”
黄霸天不禁开怀大笑。“甚好！有我那妹夫在，凭我二人联手，还怕什么仇敌。”
云崖子心生好奇，即便是他也不敢确保敌得过黄霸天的仇敌，而所谓的那一族又是什么？小声问道：“老友，你妹夫是…”
“中界古族！”
“好你个老儿，有这等关系哪里需要躲藏在帝都，若有中界势力相助，即便是东界第一宗门也是难以匹敌的吧。”
黄霸天傻笑，看上去像极了孩子，多年压抑在这一刻释放出来，道：“你个老东西也好意思说，让你帮忙还不是推三阻四的。”
云崖子尴尬不已，帝都皇室与第一宗门来往密切，他有心帮老友复仇，却也要顾全大局，实乃进退两难，只得保一老一少平安，看了眼凡尘默默叹气。
“好了，知道你个老东西有自己的难处。”黄霸天勾搭云崖子肩膀。“这么多年亏了你，才让我与凡尘有一处落脚之地，这份恩情老夫铭记在心。”
下一秒，两个老头儿相视而笑。
与二老形成鲜明对比，古天则是无比落寞，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宁诗儿很是贴心的将那翡翠玉手覆盖在少年手背，投去鼓励的眼神。
古天长舒一口气。“前辈，古爷爷在三年前便已陨落。”
霸气外放，摄人心魄，黄霸天猛地立起，在毫无收敛的情况下释放出的气势岂是几个小辈可以抵挡的，宁诗儿与叶月姬当场昏厥。
“糟糕…”云崖子暗骂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包厢封闭起来，若是这股气势波及拍卖会，黄霸天的身份将公布于天下，届时将麻烦不断。
不远处的阁楼，夜不媚双臂抱胸，下意识瞄了一眼古天所在的包厢，说道：“逍遥，那处包厢在那小子进去之前，何人所定！”
夜逍遥随即取出记录翻看。“皇家学院第一人凡尘，和他师尊黄老。”
夜不媚柳眉微蹙。“黄老？”
夜逍遥点头。“据商会调查所知，凡尘师尊并非皇家学院的两位剑仙，亦不是云崖子老前辈，而是这位黄老。还有…这位黄老似是与云崖子老前辈关系密切。”
“有意思，看来这东界真是卧虎藏龙。”
另一边，古天额头布满汗水，双手支撑地面，大口喘息。
凡尘也好不到哪里去，狼狈不堪的他居然流下两滴泪水。
“老不死的，你这是做甚，别忘了这可是星云商会，外面更是帝都贵族，你不考虑自己，也该顾及凡尘的安危。”云崖子掷地有声，吼道。
包厢被云崖子施加手段隔离开来，无需担心声音传出去。
黄霸天心灰意冷的闭眼，无助的坐了下去。“小妹走了，妹夫也走了，何谈报仇，又谈何报仇！”
“舅舅，还有我，只要我还活着，定会手刃仇敌！”凡尘面容坚定。
“好孩子！”黄霸天老泪纵横，凡尘是他报仇的唯一希望。
见黄霸天稳定了情绪，云崖子不禁松了口气，来到古天身侧，又是吃了一惊。黄霸天释放的气势他亲身感受，如果说剑王巅峰的凡尘凭借心中的仇恨强行坚持了下来，那么古天又是以什么手段保持住清醒。
只见少年无需帮忙，自行起身，瘫坐了下去。“前辈…古爷爷只身前往第一宗门，重伤而归，若是加以调养，本无性命之忧。一切皆是因为小子，古爷爷方才…方才陨落。”
古天伤心欲绝，说出了当初古族之变…
这是他第二次诉说过往。
包厢之中安静了片刻，黄霸天恢复了常态，淡淡道：“老夫现在只想知道，你！可是古族这一代传人！”
“以前是，而现在…只能说是古族分家传人。”
“只此一点便足够了。”黄霸天做出了决定，面无表情道：“凡尘，跪下。”
凡尘望了望黄霸天，甚是不解。
“你父亲名为古博通，乃中界古族分家中人，外出历练结识小妹，两人相见情投意合，虽有年龄差距，却情比金坚，后来便有了你。然宗门不幸，被天下第一宗灭门，你之父亲穷极一身为妻报仇，从而忽略了你。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莫要怪他。”
凡尘重重点头。
“你父亲以古族为荣，除了为妻报仇，最大的心愿便是让你认祖归宗，既然眼前的少年乃古族分家之主，跪他无可厚非。”
凡尘二话不说，旋即跪地。
古天当即起身，想要说什么，脑海中却回想起老人陨落时的画面。“古爷爷之仇亦是我之仇，古族分家只我一人，亦可做主。从今日起，你便认祖归宗，名为古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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