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来历
牛曾笑了笑说道：“我们费了一番功夫，一查之下，竟发现你师傅黄正纲是中原大炎王朝的镜谏官，此官可不得了，虽无通天功法相传，却有一招擒龙技，职为监督天子行事，而你嘛……”
宁颖不知这镜谏官，只是觉得这擒龙技不过凭空吸纳物品，不解那皇帝为什么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
“至于你嘛……你在中原无名，难以查清，可是我们联合你所中之毒，才知你所中之毒为江湖散。
此毒罕见，于是沿此线索查之，发现这毒本是体罡教所有。可体罡教七年前便被朝廷所灭去，那毒也应该消散江湖，可再查之下竟得密辛，那带兵灭体罡教的叶大将军灭教之时，偷藏了一份江湖散。
而一年后叶将军被小人告发，那皇帝失了心疯，为一份毒药竟派凰雀宗灭掉叶将军满门。
据说那叶将军有一子，名为叶云夜，灭门之时，叶将军门客拼死相护，才将叶将军唯一子嗣得以存活，不断香火。”
宁颖惊讶道：“远在中原的陈年旧事你们也能查的如此清楚？”
牛曾笑道：“这二十几年来，我们牛家村只为办一事，那就是在东南之境布下大网，以察各郡风声！多年来，散布在各地的人下至贩夫走卒，上至显赫权贵，父志子承，师授弟学，夫意妻从，子又有子，弟又有弟，如此一代又一代，蓦然回首时，牛家村已是遍地生花！更有甚者也到了西南、北地、中原谋生，居得高位者亦是不少，如此密辛，也可得知。”
宁颖心中感慨，这一张网落尽东南，名为关系。
突然间，他心里又一阵害怕，竟欲逃离这牛家村，不想再停留片刻。
他心中想到：“这……不就是洗脑吗？”
牛曾似乎看出宁颖所想，于是说道：“如今牛家村残兵先辈已是尽死，军中之人也只剩下我这个马前卒，忘记使命的不肖子孙弟子亦有不少，但是以察东南大势为己任，献身王爷家之志从未断绝，薪火相传之志，是超出郡马所想！”
宁颖闻言，心中害怕消去，只剩感慨。
牛曾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说到哪了？哦，是了，话说那叶云夜虽逃得一命，但身上却中了这世间唯一的江湖散，而郡马爷年龄与叶云夜相仿，也同样于六年前流亡南越，身上亦是中了江湖散，所以你就是化名为宁颖的叶云夜了！”
旁边的嵇莹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是听到宁颖是叶将军之子时，心里竟有些疼痛，举起茶杯抬袖相掩喝茶，却有一滴晶莹落入茶杯。
在嵇莹体内沉睡的嵇影似有所感，闭着眼睛不断念叨，如同梦呓：“叶云夜？叶云夜！”
宁颖没有注意到嵇莹的异常，闻牛曾所言，哈哈大笑。
牛曾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宁颖摇头说道：“我笑牛家村虽耳目众多，但也是能力有限，并不是真正的无所不知。”
牛曾笑道：“郡马爷又何须装势诓骗于我？放心，已经查清你的身份，知道你对王爷并无害意，我自然不会加害于你，你就不必掩饰了。”
宁颖叹了一口气没有解释，笑道：“闲事莫谈，既暗狼卫有此能耐，那想必也是知道郡主之事了！”
牛曾哀叹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王爷一逝，没想到第一个要反的竟是骁勇善战的虎大将军！”
宁颖不想理会这些谁对谁错的事，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郡主被关于何处？”
“上祁郡神秀山！”
宁颖闻言，疑惑道：“你既已知郡主被关押于神秀山，何不去营救？”
牛曾苦笑道：“神秀山是一座孤岛，四面环水，易守难攻，林壹虎派重兵驻守岛边，来者一眼便可认出，可谓是鹰不能逾，蚁不能过，老头我怎么救？”
宁颖皱眉道：“以你也无能为力吗？”
牛曾说道：“我顶多杀掉一百来人就力竭，没办法。”
宁颖摆手道：“既无法力敌，何不用计？”
只见牛曾苦笑，“暗狼卫分影卫与武卫，影卫皆是有七窍玲珑心，能言善辩，聪慧过人，作为耳目散于各地，而武卫则留于村中习得武艺。”
宁颖闻言，知道牛曾的意思，聪明的都出去当影卫，那么不聪明的也就留在村里，所以他并无妙计。
他沉默一会，说道：“既如此，那么村长你跟我走一趟神秀山，伺机而行如何？”
牛曾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不能去，我要是去了，那个守在村口，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就要杀进来牛家村了！”
宁颖这时才想起章禾，一想到章禾连死人都要剥皮泄愤，牛曾一离去，怕是章禾真会做出屠村的事。
宁颖又想叫他派人去告诉谢伯元。
牛曾似乎知他所想，又说：“牛家村之事只有王爷和林壹虎知道，恐怕难以让谢伯元相信，再说现在谢伯元不能动，若是谢伯元动了，被林壹虎知道，恐怕他会狗急跳墙，郡主也就性命难保了。
所以前往神秀山救郡主之事只能看郡马你了，我可以帮你拖住章禾，让他不能追你踪迹。”
宁颖想了想，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休整一天后，宁颖从村中拿了一把铁枪，携带五六天的干粮，与嵇莹骑上快马，直奔村口。
一到村口，只见一着黑袍之人蹲于村口，蓬头垢面，衣服破旧肮脏，他一见宁颖便瞪目怒视，尖声骂道：
“卑鄙小人，竟撒石灰粉如此下流手段，黄正纲怎会有你这种徒弟，宁贼，拿命来！”
“哈哈哈，章公公，你的眼睛还没好吗？我的伤可是已经好了！”
宁颖放声大笑。
章禾面色铁青，眼睛通红肿胀，见牛曾在旁，一气之下，挥手划过树木，树木倾倒。
“贼子，若你落入我手，我必先将你净宫，让你好好体会不能人道的滋味，再将你剥皮拆骨，让你生不如死！”
“哼，果然是个残暴之徒，遭你数次追杀，若日后有机会，我把你的宝贝都给扬了，叫你到地府也是个残缺亡魂，日后投胎也只能做阉狗阉鸡，哈哈哈！”
互说狠话谁不会，况且宁颖此话更是直戳章禾痛处。
他看到章禾脸色越发铁青，心中畅快放声大笑，一夹马肚，与嵇莹扬长而去。
“贼子休走！”
章禾怒道，刚想追向宁颖，结果牛曾直接挡住章禾，笑道：“不男不女的东西，咱们还没打完呢！”
章禾知晓牛曾是个高手，气海浑厚如同大地，与之打斗，他无往不利的五爪竟不能伤他分毫！
于是便欲离去，结果那矮小老头又拦住他，不让他离去。
“老家伙，你想怎样？”章禾忍耐不住骂道。
牛曾笑道：“不想怎样，你留下几天便可。”
“你……哼！”
章禾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了，只好往旁边闲逛，那矮小老头却依然跟着。
另一边，宁颖一路驾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上祁郡，进郡之前宁颖和嵇莹到一小河边，将身上衣服抹脏，脸上抹上泥巴。
等泥巴干了之后，弃了马，装作难民进城。
宁颖不知这镜谏官，只是觉得这擒龙技不过凭空吸纳物品，不解那皇帝为什么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
“至于你嘛……你在中原无名，难以查清，可是我们联合你所中之毒，才知你所中之毒为江湖散。
此毒罕见，于是沿此线索查之，发现这毒本是体罡教所有。可体罡教七年前便被朝廷所灭去，那毒也应该消散江湖，可再查之下竟得密辛，那带兵灭体罡教的叶大将军灭教之时，偷藏了一份江湖散。
而一年后叶将军被小人告发，那皇帝失了心疯，为一份毒药竟派凰雀宗灭掉叶将军满门。
据说那叶将军有一子，名为叶云夜，灭门之时，叶将军门客拼死相护，才将叶将军唯一子嗣得以存活，不断香火。”
宁颖惊讶道：“远在中原的陈年旧事你们也能查的如此清楚？”
牛曾笑道：“这二十几年来，我们牛家村只为办一事，那就是在东南之境布下大网，以察各郡风声！多年来，散布在各地的人下至贩夫走卒，上至显赫权贵，父志子承，师授弟学，夫意妻从，子又有子，弟又有弟，如此一代又一代，蓦然回首时，牛家村已是遍地生花！更有甚者也到了西南、北地、中原谋生，居得高位者亦是不少，如此密辛，也可得知。”
宁颖心中感慨，这一张网落尽东南，名为关系。
突然间，他心里又一阵害怕，竟欲逃离这牛家村，不想再停留片刻。
他心中想到：“这……不就是洗脑吗？”
牛曾似乎看出宁颖所想，于是说道：“如今牛家村残兵先辈已是尽死，军中之人也只剩下我这个马前卒，忘记使命的不肖子孙弟子亦有不少，但是以察东南大势为己任，献身王爷家之志从未断绝，薪火相传之志，是超出郡马所想！”
宁颖闻言，心中害怕消去，只剩感慨。
牛曾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说到哪了？哦，是了，话说那叶云夜虽逃得一命，但身上却中了这世间唯一的江湖散，而郡马爷年龄与叶云夜相仿，也同样于六年前流亡南越，身上亦是中了江湖散，所以你就是化名为宁颖的叶云夜了！”
旁边的嵇莹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是听到宁颖是叶将军之子时，心里竟有些疼痛，举起茶杯抬袖相掩喝茶，却有一滴晶莹落入茶杯。
在嵇莹体内沉睡的嵇影似有所感，闭着眼睛不断念叨，如同梦呓：“叶云夜？叶云夜！”
宁颖没有注意到嵇莹的异常，闻牛曾所言，哈哈大笑。
牛曾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宁颖摇头说道：“我笑牛家村虽耳目众多，但也是能力有限，并不是真正的无所不知。”
牛曾笑道：“郡马爷又何须装势诓骗于我？放心，已经查清你的身份，知道你对王爷并无害意，我自然不会加害于你，你就不必掩饰了。”
宁颖叹了一口气没有解释，笑道：“闲事莫谈，既暗狼卫有此能耐，那想必也是知道郡主之事了！”
牛曾哀叹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王爷一逝，没想到第一个要反的竟是骁勇善战的虎大将军！”
宁颖不想理会这些谁对谁错的事，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郡主被关于何处？”
“上祁郡神秀山！”
宁颖闻言，疑惑道：“你既已知郡主被关押于神秀山，何不去营救？”
牛曾苦笑道：“神秀山是一座孤岛，四面环水，易守难攻，林壹虎派重兵驻守岛边，来者一眼便可认出，可谓是鹰不能逾，蚁不能过，老头我怎么救？”
宁颖皱眉道：“以你也无能为力吗？”
牛曾说道：“我顶多杀掉一百来人就力竭，没办法。”
宁颖摆手道：“既无法力敌，何不用计？”
只见牛曾苦笑，“暗狼卫分影卫与武卫，影卫皆是有七窍玲珑心，能言善辩，聪慧过人，作为耳目散于各地，而武卫则留于村中习得武艺。”
宁颖闻言，知道牛曾的意思，聪明的都出去当影卫，那么不聪明的也就留在村里，所以他并无妙计。
他沉默一会，说道：“既如此，那么村长你跟我走一趟神秀山，伺机而行如何？”
牛曾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不能去，我要是去了，那个守在村口，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就要杀进来牛家村了！”
宁颖这时才想起章禾，一想到章禾连死人都要剥皮泄愤，牛曾一离去，怕是章禾真会做出屠村的事。
宁颖又想叫他派人去告诉谢伯元。
牛曾似乎知他所想，又说：“牛家村之事只有王爷和林壹虎知道，恐怕难以让谢伯元相信，再说现在谢伯元不能动，若是谢伯元动了，被林壹虎知道，恐怕他会狗急跳墙，郡主也就性命难保了。
所以前往神秀山救郡主之事只能看郡马你了，我可以帮你拖住章禾，让他不能追你踪迹。”
宁颖想了想，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休整一天后，宁颖从村中拿了一把铁枪，携带五六天的干粮，与嵇莹骑上快马，直奔村口。
一到村口，只见一着黑袍之人蹲于村口，蓬头垢面，衣服破旧肮脏，他一见宁颖便瞪目怒视，尖声骂道：
“卑鄙小人，竟撒石灰粉如此下流手段，黄正纲怎会有你这种徒弟，宁贼，拿命来！”
“哈哈哈，章公公，你的眼睛还没好吗？我的伤可是已经好了！”
宁颖放声大笑。
章禾面色铁青，眼睛通红肿胀，见牛曾在旁，一气之下，挥手划过树木，树木倾倒。
“贼子，若你落入我手，我必先将你净宫，让你好好体会不能人道的滋味，再将你剥皮拆骨，让你生不如死！”
“哼，果然是个残暴之徒，遭你数次追杀，若日后有机会，我把你的宝贝都给扬了，叫你到地府也是个残缺亡魂，日后投胎也只能做阉狗阉鸡，哈哈哈！”
互说狠话谁不会，况且宁颖此话更是直戳章禾痛处。
他看到章禾脸色越发铁青，心中畅快放声大笑，一夹马肚，与嵇莹扬长而去。
“贼子休走！”
章禾怒道，刚想追向宁颖，结果牛曾直接挡住章禾，笑道：“不男不女的东西，咱们还没打完呢！”
章禾知晓牛曾是个高手，气海浑厚如同大地，与之打斗，他无往不利的五爪竟不能伤他分毫！
于是便欲离去，结果那矮小老头又拦住他，不让他离去。
“老家伙，你想怎样？”章禾忍耐不住骂道。
牛曾笑道：“不想怎样，你留下几天便可。”
“你……哼！”
章禾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了，只好往旁边闲逛，那矮小老头却依然跟着。
另一边，宁颖一路驾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上祁郡，进郡之前宁颖和嵇莹到一小河边，将身上衣服抹脏，脸上抹上泥巴。
等泥巴干了之后，弃了马，装作难民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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