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激辩
“练习生？”
白项英疑惑道。
“嗯。”
王逸夫有些忐忑。
“好想听涵涵说过，说是可以上电视，能挣好多钱，很风光什么的。”
白项英想了一会，随口说道。
王逸夫闻言愣了一下。
嗯？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王意涵说的怕是一线艺人的待遇吧？
跟练习生的待遇差的好像有点远？
王逸夫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算了，反正自己一定会成功的，也不算是骗人。
王逸夫暗自开导了自己几句，开口说道：
“嗯，差不多是这样吧，你也知道我大学三年都在酒吧驻唱嘛，前几天有一家经纪公司找到了我，说想要签我做他们公司的练习生。”
“哦……”
白项英沉默了片刻。
“这就是你说的实习工作？”
王逸夫嗯了一声，心里有些紧张。
白项英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有五险一金吗？”
王逸夫闻言差点让口水给呛着。
“妈，好好不是说了吗，赚钱很多的，所以还要啥五险一金啊，那些都不重要。”
“没有五险一金啊。”
白项英有些失望，紧接着又问道：
“那有编制吗？”
望天！
王逸夫哑口无言。
“妈！哪个明星会有编制啊！”
“又没有编制又没有五险一金，不是啥好工作，你要不别实习了，考个研去吧，到时候毕业了回来考个公务员，那多稳定，到时候再找个老师或者医生结婚，生一个健康的宝宝，你这一辈子爸妈也就不用操心了。”
白项英三言两语间为王逸夫规划完了后半生的道路。
“妈……”
王逸夫哀求道。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还有事要忙，先挂了啊，你好好吃饭，不要熬夜，放假了就赶快回家啊。”
白项英说着就要挂电话了。
“妈！”
王逸夫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
白项英语气中多了些不愉。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当练习生。”
王逸夫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白项英有些生气了，自己这个儿子以前很听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行，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儿子啊…”
“妈，你先听我说。”
王逸夫打断了白项英。
“从小到大我都听你们的话，好好学习，照顾妹妹，体谅父母，我喜欢音乐你跟爸都知道，当初我想要考音乐学院，你们不同意，我最后也听你们的了。”
他压了压自己逐渐翻滚起来的心情，继续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们的难处。爸自从前几年病了以后身体就不好，您一个人拉扯我跟涵涵上大学，很辛苦，所以我不想让你们操心。”
“包括上了大学以后，别的同学周末都出去玩，而我从上了大学以后的第一个周末开始，就出去做了兼职，就是想减轻一些你跟爸的压力，尽力帮这个家承担更多的责任。”
说到这里，尽管王逸夫尽力在克制，但是他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于是他只能暂且停下，大口的呼吸着，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唉，你说的我跟你爸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白项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妈，我不辛苦。”
王逸夫攥着拳头，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我都懂，不想我走弯路，想让我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是。”
“可是。”
他有些哽咽。
“可是我长大了，我想自己决定我的未来。”
“我不是一时冲动才做的这个决定，妈，我喜欢音乐，我想唱歌，我也保证我会过的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所以，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可以吗？”
王逸夫说完，紧紧咬着牙关。
没有回应。
安静的令人窒息。
王逸夫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紧张又忐忑的心跳声。
“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你这孩子，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为啥非要去琢磨那些邪门歪道呢。”
听到母亲的声音，王逸夫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凉了。
还是不同意吗？
“我跟你爸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幸福，少吃点苦，我跟你爸虽然没你们兄妹俩上学多，但是我们经历的多啊。”
“有多少人年轻的时候为了所谓的梦想，理想，放弃了安稳的生活，可当他们吃尽苦头却依然没有成功的时候，那时候再想过安稳的生活时，那就晚了啊。”
王逸夫低着头，沉默的听着母亲的话。
“生活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不像你在学习时碰到的那些难题一样，只要努力勤奋，总会找到答案。”
“小夫啊，妈不是非要你按照我给你的路走，虽然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不是每一条路都那么好走的，妈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最稳妥的道路告诉你。”
“嗯，我知道。”
王逸夫声音闷闷的应道。
“你知道就好。”
白项英松了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跟你说的这些话的，实习的事先放放，听妈的话，趁着还在学校，尽快考研，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多考两个证，以后也多条路，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妈，你小时候有什么爱好吗？”
王逸夫突然问道。
“爱好？”
白项英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
“我小时候喜欢跳舞，就想长大了当个舞蹈家，可惜小时候没有那个条件，后来长大了，参加了工作，就更没功夫想这些了。”
“你问这个干嘛？”
白项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妈，其实，我知道您一直过的不是那么开心。”
王逸夫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咬咬牙继续说道：
“我曾经不止一次看到你看着一张老照片发呆，那是您小时候跳舞的照片吧？”
“……”
白项英没有说话。
“您，其实并不太看得上老爸吧？”
王逸夫语出惊人。
“你胡说什么呢？！”
白项英呵斥道。
王逸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您才是这个家里最辛苦的人，又要照顾我跟涵涵，又要照顾生病以后脾气暴躁的老爸，努力维持着这个家的平稳和谐，努力表现出您喜欢这一切的假象来。”
“但是我知道，您其实并不喜欢，您只是，没有办法逃离它，是吗？”
“够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如果让你爸听到，他会有多难过？”
白项英厉声说道。
王逸夫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您安于平稳，也困于平稳，我不知道如果您有没有后悔过，后悔小时候没有跟随自己的梦想去学习跳舞，这样也许您现在会是一名出众的舞蹈家，而不是一个整天受困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家庭主妇。”
“但是我知道，如果要我在放弃梦想而后悔和放弃稳定的生活而后悔之间选择一个的话。”
“我不会放弃梦想，绝不！”
白项英疑惑道。
“嗯。”
王逸夫有些忐忑。
“好想听涵涵说过，说是可以上电视，能挣好多钱，很风光什么的。”
白项英想了一会，随口说道。
王逸夫闻言愣了一下。
嗯？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王意涵说的怕是一线艺人的待遇吧？
跟练习生的待遇差的好像有点远？
王逸夫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算了，反正自己一定会成功的，也不算是骗人。
王逸夫暗自开导了自己几句，开口说道：
“嗯，差不多是这样吧，你也知道我大学三年都在酒吧驻唱嘛，前几天有一家经纪公司找到了我，说想要签我做他们公司的练习生。”
“哦……”
白项英沉默了片刻。
“这就是你说的实习工作？”
王逸夫嗯了一声，心里有些紧张。
白项英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有五险一金吗？”
王逸夫闻言差点让口水给呛着。
“妈，好好不是说了吗，赚钱很多的，所以还要啥五险一金啊，那些都不重要。”
“没有五险一金啊。”
白项英有些失望，紧接着又问道：
“那有编制吗？”
望天！
王逸夫哑口无言。
“妈！哪个明星会有编制啊！”
“又没有编制又没有五险一金，不是啥好工作，你要不别实习了，考个研去吧，到时候毕业了回来考个公务员，那多稳定，到时候再找个老师或者医生结婚，生一个健康的宝宝，你这一辈子爸妈也就不用操心了。”
白项英三言两语间为王逸夫规划完了后半生的道路。
“妈……”
王逸夫哀求道。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还有事要忙，先挂了啊，你好好吃饭，不要熬夜，放假了就赶快回家啊。”
白项英说着就要挂电话了。
“妈！”
王逸夫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
白项英语气中多了些不愉。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当练习生。”
王逸夫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白项英有些生气了，自己这个儿子以前很听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行，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儿子啊…”
“妈，你先听我说。”
王逸夫打断了白项英。
“从小到大我都听你们的话，好好学习，照顾妹妹，体谅父母，我喜欢音乐你跟爸都知道，当初我想要考音乐学院，你们不同意，我最后也听你们的了。”
他压了压自己逐渐翻滚起来的心情，继续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们的难处。爸自从前几年病了以后身体就不好，您一个人拉扯我跟涵涵上大学，很辛苦，所以我不想让你们操心。”
“包括上了大学以后，别的同学周末都出去玩，而我从上了大学以后的第一个周末开始，就出去做了兼职，就是想减轻一些你跟爸的压力，尽力帮这个家承担更多的责任。”
说到这里，尽管王逸夫尽力在克制，但是他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于是他只能暂且停下，大口的呼吸着，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唉，你说的我跟你爸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白项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妈，我不辛苦。”
王逸夫攥着拳头，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我都懂，不想我走弯路，想让我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是。”
“可是。”
他有些哽咽。
“可是我长大了，我想自己决定我的未来。”
“我不是一时冲动才做的这个决定，妈，我喜欢音乐，我想唱歌，我也保证我会过的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所以，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可以吗？”
王逸夫说完，紧紧咬着牙关。
没有回应。
安静的令人窒息。
王逸夫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紧张又忐忑的心跳声。
“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你这孩子，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为啥非要去琢磨那些邪门歪道呢。”
听到母亲的声音，王逸夫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凉了。
还是不同意吗？
“我跟你爸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幸福，少吃点苦，我跟你爸虽然没你们兄妹俩上学多，但是我们经历的多啊。”
“有多少人年轻的时候为了所谓的梦想，理想，放弃了安稳的生活，可当他们吃尽苦头却依然没有成功的时候，那时候再想过安稳的生活时，那就晚了啊。”
王逸夫低着头，沉默的听着母亲的话。
“生活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不像你在学习时碰到的那些难题一样，只要努力勤奋，总会找到答案。”
“小夫啊，妈不是非要你按照我给你的路走，虽然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不是每一条路都那么好走的，妈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最稳妥的道路告诉你。”
“嗯，我知道。”
王逸夫声音闷闷的应道。
“你知道就好。”
白项英松了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跟你说的这些话的，实习的事先放放，听妈的话，趁着还在学校，尽快考研，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多考两个证，以后也多条路，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妈，你小时候有什么爱好吗？”
王逸夫突然问道。
“爱好？”
白项英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
“我小时候喜欢跳舞，就想长大了当个舞蹈家，可惜小时候没有那个条件，后来长大了，参加了工作，就更没功夫想这些了。”
“你问这个干嘛？”
白项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妈，其实，我知道您一直过的不是那么开心。”
王逸夫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咬咬牙继续说道：
“我曾经不止一次看到你看着一张老照片发呆，那是您小时候跳舞的照片吧？”
“……”
白项英没有说话。
“您，其实并不太看得上老爸吧？”
王逸夫语出惊人。
“你胡说什么呢？！”
白项英呵斥道。
王逸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您才是这个家里最辛苦的人，又要照顾我跟涵涵，又要照顾生病以后脾气暴躁的老爸，努力维持着这个家的平稳和谐，努力表现出您喜欢这一切的假象来。”
“但是我知道，您其实并不喜欢，您只是，没有办法逃离它，是吗？”
“够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如果让你爸听到，他会有多难过？”
白项英厉声说道。
王逸夫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您安于平稳，也困于平稳，我不知道如果您有没有后悔过，后悔小时候没有跟随自己的梦想去学习跳舞，这样也许您现在会是一名出众的舞蹈家，而不是一个整天受困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家庭主妇。”
“但是我知道，如果要我在放弃梦想而后悔和放弃稳定的生活而后悔之间选择一个的话。”
“我不会放弃梦想，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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