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种情绪太危险
马云龙确实想多了。
木灵说得没错，他确实得到了一叶障目的技能。
这技能只针对单人，前提是不能快速移动。
在这个满是摄像头的世界，不能说鸡肋吧，但确实用处不大。
至于敏捷的属性，马云龙还没感觉到。
其实让马云龙最喜出望外的是木灵说的第二个好处，他可以吸收别人的情绪。
情绪包括，喜怒悲恐忧，进而转化成自己各属性的念力。
可以吸收情绪的范围，想想让人沮丧，如果对方怒不可遏，马云龙还没准备好，脸上就得挨一下了。
能吸收多少？这个没法量化，木灵表示不知道，应该取决于马云龙，他能心平气和地承受的极限。
能吸收也就能传送，不过木灵觉得，不划算。
至于念力，木灵抬起前爪，点了点马云龙手机的一张图片，那是之前和朋友聊天的表情，一只小象正在疯狂的甩着自己的鼻子，。
“你的意思，念力可以让手脚变长？”马哥心中觉得，有必要再去摸一下柯基的消化物，那是狗翔运的巅峰表现。
“不行。”木灵不带感情色彩的回答，其中能品出浓浓的鄙夷。
马哥准备暴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会熟练运用自己没有意识，甚至没有的器官吗？比方说这个。”说罢木灵闪现到他的肩头，对着他的鼻尖，甩甩自己的尾巴。
马云龙感慨，在以后的日子里，必须忍受或者说习惯，自己身上突然会长出一只猫，或者脚边突然蹲着一只猫，这是一只别人看不到猫。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第二天是上班，没有三遍闹钟，决计起不了床的。
如果第二天是休息，你就可能知道，楼上老头晨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倒霉的出租屋隔音效果。
这是个一个矛盾的日子，马云龙既不上班，又不是休息日。他依旧按照生物钟，起床，出门。
今天他就想离开单位，不想继续苟且下去。
当马云龙坐在工位上时，看着周围同事，宛如狭小牢笼中关着的可怜生物，自己有种即将解脱的快意。
望着桌上的这些零零总总，马云龙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回去。就留给卫生阿姨吧，还能让她挣点零花钱。
公司在这座大楼有好几个楼层，生产部单独在楼下的这一层，和其他别的公司混用楼层。
经过项目秘书晶晶身边的时候，她悄悄叮嘱了两句，行政主管叫刘丽丽，是苍蝇的老婆。手续由她先发出。小心点。
人与人之间的分类总是这么奇妙。
马云龙一个干了六七年的一线老员工，只认识公司生产这条线上的领导，却对行政主管和顶头上司有这种关系，一点儿都不知道。
马云龙觉得自己就像个刚来单位的菜鸟，真是后知后觉啊。
两个相熟的同事，知道马云龙今天是来办离职，二人抛过来个眼色，示意出去聊聊。
陈少阳，本地土著，时常透出本地人特有的优越感，家境小康朝上，家里管得严，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有点手欠，喜欢撩拨。对一些喜欢安全感的，外地来打工的女孩子很有吸引力，一旦挑定了女友人选，估计好事将近。
杨旭，父母给了副好皮相，自己也没浪费，这几年换女朋友跟喝水一样，尤其不知道第几任的前女友传出了“阳虚”雅号后，经常出没健身房，身材也渐渐有型。
出门右转到底，三人站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这家单位所刚搬走，据说最近打赢好几场官司，搬到市中心的CBD去了。
透过深茶色的落地玻璃，基本上看不出搬家的痕迹，甚至那几套真皮沙发和办公用具都打算留给下家了。
杨旭以前聊起，这家办公室的前台，没去当明星都是演艺圈的损失，可惜一直没约到，唏嘘了很久。
三人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墙，陈少阳想再劝劝马云龙，“别这么意气用事，现在外面情况不好，找工作其实挺难的。”
杨旭不以为然道：“又不是你背锅，马哥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到哪不是干活，犯不着在这儿受这窝囊气”。
他转身对马云龙说：“马哥，你先去外面找个好单位，等过了年，我也过来，到时候再给马哥打打下手，大家一起发财。”
这就是朋友间诚挚的祝福，马云龙没做多余的客套和谦虚，突然想起晶晶的话，转头问陈少阳，你知道行政主管和和他们领导是什么关系吗？
“那就是狼狈为奸的两口子。”陈少阳还是要向走廊两边望了望，悄声说道。
杨旭看着马云龙佩服眼神，一脸惊讶的说：“你居然不知道。唉，也对，也就你一个人，傻呵呵在那使劲干活，其他人都精着呢。”
这些话进了马云龙的耳朵，变成一个个炸弹，投向了自己那平静的内心，本以为会有惊涛巨响，却又似泥牛入海，只荡漾出了点点涟漪。马哥有点自豪自己的城府了，看哥们这养气功夫，影视剧里的宰相不过如此。
肩头的木灵感受到了马云龙的心理，摇了摇尾巴说道，“刚才就是怒气转火属性灵力的心法，自己多体会心境吧。”
这怎么体会，好比就是站在篮球场边线，闭眼投对面的篮，还是背过身去投的。
无迹可寻。
杨旭借着话题，继续发挥：“马哥，最好你也去市中心的CBD，那里同行单位也多，等我去了说不定还可以和前台妹妹，再续前缘。”
陈少阳看着猪哥样的杨旭，一脸不屑道：“你之前阳虚，这是养好了？”。说罢，两人很有默契地摆出老树盘根，猴子偷桃的招式，一个躬身，一个撅腚，准备小孩子的玩闹游戏。
拐角处的墙角慢慢长出了一颗黑色的，大大的，脑袋。
这颗黑色的脑袋上硕大的眼珠扫描三人一圈，看清了杨旭，便露出了整个身形。
这人身穿一件花衬衣，好像在各色油漆桶里滚了一遍，一条极其肥大的白裤子，脚踩白皮鞋，手掌外翻，身体有一种很诡异的频率，抖动着，走向三人。
这人叫盖里曼。同事私下叫他盖佬，公司现在唯一的外国人。
当年老板认为自己单位公司被国际化公司的子公司收购，就要有国际的范儿，下了死命令，要求人事部门，招十几个外国人。
人事部门不知就里，招了几个财务，设计，管理等专业的外国人，被老板和老板娘骂得狗血淋头。
人事主管眼看位置不保，买了个马牌的包包，专程上门孝敬了财务主管，才打听到了老板的想法。
老板想法很务实，第一，国际接轨就是要各种肤色，各个国家都要有；第二，国外正在流行女权和黑命贵，所以女性和肤色的比例可以上调；
最后，老板娘指着人事主管，也就是她的远方表弟骂道，你招个懂财务的来我部门是想干啥？
说完，气呼呼的喝了满满一茶杯加了碧雪的葡萄酒，瞥了眼包包，不再说话了。
第三，要求都在酒里，啥都别说了。
最后公司引进了十位国际友人。就说其中一位吧，那是个身高只有1.6米的年轻姑娘，那荷载18人的高速电梯，她进去了后，也就老板养的贵宾犬，还能再挤上电梯，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想上前的勇气。碰到上班高峰，只要她来上班，半栋楼的人会迟到。
这件事很快在业内传开，流言蜚语不断，老板娘为此气得独自出国考察半个月，买了一打的包包。
结果一个月不到，十位就剩了这位了。
公司里不断有传言，他是个国际盲流，根本没有学历，护照是大陆上最穷国家——赛埃国的，在好多国家留有案底。
不过，盖总监始终强调，自己是在伦英长大的。
老板当时十分满意盖里曼，基本上只要有大型项目，尤其是对公项目，就把盖里曼带上，十分正式而庄重得给客户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首席项目总监，盖里曼先生。他的求学经历十分丰富，业绩也是遍布全球，身世更是不凡：砂国酋长的儿子——相当于王子。
初时，这位国际友人还会脸红一下，但可能和色彩学有关，在黑色中加任何颜色都是黑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介绍，他都会挺胸抬头，傲慢又不乏矜持得和客户一一握手。
前几年，这种国际面孔在国内确实很吃的开，盖总监话语也多了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这种霸气在客户眼中变成了自信，几年中为公司赢得了许多项目。
这样的王子，谁不羡慕和渴望拥有，然后同行公司中的各种名目繁多的公主和王子多了起来。
直到有次大型投标，十八家竞标单位，公主王子超过了二十位。项目虽然大，地方领导却是少见多怪，在竞标名单上备注了身份，上报给了外交部。
为此，同行公司间指桑骂槐了好几年。
现在盖总监的日子没有以前风光了，霸气却一直保留，本性也暴露无遗，他喜欢拳击，有强烈的暴力倾向，尤其酒后零元购活动。
他对所有强壮的男性感兴趣，单位中以杨旭为最。
盖总监身上的味道极大，浓重的汗味混杂着怪异的香水，仿佛是臭豆腐裹着大酱放进了桂花汤里面，顺便放了八角桂皮大料等香料，煮了三天以后老汤，才能吊出如此醇厚的气味。
盖里曼停在三人身侧，用他那怪异的本国话向打招呼：“我的朋友，你们在聊什么？看起来如此开心。哦，我亲爱的杨，今天有空吗？我们出去喝一杯，顺便练练拳击对打。二位要不一起去。”
马云龙此刻敢打赌，哪怕是昨晚的翔，让杨旭现在吃下去，换取此刻的窘境，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答应。
如此近的距离，马云龙深切感觉到盖总监那不怀好意的欲望。
这种欲望，就像站在深渊里的恶魔，望着上方悬挂的小绵羊，听着小绵羊那绝望而又无助的哀鸣，发出了直达灵魂的嚎叫。
真的太危险了。
木灵说得没错，他确实得到了一叶障目的技能。
这技能只针对单人，前提是不能快速移动。
在这个满是摄像头的世界，不能说鸡肋吧，但确实用处不大。
至于敏捷的属性，马云龙还没感觉到。
其实让马云龙最喜出望外的是木灵说的第二个好处，他可以吸收别人的情绪。
情绪包括，喜怒悲恐忧，进而转化成自己各属性的念力。
可以吸收情绪的范围，想想让人沮丧，如果对方怒不可遏，马云龙还没准备好，脸上就得挨一下了。
能吸收多少？这个没法量化，木灵表示不知道，应该取决于马云龙，他能心平气和地承受的极限。
能吸收也就能传送，不过木灵觉得，不划算。
至于念力，木灵抬起前爪，点了点马云龙手机的一张图片，那是之前和朋友聊天的表情，一只小象正在疯狂的甩着自己的鼻子，。
“你的意思，念力可以让手脚变长？”马哥心中觉得，有必要再去摸一下柯基的消化物，那是狗翔运的巅峰表现。
“不行。”木灵不带感情色彩的回答，其中能品出浓浓的鄙夷。
马哥准备暴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会熟练运用自己没有意识，甚至没有的器官吗？比方说这个。”说罢木灵闪现到他的肩头，对着他的鼻尖，甩甩自己的尾巴。
马云龙感慨，在以后的日子里，必须忍受或者说习惯，自己身上突然会长出一只猫，或者脚边突然蹲着一只猫，这是一只别人看不到猫。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第二天是上班，没有三遍闹钟，决计起不了床的。
如果第二天是休息，你就可能知道，楼上老头晨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倒霉的出租屋隔音效果。
这是个一个矛盾的日子，马云龙既不上班，又不是休息日。他依旧按照生物钟，起床，出门。
今天他就想离开单位，不想继续苟且下去。
当马云龙坐在工位上时，看着周围同事，宛如狭小牢笼中关着的可怜生物，自己有种即将解脱的快意。
望着桌上的这些零零总总，马云龙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回去。就留给卫生阿姨吧，还能让她挣点零花钱。
公司在这座大楼有好几个楼层，生产部单独在楼下的这一层，和其他别的公司混用楼层。
经过项目秘书晶晶身边的时候，她悄悄叮嘱了两句，行政主管叫刘丽丽，是苍蝇的老婆。手续由她先发出。小心点。
人与人之间的分类总是这么奇妙。
马云龙一个干了六七年的一线老员工，只认识公司生产这条线上的领导，却对行政主管和顶头上司有这种关系，一点儿都不知道。
马云龙觉得自己就像个刚来单位的菜鸟，真是后知后觉啊。
两个相熟的同事，知道马云龙今天是来办离职，二人抛过来个眼色，示意出去聊聊。
陈少阳，本地土著，时常透出本地人特有的优越感，家境小康朝上，家里管得严，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有点手欠，喜欢撩拨。对一些喜欢安全感的，外地来打工的女孩子很有吸引力，一旦挑定了女友人选，估计好事将近。
杨旭，父母给了副好皮相，自己也没浪费，这几年换女朋友跟喝水一样，尤其不知道第几任的前女友传出了“阳虚”雅号后，经常出没健身房，身材也渐渐有型。
出门右转到底，三人站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这家单位所刚搬走，据说最近打赢好几场官司，搬到市中心的CBD去了。
透过深茶色的落地玻璃，基本上看不出搬家的痕迹，甚至那几套真皮沙发和办公用具都打算留给下家了。
杨旭以前聊起，这家办公室的前台，没去当明星都是演艺圈的损失，可惜一直没约到，唏嘘了很久。
三人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墙，陈少阳想再劝劝马云龙，“别这么意气用事，现在外面情况不好，找工作其实挺难的。”
杨旭不以为然道：“又不是你背锅，马哥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到哪不是干活，犯不着在这儿受这窝囊气”。
他转身对马云龙说：“马哥，你先去外面找个好单位，等过了年，我也过来，到时候再给马哥打打下手，大家一起发财。”
这就是朋友间诚挚的祝福，马云龙没做多余的客套和谦虚，突然想起晶晶的话，转头问陈少阳，你知道行政主管和和他们领导是什么关系吗？
“那就是狼狈为奸的两口子。”陈少阳还是要向走廊两边望了望，悄声说道。
杨旭看着马云龙佩服眼神，一脸惊讶的说：“你居然不知道。唉，也对，也就你一个人，傻呵呵在那使劲干活，其他人都精着呢。”
这些话进了马云龙的耳朵，变成一个个炸弹，投向了自己那平静的内心，本以为会有惊涛巨响，却又似泥牛入海，只荡漾出了点点涟漪。马哥有点自豪自己的城府了，看哥们这养气功夫，影视剧里的宰相不过如此。
肩头的木灵感受到了马云龙的心理，摇了摇尾巴说道，“刚才就是怒气转火属性灵力的心法，自己多体会心境吧。”
这怎么体会，好比就是站在篮球场边线，闭眼投对面的篮，还是背过身去投的。
无迹可寻。
杨旭借着话题，继续发挥：“马哥，最好你也去市中心的CBD，那里同行单位也多，等我去了说不定还可以和前台妹妹，再续前缘。”
陈少阳看着猪哥样的杨旭，一脸不屑道：“你之前阳虚，这是养好了？”。说罢，两人很有默契地摆出老树盘根，猴子偷桃的招式，一个躬身，一个撅腚，准备小孩子的玩闹游戏。
拐角处的墙角慢慢长出了一颗黑色的，大大的，脑袋。
这颗黑色的脑袋上硕大的眼珠扫描三人一圈，看清了杨旭，便露出了整个身形。
这人身穿一件花衬衣，好像在各色油漆桶里滚了一遍，一条极其肥大的白裤子，脚踩白皮鞋，手掌外翻，身体有一种很诡异的频率，抖动着，走向三人。
这人叫盖里曼。同事私下叫他盖佬，公司现在唯一的外国人。
当年老板认为自己单位公司被国际化公司的子公司收购，就要有国际的范儿，下了死命令，要求人事部门，招十几个外国人。
人事部门不知就里，招了几个财务，设计，管理等专业的外国人，被老板和老板娘骂得狗血淋头。
人事主管眼看位置不保，买了个马牌的包包，专程上门孝敬了财务主管，才打听到了老板的想法。
老板想法很务实，第一，国际接轨就是要各种肤色，各个国家都要有；第二，国外正在流行女权和黑命贵，所以女性和肤色的比例可以上调；
最后，老板娘指着人事主管，也就是她的远方表弟骂道，你招个懂财务的来我部门是想干啥？
说完，气呼呼的喝了满满一茶杯加了碧雪的葡萄酒，瞥了眼包包，不再说话了。
第三，要求都在酒里，啥都别说了。
最后公司引进了十位国际友人。就说其中一位吧，那是个身高只有1.6米的年轻姑娘，那荷载18人的高速电梯，她进去了后，也就老板养的贵宾犬，还能再挤上电梯，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想上前的勇气。碰到上班高峰，只要她来上班，半栋楼的人会迟到。
这件事很快在业内传开，流言蜚语不断，老板娘为此气得独自出国考察半个月，买了一打的包包。
结果一个月不到，十位就剩了这位了。
公司里不断有传言，他是个国际盲流，根本没有学历，护照是大陆上最穷国家——赛埃国的，在好多国家留有案底。
不过，盖总监始终强调，自己是在伦英长大的。
老板当时十分满意盖里曼，基本上只要有大型项目，尤其是对公项目，就把盖里曼带上，十分正式而庄重得给客户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首席项目总监，盖里曼先生。他的求学经历十分丰富，业绩也是遍布全球，身世更是不凡：砂国酋长的儿子——相当于王子。
初时，这位国际友人还会脸红一下，但可能和色彩学有关，在黑色中加任何颜色都是黑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介绍，他都会挺胸抬头，傲慢又不乏矜持得和客户一一握手。
前几年，这种国际面孔在国内确实很吃的开，盖总监话语也多了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这种霸气在客户眼中变成了自信，几年中为公司赢得了许多项目。
这样的王子，谁不羡慕和渴望拥有，然后同行公司中的各种名目繁多的公主和王子多了起来。
直到有次大型投标，十八家竞标单位，公主王子超过了二十位。项目虽然大，地方领导却是少见多怪，在竞标名单上备注了身份，上报给了外交部。
为此，同行公司间指桑骂槐了好几年。
现在盖总监的日子没有以前风光了，霸气却一直保留，本性也暴露无遗，他喜欢拳击，有强烈的暴力倾向，尤其酒后零元购活动。
他对所有强壮的男性感兴趣，单位中以杨旭为最。
盖总监身上的味道极大，浓重的汗味混杂着怪异的香水，仿佛是臭豆腐裹着大酱放进了桂花汤里面，顺便放了八角桂皮大料等香料，煮了三天以后老汤，才能吊出如此醇厚的气味。
盖里曼停在三人身侧，用他那怪异的本国话向打招呼：“我的朋友，你们在聊什么？看起来如此开心。哦，我亲爱的杨，今天有空吗？我们出去喝一杯，顺便练练拳击对打。二位要不一起去。”
马云龙此刻敢打赌，哪怕是昨晚的翔，让杨旭现在吃下去，换取此刻的窘境，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答应。
如此近的距离，马云龙深切感觉到盖总监那不怀好意的欲望。
这种欲望，就像站在深渊里的恶魔，望着上方悬挂的小绵羊，听着小绵羊那绝望而又无助的哀鸣，发出了直达灵魂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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