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亲的一顿饭
和老妈的逛街是朴实无华且枯燥的，作为四十岁的活泼中年妇女，在西城中心的最大商场居然只是为了买日常用品。
“儿子，这个牙膏看起来很好看，买一个怎么样？”
“老妈，牙膏好像不是用来看的吧。”
老妈又拿起一包茶叶。
“儿子，这包茶叶看着和你的头发好像啊！”
“老妈，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将我的零花钱收走，但坚决不可以说我的头发绿！”
老妈把小包的茶叶轻轻拍在张小飞的头上。
“人小鬼大。”
两人就在这样互相拌嘴的过程中从一楼晃到了三楼，准备在一家刚开的面馆里解决掉中午饭。
张小飞去厕所洗手期间经过了一家女性内衣店。
“啧啧啧…”
由于在门口蹲了整整三十秒钟，直勾勾地往里看，路过的行人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张小飞，但他也只是在确定里面的同学他究竟认不认识。
是的，他不是为了看内衣店里形形色色的内衣和形形色色的美女，就是为了看那个同学究竟是不是夏念。
背影是的确有点像吧。
谁让自己要立志做一名伟大的人呢？伟大的人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即使是如今这种情况！
张小飞在门口蹲了三十秒事实上是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进入店里面确认一下，但好像已经够变态——如果有个男人蹲在女性内衣店门口三十秒钟，然后自顾自地走进去…
这已经不是在意外人想法与否了好吗，这是对人类文明的践踏。
所以张小飞没有走进去，也没去确定究竟是不是夏念，不过看她手里拿的…
唉，果真没有人能够是完美的。
然而就在阿飞同学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在内衣店相隔不远的一家火锅店里，他看到了父亲。
他与一名雍容华贵的女性相对而坐，可能是朋友关系，所以他坐得并没有那么严肃，时常加一口面前火锅里的肉或者菜，然后再与面前的人交谈。
这看起来只是一场极其普通的朋友间的一顿饭，张小飞认为自己应该上去打招呼。
但他似乎突然惊醒——看着父亲对面女人的背影，却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没有去与父亲打招呼，而是走向一个供游客休息的沙发，与火锅店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在观察靠窗顾客的同时又不被他们发现。
老爸前面的女人面容有些皱纹，她穿一条紧身的短袖和牛仔外套，下身也穿着牛仔裤，干练而不正式，但即使是如此轻松日常的装扮，也无法掩盖女人心底里的雍容华贵。
就一眼，张小飞却似乎看见了高二一整年所发生的事情。
父母就在他高二这一年离异。
系统，使用探测器。
【姓名：梵诗
智力：13
体力：10
魅力：13-1+2（雍容华贵1+成熟温柔1）】
【少年，她就是那个人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是如此轻微…】
张小飞最终还是没找老爸打招呼，恢复少年气息的笑容回到面馆，自然得到老妈的一顿数落，不过好在老妈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
系统的一点气质就是好用。
“你多大男人了去上个厕所还要酝酿一下吗？知道你去厕所呆了多久了吗？”
张小飞就在想，要是老妈知道他去女性内衣店门口直勾勾看了三十秒钟而且还准备假装和同学打招呼而走进去，会不会随手抄起身边吃面的筷子捅死自己？
或者说，老妈要是见到了那个人，会怎么样？
上一辈子，她们两人，是如何遇到的？
“老妈，我去厕所是去干正事的。”
“yue…”老妈做呕吐状，顺便把自己碗里的一块牛肉夹进张小飞的碗里。
张小飞看着面前母亲富有活力的样子，不禁攥了攥拳头。
——————
第二天返校时试卷已经改完了，作为一所私立的高等学府，在压榨学生休息时间这一原则之前，还有压榨老师休息时间这一首要原则，试卷不隔夜就是最明显的体现。
早上张小飞进班里时班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考完立马分班的消息不胫而走，许许多多的学生都围绕在一起享受这最后的班级时刻。
静安老师进入教室时已经是七点半，平时七点就要开始早读，留给学生三十分钟的自由讨论时间，或许已经预示着什么。
蒋学甫紧跟着静安老师屁股后面进来，却没有被奖励站后面几小时大礼包。
“好。”静安老师将手轻轻举起，班级里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或许听说了在考完期末后立刻分班的消息。”静安老师从手里拿着的笔记本中抽出来一张折叠几次的A4纸。
“我不会干吊学生胃口的事情，所以在大家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期末成绩之后，我会立刻告诉大家之后的分班情况。
并且在今明两天讲解完所有题目之后，会立刻分班。”
静安老师将手中平整折叠的成绩单打开，当着全班的面大声朗读每人的总排名。
这在平时是不允许的。
“第一名，夏念，年纪第二。”
“第二名，董凌，年纪第五。”
“第三名，张小飞，年纪第七。”
……
“第九名，蒋学甫，年纪第七十三。”
张小飞一直在帅气地转着自己手中纪念版的果汁中性笔，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搭在腿上，看着窗外。
也顺便看看夏念什么反应。
夏念从早上来开始就拿着手中一本粉红色的书在阅读，直到她听见自己年纪名词的前一刻。
在她听到自己年纪第二时，微微皱眉，在经历了不到半秒钟后，又刻意地将嘴角上扬，显出深深的酒窝，还真看起来极其高兴激动。
蒋学甫没有任何反应，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桌面。
张小飞也没有主动搭话，继续看起来漫无目的地转着自己手里的果汁笔。
等到所有人的成绩念完，班里哄闹成一团时，蒋学甫忽然转过身来。
“阿飞，我已经很努力了。”他吸了吸鼻涕。
“在上一周，我每天杯子里都装着茶叶，每天在宿舍里都晚上凌晨一点睡觉，每天都被宿舍厕所里的蚊子叮到换血型。”
蒋学甫鼻涕飞快地流下来，与他吸鼻涕之前没有两样。
“飞哥，我以后上课转身见不到你了还怎么活下去啊……
我就不该努力啊，我不努力我就不会知道我居然这么没用了……
……”
张小飞停下手中的果汁笔，“肉麻死了。”
“中间那几句话可不是给我说的吧？”
蒋学甫唰的一下红了脸。
张小飞将果汁笔拿到另一只手上，翘起二郎腿，“送你一句话。”
他帅气地将果汁笔精准地扔进笔袋。
“我们，山顶峰见。”
事实上张小飞没那么感性，高二分班不在一个班很正常吧？学校只是一个学习的场所而已，只有嫩到不行的男女高中生们才会把班级看作自己在空间上的限制，不在一个班照样能玩的到一起。
成年之后几天几周见不到好朋友或是对象很正常。
蒋学甫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转过身去，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桌子，但背部似乎挺立起来一点。
张小飞继续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念姐，年纪第二的滋味如何？”
“请不要质疑我的实力。”
“牛头不对马嘴，念姐你要想装逼就直说，只要你把钱给够，咱张小飞同志专门会配合你装的。”
夏念轻哼一声，摆过头向窗户，长长的头发有几丝轻轻拍到张小飞的脸上。
也就有一点点香吧。张小飞对比夜店里的女郎和座位右边的念姐，和她们比你头发的香味还差得远呢！
张小飞手指挽起沾到他眉毛上的两根头发，凝神看了看，然后再轻轻放下。
夏念没有任何察觉。
“儿子，这个牙膏看起来很好看，买一个怎么样？”
“老妈，牙膏好像不是用来看的吧。”
老妈又拿起一包茶叶。
“儿子，这包茶叶看着和你的头发好像啊！”
“老妈，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将我的零花钱收走，但坚决不可以说我的头发绿！”
老妈把小包的茶叶轻轻拍在张小飞的头上。
“人小鬼大。”
两人就在这样互相拌嘴的过程中从一楼晃到了三楼，准备在一家刚开的面馆里解决掉中午饭。
张小飞去厕所洗手期间经过了一家女性内衣店。
“啧啧啧…”
由于在门口蹲了整整三十秒钟，直勾勾地往里看，路过的行人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张小飞，但他也只是在确定里面的同学他究竟认不认识。
是的，他不是为了看内衣店里形形色色的内衣和形形色色的美女，就是为了看那个同学究竟是不是夏念。
背影是的确有点像吧。
谁让自己要立志做一名伟大的人呢？伟大的人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即使是如今这种情况！
张小飞在门口蹲了三十秒事实上是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进入店里面确认一下，但好像已经够变态——如果有个男人蹲在女性内衣店门口三十秒钟，然后自顾自地走进去…
这已经不是在意外人想法与否了好吗，这是对人类文明的践踏。
所以张小飞没有走进去，也没去确定究竟是不是夏念，不过看她手里拿的…
唉，果真没有人能够是完美的。
然而就在阿飞同学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在内衣店相隔不远的一家火锅店里，他看到了父亲。
他与一名雍容华贵的女性相对而坐，可能是朋友关系，所以他坐得并没有那么严肃，时常加一口面前火锅里的肉或者菜，然后再与面前的人交谈。
这看起来只是一场极其普通的朋友间的一顿饭，张小飞认为自己应该上去打招呼。
但他似乎突然惊醒——看着父亲对面女人的背影，却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没有去与父亲打招呼，而是走向一个供游客休息的沙发，与火锅店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在观察靠窗顾客的同时又不被他们发现。
老爸前面的女人面容有些皱纹，她穿一条紧身的短袖和牛仔外套，下身也穿着牛仔裤，干练而不正式，但即使是如此轻松日常的装扮，也无法掩盖女人心底里的雍容华贵。
就一眼，张小飞却似乎看见了高二一整年所发生的事情。
父母就在他高二这一年离异。
系统，使用探测器。
【姓名：梵诗
智力：13
体力：10
魅力：13-1+2（雍容华贵1+成熟温柔1）】
【少年，她就是那个人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是如此轻微…】
张小飞最终还是没找老爸打招呼，恢复少年气息的笑容回到面馆，自然得到老妈的一顿数落，不过好在老妈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
系统的一点气质就是好用。
“你多大男人了去上个厕所还要酝酿一下吗？知道你去厕所呆了多久了吗？”
张小飞就在想，要是老妈知道他去女性内衣店门口直勾勾看了三十秒钟而且还准备假装和同学打招呼而走进去，会不会随手抄起身边吃面的筷子捅死自己？
或者说，老妈要是见到了那个人，会怎么样？
上一辈子，她们两人，是如何遇到的？
“老妈，我去厕所是去干正事的。”
“yue…”老妈做呕吐状，顺便把自己碗里的一块牛肉夹进张小飞的碗里。
张小飞看着面前母亲富有活力的样子，不禁攥了攥拳头。
——————
第二天返校时试卷已经改完了，作为一所私立的高等学府，在压榨学生休息时间这一原则之前，还有压榨老师休息时间这一首要原则，试卷不隔夜就是最明显的体现。
早上张小飞进班里时班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考完立马分班的消息不胫而走，许许多多的学生都围绕在一起享受这最后的班级时刻。
静安老师进入教室时已经是七点半，平时七点就要开始早读，留给学生三十分钟的自由讨论时间，或许已经预示着什么。
蒋学甫紧跟着静安老师屁股后面进来，却没有被奖励站后面几小时大礼包。
“好。”静安老师将手轻轻举起，班级里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或许听说了在考完期末后立刻分班的消息。”静安老师从手里拿着的笔记本中抽出来一张折叠几次的A4纸。
“我不会干吊学生胃口的事情，所以在大家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期末成绩之后，我会立刻告诉大家之后的分班情况。
并且在今明两天讲解完所有题目之后，会立刻分班。”
静安老师将手中平整折叠的成绩单打开，当着全班的面大声朗读每人的总排名。
这在平时是不允许的。
“第一名，夏念，年纪第二。”
“第二名，董凌，年纪第五。”
“第三名，张小飞，年纪第七。”
……
“第九名，蒋学甫，年纪第七十三。”
张小飞一直在帅气地转着自己手中纪念版的果汁中性笔，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搭在腿上，看着窗外。
也顺便看看夏念什么反应。
夏念从早上来开始就拿着手中一本粉红色的书在阅读，直到她听见自己年纪名词的前一刻。
在她听到自己年纪第二时，微微皱眉，在经历了不到半秒钟后，又刻意地将嘴角上扬，显出深深的酒窝，还真看起来极其高兴激动。
蒋学甫没有任何反应，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桌面。
张小飞也没有主动搭话，继续看起来漫无目的地转着自己手里的果汁笔。
等到所有人的成绩念完，班里哄闹成一团时，蒋学甫忽然转过身来。
“阿飞，我已经很努力了。”他吸了吸鼻涕。
“在上一周，我每天杯子里都装着茶叶，每天在宿舍里都晚上凌晨一点睡觉，每天都被宿舍厕所里的蚊子叮到换血型。”
蒋学甫鼻涕飞快地流下来，与他吸鼻涕之前没有两样。
“飞哥，我以后上课转身见不到你了还怎么活下去啊……
我就不该努力啊，我不努力我就不会知道我居然这么没用了……
……”
张小飞停下手中的果汁笔，“肉麻死了。”
“中间那几句话可不是给我说的吧？”
蒋学甫唰的一下红了脸。
张小飞将果汁笔拿到另一只手上，翘起二郎腿，“送你一句话。”
他帅气地将果汁笔精准地扔进笔袋。
“我们，山顶峰见。”
事实上张小飞没那么感性，高二分班不在一个班很正常吧？学校只是一个学习的场所而已，只有嫩到不行的男女高中生们才会把班级看作自己在空间上的限制，不在一个班照样能玩的到一起。
成年之后几天几周见不到好朋友或是对象很正常。
蒋学甫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转过身去，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桌子，但背部似乎挺立起来一点。
张小飞继续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念姐，年纪第二的滋味如何？”
“请不要质疑我的实力。”
“牛头不对马嘴，念姐你要想装逼就直说，只要你把钱给够，咱张小飞同志专门会配合你装的。”
夏念轻哼一声，摆过头向窗户，长长的头发有几丝轻轻拍到张小飞的脸上。
也就有一点点香吧。张小飞对比夜店里的女郎和座位右边的念姐，和她们比你头发的香味还差得远呢！
张小飞手指挽起沾到他眉毛上的两根头发，凝神看了看，然后再轻轻放下。
夏念没有任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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