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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走廊回忆,佳荣广场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松了口气的陈云看着甘文文那笑眯眯的油腻样子,置若罔闻的没有去打断他那点乐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橘黄幽暗的走廊里,凝神静气地聆听着那股劣质不清的清唱,在浅浅的微笑中搜索着那些恍如昨日的前尘往事。

    其实,往后的十余年里,沉默自闭的陈云,除了躲藏在黑暗里玩玩机车以外,极少有人知道他还喜欢音乐,也许有人知道他会弹吉他,但是绝对没有人知道他的吉他弹得还算不错。

    其实严格来讲,陈云那也不叫喜欢音乐。

    因为内敛的陈云由于他的长相,所以在长期的自卑中渐渐地喜欢沉浸在音乐的旋律里自我的麻痹,自我的消沉,自我的放逐,自我的催眠。

    因为自始至终,陈云一直都觉得他的嗓子,就跟他的长相一样,糟糕到让人难以入耳!

    就宛如是生活在笼子里的鸟,它一真认为飞是一种病一样。

    所以有的时候,陈云就像是水井里的青蛙,总以为天就是那么大。

    所以在某个时间以前,陈云从来都没有开口唱过一句歌,堪称奇葩!

    所以尽管陈云沉浸在无数的歌曲里,但他却从来都不去吟唱,不去关心歌词,甚至于很多的歌曲他连歌名都不曾知道,就像是雁过不留声,随之相忘于耳边。

    有人说,生活里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

    也有人说,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其实是自卑。

    甚至还有人说,生命里最大的罪过是自欺欺人。

    想着那些光怪陆离的前尘往事,感慨万千的陈云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起来。

    “唉!有时候再回头想想,人生啊真是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

    “就像《人民日报》点评某位云:许多时候,你不是不行,只是不敢尝试。不想失败、不想尴尬、不想碰壁,也就意味着不曾改变,于是日子就没有挑战也没有激情,停留在舒适区里。但真正能让人成长的,是去尝试和挑战新事物。只有当你冲破预先设定的限制,才能真正有所突破,遇见更加优秀的自己。”

    “是啊!在自卑的世界里尽是那些穷苦苦的舒适区,让人一踏进去就会深陷泥潭难以自拔啊!”

    “有人说: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面对自已的生活。逃避不一定躲的过,面对不一定最难受,孤单不一定不快乐,得到不一定会长久,失去不一定不再有,转身不一定最软弱。别急着说别无选择,也别以为世界只有对与错,很多事情的答案都不止一个,所以我们有路可以走。你能找个理由难过,也可以找个理由快乐!懂得放松的人找到轻松,懂得遗忘的人找到自由,懂得关怀的人找到朋友,天冷不是冷心寒才是寒,心中有爱才不会孤独!”

    “这话说得多对啊!有时候我们不要去埋怨别人让我们失望了,要怪就怪我们自己期望的太多了!”

    “唉!我又何偿不知道,出路出路,走出去了,总是会有路的。困难苦难,困在家里就是难。有时候我也想放飞自我,去寻找属于我的出路,但是奈何有时候就是跨不出那一步啊!”

    “……”

    在感慨万千中喃喃细语的陈云,瞥着那‘滴答滴答’的挂钟,聆听着那劣质不清的清唱,

    他那思绪飘忽的心灵蜷缩在那橘黄而幽暗的走廊里,继续搜寻着那些纷乱班杂的记忆。

    到了智能手机的数字时代,内敛的陈云似乎更加的孤僻化了。

    而且他渐渐地觉得整个世界似乎更加的陌生了,尽管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空间的隔阂。

    就像是整天开着微信,但是没有了温暖真心地沟通,彼此间净是那冷冰冰的沉默。

    就像是整天翻着淘宝,但是没有了一点彼此陪伴的开心快乐,彼此间只剩下那只有一个快递长短的疏远。

    就像是整天刷着头条,但是没有了一句温情的问候,彼此间都在时间的消磨中渐渐的变得陌生。

    朋友圈,短视频,五花八门的资讯,它们在潜移默化中便得陈云不知不觉的丢弃了音乐。

    只是在某天,百般无聊的陈云刷到了一个教授弹吉它的主播,从此以后陈云又渐渐地关注起音乐来了,或许这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因果缘分吧。

    自那以后,孤僻的陈云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进直播间学着弹吉他,了解着音乐,这也让陈云放下了那从不离手的手机。

    其实对于陈云来说,做一个决定并不难,难的是要付诸行动,并且要能够坚持到底。

    时间久了,心血来潮的陈云终于鼓足了勇气,就在那直播间里花了一千二百块买了一把入门级的吉他。从此以后,陈云就很少再看直播了,因为每次闲来无事的时候,他自个就宅在狭小而昏暗的出租房里,蜷缩在墙角抱着他那把心爱的小吉他,一边生涩地练习着吉他,一边浑然不觉的哼唱着小歌谣。

    至于说,陈云是什么时候敞开心怀唱歌的,那就要从一个相当猥琐的误会开始说起了。

    那是夏天某个焦躁难安的夜晚,工作了一天的陈云疲惫而昏沉的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的渐入梦香。

    只是,那些流浪猫的凄厉嘶鸣,那些流浪狗的呜咽长鸣,那些老鼠的刺耳尖叫,那些家禽的纷乱啼叫,时不时的将渐入梦香的陈云给惊醒了过来,弄得陈云心烦意乱的辗转难眠。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在那靡靡躁动的夜色里又回旋着那些夫妻间的欢愉浅唱,整得辗转难眠的陈云更加焦躁难安。

    有人说,荷尔蒙决定一见钟情,多巴胺决定天长地久,肾上腺决定出不出手,自尊心决定谁先开口。

    于是乎,在这个躁动不安的夜色里,辗转难眠的陈云鬼使神差的抱着他那把心爱的小吉他,一往无前的跑到那狭小而昏暗的防盗窗前,面对着那昏暗而燥热的夜色,沐浴着那温和的琥珀银辉,仰望着那幽白的明月,眺望着那璀璨的星辰,不由自主的拔动着琴弦,鬼使神差的弹奏起那应景的《那一夜》。

    当陈云弹奏到高潮部分的时候,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开口弹唱了起来,而且在弹唱中越发的得心应手,越发的放飞自我。

    就这样,在这辗转难眠的躁动之夜里,陈云不仅演绎了一场与众不同的演唱会,同时还别开生面的迎来了他的歌唱生涯,更是将陈云那心灵的自卑天幕撕开了一道缝隙。

    “噗嗤!喔嚯嚯嚯嚯……”一想到那个难忘的夜晚,淡然浅笑的陈云情不自禁的笑喷了,在压抑中笑得浑身颤动不止,忍到最后干脆弯腰抚膝的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同时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嘀咕着:“嘿嘿嘿……我要不要再去买把吉他来,找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再重温旧梦的演绎一场《那一夜》呢?毕竟《那一夜》值得拥有,它不仅让我敢放声歌唱了,也让我有了不自卑的底气啊!”

    这一刻,陈云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那莫名其妙的话语,那磁哑而魔性的声线,在这橘黄而幽暗的走廊里悄然荡开,紧接着便回旋在那静谧而昏暗的医院里。

    这一刻,萎缩的甘文文的是惊呆的,他那妙曼的臆想是凝固的。

    这一刻,609房那劣质不清的歌唱戛然而止,它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打了开缝隙,二个清秀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着。

    这一刻,好几间病房如同609房一样,露出好几个脑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橘黄而幽暗的走廊,惊疑不定的探寻着肆意狂笑的陈云。

    与此同时,在护士站值班的梁静,被陈云那突兀的狂笑惊得滑掉了手中的笔,随即便拍着胸脯定了定悸动的心神,猛得冲出护士台站在那橘黄幽暗的走廊,惊魂未定的打量着弯腰抚膝狂笑不休的陈云。

    当梁静认出是陈云在那肆无忌惮的狂笑时,她那冰清玉洁的鹅蛋脸瞬间紧绷而潮红了起来,随即便冲着狂笑不休的陈云怒不可揭的喝斥道:“9527!你在鬼笑什么!这里是医院!你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狂笑呢?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吓坏病人的!”

    “呃!嚯嚯!嗝!咳咳!嘿嘿嘿!嗝!”梁静那怒气满满的喝斥,在这橘黄而静谧的走廊里轻灵而尖锐的回荡开来,一瞬间便打断了陈云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呛得陈云眼泪横流,噎得陈云咳嗽不止。

    “吊毛啊,你中邪啦?你可别吓大叔啊!大叔这小心脏可是很脆弱的啊!”惊呆的甘文文在梁静的喝斥声中回过神来,接而不由自主的后退着脚步,随即冲着狼狈不堪的陈云惊疑不定的问道。

    下一刻,惊魂初定的甘文文止住了脚步,随即便愁容满面的冲到陈云的身旁,抻着手指小心翼翼的戳着陈云的手臂,抬起脚腕轻轻的踢着陈云的脚裸,接而忧心忡忡的语出不断。

    “吊毛啊,你不会真的中邪了吧?你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狂笑了起来呢?”

    “吊毛啊,这里可是医院啊,你这魔性的笑声可是很瘆人啊!”

    “喂!你知一声啊!你该不会真的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

    “……”

    “咳咳,文哥文哥,你别踢了,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缓过劲来的陈云,极其尴尬的看着忧心忡忡的甘文文央求了起来,抹掉眼眶里婆娑流转的眼泪,接而眼神躲闪的瞥向护士站,当他当看到怒火冲天的梁静那纯净而浑圆的大白眼时,他那忐忑的心灵猛得心慌意乱了起来,随即便冲着那虚惊一场的甘文文急切的说道:“文哥,我们还是赶快下楼吃夜宵去吧!”

    心慌意乱的陈云,施展着‘注意力转移大法’,有些慌不择路的拉着懵圈的甘文文就往电梯室跑,边跑边说道:“文哥啊,这时间有点晚了啊,我们吃完了宵夜你还是赶紧打车回厂里吧,你明天可是要上班啊!”

    “9527!你以后要是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看着陈云拉着甘文文拐进电梯室,怒不可揭的梁静跺了脚跺,接而余怒未消愤愤然道。

    下一刻,那些探头探脑的脑袋也在悄然中缩了回去,那些露出缝隙的房门又悄无声息的合拢了起来,那橘黄而幽暗的走廊悄然恢复了以往的静谧。

    三分钟后,电梯室。

    空旷而静谧的电梯室,那殷红的指示灯孤零零的闪动着,那琥珀幽白的银辉透过落地窗,倒映在那洁净而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着白幽幽的光泽。

    有些焦躁的甘文文踩在那荧光幽幽的大理石地板上,在那几台电梯间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时不时的按着那些血红的按钮。

    而平复了心绪的陈云,站在起廊的拐角处,靠在电梯室的主梁上,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走动不定的甘文文,一边凝神静气的外放着感知,饶有兴趣的偷听着梁静打电话。

    “喂,泽哥,在干嘛呢?”

    “练歌啊?嘻嘻,都这么晚了还那么拼命干什么?”

    “<麦王争霸>下个月省级决赛?这我知道的啊,以你的实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啊,内部消息?有几个选手带着原唱歌曲参赛?”

    “唉,泽哥,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对你很有信心哦!”

    “还是早点休息吧,别给自已太大压力!”

    “哎?泽哥啊,你那怎么那么吵啊?怎么像是夜店?”

    “泽哥!你在哪呢?你不是在练歌吗?”

    “哦,一帮朋友在帮你排练啊?”

    “嘻嘻,那还行!不过也太吵了嘛,像夜店里一样了都!”

    “啊,哦,我是说啊,下个月你不是生日嘛,我正想着送个什么礼物给你呢?”

    “……”

    “叮!哐当!”在梁静甜蜜的打电话时,三号电梯的按钮悄然闪起了绿灯,紧接着电梯门突兀的打开了。

    “吊毛啊,电梯上来了,我们走了!”焦躁不安的甘文文看着空荡荡的电梯间,随即便扭头冲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陈云喊道。

    “唔?谁在那?给本姑娘出来!”沉浸在梁静电话里的陈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甜蜜蜜打电话的梁静倒是先反应了过来,随即便捂着电话冲着电梯室警惕的喊道。

    而梁静那轻盈而警惕的话语,惊得陈云他那紧张而恼怒的小内心泛起一阵阵的冷颤寒霜。紧接着,浑身紧崩的陈云紧张兮兮的拉着甘文文,急不可待地冲进了电梯间。

    “谁?9527!”捂着电话冲出护士站的梁静,看着闪进电梯间的陈云和甘文文,继而娇羞地跺了跺脚,接着便娇嗔的碎碎念起来:

    “嗯哼!讨厌的方脑怪,讨厌死了!”

    “居然敢偷听人家打电话!”

    “丑流氓,小气鬼,讨厌至极!”

    “嗯哼!敢偷听本姑娘的私密话!看来明天本姑娘还要再扎你一针!让你个丑流氓长长记性!”

    “唔,糟了糟了!他该不会听到我跟白泽哥的讲话了吧?”

    “哎呀!讨厌的方脑怪!”

    “呀!白泽哥啊!哦,没什么事呢!刚刚有病人找我呢,耽搁了一下。”捂着电话碎碎念的梁静,猛然想起来打电话,顿时便芳心乱颤的对着电话解释了起来。

    “……”

    当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梁静那轻灵悦耳的甜腻声音时,猫猫小公主与狼狼小王子正惬意而慵懒的趴在那明亮的月湾里,在荧荧月光里瞥着他们那圆润涟漪的大眼睛,很是无奈的看着在甜蜜中煲电话粥的梁静。

    “嘤……唉!真是揪猫心啊!看来,陈云的未来还真是充满了变数啊!王子你看看静妈妈那恋爱少女的模样,能不让本公主担心嘛!咦,静妈妈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呜……我的公主啊!人类的俗话说的好啊,只要锄头挥的好就没有城墙挖不倒!不对不对,呸呸呸,中了陈云那弥勒佛朋友的毒了。公主,你别急哈,现在静妈妈还在少女的感性期,有幻想是正常的,等静妈妈到了理性期就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嘤……所以方脑壳更要加油了啊!你看看他现在还有心思去吃宵夜?他自已的媳妇儿都快被人勾走了,墙角都快倒了哇!”

    “呜……呃,我的公主,不是你说的他们八字还没一捌吗?咱猫跟狼就别闲吃萝卜对着白菜蛋操心了!”

    “嘤……唉!也是哈,咱现在自身都难保啊!我们还指望着方脑壳努力的去种地当小老板,给我们发工资买车买房买源气重塑肉身呢!现在这样想的再多也是于事无补啊!还是回源石宫殿学学方脑壳躺尸算逑。”

    “呜……嗯,那明天见,本王子都开始掉毛了,必须要自律点早睡早起了哦!”

    做贼心虚的陈云在梁静那颇有杀伤力的大白眼那目杀下扯着甘文文‘狼狈而逃’,随着电梯来到医院一楼的大厅。

    穿过幽静昏黄的导医大厅,来到院前广场,溶进微微凉的夜色里,沐浴在月朗星辉下,感受着在高楼大厦间霓虹闪烁下的静谧,陈云的心情不自觉间异常舒畅通透,不自觉间一扫一整天的跌跌撞撞起起伏伏的迫切紧张。

    走过医院大门,穿过昏黄的大马路,心情轻松的陈云走进佳荣广场,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感受着尘世间或繁华或平凡的生活,处在夜色下的或喧闹或霓虹里流连抉择,一路向前或一生徘徊。

    甘文文正贼眉鼠眼半眯着斗鸡眼四处乱扫时,冷不丁看到一旁的陈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在阳光的微笑中抬头挺胸的张开着双手,神采奕奕的看着那莺莺燕燕的人流,随即便鄙视道:“我说吊毛啊,你又发什么癫啊,想拥抱哪个美女呢!大叔劝你啊,你就别臆想了!咱还是现实点吧,你准备请大叔吃什么?”

    “嘿嘿,文哥啊,你不觉得他们都很乐观向上吗?”收起那浮夸的动作,笑意盎然的陈云也没有在意甘文文的打趣,就那样神采飞扬的站在甘文文身边,神采奕奕的扫视着那莺莺燕燕的人流笑道。

    神采飞扬的陈云看着他们那阳光灿烂的笑容里弥漫着丝丝生活的疲累,那神采奕奕的纯净瞳孔里闪跞着不自信的警惕,感慨中喃喃自语起来。

    “唉!生活总是这样,不能叫人处处都满意,但我们还是要热情的生活下去。人活一世草木一休,值得我们去关爱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们不能因为生活里一个不满意或是不如意,就随随便便的灰心丧气。”

    “或许,生活只有在平淡无味的人眼里,它才是空虚而平淡无味的。”

    “嗯,看看他们那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花样青春,还是某位编辑说的对啊,生活就像是一面镜子,你认真地去对待它,它才会认真地云对待你。当你对生活不再那么随随便便,那生活才会还你平平安安、福气相伴。”

    “我说吊毛啊!你怎么老是神经兮兮的啊!莫名其妙神叨叨的!”

    “你不会是撞坏脑袋了吧?”

    “哎妈呀!不看还不知道,一看还真吓我一跳,人家是越来越二,我怎么感觉你这脑袋越来越方了呢?”

    “文哥!你才越来越二,你才越来越方了呢!”

    “嘿嘿嘿,吊毛啊,开个玩笑撒!”

    “不过看你还能生气,那铁定是没事了!”

    “吊毛,走起,把妹子去!”

    “唉!文哥啊,你看看他们那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们那活泼开朗的花样青春,你就没什么感触吗?”

    “我去!吊毛啊,哥我敢肯定,今天不是你疯了那就是我懵了!你说你今天哪来那么多感慨?这才多久啊,你一路上神经兮兮唉声叹气的,年纪轻轻的累不累啊你!”

    “呵呵,文哥啊,我是想说啊,生活在希望中的人,没有音乐照样跳舞。”

    “文哥,生活可以将就,生活也可以讲究!”

    “好了好了!本公子知道了!为了生活,你请本公子喝杯奶茶不过分吧?你自已说的生活可以讲究的!”

    笑眯眯的甘文文挽着感慨中的陈云的胳膊,抖着肩膀对着陈云挤眉弄眼的猥琐起来。

    “我丢!又掉进坑里了,我这三百块钱还没有捂热呢!”

    看着甘文文那淫荡样,心境空灵的陈云抖着他那疏散眉,也是朝着甘文文笑嘻嘻起来,接着故意惺惺作态中咬牙切齿的带着悲壮豪爽起来。

    “行!今天我也奢侈一把!”

    “走吧,文哥,奶茶喝起!”

    “唉,文哥啊,今天就沾你光了,我也能奢侈一把,品尝一下这让全天下的男人痛心而让全天下的女人甜蜜的奶茶了!”

    “我说吊毛啊!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啊!都从哪来的歪道理,不就是喝个奶茶嘛,至于这么感慨嘛你!要不然我来请客你来买单?这样你是不是就觉得舒服点?”

    甘文文挽着陈云抖着身子朝广场边缘的奶茶店走去,对于陈云那莫名其妙的感慨也是一笑而过,在嬉笑间他那斗鸡眼依旧执行着扫描人世间的婀娜体态的任务。

    被甘文文拉扯着的陈云,摇头苦笑中内心也是轻松愉快,思绪万千。

    最原始的生活,本应是纯洁无暇、初心稚真的,在生活里本应该是没有‘喜、怒、哀、乐、悲、恐、惊’世间七情的,但是凡有灵性的苍生万物都是初源于‘眼、耳、鼻、舌、身、意’六欲而秉天而生,所以芸芸众生始于“六欲”,终于“七情”。故社会不应苛求,生活理该本心,凡事苛求,必陷‘七情’,迷失本心,茫然一生。

    回想到前世的日子里,经常性的多愁善感,自卑性的孤僻,沉默中的冷暴力,这些都是太过于苛求的‘七情’,所以常常想着自已的音容唉声叹气,身高的自卑,口笨的自责,情商的懊恼,智商的悲愤,渐渐地迷失于‘六欲’的魍魉世界里兜兜转转。

    “呵!”

    早已心境开达的陈云想到这些前尘往事,轻松愉快的内心感慨良多,以往焦躁的初心淡然而庆幸。

    思绪活络的陈云在喧闹嘈杂中被甘文文挽着胳膊拖到广场一侧,看到那小巧清新的<遇见奶茶屋>,店里简约的摆设、温和的灯光透着单纯与温馨;娇小玲珑的少女店员清新秀丽,娇柔微笑中熟练地工作透着无尽的青春活力,清纯的生活向往;店门口横摆着明新精致而小巧的吧台,外面摆放着五张可旋转伸缩的小巧圆凳,简单中透着俏皮与惬意。

    此刻,二个清丽脱俗的小丫头正坐在小圆登上,欢快无忧中甩着她们那清瘦小长腿,她们那小嘴唧唧渣渣中欢快地聊天着,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甘文文猛得甩掉陈云,半眯着的斗鸡眼释放着靡靡神采,胖胖的小圆脸笑嘻嘻中抿着他那四方口舔着小舌尖,抖擞着肉乎乎的身子极度猥琐的凑了上去,一屁股坐在她们旁边的小圆登上,在小圆凳上下沉浮中朝着那对小丫头笑咪咪地搭讪了起来。

    “小妹,你们叫的什么奶茶啊,给我也推荐下呗!”

    那俩小少女抬起头看到甘文文半眯着眼睛笑咪咪望着她们,微愣中那扎着微黄小长发的小少女挑了挑薄薄的双眼皮,清澈的大眼睛里古灵精怪的转着瞳孔。

    “大叔,你对我们有想法?”

    “咳咳……”

    陈云听到那小丫头银铃般的少女音,俏皮中带着调皮与浅浅的戏虐,猛不丁中被口水给呛着喉咙咳嗽连连,差点呛断了气。

    接而瞥着她那同伴,在文静中羞红着青涩的瓜子脸,在嫣然浅笑中低垂着清秀的睫毛轻轻地‘咯咯’笑着。

    而甘文文这货依旧脸不红心不跳中笑眯眯的望着她俩,他那猥琐的笑容中泛着油腻。

    最后,猥琐中的甘文文,见那小丫头俏皮中泛着眼睛,趴在小吧台上看着店里的小妹忙碌着,不再理踩他,于是便舔着脸笑嘻嘻道。

    “小丫头啊,你都叫我大叔了,我还有机会嘛!”

    “不过呢,要不是我儿子都打酱油了,你这么漂亮我还真想泡你呢。”

    “要不是看你现在还小,我还真想来个辣手摧花呢!”

    “怎么样,本大叔等你几年?待你长发及腰,来年花桥相迎?”

    “我的公主,给不给大叔机会啊?”

    “要不现在就留个名,将来人间不陌生?”

    “咯咯咯……大叔你太扯了,你叫什么?”

    “我啊,你叫我文文就好了,这是我同事陈云,你点的什么奶茶?我请了……”

    “真请啊?那太好了,我们刚刚还在心疼着呢!我叫郭香,我同事李娜,叫你同事坐啊。”

    “吊毛,过来坐啊……嗨,二杯奶茶而已,还是请的起的。小妹,再来二杯跟她们一样奶茶。”

    猥琐中的甘文文,扭头很是豪气的朝店内忙碌捣冰块的学生妹喊道。

    “先生,你确定吗?她们点的是中杯的新品水果茶呢……”

    店内的小姑娘停下手里的活,轻盈中走到吧台,嘤嘤轻柔中小有谨慎地问着故作豪爽的甘文文。

    “当然了啊,来你们店当然是喝奶茶嘛!四杯一样的,麻利点嘛!哦对了,给我们换大杯的!”

    嘚瑟中的甘文文,连价都没问就大大方方的点了四大杯新品水果奶茶,真是应了那句不是自已的崽不心疼啊!

    但是知道他什么性子的陈云也没说什么,毕竟奶茶它再贵能贵到哪去嘛!更何况重生一回,很多观念也该改改了。

    思绪飘飞的陈云,瞥着店内电子屏滚动的饮品简介,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各式饮品,心里不自觉得松了口气:还好,便宜的有八块,最贵的有二十块,不过在这2009年,这价位还是消费的挺吃力的。

    “阿雅,你去忙吧,他们几个我来招呼好了。”

    当那小妹局促为难的时候,从店内走出位亭亭玉立的职业美女,款款来到吧台边叫走了学生小妹。

    那美女年纪看着不大,但都市职业的着装看着简约、修身、形象大气。不算特别高挑的身材,也不算十分出众的容貌,但那得体简约的休闲小西服还是衬托着她那娇好的身材来。

    在甘文文跟俩小丫头摆龙门阵的时候,陈云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亭亭玉立的美女从冷藏柜里,拿出一个满是绿斑的黄色水果放在自动削皮机上,边套着一次性手套边轻柔的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