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谜底

    相聚短暂，离别匆匆。

    第二天，明晨便踏上了回去的火车，王艺艺买了一包自己小时候很爱吃的小鱼干，递给了明晨，让他在路上吃。

    在剩下的一个月时间里，明晨和王艺艺是在相思中度过的。

    当第一缕秋风吹来时，夏季的燥热已然消散，他们也迎来了新的学期。

    王艺艺隔老远就看到了站在站牌下等她的明晨，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思念，放下行李箱，飞奔到他怀里。

    明晨重新感受到心爱女孩的体温，久久不舍得放开手。

    晚上，他们去了那个有一只猫的小饭馆吃饭。那只猫总是趴在门口，王艺艺很喜欢那只猫。

    明晨点的菜都是王艺艺喜欢吃的，因为每次和王艺艺出来吃饭，她都是点那几样菜，让人想记不住都难。

    等菜上齐后，王艺艺突然说：“要不要喝点小酒。”

    “我酒量很小的，一喝多了就上脸，就想睡觉。”

    “没事，我酒量好，力气还大，你睡着了，我背你回去。”王艺艺一脸傲娇地说。

    但一瓶酒下肚后，王艺艺的腿已经搭在椅子上了。

    “我有一项绝艺要表演给你看。”王艺艺喝了一口酒说。

    “嗯，来吧。”

    “看好了！”

    只见，王艺艺将一整只虾放进嘴巴，不出五秒，吐出来一个虾壳。

    这让明晨不得不赞叹她嘴巴的灵活性。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直到六瓶啤酒见底，明晨也有了一些醉意。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该回去了。

    明晨将外套脱下来，搭在王艺艺身上说：“该走了。”

    “走这么早干嘛。”

    “都十点了，再不回去宿舍就关门了。”

    “时间过这么快嘛。”

    回去路上，王艺艺脸上酡红，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离飘散，她的嘴唇鲜红，像是涂抹了一层欲望。

    她靠在他肩上唱歌，唱着唱着突然哭了：“这辈子第一次天天盼开学，终于开学了，终于见到你了。”

    说完，王艺艺双手拉住了明晨的胳膊，踏着小碎步，绕着他转起圈来。

    明晨看着正在跑着跳着的王艺艺，她的发丝扬起，眼睛迷离，让他感觉像是在梦里。

    转了不一会儿，王艺艺扶着头就要倒下，明晨一手扶住了她：“没事吧。”

    “没事，走吧……。”

    明晨将王艺艺拉起来，一手扶着她的腰，朝前走去。

    路过一个路灯时，没有注意，两人都踩进了污水里。污水弄脏了两人鞋子，还溅到了王艺艺小腿上。

    王艺艺看向明晨，堵起嘴巴来，说：“鞋子都弄脏了。”

    明晨看着王艺艺，娇嗔地模样，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王艺艺也软软地靠在她的怀里。

    水波倒影中，两人拥在了一块，越拥越紧，皎白月光洒向二人。

    不知拥抱了多久，王艺艺小腿上的水渍变成了一个个灰色斑点。

    “你想我吗？”王艺艺将下巴放到明晨的肩头。

    “想。”

    “有多想。”

    “每时每刻。”

    “那你爱我吗？”王艺艺抬起头来，盯着明晨的眼睛问。

    “爱。”明晨脱口而出。

    “有多爱。”

    “我就是一条鱼，潜在你的深海里，心甘情愿吃掉你的诱饵，吞掉你的钩子，即使把我的心肝肠子通通扯烂，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要你的心肝肠子，我只要你陪着我。”

    “我会的。”

    “记得我们第一次夜里见面么，我说的那个谜语，我可以给你答案……”

    那天晚上，明晨解开了那个谜，这个谜原始而冲动，却又简单而真实。

    醒来时，天蓝得耀眼，白色窗帘被风刮得呼呼作响。

    明晨感觉身旁一动，是王艺艺醒了。

    他朝着王艺艺看去，王艺艺慌忙又闭上双眼，将被子往上一扯，盖住了自己的头。

    “醒了？”

    “……”

    “饿不饿？”

    “饿……”

    “起床吃饭去吧。”

    王艺艺坐起身来：“明晨，你会爱我一生一世么。”

    “会的。”明晨轻轻揉了揉王艺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