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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看上你家房子了

    “魏兄啊,此次喊我父子二人来所谓何事啊?”岑致开门见山直接问。

    魏徵谦虚的笑道:“我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久闻小公子,才高八斗,魏徵只是想见识一下贵公子的英姿罢了。”

    “魏叔叔真是谬赞了,俊才不过一介草民哪有什么才,不值得魏叔叔如此上心。”

    “诶,贤侄可真是谦虚了,松竹馆改名双月楼一事现在可是名震长安,多少人汇聚到双月楼,想亲眼见识一下那位红拂女和酒中仙的英姿,奈何佳人已去,才子不再,一个个捶胸顿足。要是知晓贤侄正是那位酒中仙,怕不是岑府的门槛都得被踏烂了。”

    魏徵轻抿了一口酒,不着痕迹的夸赞了一句。

    “小侄只是妙手偶得之,无甚才学,魏叔叔真是谬赞了。”

    岑俊才心中一紧,这人调查的倒清楚,而且绝口不提真正目的,太子让他来请自己,一定不是为了欣赏什么所谓的才华。

    “贤侄就别谦虚了,前几日大理寺卿杜大人刚得了一首《将进酒》,他就把这首诗挂在屋门口,过来的人都得看上一眼,我问这是哪位大诗人做的诗啊,结果杜大人说还是贤侄你作的诗,我这魏府实在单薄,只希望贤侄能不吝赐诗,我也好挂在府上日夜欣赏。”

    魏徵仔细调查过岑俊才,这两次作诗都极快,完全不加思考,而且具有很强的目的性。

    首先是在双月楼那次,作《月下独酌》帮红拂女解开心结,魏徵一开始没多想,但在调查离去的红拂女时忽然有一个人阻挡了他的调查,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大唐军神李靖。魏徵不知道二人什么关系,但这个关系肯定比太子的口谕重要。

    还有第二次,大理寺卿杜淹按照燕王的说法本来已经服软了,结果一首《将进酒》,现在的杜淹又硬气起来了,仗着现在皇上的宠爱,完全不把太子的命令放在眼里,又成了原来那个刚正不阿的铁判官。

    岑俊才两首诗,就结交了两员重臣。魏徵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也不相信岑俊才真的随手作诗就是经典,所以他提出让岑俊才作诗一首,就是想看看这个岑俊才到底是不是早有预谋!

    “哎,魏兄,咱们这喝酒呢,作诗有什么意思,来,魏兄我敬你一杯!”

    岑致在一旁看到魏徵发难,连忙出言帮岑俊才解围。虽然他相信岑俊才才华横溢,但他也觉得岑俊才的这两首诗是在那位的指示下提前写好的,这次来得太突然了,那位也是早上才通知的俊才,俊才根本没有提前写诗的机会。

    《将进酒》、《月下独酌》两首诗他都看过,行文之流畅、用字之工整无一不是经典中的经典,一个年轻人仓促之下想写出这样的诗真不太可能。

    如果现在岑俊才作不下来这首诗,就说明原来的一切都是有意而为之,尤其是在燕王府,那算是当众拂了罗成的颜面,罗成拿此发难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是阴谋,更是阳谋!

    “岑兄,我先干为敬。”魏徵没有推辞,与岑致隔空敬了一杯,“岑兄啊,你也知道我,不好金银财宝,就喜欢读文写诗,看到贤侄如此有才,今天实在是忍不住,贤侄要是真不愿意就算了!”

    魏徵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的失望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岑致没想到这魏徵这么难缠,只是敬个酒他还借机发难,岑俊才不作诗估计魏徵一句话都不会再说,也说明了岑俊才就是故意的,太子那边肯定会借此发难,有闵家和皇帝陛下当后台,岑致倒也不虚了他。

    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今天二人是受了那位的命令来拉拢魏徵,这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怎么拉拢!失败是小事,失去了那位的信任才是大事!

    魏徵一个劲的在那叹气,局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岑俊才给了岑致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露出懊悔的表情对着魏徵说道:

    “魏叔叔,父亲大人就是给您敬了杯酒,也没说不能作诗啊,魏叔叔如此心急当真是吓到小侄了,小侄何德何能值得魏叔叔如此牵肠挂肚,哎,我就不该作那几首诗!”

    这可不是我不能写,是你太心急了,吓得我写不出来,岑俊才故意示弱,引诱魏徵上钩,

    魏徵一听脸色立马阴转晴,激动的拉着岑俊才的双手:“贤侄,都是我的错,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叔叔我力所能及的事都答应你!”魏徵也是故作心急,反正你写不出来,答应点什么东西也无所谓。而且他还留了个心眼,就算你岑俊才真是天才当场作诗一首,他魏徵说的是力所能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无权无势的根本没有什么力。

    岑俊才看了一眼岑致,示意让他来提要求,这么好的机会,不坑白不坑。

    岑致脸色一喜,这魏徵虽然清廉,但是有一个东西他看得极为眼热。

    “魏兄啊,你这是什么话,小儿给你写个诗而已,顺手就行了,哪能提什么要求!”岑致故作不悦。

    “岑兄,都是我的错,我太过心急惊扰到了小侄,你我二人都是文人,自然知道文人作诗,心性最为重要,我打扰的贤侄的心性,赔罪是应该的。只要贤侄能为我作诗一首,这魏府,贤侄看上什么了,随便拿!”

    魏徵故作大方,但除了岑家刚给的玉松,魏府里能找出来一个超过十两银子的东西都难,随便挑,他魏徵不介意!

    岑致面露难色:“这,魏兄当真不必如此,小儿只是今日不能作诗而已,实在不行就改日吧,改日再让俊才亲自来府里为大人作诗!”

    魏徵一听岑致的话,心里冷笑:果然,我就说没有这么天才的人,哪有什么无心插柳,都是努力过后的水到渠成,这岑俊才就是提前作的诗。

    “岑兄,我没见到俊才贤侄还好,我这已经见到俊才贤侄,却得不到贤侄的大作。这种珍宝明明就在眼前却得不到的感觉,真是心痛至极啊,岑兄定然不舍得看到兄弟我饭不思夜不寐的模样吧!”

    魏徵一脸痛心疾首。

    “只是......”岑致依旧故作难色。

    “岑兄您说,只要在下能办到的,必将竭尽全力!”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岑致说完之后就不说话了。

    “您请讲!”魏徵拱手示意。

    “我家俊才啊有个毛病,就是非得在一些清雅之地才有兴趣作诗,是不是啊,俊才!”

    岑俊才连忙点头:“父亲说的是。”

    岑致继续道:“魏兄,你也知道我家的条件,岑某虽然位列四品,但也算得上是清廉,家中无有长物,不像魏兄家里装修的如此雅致,因此俊才在家里数年都未曾展露自己的才华,一到双月楼燕王府那等场所心中的诗意立马被勾了出来。”

    “岑兄,您这是何意啊,可是嫌我这屋里破烂,我们去外边,外边有山有水,景色极为雅致,定能符合贤侄的要求!”魏徵更弄不明白岑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可不敢嫌弃魏兄,”岑致连忙摆手,“只是,唉,不说也罢。”

    岑致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岑兄直说就是,何必扭扭捏捏。”

    “魏兄既然如此爱诗,定然不想小儿以后再也作不出来诗文吧。”

    魏徵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还是点头应是。

    岑仔又表现出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魏徵连忙道:“岑兄,你说就是。”

    “我家俊才相中您的府邸了,不知您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