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上门去
二花婶？那不是陆母的老闺蜜们吗？虽然陆家几个男人都不是很喜欢陆母的那些闺蜜团，都是一群长舌妇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无奈陆母喜欢，只能听之任之了。
莫非陆母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当务之急还是先给陆母看伤，其中蹊跷还等日后分辨。陆默言当即套上牛车，邀陆大柱一起，跟听到前院吵吵闹闹引回来的陆老爹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苏尔心听到动静，出来招呼陆老爹陆小花进屋，陆小花当下将路上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的告诉了陆家几人，陆老爹捋着山羊胡沉吟不语，陆默行也不好当着陆母的面说什么，李芬若苏尔心倒水的倒水，换衣服的换衣服，将陆母干干净净的安置在炕床上，只是伤腿不知伤的如何也不好多挪动，就给架了个长几，用陆时宜的小被子裹了。
摔得眼冒金星，腿疼胳膊疼浑身都在疼的陆母看到陆老爹的一瞬间眼泪滚滚而落。
见陆母哭了，惊得在屋子里的众人赶紧退出，长辈的热闹不能看啊。
屋里只余下陆老爹还未退去，他走到炕头，拍了拍陆母紧抓被子的手，叹了口气，老夫老妻一辈子了，当年父母逝去，家逢突变，也没见陆母有过如此情态，他委实不知该如何哄劝。
感受到陆老爹安慰的陆母放声嚎啕，陆老爹也不开口劝阻，任凭陆母发泄情绪。
屋外的几人面面相觑，坐立难安。苏尔心格外想念此刻在山下驾着牛车准备带游医上山的陆默言。
等陆母发泄完情绪，抽噎着睡去，陆老爹给陆母掖好了被子，走出房间，看着众人不安的神色，陆老爹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事，现只等陆默言带回游医给陆母看过才好。
陆默言与陆大柱都带着甄游医紧赶慢赶，呛呛在申时过半回来。
甄游医给陆母诊了脉，又仔细的检查了陆母的腿伤，方道：“老嫂子没什么大碍，受了些惊吓，待我给开个安神的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上三帖也就无碍了，这腿伤有些难办，需要正骨，我先给开两幅外服治伤的药，只是我正骨的手艺不太行，不能保证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陆默行赶紧作揖：“还请甄老给推荐一个可以正骨的大夫，我陆家感激不尽。”
看陆家众人神色郑重，深以为然，甄游医心想，都说这陆家家风清正子孙孝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甄游医也不拿架子，“我给你们写个名帖，等老嫂子外伤痊愈了，你们再拿着名帖去请镇上的陈员外，我与他有些交情，这陈员外祖上就是正骨大夫，他家正骨的手艺是祖传的，现在轻易不给人正骨了。”
言外之意就是拿上名帖那陈员外是一定会前来的意思了。
陆默言听懂了，拉了还想再问个究竟的陆默行，“不知这陈员外可有什么忌讳？”
甄游医想了想，“这陈员外只有一个孙子，陈员外想让孙子考科举，只是那小儿有些淘气了些。”
陆大勇附耳与陆默言言语了几句，甄游医就着苏尔心端过来陆默言的笔墨写下两份药方，陆家便送甄游医归家，且抓了陆母的药回来，予陆母使用。
陆母这个闲不住的人，着实因为腿伤在炕上躺了好几日，待得伤口结痂，陆母还是闷闷不乐的，陆默行兄弟还没说什么，苏尔心倒是爆发了，她闯进陆母待得里屋，直接冲着陆母就扎刀子，陆默行本想阻拦，只是自己被陆默言阻了。
“阿娘，不是我说你，被人说两句有什么，谁人不在背后被人议论，你也不是没议论过别人，”看陆母语言又止，苏尔心也不在意，“别说你过一段时间就去那张二花家是去亲亲热热的，那张二花是远近皆知的长舌妇，你们凑在一起能干点啥，说人者人恒说之，你能嚼别人的舌，这也会有人嚼咱家的舌，有什么关系。”
陆母有些无言，这儿媳闯进公婆房间，对婆婆一通数落，就不是公序良俗，不合礼仪规矩，偏苏尔心理直气壮，倒叫陆母不好说话。
“被人嚼舌根你难受不？”苏尔心忽而换了话题，陆母就有些跟不上了，刚不是还在义正言辞的让自己不要怕被人说吗？怎么又问自己难不难受？
见陆母不答，只以为确实背后的话非常难听，伤到了她，“既然难受那就打上门去，你有俩儿子，闺女嫁的是捕头，你男人又是十里八乡数的找的有头有脸的读书人，谁敢给你委屈受你就去打回来，只要你占理，只要你不是蛮横不讲理，都能给你当靠山，没得你在家要死要活的。”
苏尔心声音有些大，传到屋外陆氏父子的耳中，道理是这个道理，实事也是这么个实事，只是一般人谁会真这么干，也就苏尔心可以堂而皇之的言之于口。
陆老爹意味深长的看了陆默言一眼。
陆默言被自家老爹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我媳妇儿说的都对，看我也是对的，我早想打上门去了。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多年的好姐妹，”陆母不见平日的剽悍，有些喏喏。
“你把她们当姐妹，她们拿你当姐妹了吗？你因为听了她们不知所谓的话，摔下山坡，摔断了脚，如果几日后陈员外不来看诊给你正骨，你就跛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别人家热热闹闹的过年，你要躺在炕上就这么凄凄惨惨戚戚，除了难受自己人，她们会难受一分一毫吗？这多快十天了吧，她们有来探望过你吗？我告诉你，她们不仅不会难受，还会在背后编排一些更难听的，你越难受，她们就笑的越畅快。”
陆母回过味来了，有些激动，“我去找她们说话，可没说过任何人的不是。”
陆家几人摔倒，感情说了半天，陆母还在纠结之前的话，浪费感情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就算阿娘你没说，但你与她们走的近，你没说在别人眼里你也说了，”苏尔心撺掇，“不如阿娘咱就打上门去，既能昭告大家你跟她们不是一国的，划清界限，也能出了一口恶气，两全其美。”
陆母有些意动，陆老爹赶紧拦下，“银哥儿媳妇儿，你阿娘摔跤不是在那张二花家摔的，我们这么打上门也没有由头。”
“怎么没有？”陆默言插话，“身后肆意诽谤他人，造口舌之虐，正所谓三人成虎，言语亦可杀人，我们既然不能直接出面，那就找个由头。”
陆母闻言是眼前一亮。
莫非陆母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当务之急还是先给陆母看伤，其中蹊跷还等日后分辨。陆默言当即套上牛车，邀陆大柱一起，跟听到前院吵吵闹闹引回来的陆老爹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苏尔心听到动静，出来招呼陆老爹陆小花进屋，陆小花当下将路上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的告诉了陆家几人，陆老爹捋着山羊胡沉吟不语，陆默行也不好当着陆母的面说什么，李芬若苏尔心倒水的倒水，换衣服的换衣服，将陆母干干净净的安置在炕床上，只是伤腿不知伤的如何也不好多挪动，就给架了个长几，用陆时宜的小被子裹了。
摔得眼冒金星，腿疼胳膊疼浑身都在疼的陆母看到陆老爹的一瞬间眼泪滚滚而落。
见陆母哭了，惊得在屋子里的众人赶紧退出，长辈的热闹不能看啊。
屋里只余下陆老爹还未退去，他走到炕头，拍了拍陆母紧抓被子的手，叹了口气，老夫老妻一辈子了，当年父母逝去，家逢突变，也没见陆母有过如此情态，他委实不知该如何哄劝。
感受到陆老爹安慰的陆母放声嚎啕，陆老爹也不开口劝阻，任凭陆母发泄情绪。
屋外的几人面面相觑，坐立难安。苏尔心格外想念此刻在山下驾着牛车准备带游医上山的陆默言。
等陆母发泄完情绪，抽噎着睡去，陆老爹给陆母掖好了被子，走出房间，看着众人不安的神色，陆老爹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事，现只等陆默言带回游医给陆母看过才好。
陆默言与陆大柱都带着甄游医紧赶慢赶，呛呛在申时过半回来。
甄游医给陆母诊了脉，又仔细的检查了陆母的腿伤，方道：“老嫂子没什么大碍，受了些惊吓，待我给开个安神的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上三帖也就无碍了，这腿伤有些难办，需要正骨，我先给开两幅外服治伤的药，只是我正骨的手艺不太行，不能保证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陆默行赶紧作揖：“还请甄老给推荐一个可以正骨的大夫，我陆家感激不尽。”
看陆家众人神色郑重，深以为然，甄游医心想，都说这陆家家风清正子孙孝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甄游医也不拿架子，“我给你们写个名帖，等老嫂子外伤痊愈了，你们再拿着名帖去请镇上的陈员外，我与他有些交情，这陈员外祖上就是正骨大夫，他家正骨的手艺是祖传的，现在轻易不给人正骨了。”
言外之意就是拿上名帖那陈员外是一定会前来的意思了。
陆默言听懂了，拉了还想再问个究竟的陆默行，“不知这陈员外可有什么忌讳？”
甄游医想了想，“这陈员外只有一个孙子，陈员外想让孙子考科举，只是那小儿有些淘气了些。”
陆大勇附耳与陆默言言语了几句，甄游医就着苏尔心端过来陆默言的笔墨写下两份药方，陆家便送甄游医归家，且抓了陆母的药回来，予陆母使用。
陆母这个闲不住的人，着实因为腿伤在炕上躺了好几日，待得伤口结痂，陆母还是闷闷不乐的，陆默行兄弟还没说什么，苏尔心倒是爆发了，她闯进陆母待得里屋，直接冲着陆母就扎刀子，陆默行本想阻拦，只是自己被陆默言阻了。
“阿娘，不是我说你，被人说两句有什么，谁人不在背后被人议论，你也不是没议论过别人，”看陆母语言又止，苏尔心也不在意，“别说你过一段时间就去那张二花家是去亲亲热热的，那张二花是远近皆知的长舌妇，你们凑在一起能干点啥，说人者人恒说之，你能嚼别人的舌，这也会有人嚼咱家的舌，有什么关系。”
陆母有些无言，这儿媳闯进公婆房间，对婆婆一通数落，就不是公序良俗，不合礼仪规矩，偏苏尔心理直气壮，倒叫陆母不好说话。
“被人嚼舌根你难受不？”苏尔心忽而换了话题，陆母就有些跟不上了，刚不是还在义正言辞的让自己不要怕被人说吗？怎么又问自己难不难受？
见陆母不答，只以为确实背后的话非常难听，伤到了她，“既然难受那就打上门去，你有俩儿子，闺女嫁的是捕头，你男人又是十里八乡数的找的有头有脸的读书人，谁敢给你委屈受你就去打回来，只要你占理，只要你不是蛮横不讲理，都能给你当靠山，没得你在家要死要活的。”
苏尔心声音有些大，传到屋外陆氏父子的耳中，道理是这个道理，实事也是这么个实事，只是一般人谁会真这么干，也就苏尔心可以堂而皇之的言之于口。
陆老爹意味深长的看了陆默言一眼。
陆默言被自家老爹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我媳妇儿说的都对，看我也是对的，我早想打上门去了。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多年的好姐妹，”陆母不见平日的剽悍，有些喏喏。
“你把她们当姐妹，她们拿你当姐妹了吗？你因为听了她们不知所谓的话，摔下山坡，摔断了脚，如果几日后陈员外不来看诊给你正骨，你就跛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别人家热热闹闹的过年，你要躺在炕上就这么凄凄惨惨戚戚，除了难受自己人，她们会难受一分一毫吗？这多快十天了吧，她们有来探望过你吗？我告诉你，她们不仅不会难受，还会在背后编排一些更难听的，你越难受，她们就笑的越畅快。”
陆母回过味来了，有些激动，“我去找她们说话，可没说过任何人的不是。”
陆家几人摔倒，感情说了半天，陆母还在纠结之前的话，浪费感情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就算阿娘你没说，但你与她们走的近，你没说在别人眼里你也说了，”苏尔心撺掇，“不如阿娘咱就打上门去，既能昭告大家你跟她们不是一国的，划清界限，也能出了一口恶气，两全其美。”
陆母有些意动，陆老爹赶紧拦下，“银哥儿媳妇儿，你阿娘摔跤不是在那张二花家摔的，我们这么打上门也没有由头。”
“怎么没有？”陆默言插话，“身后肆意诽谤他人，造口舌之虐，正所谓三人成虎，言语亦可杀人，我们既然不能直接出面，那就找个由头。”
陆母闻言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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