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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基本盘

    一个未来的皇子不可能一身馊味儿,爱德华被男仆按浴缸里结结实实的洗洗刷刷。他还在想着克莉丝的话。

    “贵族政治看起来和街头打架没区别,谁拳头硬,谁有钱,谁人缘好,谁就能混的开。但是这和街头打架又大不相同。你需要培养自己的基本盘,他们并不会直接和你产生联系。你要将自己和人们的某些期望牢牢相连,将自己标签化。人们想起太阳,就想起玛捷斯。想起皇室,就想起现在的古斯塔夫。这样当你行动的时候,人们就会条件反射的以为你在做和他们希望的事有关的行动。你就能获得足够的乌合之众。”

    “所以为什么想起太阳不能是想起我?斯摩蒂亚人类史已经兴亡覆灭了一万年,而圣路十字帝国不过是一个五六百岁的婴儿。谁还记得上一任皇室的名字呢?都是瞎子带着盲人走路,为什么我不能成为那个领头羊?”

    ……

    爱德华低头盯着浴缸里的泡沫,他本能的畏惧克莉丝那些可怕又发光的疯言疯语,那些话太陌生了,仿佛野兽看见人类的火焰,明亮危险。但是他仍然下意识的思考着,哪些是极有蛊惑力的标签,毕竟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干。

    波尔瓦靠近兽人战线,即使领主乌斯.涅尔瓦子爵是个货真价实的军功贵族,是位还不错的守成领主,波尔瓦还是在沉重的教税,国税以及不间断的兽人游击战争里变得贫困而饥饿。

    如果他填饱人的肚子,能减少税负,或者终止战争,波尔瓦也许就会成为他的“基本盘”?

    问题是怎么做到呢?以后又该怎么做?

    ……

    他以为已经睡着的克莉丝多尔,此时可是忙的脚不沾地。

    远处的贵族们收到那封神秘信绝不会袖手旁观,没有人会用价值两个古代金币的玻璃纸和魔法金粉开这种得罪大量贵族的玩笑。为了增加送信人是贵族的可信度,而且她还盖了自己的“私印”,那是根据阿图拉的建议描绘的类似古代精灵家徽的符文,一些古老家族的孩子外出游历时,他们可能会使用类似的私章。

    明天一早,他们就会派遣信使,或者亲自前来,如同信上所说,齐齐叩响波尔瓦的城门。而波尔瓦迎接这些贵客的第一批礼物,就是乌斯“忠心耿耿”的卫兵们的血。

    一台戏搭给两方人马看,如果乌斯起了心思要强夺方子,就要掂量掂量这些贵族的众口难调。如果乌斯老老实实将她奉为上宾,这些贵族自然而然也会尊敬她那虚假的出身。

    她狠狠地打了乌斯的脸,杀了他的卫兵,祸害了他的领民,带着一群贵族强叩他的城门,还在信里大放厥词。

    只有一个晚上,她得向这个领地的主人,乌斯.涅尔瓦展现出她这个“外出历练”的贵族少女中符合大贵族的行动力和财富,如果做不到,搞了这么大阵仗的她可能就要loseherhead。

    也许她可以不这么声势浩大。但是她对自己实在是非常有信心。

    她需要一个真正的贵族身份,附庸贵族手里的粮食,涅尔瓦的军队和乌斯政治支持。明天,要么她成为狼王率领狼群,要么她被自己亲手聚集起的鬣狗活活撕碎。

    至于为什么不带上爱德华……

    现在还不是让她唯一的合伙人知道她是个光杆司令的时候。

    人这东西,你得让他骑虎难下,才能同舟共济。

    波尔瓦的夜晚藏污纳垢。肮脏的护城河表面漂浮起朦胧的白雾,掩盖了污水排泄的恶臭。街边的石头房子在黑暗里收敛爪牙,和那些鬼鬼祟祟的流浪者,邪教徒择人而噬。

    和魔兽的十位阶体系不同,人类的力量体系遵守更像是“塔罗”。

    拥有特殊超凡能力的人以22张大阿尔卡体系命名,达到何种水平往往以相应的小阿尔卡序列补充。而普通超凡者则根据自身元素和元素水平,被不同的小阿尔卡纳命名。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还在圣路十字帝国里沿用这种力量体系命名的要么是贵族,要么就是已经被玛捷斯神教驱赶进黑暗的异教徒。

    圣洁的玛捷斯神教采用的力量体系命名则是十四羽翼,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以九大天使分成九大派系,和大阿尔卡纳们也颇为相似。

    比如说“魔术师.宝剑七”就是一位超凡能力是魔术师体系的超凡者,而“库勒.第九羽翼”就是一名神术能力是库勒的神术师。

    超凡不代表脑子好使。克莉丝悻悻的套上一身黑斗篷。

    太阳落下前的张狂灿烂已经和阳光一起消失不见,沉默寡言的矮小人类默默无声的提着风灯,在阴冷潮湿的暗巷里无声无息穿行。

    死寂的巷道里除了她的呼吸,也有额外的脚步声。

    污水巷的转角,一个眼角长着可怕伤疤的健硕男人用他的体格拦住了克莉丝的去路。他衣服宽大破烂,眼睛里藏着点儿危险的暗红色,一直摆弄着手里锋利的匕首。也许是忌惮隔着一条街的守夜人,他只是威胁性的舔舔嘴巴,好像鬣狗眼馋他的猎物。

    “把钱给我,小子。”他压低声音,阴恻恻的盯着这个小矮子的手,提防他拿出来什么有威胁性的武器,“爸爸教你,晚上别从这儿走。”

    矮小的黑袍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发出一种有点粗哑的,少年变声期一样的恐惧哭声。他并没多犹豫就从身上翻出来一枚格吉,紧紧的攥在手里。犹犹豫豫,拧拧巴巴,看的大汉心里一阵油煎,他不耐烦的在手里刺啦的亮起一束深红的火苗,恐吓的晃着。

    “你这个蜗牛壳养的兔崽子…”

    他紧张的左右扫视一圈,确认那群乌斯的猎犬没有追过来后,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几步冲过去打算提起小鸡崽儿的脖子,“把钱给我!”

    他很快就如愿以偿冲到这个矮小的黑袍人身边,而这个人却一把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月光毫不客气的从她冰冷艳丽的脸上倾泄而下,把那种让人窒息的冷艳水磨的如同月光女神狄安娜的狩猎弯弓。

    就在壮汉大脑空白的一瞬间,而克莉丝就在快狠准的一脚踢碎了他的蛋,在他痛苦惨叫弯下腰后,一刀从他的后颈深深切进他的颈椎。

    “赫赫……”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一种可怕的深红色,眼睛里的怨毒和绝望率先化作无意义的灰烬,在冷风里如同幽灵样飘灰。

    鲜血从创口里争先恐后的滋润着少女苍白的手指,又因为血液里的魔力在空气中无风自燃,被风拉扯成极乐鸟的尾羽。

    少女殷红的唇紧抿,着迷而伤感的驻足看了一会儿,过了几秒,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就迅速的把手塞进自己的大兜帽里,遮住自己的脸蛋。

    他是不是爱德华说的那种权杖一呢?原来这就是超凡能力者的死亡啊。

    她用脚快速的踢着尸体,不耐烦的加快它的燃烧,却耐心细致的敲碎那些白骨。她时不时看向远处,比对自己要去的酒馆的位置。

    尸体被不知名的力量迅速烧成灰烬,原本心脏的位置留下了一颗猩红色,米粒大小的碎片。克莉丝没有多留的打算,她神经质的向空无一人的巷口望了望,那除了风什么都没有。

    她定定神,狠狠地一跺脚,弯腰把碎片抢到手,在守夜人闻声而来之前,消失在了污水巷的曲折里。

    就在她走后没几分钟。巷子那头,一群黑袍子乌泱泱的扑了个空。

    “你最好解释一下。”领头的红发男人俊美的像地狱的魔鬼,他注视中年男人的眼睛冷的像淬毒的刀子,“那小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