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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诺尔曼的劫难

    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露面,而是悄无声息的尾随了一段儿才真正行动。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哪怕大家都披着黑色的斗篷。在他的眼里,将她和别人认错,就像把螃蟹和苹果认错一样奇怪。

    细碎的藤蔓在地上奔涌,黑寡妇在织着要人性命的网,顷刻之间将整条巷子变成绝路。

    克莉丝讶然的看着面前的牢笼,根本没有跑的打算。当实力差距过大,逃跑就成了单纯浪费体力的事情。

    男人的面容苍白,鼻梁很高,火红色的长发粗糙的抓成高马尾,灰色的眼眸如同水银,在黑夜里流淌着晦暗的光芒。他的腰线很紧,弯出极为漂亮的反弓,那根细细的皮带仿佛好色之人的绞索,轻轻的扣成欲望的项圈,那把细腰简直像夺人性命的弯刀。

    她的目光非常自然,在心里将舌头卷起,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面前铺天盖地的藤蔓已经彰显了他的身份。此时的她怀念起自己的小哈巴狗,如果他在,一定会告诉她这是什么超凡能力。但是现在,她好像只能死一次,来平息那晶片主人的怒火。

    虽然已经想到这次出来大概率会遭遇什么,但是真的死亡还是太疼了。

    “您…是为了什么来?也许,先生,红头发的先生……我们之间还可以谈谈。”

    她细白的手指颤抖着摘下兜帽,和上一次意图杀人不同。这一次她展露自己的美貌卖力表演,只是为了死的别那么痛苦罢了。

    少女的面容白的像瓷器,挺翘的鼻尖上有点点脂汗,她有几分胆怯的望向一边的藤蔓,咬破自己荼靡烂红的唇瓣也毫不知情,那手颤抖着从兜里捏出几枚古代金币,小绵羊细声细气的开始叫唤,“如果您需要帮助,我我们家族很愿意帮助您这样的能力者……”

    “而且,我明日就要去乌斯府上款待我邀请来的贵族们,如果我失踪了,您会惹上麻烦的。”

    诺尔曼停下了脚步。他身材高大,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仿佛葬礼的黑纱一样盖在她的身上。在她说话的时候,他仔细端详着她的全身,哪怕他在构建自己的法术模型时都没有这样的认真细致过。

    他见过她绝情的样子,这层面纱并不能混淆他作为“隐者.星币七”的判断。

    她的骨架恰到好处,并不是细小孱弱的样子,但是离孔武有力也相差甚远。

    她的皮肤非常娇嫩,月光落在她的面容上泛起柔和的光晕。他知道这样的皮肤稍微用力就会留下暧昧的红云,用藤蔓割开时的触感也像割开一匹华美的绸缎。

    她的白不是北地贵族流行的奶白或者雪白,而是一种破碎的白粉色,好像那些害了肺热病的人,在呼吸间透露出星星点点的脆弱,又在面容上染着病态癫狂的红晕。

    她的肌肉不够有力,也没有超凡能力的元素共鸣。

    诺尔曼盯着她修长的手指,那手指嫩的像花瓣,不可能对他有任何威胁。可是他的心脏却跳动那样快,比遭遇生死危机的时候还要快。

    他的喉咙有点嘶哑,控制不住的盯着她唇角的血珠。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中了毒,或者害了病。

    “为什么?”

    男人沙哑的声音就像大提琴在夜色里流淌,他面容上的疑惑毫不掩饰,让克莉丝也迷惑了一瞬间。

    但是这个为什么的问题,在克莉丝注意到男人目光的落点时,她就明白了。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已经互换。

    就像毒蛇发现了自己的猎物。她的眼底亮起天真残忍的希翼,那种苍白纯真的伪装仿佛褪下的蝉蜕一样无影无踪,美艳的少女露出恶魔的角,风情万种的勾起蛇吻。

    于是诺尔曼就也知道她明白了他的困惑。那种危险的笑容让他后脊酥麻,蝴蝶骨似乎经过细小的电流,理智让他快点扼杀这朵曼陀罗花,但是他的身体却并没有死亡来临时的窒息感,反而感觉到微妙的幸福。

    他有点口渴。

    少女脱下包裹自己的黑袍,露出纱衣包裹的美丽身体。这条毒蛇,玛捷斯的黑羊慢慢的爬到他的身上,轻轻拉着他的刘海,牵马似的让他低头。

    他鬼使神差慢慢低头,望见少女天鹅一样的脖颈,后知后觉的脸红了。

    “大人,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拦住我的话,就请我喝杯酒吧。”克莉丝撒着娇轻轻晃动他的手,回忆起了路上最贵的那家酒馆,“您想的话,我跳舞给您看。”

    ……

    她在酒桌上赤着脚跳舞,每一下旋转跳动都跟着节拍一起踩着他的心跳。白白的皮肤出了汗,在灯火下反射出珠宝样的光晕。她的皮肉是一块让他垂涎欲滴的香肉,胳膊上的汗也香的让人心躁,可她的骨头却在那身媚意下冷的像哥萨克平原的冻雪,他捏了她的胳膊就在她骄狂的笑声里被冻的惊慌失措的松开。

    她顾盼神飞的回眸有着动人心魄的疯狂魅力,黄金的链子和手鼓被她摇晃的叮咚作响,双臂舒展时的柔美让他控制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用藤蔓去缠,去拉,始终温暖着这条冰凉的毒蛇,让她安安分分的留在他的身边。

    他的理智和从她手臂上滑落的薄纱一起无影无踪。

    只是看一看会发生什么。她威胁不到自己。他这样想着。

    他掐着她的脖颈,她坠了流苏的细腰像蛇一样在他面前晃动,他想杀了她却总被别的物什儿犹豫瞬间,而这毒蛇就借着这个瞬间把脸放在他手上,荼靡懒懒的告饶,她软软的吐息着,“好——先生,一会儿,再一会儿。”

    好喝的酒水从她手里,口里,一杯又一杯的流进他的嘴里,那些呢喃的情话像一阵风调皮的钻进他的耳朵,又热又痒,又烫又香。

    针锋相对而淋漓尽致,生死相对而神魂颠倒。贪婪的兽正用食道饥渴的吞咽他的身体,狡猾的女人正用海蓝的眼睛缠绵他的灵魂。鲜红的肉像心脏的腔,翻涌褶收,湿漉漉的网着他,拖着他的理智刻进皮肉,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却又从来没这样活过。

    他舔着女人的汗水,妄想喝海水解渴,等待他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喘着粗气,打量着这披着精致皮囊的野兽,它脆弱的脉搏在他的手指下起伏,像它的曲线一样动人而不安于室,夺走她的性命只在瞬息,从这个天堂似的泥沼里爬出来也只要他握握手。

    朦胧的白光像金星,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颠来倒去,翻来覆去,昏昏沉沉的抱着这个宝贝,一遍又一遍的吻她乌黑的头发,就像世界末日喝最后一口水。那种香气好像麻痹的毒液,往他温暖潮湿的心脏里奔涌,像毒瘾一样刺他的灵魂。

    残存的意识终于告诉他,他的心脏到底害了什么怪病。但是有些事儿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晕倒前,他听见怀里的宝贝又娇娇软软对着外面的服务生说道,“最贵的葡萄酒装两瓶,记在诺贝尔先生账上。”

    ……是诺尔曼,这个没良心的小女巫。他咕哝了一句,灰银色的眼睛最后极深极深的拓了一眼,那猫咪在他腰腹上媚叫着高声颤抖,看他看过来就轻蔑又眷恋的咬着他,扯着他的口齿和他勾缠。

    他晕了过去。

    见他晕倒了,克莉丝忙不迭的从他身上爬下来,哆嗦着两条腿把酒撕了标签,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颇为心满意足的翘翘屁股,把那些白腻在他腰腹上蹭了个干干净净。

    诺尔曼无知无觉,他身边的藤蔓织成吊篮一样的温床,守护着自己的宝物。察觉到她要走,藤蔓颤抖着缠住她的大腿,用尽全力挤出一朵单薄的红色小花。

    克莉丝垂首,挑剔的看了一会它营养不良的花瓣,看的藤蔓自知羞愧的垂下头后,一把扯起藤蔓,温柔细腻吻了吻它的花,一触即分。

    拿出这个人钱包里最后一枚玛分放他肚皮上当小费,克莉丝托着下巴在他右脸上响亮的亲了一记,联系了下酒馆的高利贷人员,让他们两小时后上门提货,而她自己悠哉悠哉的溜回了琥珀旅馆。

    哦,可怜的美人,希望酒馆的高利贷打手团不会弄坏你漂亮的四肢。

    克莉丝假惺惺的伤感了一番,也终于打着哈欠进入了梦乡。这场要命的艳遇后续还会有无尽麻烦,但是她已经懒得管。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她还是留着精神应对应对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