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小姐，中年，滑稽的皮影戏（3）

    “这种弱小的虫子就应该在阴沟里老老实实，没有声音的死掉！”克莉丝像一只嘲笑鸟一样高高抬起她骄傲的头，不耐而急促的高声呵斥，“诺尔曼，如果你就给我看这些，就看这些？你——就——等着吧！”

    克莉丝眼睛里的怜悯和挖苦简直让诺尔曼无所适从，这个害羞的男人难堪迅速的藏起自己的小心思，就像落水的少女惶急的挡住自己湿透的胸口。

    “这是故事需要，克莉丝，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太多小心思，我只是想让你更好的了解十四年前的事情。”他低声下气的哄着这个小暴君，操纵着人偶继续演下去，也借着人偶掩藏自己被踩碎的真心。

    克莉丝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诺尔曼，你越想博取什么，就越不能暴露你的弱点。女人是天底下最绝情的生物，她们不会对她们不青睐的人看上一眼。

    此时的台上似乎变成了双主角。一边是那个红发的可怜少年，一边是那个波.涅尔瓦。

    银白头发的小傀儡身边出现了一个同样银白发色的女性傀儡。很明显他们两个人人坠入爱河了。而另一边的红发少年似乎通过了考试，也穿上了人皮蛹，到了神殿之中。

    “波.涅尔瓦和他的夫人相爱，他们很快就得到了上天的奖励，一个天赋异禀的儿子。”

    持剑小人高兴的捧着襁褓里的婴儿对着上天祈祷。一遍卧床的女性黑色小人露出红色的部分，看起来似乎是微笑。

    “哦，亲爱的，我们再生一个孩子，为我们的乌斯做个伴儿吧！”

    持剑小人儿非常珍惜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蹭了又蹭，而另一边的红发少年却躲在人皮蛹里，和真正变成人皮蛹的少年们一起双手合十，对着天空祈祷。

    从神殿里走出来一位戴着高高帽子的男性傀儡，他让这些人聚在一起祈祷，叹息着又是跪地又是哭泣。

    “哦……博瓦津神甫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忧心。因为这片土地将涅尔瓦的名称高过了玛捷斯的荣光。神的光辉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恶土里不绽放它的光芒？”

    “博瓦津神甫日复一日的忧心忡忡，担心无比。他发誓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神，尊敬神，永远是神最虔诚，最用心尽力的羊羔……”

    黑色的高帽人偶在少年们面前作宣讲状，手里端着食物。

    “他不迂腐，不愚蠢。不像那些学傻了的教徒们只会一味的唱圣歌，或者用教义去感化别人。博瓦津是帝都神学院的聪明人，优秀的毕业生。天呢，要知道帝都里的贵族老爷们可没有哪个能被教义感化。”

    黑色小人儿拿出了皮鞭和食物，一边抽打那些小人儿，一边给他们食物，又治疗他们的伤口，带领他们作感激的喃喃状。

    “人的欲望和手段都是办法。在这个地方也一样。博瓦津神甫决定先培养当地一批听话的少年信徒，作为神忠诚的仆人，把他的教义传承开来，那么利用小孩的食欲，恐惧，和被关怀的感激就是必要的行为，很快他就在人群里选择到了最与众不同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