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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寻妖行夜住驿站,夜战妖寻得魔窟

    却说那玄灵子三人,在闽地搜询前行,又行将半月,也不闻半个妖鬼之说,甚是安逸清爽。

    一路上天行与天宠打闹说笑,倒也开心快乐。到处青山绿水,景色宜人,武夷丹霞风光无限,彩蝶起舞,燕雀飞天,溪水清澈,绿树成荫,秀色盎然。

    一日,搜询行走时多,只顾观看美景,查看妖气,忘却了天时,已到日落天暗,只好寻地露营。突然,前面所见一缕微弱的光亮,三人催马,向光亮走去。

    走到近前,见是一所大门,两盏纸糊门灯闪亮,灯上墨书一个“驿”字大字。三人便知,这又是一所驿站,为官府所建。忙上前叫门,不多时,就见楼中灯亮,楼门一开,走出一位官佣模样驿卒。

    那人一见三人三马,隔门问道:“你等何人?何事叫门?”天宠抱拳道:“吾等三人,是受朝廷指派,降妖除鬼之人,天时已晚,故而叫门歇息一夜,食宿费照付。”那人上下打量一番,眼珠转了又转,眼皮眨了一眨,贼眉鼠眼道:“既是朝廷之人,那就进来说话。”言罢,推开大门,让三人进入。

    这时,楼中又出来一人,站在楼门前说道:“带他三人,到楼上二号房居住。”驿卒小声道:“这是驿长,栓好马匹,随吾上楼便是。”天宠答应一声。

    三人进了大门,行了几步,黑暗中可见,院落较大,有马厩、车坊、轿棚、拴马桩、上下马石、三五株大树等。正面一所二层小楼,飞檐斗拱,红砖青瓦,木纸门窗,在大树的映衬下,阴森恐怖。你看这小楼,但见——

    红砖小楼起斗拱,飞檐纵起奔凌空。虚看房宇燕飞式,紧闭门窗卧此中。夜黑无光墙色暗,隆起盖檐瓦色青。楼门一推“吱呀”响,夜静传声恐怖生。

    三人牵马,走到马厩,见已有两匹走马,正在食草。就将马匹拴好,喂上草料,转身随那人进入楼中,在二楼二号房住下。

    天宠问那驿卒道:“驿站可有吃食?”那人道:“下楼左走便是餐堂,驿小食单,酒肉尚有。”天宠道:“可否送来客房用食?”那人道:“不可,无论何人,都去餐堂用食吃酒。”言罢,出房就走。

    三人放好行李,下楼来到餐堂,见一文一武二人,已坐在桌前,又一个驿卒正为其布菜。三人就近而坐,驿卒问道:“客官,用些什么酒菜?”天宠道:“二个小菜,一坛老酒就好,另加二斤牛肉。”驿卒答应一声,转身入内。

    不多一时,将酒菜上全,三人吃食起来。邻桌那文人对三人说道:“那三位客官,一见你等打扮和兵器,就知是非常人也,有道是,人稀相见便是友,来!吾隔桌敬三位一碗。”言罢,端起酒碗站立起身。天宠一见那文人站起,就说道:“见你二人,就知是府县衙门之人,吾等何不两桌相拼,倒也亲近许多,吃起酒来方便快乐。”那二人甚乐,就端着酒菜,来到三人桌上落座,那文人先敬一碗,五人吃干。

    天宠回敬一碗,道:“兄弟,你二人到何地办差?在此驿站住下。”文人打扮的人道:“客爷,吾二人在南州府当差,他是我的跟班,到文邵府送函,路过此地,此处地广人稀,山高林密,又有妖怪之说,故而驿站住下,明日再行。”

    天行一听有妖,忙问道:“官差兄弟,说有妖怪,不知妖在何地?”那官差道:“几十年来,早有人报,妖精摄人,近几年更甚,只说有妖害人,也不知妖在何地,具报或传说,此地丢人甚多,分布也广,就是不知妖精在哪,布政使甚急,只好上报朝廷。”天行道:“此地有妖,必成祸害。”官差道:“你等莫怕,那妖精多在夜晚摄人,白日稍差,你等当心就是。”

    玄灵子道:“无量天尊,官差老弟,吾等不怕妖精,为你二人安好,可换到隔壁入住,有事叫吾等一声也近。”官差道:“吾俩就住二楼三号,见你等是非常之人,故而吃酒搭伴,敢问你等何人?”天行道:“吾等是除妖鬼之人,兄弟有事,叫一声必到。”

    那二人慌忙站起,抱拳道:“原来只听说三人,不得相见,今晚有幸得见高人,失敬!失敬!”天宠三人也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道:“好说!好说!来!相识酒,吾等干上一碗。”五人站起,举碗干下。

    各自落座,官差甚喜,道:“知你等是除妖之人,吾等放心不少,来吾再敬高人一碗。”五人又吃酒一碗。几个吃不多时,回房歇下。

    天已亥时,夜死一般的寂静,气无声,风不动,夜黑如墨,星斗无光。就在此时,突听楼外风响,风声稍住,就听“啪嗒!”一声,一双人脚声落地,然后“唰!唰!唰!”举步向楼房走来。

    就听那驿卒轻声道:“大王,今日为何这早就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低声道:“洞中已无肉可食,想早寻些吃食回洞,吾转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半个人影,你这里可有人住?”驿卒答道:“下午入住二人,还好,哪曾想,天黑又到三人,大王看如何是好?”那声音低声道:“人睡下没有?”驿卒道:“他等戌时就睡,现已睡死也。”那个低声道:“那就摄那三个,一个留给你等,带回洞两个食之,但莫惊动那二人才是。”官佣道:“听大王的就是。”那个又道:“你这可有酒肉?”驿卒道:“酒尚多的是,肉食仅余一条小腿。”浑厚声道:“快带本王吃食,吾已一日未食也。”就听“啪!啪!啪!”脚步声进入楼内。

    夜,又进入宁静,潇潇夜风轻抚,暗无声色,天宠轻声道:“这是妖王来也,那三个驿卒驿长,也是妖精所变,师傅守好行李,兼听隔壁安全,吾与黄哥变化去见妖精。”玄灵子道:“徒弟所说极是,你俩放心杀妖就好。”

    天宠二人摇身一变,变为两只飞蛾,向楼下飞去。下楼右转,是一道虚掩的门,两个从门缝爬入,又是一道门,门缝中露出微弱的光亮。顺光亮再爬入门去,就见那驿长站立地上,一个魔头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人之小腿,一手端着酒碗,正在撕咬猛啃人腿,咀嚼后吃一大口酒,忙个不停。

    你看这魔头,身高顶丈,膀大腰圆,全身披挂,脚踏战靴,面容丑陋,相貌吓人。怎见得,但见——

    头大眼小圆脸庞,耳轮奇小闻八方。大口巨齿獠牙露,无眉光顶泛青光。手长七指臂粗大,无脖无肩腿粗长。满身麟甲乌光闪,恰似冥界巡夜郎。

    二人一见魔头,就现了原形,两个妖精大惊,驿长忙飞身床边,抽出一把单刀。那魔头也扔下酒肉,回身操起一对狼牙棒,喝道:“你等何人!快快道来!”天宠道:“嘿嘿,吾等是除妖之人,小爷名叫张天宠,他名叫黄天行,你住哪里,是何称呼,小爷鞭下不死无名之鬼。”

    魔头嘿嘿一笑,道:“小子,站稳了,别吓死喊冤,吾乃丘陵洼,稀光洞洞主,百足郎王便是,嘿嘿……。”天宠喝道:“你等站此驿站,定已害人甚多!今夜吾必除你!”百足郎王笑道:“嘿嘿,食人是吾等秉性,能增加吾等功力,你两个自己送来,休想再走,吾必食之也,嘿嘿……。”

    这魔头,是千年蜈蚣,修炼九百多年,才化为人形,在丘陵洼近处摄得一人,食后功力大增。占得稀光洞为巢,又收得五七个小的,管理洞中杂事。日久天长,方圆百里,人们不敢夜出,食人不得,郎王就到远处摄人。

    一日见一处驿站,灯火暗淡,仅有三个官驿相伴,就将其摄回洞来食之。为食人方便,就将三个小的变为官驿,送到驿站害人不提。

    天宠一听大怒道:“无耻妖孽,竟敢大言不惭,看鞭!”双鞭奋力砸下,那郎王举狼牙棒上架,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震动夜空,睡禽惊飞,飞蛾远去,两个双手发麻,各动兵器,战在一起。

    夜黑房窄,天宠略败下风,回身踹落木窗,飞身楼外。魔头也飞身紧跟,两个在半空战了起来。但见——

    夜黑宁静风动起,飞土扬沙声震宇。撞击火星闪四处,两器相杀勇无比。

    两个飞起半空,从子时战到寅时,夜黑天宠视觉不清,慢慢的只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

    天宠暗想,一会就是黎明前黑暗,视觉更加不清,相战必败。再者,也不知妖洞所在,如用宝器杀它,寻妖洞也难,莫不如寻到妖洞再说,方能根除妖孽。想罢,虚打一鞭,跳出圈外道:“妖孽,吾俩战了多时,都已乏累,莫不如天亮后再战如何?”魔头道:“本王战意正浓,少时定能拿你,你使计罢战,吾岂能容你。”言罢,飞身抡棒就砸。天宠也不理会,飞身就走,妖精提棒就追,天宠闪入林中不见。魔头搜寻不见,无奈,转身回走,见天行赶来,就举狼牙棒,杀向天行。

    话说那天行,见天宠和魔头战到楼外,就举弯剑,杀那驿长。驿长熄灭灯火,挥单刀相搏,两个战了起来。那驿长身体灵活,屋内黑暗,天行视觉不佳,两个在楼内战了多时,也不分高下。

    天行也飞身楼外,站到当院,此时,两个驿卒也提刀奔出,三个围定天行,乱杀乱砍。天行将弯剑变为两柄,与三个妖精杀打起来。战不多时,一个驿卒头被弯剑削下,尸身化为三尺多长的蜈蚣。其余两个,飞身楼内,闪到床下不见。

    天行重回楼内,用剑在床下乱扫,也不见妖精踪影,低头搜找,床下漆黑,也不见妖精。正想飞身楼外,就听身后有风,忙挥双剑隔挡,就听“咔咔”两声,来刀被挡了出去。忙将身子回转,妖精单刀又到,急闪身旁躲,避开来刀。天行忙出剑削去,两个妖精挥刀旁开,又是“咔咔”两声,弯剑被挡开。两个妖精就势,一把刀砍天行脖颈,一个蹲身下削天行双腿。

    黑暗中,天行只有后撤一步,让过来刀,朦胧间挺身上前一步,将双剑削向两个妖精,被单刀挡出。

    天行又闪身楼外,妖精也不追赶,无奈,天行又飞身楼内,三个又战了起来。

    天行将双剑归一,摸出双蜂针来祭起,抛向黑暗中的妖精,妖精也不知何物,忙挥刀再开,就见那物飞转,闪过单刀,将驿长妖头削下。驿卒一见大惊,忙向床下就钻,刚要附身低头,双锋针一闪就到,也将妖头削下。

    再说那一文一武两个官差,此时睡的正香,猛然被院中的打斗之声惊醒,起身扶窗外看,见半空一团暗影,器声“呜呜”火星四射。再听楼下,也传来“叮叮当当”杀打之声,疑是妖精来袭。吓得二人挤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声响。

    玄灵子坐在房中,闻得打斗之声,心中甚急,但要保护那文武二人,不得已,只好稳坐静听。突然,隔壁有些响动,忙站起身来,拔出清风剑,守在三号房门外不提。

    话说天行,与百足郎王相见,也不搭话,就战了起来。双棒对弯剑,越杀越勇,不多一时,战了近十多个回合,天行视觉不清,败下阵来,闪身就逃。

    郎王飞身就追,天行被追的甚急,见有一片花草,就按抵云头,变为蜜蜂,飞落花草之中藏起。郎王寻他不见,就飞身回到驿站,见三个小的都亡,甚是悲痛,恨的咬牙切齿,寻仇之心顿起,暗想,先回洞稍歇,天亮后他等必出,杀他解恨才是。想罢,飞身就起,向东南飞走。

    天宠躲进林中,见妖精搜了一会就走,心中挂念师傅,也不知那二位官人怎样,急纵身从林中穿行,潜回驿站。见师父站在廊下,才放心道:“师傅,那两个官人如何?”玄灵子一见天宠回来,高兴道:“无量天尊,那官人尚在房中,没有响声,想是已无大碍。”

    天宠上前敲门,低声喊道:“我是张天宠,官家开门也。”就听哪门“吱呀”一开,露出一个头来,将天宠吓了一跳,细看是哪位跟班,忙问道:“你两个可好?”这时那个官人也出,说道:“吾两个尚好,可是妖精到来,吓死人也。”天宠道:“你等放心就是,有我师父在此守候,无论如何,你等不必害怕,歇息去吧。”那二人关闭房门,歇下不提。

    此时,就见百足郎王飞来,在楼下搜寻一周,用力跺地一脚,纵身飞起。天宠也闪身出楼,跟随其后,远远的看着阴云,飞不多时,就来到既像丘陵,又如盆地的极小洼地。那阴云在低洼之地南侧,小山包上不见。

    天宠飞近山包,只见包上满是灌木,杂草丛生,野花烂漫。包顶突出一块巨石,高约两丈,长于包齐,如城墙一般。天宠顺石墙搜索,就见一簇灌木后边,有一七尺高,四尺宽石洞,洞旁石壁之上,竖刻“稀光洞”三个大字。

    搜见此洞,天宠甚喜,也不惊动妖精,纵身回走。不多时就到驿站,在院中按落云头,此时天已放亮。天宠走上楼来,见天行也已回房,就坐下身来,吃口凉茶,对天行问道:“黄哥,这一夜你战的如何?”天行道:“这些妖精厉害,趁夜色黑暗,三个小妖与我相战多时,不是用了双锋针,不好除它也。”天宠道:“那三个驿者,都被你所杀?是何妖精?”天行道:“三个都是巨大的蜈蚣,有三尺多长,吾回时,都将其收拾扔在楼旁,以免吓人。”玄灵子道:“这蜈蚣真大,贫道也看了一回。”

    天行问天宠道:“老弟,可曾寻见妖精巢穴?”天宠笑道:“嘿嘿,吾随那魔头前去,它也不做防备,直接飞回洞去,吾寻见妖洞方回,嘿嘿……。”天行道:“见得妖洞就好,省却了寻找时日,早食后,吾等就去除它。”天宠道:“这妖精凶残,更善夜战,吾等走后,驿站凶多吉少。”天行道:“老弟说的甚是,那吾等该如何是好。”天宠道:“等我思考一下再说。”

    玄灵子道:“依贫道看来,让那两个官差,驱马去县衙告知实情,再派衙役来接管这里,吾等在此守候两日,白天去堵妖战之,夜晚回驿站守候,一可除妖,二可保驿站平安,三可勿用露住。”天宠道:“师傅说的极是,吾等在驿站住几日便是。”天行也高兴道:“道哥不愧老道,道就是多,此道一举三得也,嘿嘿……。”天宠道:“走!吾等去送那官人,让它早去早回也,”

    三人起身,敲开三号房门,将事情说于那官差,让二人即刻动身,明日必回。那官差答应,三个送二人上马,向县衙奔去不提。

    三人回到房中,盘膝闭目,坐禅歇息起来。天将午时,天宠睁开双眼道:“师傅,你与黄哥在此守候,再寻些吃食备下,吾去战那妖精就是。”天行忙睁开眼睛道:“不可,有老道哥一个在此就好,吾去为你料阵才是。”玄灵子道:“无量天尊,黄弟说的甚是,战妖非同儿戏,还是多一人前去为好,备吃食怎用的两人乎。”天宠道:“就按你俩所说的办,不过师傅一人在此,也要多加小心才是。”玄灵子道:“徒弟,为师记下啦。”

    天宠天行二人,闪身出楼,踏云就去。不多一时,就到稀光洞前落下,你再看这景色,但见——

    四周山峦涂翠色,内伏包岗雾气升。野花遍地飘香气,茂盛草木映日红。

    天宠上前几步,向洞内喊道:“百足妖孽!有张天宠二人到此,快快出洞受死!如若不然,就放火烧毁洞窟,大小不溜也!”

    功夫不大,洞门一开,那百足郎王手提狼牙棒闪出,一见天宠和天行,就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又送上门来寻死,真是可笑,哈哈……。”天宠喝道:“妖孽!你休得猖狂,今日我必取你性命!”也不知两个如何杀打,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