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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韩信归秦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起跟着起哄,既紧张又好奇地看着韩信。

    韩信看着伸过来的石蛋缠着黑布发髻的脑袋,又看了看围观的人群,心里盘算着:

    “如果自己将剑拔出来,就必须砍下去,最后的结果是自己也要坐牢偿命。”

    “而如果放下手,咽下这口气,从这无赖的胯下爬过,无非就是在众人面前丢了尊严和面子,但那毕竟不至于立刻偿命去死。”

    “哼,面子,面子重要吗?面子不是用来喂狗的吗?”

    这样一想,对韩信来说,剩下的就是简单的取舍问题了。

    韩信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因小事情而做大决定。面子事小,生死事大。”

    取舍已定,韩信心底异常坦然。当然,外人无从知道韩信此时的心理活动。

    只见韩信将伸向剑柄的手,放了下来,又环顾了一下围观的人群,一言不发,伏下身去,从石蛋的裤裆下钻了过去。

    “哄……”

    在场的人顿时哄然大笑,每个人心里,都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满足。

    石蛋更是自得,看着自己胯下的韩信,放声大笑。

    自此,淮阴城里,都知道韩信是个胆小怕死之辈。很多女孩,一见韩信都嗤之以鼻,觉得他是个窝囊废,没有男子汉气概。

    后来,韩信听说了秦地的兵法家尉缭的大名,就从族里的长辈那里讨了些盘缠,到尉缭处求学,拜在已经归隐的尉缭门下,研学兵法。深受尉缭赏识。

    再次回到乡里不久,大泽乡风云骤起,天下乱了起来。在陈胜、吴广起义后,项梁叔侄起兵也渡过淮河北上。

    韩信觉得施展的时机到了,带着宝剑投奔了项梁军。

    加入项家军后,因没甚么勇力,一直在部队里默默无闻,倒是与钟离昧成了要好的朋友。

    定陶一役,项梁战死,韩信与钟离昧死里逃生,又一同归属了项羽。

    项羽喜欢骁勇善战的武将,信奉凭硬实力说话,除了亚父范增外,对卖弄嘴皮子的所谓谋士智囊,很不以为然。

    因此,在项梁军中既已披坚执锐的钟离昧,成了项羽军中举足轻重的骑将;而韩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执戟郎升为治粟都尉,还是项羽看在钟离昧力荐的面上。

    如果按照原来历史的轨迹,此后的韩信,随着章邯的投降,项羽战胜了秦军,在巨鹿之战后,跟随项羽入关。

    之后不久,就离开项羽,改换门庭投到了刘邦帐下。

    其后,也是郁郁不得志,直到萧何月下追韩信,被拜将封印,才有了后来的军事杰作。

    当然,最后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悲剧结局,令多少后人唏嘘。

    现在,韩信遇到了为改变这段历史而来的秦王嬴高,他的悲剧性命运,自此开始扭转了。

    熟知历史的嬴高当然知道,韩信,作为兵家四圣之一,古代军事思想“兵权谋家”的代表人物,被后人奉为“兵仙”、“神帅”级别的人物。

    眼前,即将成为秦王的手下。

    得到了韩信,此后遇到领军打仗的事情,就多了一个统帅,也不用大仗小仗御驾亲征了。

    秦王内心虽激动,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毕竟现在韩信仅仅是个小小的治粟都尉,负责军中的粮草军需,无论从哪个层面,都不至于引起一个君王的强烈反应。

    至于后来韩信在军事上的高度,现在在场的人恐怕无人预知,而究竟韩信怎样建功立业,那还得他这个秦王为其提供舞台,将其造就出来。

    想到此,秦王若无其事地对尉缭道:

    “既然老将军保举,那就请进来,与寡人一见。”

    尉缭施礼:“谢大王。”

    随即命人带韩信进帐。

    韩信在此之前,已听说自己的老师尉缭受秦王重用,拜为御史大夫。此次随军出征,接管了章邯的部队,所以,被俘后第一时间托人求见尉缭,表明心迹,以图进退。

    尉缭得知韩信被俘后,怜其才,加上秦王对人才求贤若渴,所以趁机当面力荐。

    韩信进得帐来,顾不得杖伤,伏地叩首:“韩信拜见大王。”

    秦王看着帐下的韩信,心里如饮琼浆,赐其免礼后,开口道:

    “尉缭大人保举你,寡人允奏。不知你想在寡人面前请求何职呢?”

    韩信:“大王不杀,已是天恩浩荡,信岂敢妄求军职。”

    秦王:“汝有所不知,自寡人登基以来,大秦军中已经立下严禁杀俘的军纪,所以,从放下武器那一刻起,所有的俘虏生命都是安全的。”

    “何况尉僚大人保荐,寡人帐下正缺人才,若是有所作为,定当论功行赏。不知汝可有此抱负?”

    韩信在军中已听过关于秦军优待俘虏的传闻,被俘后秦军对俘虏的态度也有所感受,遂道:

    “大王优待俘虏的军纪,罪臣已体会。从这一王令上,即可看出大王的宽仁之心,如此,则诸侯军无虞,天下终归一统于大王。”

    秦王摆了摆手道:“寡人不喜奉承,不知汝所说的诸侯军无虞,指的是什么?”

    韩信:“败军之将,不敢妄言。”

    秦王道:“恕你无罪,但讲无妨。”

    尉缭也在一旁道:“既然大王恕罪,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明讲。”

    韩信见尉缭相劝,遂大胆讲道:

    “诸侯之所以反叛,皆打着反抗暴秦的旗号,力图恢复六国。大泽乡之后,才有很多像罪臣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造反。”

    “但自大王即位以来,所倡导的仁政,实行的惠民之策,已经昭告天下,现今的大秦与原来他们反对的不一样了。”

    “很多已经参加的人,就像罪臣一样,开始犹疑彷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自古以来,不杀俘不坑卒,只有贤明的君王才做得到,今日得见大王,更为大王虚怀若谷、礼贤下士之诚感动。”

    “纵观天下,没有人能与大王相抗,民心也皆向大王,天下一统当指日可待。”

    这一番话,出自韩信之口,令平时不喜手下大臣恭维的秦王,心里像熨平一般舒服,心想:

    “传说中的韩信智商高,情商低,看来与事实不符啊。”

    表面上,秦王必须控制住自己的得意,遂道:

    “仁政问题放在后面讨论,既然尉缭大人保举你,想必你对军事方面有所心得,眼前的项羽和诸侯军如何才能战而胜之,还望汝不吝赐教。”

    韩信再拜道:“罪臣不敢,既蒙大王垂问,韩信斗胆献上一计,可破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