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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只许败不许胜

    很快,韩信接得探报,称陈余据住井陉口,绵延数里下寨,约有八万军马。

    韩信素知井陉口险要,未便轻进。距井陉口约三十里外,停兵下寨,

    遣斥候探马继续往探,再决定如何进兵。

    井陉口是太行山有名的八大隘口之一,在井陉县的井陉山上,因其地四面高,中部低,下如井,

    所以称为井陉,是太行山进入华北平原的重要关隘。

    《吕氏春秋》、《淮南子》称“井陉”为天下九塞之一,

    又称土门关。

    井陉关外,

    有一条长约上百里的狭窄驿道,易守难攻,不利于大部队展开行动。

    陈余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听说韩信领军前来,就命军先期扼守住井陉口,居高临下,以逸待劳。

    况且,陈余手下兵多将广,有八万之众,无论是地利,还是军队数量,都较韩信处于优势。

    这是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相差悬殊的对抗。

    尤其秦军是进攻的一方,这样的仗,换任何一个将领,大多会一筹莫展,或者知难而退。

    现在,摆在秦军统帅韩信面前的,

    就是这样一个局面。

    雪上加霜甚至令韩信后怕的是,陈余不仅人数多,占据地利,而且手下还有足智多谋的部将。

    这个部将名叫李左车。

    李左车是赵国时期的四大名将李牧之孙。赵国复立,被赵歇邀请出山,封为广武君。

    巨鹿之败时,李左车奉命去燕国出使,未在军中。

    待陈余起事后,再次请到军中为将。

    李左车秉承李牧家传,不仅打仗厉害,而且很有战术头脑。

    李左车向陈余认真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形势后,说道:

    “韩信越过黄河,实施外线作战,荡平魏地俘虏了魏王豹,刚刚又斩了夏说,现在乘胜来攻,士气旺盛,其锋不可挡。”

    “鉴于此,

    我们必须暂时避开秦军的锋芒,先想办法消磨秦军的锐气。”

    陈余看着李左车问:“怎么消磨?”

    李左车指着舆图上井陉关外的崎岖山岭道:

    “秦军离开秦地渐远,

    虽然其锋芒正盛,但却有个致命的弱点。”

    “秦军的粮草必须从千里以外运送过来,补给困难。据斥候探马报,秦军现在只能临时砍柴割草烧火做饭,军队经常吃不饱,士兵们面带饥色。”

    “眼下井陉这条道路,容不下两辆战车并行,骑兵也不能排成行列,秦军行进的军队迤逦数十里,运粮食的队伍势必远远地落到后边。”

    “所以,末将的建议是,由末将带领三万奇兵从小道出击,夺取秦军的辎重,切断韩信的粮道。”

    “而您只需统率主力深沟高垒,坚壁不战,与韩信军周旋相持。”

    “只要坚持这一战法,使得韩信求战不得,后退无路,而秦军在荒山野岭间,什么东西也抢掠不到,用不了十天,秦军粮尽,军心必乱。”

    “那时,您再挥军攻击,末将在秦军的退路上埋伏截击,这样的话,韩信的人头就可送到您的帐下了。”

    “而如果我们与秦军对攻,末将担心韩信的诡计,那时,我们很可能被秦军打败。”

    深谙儒学的陈余,耐着性子听完了李左车的建议,随即答道:

    “广武君的建议虽好,但却不足取,正所谓的‘义兵不用诈谋奇计’。”

    “秦军侵略赵境,实属不义之兵;而我们是正义的防守方,以不义伐正义,焉有不败之理。”

    “韩信兵不过三万五千,竟跋涉千里来进攻我们,军卒已经疲惫至极。兵疲且少,对抗我们八万有备之师,岂不是自寻死路。”

    “如果像广武君说得这样回避不战,诸侯们势必会认为我们胆小,将来我们怎么在诸侯面前抬起头来。”

    “所以,我们就这样堂堂正正地打败韩信,让诸侯看看,也让赵地的军民看看,我陈余离开张耳,依旧能战胜秦军。”

    说罢,命令各军整军,准备迎战秦军。

    韩信派人暗中打探,了解到陈余没有采纳李左车的计谋,大喜,当即制定了出奇制胜、一举破赵的妙计。

    这天傍晚,韩信升坐中军帐,先抽出一支令箭:

    “英布将军听令。”

    英布出列:“末将在。”

    韩信:“令你明日带军一万,抵近赵军大营,布列阵势。待陈余军出战后,与其交战,只许败不许胜。”

    英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以为是韩信口误,试图纠正道:“左将军,是否是只许胜不许败?”

    韩信道:“本将军刚才说的是,只许败不许胜。”

    英布这回听清了,接过令箭:“喏,只许败不许胜。”

    韩信接着说道:“败的过程中,旗帜锣鼓尽可抛弃,退到十里后,若遇接应,翻身杀回,然后再败再退,如此三次,直退至本营处。”

    英布:“末将遵令。”

    韩信又抽出一支令箭:

    “都尉张苍听令。”

    张苍出列:“末将在。”

    韩信:“命你带步军五千,明日在井陉南十里处埋伏,遇英布将军人马败退到此,立即杀出,接应英布军。”

    “与英布军汇合后,一同边打边撤,退至二十里处,再反身杀回,随后再退至大营处。不得有误。”

    张苍接令道:“末将遵令。”

    韩信又抽出一支令箭:

    “都尉傅宽听令。”

    傅宽出列:“末将在。”

    韩信:“命你带步军五千,明日在井陉南二十里处埋伏,遇前边人马败退到此,立即杀出接应。”

    “与前军汇合后,一同边打边撤,退至本营处,不得有误。”

    傅宽接令道:“末将遵令。”

    韩信最后道:“其余诸将,与本将军在本营坚守待敌。”

    众将虽然齐声声喏,但下来后,一边整军,一边不停地嘀咕:

    “咱们的左将军今天是怎么了,这次排的是什么阵势,三个败退的阵型,就是不准打赢。”

    “就是啊,这样的阵势,怎么攻得下井陉关呢?”

    “兵法上,没见过这样的打法,实在是不明白。”

    “左将军一向不按常理打仗,自巨鹿以来,哪次在你我的预料中了,肯定是另有打算,我们照做就是了。”

    “是啊,军令如山,听左将军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