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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韩王的哭声

    姬信至死也没弄明白,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的“夺命三戟”前面连续两招,搞得龙且也是手忙脚乱,当姬信的第三招,将大戟横扫过来的时候,龙且更是被吓了一跳。

    眼见大戟来势凶猛,

    用枪拨挡已经不及,龙且急中生智,身体向后一仰,在马背上来了一个铁板桥。

    大戟带着风声,从龙且的眼前掠过。

    龙且不禁怒从心头起,暗道:我龙且号称项羽军前第一猛将,

    何曾上来就先吃了三戟。

    心头怒虽怒,

    但龙且的眼睛一直盯着姬信的大戟,见姬信的三招已过,

    略一停顿,估计是要切换新的招数。

    这可是个难得的空档。

    龙且一个挺身,借助马背顺势而起,手中银枪似银龙出海,闪电般刺向姬信。

    姬信的“绝命三戟”是他的拿手绝活,使过之后,还会再来一组,在两组动作之间,难免习惯地停顿一下。

    就在这肉眼可见的一刹那,龙且的枪就到了。

    那枪带着一股疾风,扑面而至,锋利的枪尖直穿姬信咽喉,尺半的枪头尽入姬信脑中,从后脑透出。

    龙且双膀一用力,将银枪掣回手中。

    一股殷红的血柱,从枪孔喷出。

    姬信直挺挺地一头栽到马下。

    龙且身边的锐士,立即上前,

    割下姬信的人头,举在半空高喊:

    “韩将已亡,降者免死。”

    军营内外,大秦锐士齐声高喊:“韩将已亡,降者免死。”

    阳翟城二十里外的这场战斗,不到四更天就告一段落,但城外大秦锐士的割头竞赛和受降活动,直到凌晨时分,才彻底结束。

    其中一个原因是,二十里外的秦营需要打扫战场,收押俘虏,修理营栅。

    而另一个原因是,攻陷城外十里处的韩营时,耗费了秦军一些时间。

    当姬信带领队伍出营后,韩军营寨的守将,不时派出斥候打探前方的消息。

    在劝阻姬信未果后,韩将对偷营的结果,一直担心且焦急地等待。

    按照与太尉的约定,

    前方三更发起攻击,最迟四更,大营就可以收到消息,一旦不利,随时前去接应。

    到了三更时分,营前岗哨突然报告:

    “报告将军,前面黑暗处,发现一支队伍,正向我开来。”

    韩将纳闷,难道是太尉临时改主意了,否则不至于这么快就回来。

    韩将命岗哨与对方核对口令,准备开门迎接。

    但无论营前岗哨重复多少次口令,黑暗中那支队伍只管向前快速开进,就是不回答一个字。

    韩将心知不妙,立即下令:“关紧营门,准备战斗。”

    话音刚落,密集的三棱箭如雨一般射入营内。

    “是秦军,快,快,抄家伙,守住营门。”韩将反应迅速,大喊着。

    来者果然是秦军,带队的正是项羽手下的将军周殷。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时间回到昨日。

    在项羽的大帐内,见韩使郑昌灰溜溜的告退,消失在营门外,李巴问项羽:

    “元帅刚才说对付姬信自有办法,不知可有具体计划?”

    项羽看着李巴,胸有成竹地说道:“姬信此人,我有所了解,曾在楚军中为将,颇多诡计。”

    “他以两万军出城,自料阵战毫无胜算,必然打诸如偷营劫寨之类的主意。”

    “正值我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他会赌我军懈怠,疏于防范。”

    “所以,我已命龙且,在前营虚设旗帜,将前军埋伏于营外,待韩军偷营时,再行杀出。”

    李巴伸手止住项羽后面的话:

    “让我猜猜,元帅刚才是不是安排了周殷,另带一军,绕道韩军营后,待韩军离开后,杀入敌营,占据营寨,断了敌人的退路?”

    项羽点头:“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如此,姬信的劫寨,就变成了献寨,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笑纳两万韩军,姬信岂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

    “哈哈哈哈哈…”帐内,两人相顾大笑。

    此刻,正是周殷带领的步骑各五千秦军,绕过姬信的偷营队伍,杀到敌营前。

    韩军的守将反应也算及时,命令士卒紧守营门抵抗。

    双方就在韩军营前展开了激烈的攻杀。

    韩军有营栅依托,弩箭密集。

    秦军士气高昂,攻势凌厉。

    双方战至四更时分,龙且的援军到了。

    龙且见韩营顽抗,命人将姬信的头颅,绑上火把挑在高竿上,向韩军宣示。

    韩军见自己的太尉偷营失败,变成了一个标本,顿时失去了斗志。

    韩将命守军放下武器,举营而降。

    龙且、周殷占据了韩军营寨,向项羽报信。

    此时,天已大亮。

    项羽命大军向前开进,直抵阳翟城下。

    城内的韩王成,接到城外姬信被斩,韩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倒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在他的意识里,姬信一死,他投降的路再也没人阻挡了。

    韩成对郑昌道:“如此,爱卿就张罗降秦之事吧。”

    郑昌道:“大王,遵照与对方达成的协议,午时时分,四城城楼一律悬挂白色旗帜,全体将士列队出城,交出武器,等候整编。”

    “之后,大王为首,文武百官随后,出城投降。只不过……”

    韩成一愣,赶紧问道:

    “不过什么?”

    郑昌道:“不过,今日出降只是对秦军的军将,待秦王抵达后,大王需要正式按国与国之间的投降仪式,再投降一次。”

    韩成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许久,叹了一口气道:“降都降了,还在乎举行几次仪式吗?”

    “既然秦王想过受降的瘾,那就成全他好了。好在有赵歇、韩广的先例,只要不太为难我,这些就由他们去吧。”

    “好的,大王。臣这就去办。”郑昌准备告退。

    “等等,”韩成叫住了郑昌,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说郑昌啊,从现在起,汝就别一口一个大王的叫了,再这样,我心里也不舒服。”

    “臣遵旨,大……。”郑昌习惯性地回复,意识到后,忍住了最后的那个“王”字。

    待郑昌告退,走到王宫外庭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声。

    郑昌鼻子一酸,眼泪不觉也流了下来。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宫外走去,边走边摇头叹道:

    “没事做什么王呢,做个躺平的普通人,他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