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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单于庭失陷

    见匈奴人开始后退,项它立即传下军令:“全军追击。”

    铁甲军的环形阵,迅速变成菱形攻击阵型,尾随在匈奴军后追赶。

    匈奴人的马快,任凭项它带着铁甲军紧追,也只勉强望见匈奴人的背影。

    但匈奴人仿佛颇为知趣,即使逃跑,也始终与秦军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项它明白,眼前的冒顿,使的是诱敌之计,前面一定有陷阱等着他。

    但项它不以为意,催军猛追。

    眼看离着龙城单于庭也就三十里的光景,猛然听见一声悠长的牛角号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响起。

    项它军的左右,各出现了一支两万的匈奴骑军。箭雨纷纷,策马舞刀,呼啸着向秦军包围过来。

    埋伏在这里的,正是左、右谷蠡王带领的匈奴人。

    见冒顿亲军将铁甲军诱至包围圈,听到中军的号角,立即催动人马,向秦军冲杀过来。

    与此同时,冒顿的亲军也转回身来,对着项它的铁甲军猛攻。

    一万秦军陷入到七万匈奴铁骑的包围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项它并不惊慌,立即下令结阵。

    依旧摆出一个环形阵,盾牌在外,长矛、弯刀环伺,弩箭在内,就像一个结实的乌龟壳,任匈奴人攻打。

    圆阵四周,弩箭纷纷,刀矛铿锵,人喊马嘶声响彻云霄。

    冒顿正指挥着匈奴军,围定铁甲军猛攻,猛见后军跑来一员胡将。

    没等马停稳,急急报道:

    “报……大单于,龙城两翼突然出现两支秦军骑兵,正在攻打王庭大营。”

    “什么?有多少?”冒顿急问。

    “左右各有两三万人,来势凶猛。”胡将报道。

    冒顿惊出了一身冷汗。

    按照冒顿的部署,周围能调动的人马,基本都在这里围攻铁甲军,龙城大营仅留了一万军队,几乎就是一座空城。

    匈奴的王城与中原的不同,墙不高,池不厚,星罗棋布的是聚集在一起的毡帐,一旦被秦军攻击,王室及后宫根本无还手之力,后果不堪设想。

    冒顿顾不得眼前的铁甲军了,立即将马鞭向后一指道:

    “撤,快,撤回龙城。”

    正在围攻铁甲军的左、右谷蠡王,接到冒顿的军令,立即收军回撤。

    冒顿命令亲军断后,陆续脱离战斗,有序后撤。

    自古战事,组织进攻容易,指挥撤退难。

    很多情况下,后面的士卒,见前面的部队向后撤,往往以为是前方打败了,会立马掉转身往回跑。

    一旦如此,逃跑的士卒就会裹动后面的人,盲目的跟着跑。

    那样一来,部队就会失去控制,瞬间成兵败如山倒之势,任何军令也都无济于事。

    但眼前秦军眼里的匈奴军,虽然也是撤退,却没有丝毫显露失控的迹象,一切都有条不紊。

    项它不禁感叹:“到底是冒顿的亲军,毕竟与其他胡人的队伍不同。”

    但感叹归感叹,仗还是要打的,何况,项它的任务不是来感叹的,他的机会来了。

    刚才铁甲军“中了埋伏”,被匈奴人包围时,项它之所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指挥着锐士们,结成紧密的阵型固守,那是因为他的心里是有底的。

    按照元帅王离的计划,铁甲军的任务,就是明目张胆的正面进攻,吸引匈奴人的注意力。

    对于已经被他识破的,冒顿给铁甲军编织的埋伏网,项它依旧若无其事的进入。

    因为与此同时,王威带领的五万轻骑兵,已经从侧翼做了一个战略大迂回,目标直指龙城的单于王庭。

    就在冒顿与铁甲军交战、脱离、诱敌、设伏、包围、交战的时候,王威率领的一人双马的轻骑兵,日夜兼程,人歇马不歇,按预计时间,从侧后方迂回到了龙城之侧。

    王威没给部队休息的时间,立即下令:“进攻。”

    五万秦军轻骑,从东西两面,向龙城猛攻。

    城内的匈奴右大将组织手下人马,拼命抵抗,一面飞马报告冒顿大单于。

    待到冒顿带领援军赶回龙城时,王威的骑兵已经破城,正在四处赶杀匈奴人。

    冒顿指挥部队与王威的骑兵交战。

    双方混战良久,难分胜负。

    正在这时,项它带领铁甲军随后追至,重装铁骑踏入匈奴军中,无差别的攻击砍杀。

    冒顿支撑不住了,弃了龙城,向塞北逃跑。

    王威挥军追杀,直追出三百多里,斩首一万六千余,俘虏匈奴老幼十余万,骡马牛羊一百余万头。

    王威收住军马,打扫战场,与项它合军一处,押解着俘虏和缴获,返回九原。

    经此一役,冒顿军队元气大伤。

    逃到塞北的冒顿单于,喘息甫定,收拢各部逃散的人马。

    冒顿的阏氏和王子们,单于庭的王公贵族,近半数被俘。

    好在一些重要大臣,大多逃了出来。

    冒顿向草原各大部落,发布了征集令,半月后凑齐了十万人马,准备向秦军复仇。

    左骨都侯劝道:“草原上至高无上的大单于,虽然我们的勇士依旧可以依赖,但我军刚刚经受一场历史上最惨重的失败,应当休养士卒,舔舐伤口,不易轻举妄动。”

    冒顿道:“不向秦军报仇,我怎配为草原之主,何况我的妻儿还在秦人手里,岂能坐视不理。”

    正说着,大帐外报:“左贤王的部将回来了。”

    冒顿急令进见。

    帐外走进来的是左贤王“太子军”的万骑长,那员被韩信军俘虏的红衣骑将。

    红衣骑将扑倒身在毡帐前,叩首拜道:“臣没有尽到职责,致使左贤王被俘,罪该万死,请大单于治罪。”

    冒顿令其平身,“胜败乃兵家常事,军败岂是汝的罪过。”

    随即问道:“据传汝与左贤王兵败被俘,左贤王现在怎样,汝又是怎么回来的?”

    红衣骑将报告道:“罪臣确实是与左贤王一起被秦军俘虏了,此次,是秦王放我回来的。”

    “左贤王在秦军那里一切都好,我们所有被俘人员,都受到秦军的优待;尤其左贤王,秦王甚至亲自接见了他,并给予王侯一级的优待。”

    “此次回来,我带了左贤王的亲笔书信,亲呈大单于。”

    随即,红衣骑将将左贤王的书信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