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佛狮之战（中）
“为什么挡路？”郗耀眉头一皱。
“观帖有没有？那是国师大人的请柬；或者是吏部下发的通行证……如果都没有的话，有银子也可以，每人百两。”一名军士面无表情地说着，见郗耀一直摇头，脸色已变得阴冷。
“这些我都没有，不过银子嘛，好说，事后我会派人送来。”郗耀身上还真没带多少银子，只有一块约莫五两重的银锭。估计顾飞、景武他们身上也不多。昨天晚上光是现银就收了十多万两，虽然每人百两的买路钱，的确是贵得离谱，分明就是敲诈，但对于现在的郗耀来说，也不算什么。
“什么？事后送来？蒙谁呢？”那名军士瞪眼道：“没钱滚一边儿去，别挡道！所谓穷文富武，今天来的都是些习武之人，他们可有的是钱……”
见状，顾飞、景武等人就要发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均是一缩脖子，退到郗耀的身后，默不作声。
郗耀哪里不知他们的意思，大概是想看看自己这个新官，能发出哪把火摆平这事。
“你们王都统呢？让他来见我？”郗耀负手而立，冷冷开口，无形中自有一股威势。
王都统也是昨天晚上来致远居的宾客之一，性格豪爽，乃是京督府的一把手，掌有五千人马，郗耀等人还与他对饮了几杯。
“我们都统大人忙着呢，没空来这里……”那军士冷笑道：“没帖没证没钱，就是喊你爹来也没用……”
“啪”
一声脆响，那名军士话音未落，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郗耀心头一阵火起，的确忍不住给了一记耳光。
“什么？还敢放横？弟兄们，上！”那名军士捂着脸，一愣过后，立即冲着同伴吼了一句。众军士这才回过神来，齐齐怪叫一声，扑了过来。
“砰砰砰”
正在这时，只见金光闪灿，郗耀手中已持有一物，出手迅疾，招式巧妙，冲着那军士的脸上又连抽了三记。军士哪里能够抵挡？只觉那物硬邦邦的冰冷坚刚，抽在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两颊已肿得老高。
“看清楚了！你你你你，你们几个……”郗耀手中握着的，正是金牌令箭，此时以箭尖指着旁边的几名军士喝道：“去将他脸上的字纹认一认，看看刻下的是什么！”
众军士面面相觑，只觉郗耀手中之物颇为不凡，光灿灿的煞是好看，像是听说过的金牌令箭；又见郗耀气势迫人，“官威”凛凛，其出手更是凌厉迅猛。一惊之下，那数名军士哪敢怠慢，连忙凑到口鼻流血的那名军士跟前，仔细辨认其脸上的字纹。
此时那军士的一张脸，红肿一片，金牌令箭上的字纹，已清晰地印刻在上面。
“这……我不认识啊……”
“猪！这是翻印的，得倒过来认！”
“嗯，好像是如什么亲临……”
“如朕亲临！果然是金牌令箭！”
再不多言，面如土色的众军士，冲着郗耀跪地就拜。
“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罪该万死！”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其中那名被抽的军士，浑身哆嗦个不停，也跟着跪下，嘴巴哧哧露风，模糊不清地喊了起来。
“都起来吧！”郗耀收起金牌令箭，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又道：“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记住了，以后招子放亮一点儿，别他妈以貌取人！”
说完，郗耀掏出一锭银子，扔在被抽的那名军士面前。
“去，自己上点儿药，多余的，拿去买酒喝。”
摇头一叹，郗耀带着身后七人抬步就行。
正在这时，一阵大笑传来：“鹞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可是见识了！哈哈……”
扭头望去，只见白寒江笑容满面，大步而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全副披挂的将军模样之人，正是京督府的总管王都统。
“敢情你早就到了，在一旁偷着看戏啊？”郗耀瞬间明白了。
“国师早就给你下了一张请柬，让我带给你，可昨天事多又忙，让我给忘了。”说着，白寒江带着一脸的鬼笑，掏出一张大红柬帖，递给郗耀，上面写的正是郗耀的大名。
“现在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郗耀没好气地一翻白眼儿。
“唉，属下无状，令侍郎大人见笑了！”身形魁梧、虎须戟张的王都统，冲着郗耀抱拳一礼，跟着转身冲着那几名军士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蛋？今天认清了吧？这位是新上任的双侍郎郗大人！”
“哟！双侍郎？郗大人？蛮威风的嘛！”一道娇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众人转面望去，只见三顶花轿和数匹大马停在坡前，数名华服俊男簇拥着三名艳丽少女走了过来，其中一名男子还牵着一头猎犬，肩膀上立着一只雄骏的黑鹰。
驾鹰牵犬，倒也适合来这处京郊猎场。
郗耀双目一凝，发现这三名少女，正是昨天在上书房遇到的庄如雪、昭慧和蓝清儿。适才开口说话的，正是红衫少女昭慧，此时正似笑非笑地与郗耀来了个对视；
至于她们身旁的几位俊男，均是器宇轩昂，仪表非俗，年龄当在十六七岁之间，却都是一副面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样子。随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只在水清一的身上停留了少许。
“啊……见过玉洁郡主，见过昭月郡主……”白寒江与王都统看清了来人，连忙迎了上去，冲着二女行了一礼后，又冲着旁边的那几个俊男点了点头，显然也都认识。
正在郗耀考虑要不要跟上去时，只见昭月郡主昭慧急步走近，来到郗耀的面前，美目放亮地冲着他一阵打量，笑道：“昨天听舅舅说，我还不相信，原来你这个小……小孩子，竟是舅舅亲封的双侍郎……嘻嘻，真有意思！”
郗耀刚想说“你比我大么”，忽听昭慧转面冲着同来者叫道：“喂，你们都过来看看，这位便是新上任的双侍郎大人！”
闻言，一群人哗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包括那玉洁郡主和蓝清儿在内，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当中的郗耀。
郗耀大窘，只得用求助的目光往白寒江等人那里看去，哪知白寒江暼了郗耀一眼，拉着王都统看天，眼角却有余光在闪烁，其脸上的笑容，则与景武、顾飞等人一样，令郗耀咬牙暗恨。
“好吧，我来介绍一下。”昭慧冲着郗耀一眨眼，然后开口道：“这位呢，就是新上任的双侍郎郗大人，你们多亲近亲近……”
跟着昭慧不停地介绍起来：“这位玉洁郡主，是我的表姐；蓝清儿，我的好姐妹……这位是吏部尚书张大人的小公子；这位是都察院御史吴大人的二公子；这位是户部尚书郑大人的侄子……”
听她一番介绍，郗耀心知这几位俊男，均是高官子弟，背景非凡，看他们的神情，明显还不将郗耀这个双侍郎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郗耀这是运气好，属“幸进”的得志小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自己的家世背景相比。
见这群纨绔子弟，脸上带有不屑，斜睨着自己，分明是碍于昭慧的面子在耐着性子听，郗耀也是一阵火大，心道：“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们呢！”想到这里，小脸儿一沉，神色也变得无比冷淡起来。
察觉到了郗耀的变化，那位御史的二公子忽然开口道：“是狼？是狗？”面孔朝着郗耀，目光却投向张公子手中牵着的一头猎犬。
张公子一怔，立即醒悟过来，笑道：“是啊！我也不知这‘是狼（侍郎）是狗！”说了一句，张公子又对郗耀笑道：“请问侍郎大人，这是狼（侍郎）是狗呢？”
众人一阵怪笑，摆明了要看郗耀的好戏，借谐音骂他是狗。如此一来，郗耀还真不好发作。只见清冷如霜的玉洁郡主庄如雪，还有昭慧，都抿着嘴笑。众人之中，只有蓝清儿装作没听见，扭头看着别处。
郗耀闻言，一阵咬牙，忽然正色道：“狗与狼有着明显的区别，一看就知。”
见郗耀如此配合，众俊男一阵狂喜。张公子大有兴趣地问道：“哦？请大人明示。”说着，冲着众人直眨眼，意思是好戏上演了。
清了清嗓子，郗耀开口说道：“首先，要看二者的尾巴。尾巴下垂是狼，上竖（尚书）是狗；另外，狼只吃肉，而狗嘛，则是遇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
众俊男已明其意，各自恨得咬痒痒。只见郗耀一指张公子牵的猎犬，又说道：“我看张公子这东西是狗无疑！”
说着，郗耀一挤，出了包围圈，带着景武等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娇笑，昭慧三女已是笑得花枝乱颤，而那吴公子和张公子，各自的一张脸像是紫茄子似的。
“鹞子，真有你的！”白寒江赶上，冲着郗耀一竖大拇指。
“这些个纨绔，平时我都不敢得罪，还是侍郎大人有魄力。”王都统也赞了一句。刚才，他们可全都听到了。
“喂！侍郎大人，等我们一下……”昭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郗耀却加快脚步，带着众人往猎场的深处而去。
这时，一声大喝，如狮吼，如雷鸣，自前方隆隆震响。
“佛狮之战已经开始了？快……”众人一惊，纷纷急奔向前。
“观帖有没有？那是国师大人的请柬；或者是吏部下发的通行证……如果都没有的话，有银子也可以，每人百两。”一名军士面无表情地说着，见郗耀一直摇头，脸色已变得阴冷。
“这些我都没有，不过银子嘛，好说，事后我会派人送来。”郗耀身上还真没带多少银子，只有一块约莫五两重的银锭。估计顾飞、景武他们身上也不多。昨天晚上光是现银就收了十多万两，虽然每人百两的买路钱，的确是贵得离谱，分明就是敲诈，但对于现在的郗耀来说，也不算什么。
“什么？事后送来？蒙谁呢？”那名军士瞪眼道：“没钱滚一边儿去，别挡道！所谓穷文富武，今天来的都是些习武之人，他们可有的是钱……”
见状，顾飞、景武等人就要发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均是一缩脖子，退到郗耀的身后，默不作声。
郗耀哪里不知他们的意思，大概是想看看自己这个新官，能发出哪把火摆平这事。
“你们王都统呢？让他来见我？”郗耀负手而立，冷冷开口，无形中自有一股威势。
王都统也是昨天晚上来致远居的宾客之一，性格豪爽，乃是京督府的一把手，掌有五千人马，郗耀等人还与他对饮了几杯。
“我们都统大人忙着呢，没空来这里……”那军士冷笑道：“没帖没证没钱，就是喊你爹来也没用……”
“啪”
一声脆响，那名军士话音未落，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郗耀心头一阵火起，的确忍不住给了一记耳光。
“什么？还敢放横？弟兄们，上！”那名军士捂着脸，一愣过后，立即冲着同伴吼了一句。众军士这才回过神来，齐齐怪叫一声，扑了过来。
“砰砰砰”
正在这时，只见金光闪灿，郗耀手中已持有一物，出手迅疾，招式巧妙，冲着那军士的脸上又连抽了三记。军士哪里能够抵挡？只觉那物硬邦邦的冰冷坚刚，抽在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两颊已肿得老高。
“看清楚了！你你你你，你们几个……”郗耀手中握着的，正是金牌令箭，此时以箭尖指着旁边的几名军士喝道：“去将他脸上的字纹认一认，看看刻下的是什么！”
众军士面面相觑，只觉郗耀手中之物颇为不凡，光灿灿的煞是好看，像是听说过的金牌令箭；又见郗耀气势迫人，“官威”凛凛，其出手更是凌厉迅猛。一惊之下，那数名军士哪敢怠慢，连忙凑到口鼻流血的那名军士跟前，仔细辨认其脸上的字纹。
此时那军士的一张脸，红肿一片，金牌令箭上的字纹，已清晰地印刻在上面。
“这……我不认识啊……”
“猪！这是翻印的，得倒过来认！”
“嗯，好像是如什么亲临……”
“如朕亲临！果然是金牌令箭！”
再不多言，面如土色的众军士，冲着郗耀跪地就拜。
“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罪该万死！”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其中那名被抽的军士，浑身哆嗦个不停，也跟着跪下，嘴巴哧哧露风，模糊不清地喊了起来。
“都起来吧！”郗耀收起金牌令箭，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又道：“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记住了，以后招子放亮一点儿，别他妈以貌取人！”
说完，郗耀掏出一锭银子，扔在被抽的那名军士面前。
“去，自己上点儿药，多余的，拿去买酒喝。”
摇头一叹，郗耀带着身后七人抬步就行。
正在这时，一阵大笑传来：“鹞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可是见识了！哈哈……”
扭头望去，只见白寒江笑容满面，大步而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全副披挂的将军模样之人，正是京督府的总管王都统。
“敢情你早就到了，在一旁偷着看戏啊？”郗耀瞬间明白了。
“国师早就给你下了一张请柬，让我带给你，可昨天事多又忙，让我给忘了。”说着，白寒江带着一脸的鬼笑，掏出一张大红柬帖，递给郗耀，上面写的正是郗耀的大名。
“现在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郗耀没好气地一翻白眼儿。
“唉，属下无状，令侍郎大人见笑了！”身形魁梧、虎须戟张的王都统，冲着郗耀抱拳一礼，跟着转身冲着那几名军士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蛋？今天认清了吧？这位是新上任的双侍郎郗大人！”
“哟！双侍郎？郗大人？蛮威风的嘛！”一道娇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众人转面望去，只见三顶花轿和数匹大马停在坡前，数名华服俊男簇拥着三名艳丽少女走了过来，其中一名男子还牵着一头猎犬，肩膀上立着一只雄骏的黑鹰。
驾鹰牵犬，倒也适合来这处京郊猎场。
郗耀双目一凝，发现这三名少女，正是昨天在上书房遇到的庄如雪、昭慧和蓝清儿。适才开口说话的，正是红衫少女昭慧，此时正似笑非笑地与郗耀来了个对视；
至于她们身旁的几位俊男，均是器宇轩昂，仪表非俗，年龄当在十六七岁之间，却都是一副面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样子。随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只在水清一的身上停留了少许。
“啊……见过玉洁郡主，见过昭月郡主……”白寒江与王都统看清了来人，连忙迎了上去，冲着二女行了一礼后，又冲着旁边的那几个俊男点了点头，显然也都认识。
正在郗耀考虑要不要跟上去时，只见昭月郡主昭慧急步走近，来到郗耀的面前，美目放亮地冲着他一阵打量，笑道：“昨天听舅舅说，我还不相信，原来你这个小……小孩子，竟是舅舅亲封的双侍郎……嘻嘻，真有意思！”
郗耀刚想说“你比我大么”，忽听昭慧转面冲着同来者叫道：“喂，你们都过来看看，这位便是新上任的双侍郎大人！”
闻言，一群人哗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包括那玉洁郡主和蓝清儿在内，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当中的郗耀。
郗耀大窘，只得用求助的目光往白寒江等人那里看去，哪知白寒江暼了郗耀一眼，拉着王都统看天，眼角却有余光在闪烁，其脸上的笑容，则与景武、顾飞等人一样，令郗耀咬牙暗恨。
“好吧，我来介绍一下。”昭慧冲着郗耀一眨眼，然后开口道：“这位呢，就是新上任的双侍郎郗大人，你们多亲近亲近……”
跟着昭慧不停地介绍起来：“这位玉洁郡主，是我的表姐；蓝清儿，我的好姐妹……这位是吏部尚书张大人的小公子；这位是都察院御史吴大人的二公子；这位是户部尚书郑大人的侄子……”
听她一番介绍，郗耀心知这几位俊男，均是高官子弟，背景非凡，看他们的神情，明显还不将郗耀这个双侍郎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郗耀这是运气好，属“幸进”的得志小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自己的家世背景相比。
见这群纨绔子弟，脸上带有不屑，斜睨着自己，分明是碍于昭慧的面子在耐着性子听，郗耀也是一阵火大，心道：“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们呢！”想到这里，小脸儿一沉，神色也变得无比冷淡起来。
察觉到了郗耀的变化，那位御史的二公子忽然开口道：“是狼？是狗？”面孔朝着郗耀，目光却投向张公子手中牵着的一头猎犬。
张公子一怔，立即醒悟过来，笑道：“是啊！我也不知这‘是狼（侍郎）是狗！”说了一句，张公子又对郗耀笑道：“请问侍郎大人，这是狼（侍郎）是狗呢？”
众人一阵怪笑，摆明了要看郗耀的好戏，借谐音骂他是狗。如此一来，郗耀还真不好发作。只见清冷如霜的玉洁郡主庄如雪，还有昭慧，都抿着嘴笑。众人之中，只有蓝清儿装作没听见，扭头看着别处。
郗耀闻言，一阵咬牙，忽然正色道：“狗与狼有着明显的区别，一看就知。”
见郗耀如此配合，众俊男一阵狂喜。张公子大有兴趣地问道：“哦？请大人明示。”说着，冲着众人直眨眼，意思是好戏上演了。
清了清嗓子，郗耀开口说道：“首先，要看二者的尾巴。尾巴下垂是狼，上竖（尚书）是狗；另外，狼只吃肉，而狗嘛，则是遇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
众俊男已明其意，各自恨得咬痒痒。只见郗耀一指张公子牵的猎犬，又说道：“我看张公子这东西是狗无疑！”
说着，郗耀一挤，出了包围圈，带着景武等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娇笑，昭慧三女已是笑得花枝乱颤，而那吴公子和张公子，各自的一张脸像是紫茄子似的。
“鹞子，真有你的！”白寒江赶上，冲着郗耀一竖大拇指。
“这些个纨绔，平时我都不敢得罪，还是侍郎大人有魄力。”王都统也赞了一句。刚才，他们可全都听到了。
“喂！侍郎大人，等我们一下……”昭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郗耀却加快脚步，带着众人往猎场的深处而去。
这时，一声大喝，如狮吼，如雷鸣，自前方隆隆震响。
“佛狮之战已经开始了？快……”众人一惊，纷纷急奔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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