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铁牌书判官’‘卫五羊’

    丁独手独家院落的对面有一个小店、是卖包子的……那个包子叫一个绝呀！又大又好吃、份量足、卖相好、店主是个中年汉子姓邙名六、和她的婆姨李氏、一个粗壮黑胖的娘们、只会对着客人憨笑、到是有一把子力气、诺大高出她几头的笼屉、一个壮小伙子也不见得拿的那么轻松、可这李氏黑婆娘、拿的是轻松自如、倒真是不亏她哪腰围大过身高的粗壮身段！还有他们的儿子邙仔、一个黑瘦干瘪的小子、十六七岁的年龄了、看着像是只有十一二岁那么大的小孩子一样、手脚灵活、勤快的给客人拿包子！就这一家三口人经营着这家生意兴隆的包子店！一家三口人、就只有邙六为人和气善谈、与各色人等都能聊上几句、哪婆娘和儿子邙仔、除了手脚麻利的忙前忙后之外、很少说话、就会憨笑点头……因为包子好吃、天长日久、大家就给店主邙六送了一个诨号“包子邙”！邙六对这个诨号“包子邙”很满意！说明他家的包子好呀！……丁独手就非常偏爱包子邙家的包子、每天必定是要邙仔送包子到他家、这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习惯了……这不、一大早的、丁独手就坐在自家小院的大竹椅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吃着包子、手下三十几号混子们都去巡查去了、就留下两个人手伺候着自己、随时听候吩咐、那叫一个爽呀！丁独手这个小小的土皇帝对于现在的一切非常的知足了！……他一如既往的、斜躺在竹椅上、半眯着眼睛、看似睡着了一般、实际上一直注意着对面包子店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突然、丁独手的小眼睛猛然圆睁、又瞬间眯了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可哪端着茶杯不住微微颤抖的独手显示出了他内心的狂澜与惊骇！一个念头在他精明的心头浮起——有大人物来了！……

    只见对面包子店、在来来往往的客人中、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一身店家小二小厮的打扮、在伸手取包子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的翻了一下手腕、正好让满脸堆笑的包子邙看了一下、就接过包子走了！……可包子邙哪满脸的笑容瞬间的呆滞和快速的恢复、并没有逃脱丁独手一直仔细注意的眼睛！随后、包子邙对着婆娘大声说道：“孩他娘、我出去采买些食材、以备后天要用！”那李氏婆娘一听此话、立刻眼神一缩、又瞬间回神“赶紧去吧！别耽误事、快去快回！”……

    包子邙看似很随意的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而过、实际上是紧紧的跟随着那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看见那小厮闪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茶楼里去了、也赶紧追了进去、茶楼里是一群闲汉们正在一边悠闲喝着茶一边侃大山！可是却不见了那个小厮的踪影！只见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汉子拱手迎了上来：“哎约喂！这不是‘包子邙’吗、老荀已经在上面等你多时了、快快随我来吧！”……包子邙赶紧拱手还礼“有劳了、有劳了！”紧随哪中年汉子上去二楼的一个客房，房间里是三个人、那个小厮已经见过了、一个看起来文邹邹青衣长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摸着几根山羊胡子、那个一身彪悍气的虬髯圆脸大汉挥手亮出一块纹路复杂、图形怪异的铜牌子、问道：“包子邙你可曾接到上峰指令！？”“在下上司是铁牌书判官盗桂良、已经传讯让属下接到持铁牌令之人立刻去四季花楼”“嗯！很好、坐我的马车走！”……四个人从客房的一个暗门来到了茶楼后院里的一辆备好的马车上、一路七拐八拐的终于停在了一座莺莺燕燕热闹非凡的“四季花楼”旁边、立刻一个满脸麻子的龟奴嬉皮笑脸的就迎了上来，看到撩起车帘走出的人是“包子邙”愣了一愣、“谷麻子我婆娘看的紧、别磨叽！花魁伺候！”谷麻子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有钱就是大爷、包客官满意！”指着一个双眼滴溜溜转、已经两鬓显白的老龟奴“你多些小心、别让不长眼的坏了大爷们的心情、但凡醉酒闹事的、下狠手！”随后、亲自领着四人曲里拐弯的进了“四季花楼”里一间密室中，一个中年瘦高个子、一身四季花楼里打手的打扮、浓眉鹰鼻、细长眼、看起来相貌普通、态度温和不带一丝火气！谁能想到、这位就是关羌在大同境内秘密组织起了‘车马坊’搜集大同境内各种信息！由飞云司下辖飞讯营中的‘九州铜牌书判官’‘赞铭’通过‘飞鸽传书’直接领导的宗师境强者——‘铁牌书判官’‘卫五羊’。只见卫五羊拱手行礼：“属下铁牌书判官卫五羊见过书判大人”虬髯圆脸大汉一副眼问鼻、鼻问口、口问心、泥雕石塑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说“不关我事、我看不见、听不见、我是打酱油的”可是谁见过一个打酱油的宗师境强者荀重！？……卫五羊这位宗师境强者打一开始见面、就感受到了荀重这位宗师境强者的气息！所以、避开荀重不闻不问、直接是对着哪位毫无内力气息、文邹邹青衣长袍文士打扮的山羊胡子中年人行礼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文士在关羌是什么官职、但能让一个宗师境强者护卫而来、岂会是普通人？……文士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踱步围绕着卫五羊周遭转圈的观看着、好像是从不同角度在仔细的看一朵花似滴！嘴里还自顾自的嘀咕着“这赞铭是不是言过其实了呀！？我这也看不出来什么三头六臂呀！？很普通吗？”……卫五羊心里这个汗哪“这他娘的是哪个葱呀！你一个书生凡人、竟然对我这个宗师境强者品头论足都罢了、还他娘的说什么普通？还言过其实！？你一个毫无内力气息的书生凡人你懂个屁呀！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上官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再这么唧唧歪歪的、看我不把你哪一撮讨厌的山羊胡子给薅的一干二净！等等、这葱头刚才直呼他的顶头上司铜牌书判官赞铭之名！”……正在卫五羊反感的惊异这个葱头是谁的时候、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飞云司总领银牌书判官祁大丰听说过吧！”……卫五羊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刚才还想薅山羊胡子的心气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说“我只是飞云司下辖飞讯营中‘九州铜牌书判官’‘赞铭’手下一个小组的一个小铁牌而已、不要带这么玩人的吧！”嘴上却及时迅速的回到“知道、知道、属下听说过飞云司总领祁大人、祁大人之名如雷贯耳！”祁大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呀！”卫五羊顿时满脑子问号“啥狗屎运？”祁大丰看着卫五羊哪摸不着头脑的眼神摆了摆手！“你先说说、在九州之内如有任何风吹草动的信息、你真的能够像赞铭说的那样都可以掌握吗？远的不说、只要你在都阳城中能够做到如此、那么、你就真的走了狗屎运了！”……卫五羊一听这话！胸脯拍的啪啪作响“祁大人请吩咐、需要什么信息、卫五羊如有失误、愿受关羌律论处！”“嗯！很好、你能详细了解逍遥王是怎么凯旋的吗？”噗！卫五羊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噎的他是直翻白眼、这他妈的在我卫五羊这里算是秘密吗？祁大人呀！你可是飞云司的总领大人呀！能不能问点有难度的！？你这么考验我、卫五羊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鄙视和侮辱呀！……“回禀祁大人、逍遥王每天都干了什么、他今天吃了些什么、属下都一清二楚！整个逍遥王府的全权掌控人、逍遥王府管家费三就是属下一个小组中的一员！”“哦！”……祁大丰很是意外！？“督帅一直北征、我飞云司也从未过问过九州小组的任何事务、没想到尔等自己在飞云司未曾重视的情况下竟然能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不错、不错、赞铭那家伙用人还真有一套呀！”祁大丰这下是认认真真的重新对卫五羊审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