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复活
羽殊住处
云霁打量着四周，地不大，但是却也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将军的一幅画像也是不染灰尘。
“看来你收拾地还不错。”听到云霁的称赞，羽殊低头道：“为将军清扫一块净地也是应当的。”
玄启看向画像：“没想到，你也是用情至深之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云霁说道：“你向凌天讨要回魂草，不会是想复活他吧？”
云霁看向他，眯起眼睛道：“不用说的这么大声。”
“但是，你明知不可能的，就算复活了，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玄启的一番话惊呆了其他人。
“云霁上神，玄启上神说的可是真的？”羽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虽然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依旧一直坚信能复活将军的，就算不能与之偕老，也能常伴一时，但只是没想到时间如此之短。
云霁瞪了一眼玄启，然后轻叹一声道：“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他是自行了断，是断了自己往生的。”羽殊有些失了魂似的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是，记得。”
看着羽殊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云霁一手掏出将军的灵识一手幻出回魂草递到她面前，说道：“选择权在于你。”
“我......”羽殊犹豫了，她在想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复活将军是不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将军为了大义连轮回之路都不给自己留，而她却在想着如何与之长相厮守。当初的风花雪月、促膝长谈、品茗赏曲都只能算作黄粱一梦么？可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给过的承诺？羽殊不禁眼泪满眶，心有些痛，让她渐渐难以呼吸，轻轻捶了捶胸口，长叹一声道：“上神，一炷香也好，有劳了。”
莫炩看到她那笑中带泪的样子很是心疼，上前扶住：“羽殊，不要勉强。”羽殊看向他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宽心。
“决定了？”云霁再次确认。
羽殊点了点头。“好。”说着云霁便要开始施法，玄启忽然一把拉住云霁：“你怎么也跟着她后面胡闹？”
云霁知道玄启的担心，“只是帮她完成一个心愿，何须紧张。”
玄启有些生气，一挥手收回灵识和回魂草，“哎，你干什么？”云霁也急了，正想说他时，玄启对着羽殊她们道：“你们稍等片刻。”拉着云霁就出了门，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屋外，柏树林中
“玄启，别让我打你啊。”云霁甩开玄启的手刚想出手，玄启就说道：“你是忘了玄女娘娘的话了？”
云霁愣了一下，收回灵力：“没忘。”
“那你还帮她复活沐北？不怕玄女娘娘怪罪吗？”玄启说的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可知曾劝说过他的是谁？想保他一命的是谁？为他收集残识的又是谁？”
玄启轻声说道：“那不是玄女娘娘吗？”
“那是因为你们在牢里见到的是她，”云霁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被风吹动的树叶说道，“是我，让玄女娘娘保的他。”
“我知道。”玄启语气轻柔地回应。
“你知道？”云霁有些不可置信，但她很快收回惊讶，“那你为何还阻止我？”
“沐北对天界而言是个罪人，虽然你我都知晓他的为人，也知道他只是被冥界陷害了而已，其实我有能力为他平反，让他重回将军的位置。但是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是他自己的信仰让他成为天界人人唾弃的罪人。你能为他保留最后一丝残魂于他而言一是最大的恩泽，若是强行复活了他，一炷香过后他真的将永远消失于世了。当然，更重要的一点那样会耗损你的灵力。”
云霁明白他的担心，思索片刻后对玄启说道：“羽殊，也时日无多了。”
玄启当即愣住了。
等了好久也不见他们回来，清竹时不时地向外探望，今日不同往日，不能随时跟在主人左右了，自己好似失宠了一般。
“你说，你主人会不会不肯救将军了。”看到清竹不安的样子，莫炩轻声地说道。
“不会的，云霁上神一向言而守信。”清竹还未开口，羽殊就替他说道。
“就是，一看你就是对我主人不了解，上神的神威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清竹有些愤然。
莫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微红：“我没有对上神不敬的意思，只是看你们这么慌张，想缓解下罢了。”
羽殊也知道莫炩的意思，毕竟年纪尚小，未跟在自己身边时一直是住在狭小黑暗的地方，接触的人和事物不多，有时候说话没有恶意，就是耍小性子而已。羽殊抚摸了一下莫炩的头，笑道：“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事情你可能现在还不明白，往后经历的多了也就懂了。但是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要记得谨言慎行。”
“嗯嗯，我知道了。”莫炩点头回应。
就在这时，云霁和玄启一个闪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哎，主......上神。”清竹刚想喊“主人”，后来发现不对，此刻的云霁不是冷清心了，只得马上改口。
云霁看到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可爱，于是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你可以继续叫我主人的，不用见外。”虽然之前还是冷清心的时候，清竹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但对自己是那种散漫的态度，现在恢复真身了，清竹见到自己反倒毕恭毕敬起来，这让她还有些不适应。听到云霁的话，清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也不逗他了，云霁看向满眼期待的羽殊，说道：“我履行之前的承诺帮你复活沐北，但你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一旦完成，就没有任何退路，你对他的执念深沉，无论什么样的结局你都要明白，包括你自己。”
羽殊看了看一旁的莫炩，又看了看云霁和玄启，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我明白，有劳上神。”
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云霁也不再多说，然后看向玄启，玄启领会到她的意思后从怀中掏出沐北的灵识和回魂草，随后云霁双手交叉于胸前，右手翻转对着地面一指出现了之前在艾拉宿舍的那个空间，对着大家说道：“进。”众人听后一起跳入，随后空间消失不见。
云霁的空间内
云霁用法力将回魂草融入到装有残魂的布袋中，不一会布袋便发出了一些金色的光芒，随着回魂草的完全融合，金色的光芒渐渐变强。这时将其置于半空中，云霁缓缓向其中输入法力，随着法力的增多，布袋周遭的光芒变成一个大光圈紧紧环绕着，看样子已经完成了一部分，云霁看向羽殊，说道：“羽殊，伸出右手。”羽殊也不敢多问，赶紧将手伸了出去，云霁左手对着她右手的方向一挥，羽殊的右手上就出现了一道口子，忽来的疼痛让羽殊吃痛了一下，但并未叫出声也未将手缩回。云霁指尖顺势一指，几点血便顺着方向去到了布袋中。
待血进入后，布袋的光芒更甚，云霁一推手注入更多的灵力。半晌后，玄启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云霁不禁心生着急，虽然之前云霁说过不准他插手复活沐北之事，但是他又怎么忍心看着她为旁人耗费灵力损害到自己，于是他顾不上许多，抬起手向布袋也注入了灵力。云霁看向他，微喘道：“我不是说过不可的吗？快停下。”
“多个人不是多份力嘛。”玄启打趣道。
“你......”云霁还想说什么，玄启打断，“静心凝神，快完成了。”看着即将成形的魂魄云霁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输送着灵力。
半盏茶后，沐北的残魂凝聚完成，缓缓地呈现出人形，最后一道灵力输入后，沐北完整地站在了那里。看到这，云霁和玄启缓缓收回了手，云霁有些体力不支不禁后退了一步，玄启赶紧上前扶住。
“将......将军”羽殊热泪盈眶地看着眼前的沐北，也许是太激动了，竟忘记了要上前。莫炩看着眼前的人也是有些激动，但没有羽殊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走到羽殊身边，推了推她，道：“去啊。”羽殊一愣，看了看云霁和玄启，他们也朝她点了点头，她这才缓缓上前。这时沐北睁开了双眼，他有些不可置信，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是肉身。他复活了？当看到眼前的云霁和玄启时，赶紧上前俯身作揖道：“末将拜见玄启上神、云霁上神。”
“不必多礼，这么久了，还记得我们。”云霁打趣道。
沐北未起身，“末将不敢忘。”
“将军。”一声轻声的呼唤，让沐北为之一怔，随后站起身缓缓看向身后。看到泪眼婆娑的羽殊，沐北眼眶也泛了红：“殊儿。”听到熟悉的称呼，羽殊的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两人禁不住抱在一起痛哭。
也许这种久别重逢的画面过于感动了，清竹和莫炩相视后也不禁替他们高兴。
“我怎么会......”沐北有些哽咽地问羽殊，羽殊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泪痕说道：“是云霁上神复活了你。”沐北看向云霁，“但是......”羽殊说着又低下了头。
沐北看着她的表情好似知道了些什么，轻笑道：“但是我的时间并不多，是吗？至少这次，我来的及和你道别。”
羽殊猛然抬起泪眼，带着惊讶和害怕。沐北安慰她道：“能再次活过来见到你已是我最大的恩泽，片刻也好，我不敢有其他奢求。”说着向云霁和玄启致谢，“谢两位上神圣恩替完成沐北最后遗愿。”
“你不必言谢，这一切都是羽殊求来的，她对你的感情至死不渝，是她的执着感动了我。你们的时间不到一炷香了，这也是天界作出最大的让步，望珍惜。”云霁提醒道。
沐北再次拱手：“明白。”
云霁解除了自己的空间，此刻众人都出现在羽殊的屋子里，看着外面渐渐偏西的太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的余晖，羽殊走到莫炩面前说道：“莫炩，你是第一次见沐北吧，这是我弟弟，认识一下。”说着看向沐北。
“你好，抱歉这么久了才认识你，我是沐北。”沐北主动向莫炩行礼，莫炩有些不好意思，也赶紧回礼：“你......你好。”
“还年轻，往后有的是机会。”沐北唤出承影，递给莫炩，“这是见面礼，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希望你能发挥它的作用。”莫炩有些愣住，他是知道沐北不久便会消散的，但是承影可以给羽殊用啊，为何会交到他手里？莫炩不解地看向羽殊，羽殊眸中带泪笑着看向他，那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颤颤巍巍地接过承影，哽咽道：“是，我会珍重它的。”泪无声滑落，犹如这来不及的道别。
“清竹，往后在天界，也麻烦你多照应着莫炩了。”羽殊看向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清竹，忽然被点名，清竹一个激灵，赶紧作揖道：“放心。”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羽殊和沐北最后看向云霁和玄启，“上神，我们想去看看人界的夕阳，常听人说起这里的晚霞美如画，至今都未曾好好欣赏过，就此拜别。”说罢，两人渐渐与夕晖融于一体，随着最后一滴泪水滑落滴在地面，此处，再无沐北和羽殊的气息。
云霁打量着四周，地不大，但是却也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将军的一幅画像也是不染灰尘。
“看来你收拾地还不错。”听到云霁的称赞，羽殊低头道：“为将军清扫一块净地也是应当的。”
玄启看向画像：“没想到，你也是用情至深之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云霁说道：“你向凌天讨要回魂草，不会是想复活他吧？”
云霁看向他，眯起眼睛道：“不用说的这么大声。”
“但是，你明知不可能的，就算复活了，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玄启的一番话惊呆了其他人。
“云霁上神，玄启上神说的可是真的？”羽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虽然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依旧一直坚信能复活将军的，就算不能与之偕老，也能常伴一时，但只是没想到时间如此之短。
云霁瞪了一眼玄启，然后轻叹一声道：“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他是自行了断，是断了自己往生的。”羽殊有些失了魂似的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是，记得。”
看着羽殊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云霁一手掏出将军的灵识一手幻出回魂草递到她面前，说道：“选择权在于你。”
“我......”羽殊犹豫了，她在想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复活将军是不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将军为了大义连轮回之路都不给自己留，而她却在想着如何与之长相厮守。当初的风花雪月、促膝长谈、品茗赏曲都只能算作黄粱一梦么？可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给过的承诺？羽殊不禁眼泪满眶，心有些痛，让她渐渐难以呼吸，轻轻捶了捶胸口，长叹一声道：“上神，一炷香也好，有劳了。”
莫炩看到她那笑中带泪的样子很是心疼，上前扶住：“羽殊，不要勉强。”羽殊看向他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宽心。
“决定了？”云霁再次确认。
羽殊点了点头。“好。”说着云霁便要开始施法，玄启忽然一把拉住云霁：“你怎么也跟着她后面胡闹？”
云霁知道玄启的担心，“只是帮她完成一个心愿，何须紧张。”
玄启有些生气，一挥手收回灵识和回魂草，“哎，你干什么？”云霁也急了，正想说他时，玄启对着羽殊她们道：“你们稍等片刻。”拉着云霁就出了门，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屋外，柏树林中
“玄启，别让我打你啊。”云霁甩开玄启的手刚想出手，玄启就说道：“你是忘了玄女娘娘的话了？”
云霁愣了一下，收回灵力：“没忘。”
“那你还帮她复活沐北？不怕玄女娘娘怪罪吗？”玄启说的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可知曾劝说过他的是谁？想保他一命的是谁？为他收集残识的又是谁？”
玄启轻声说道：“那不是玄女娘娘吗？”
“那是因为你们在牢里见到的是她，”云霁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被风吹动的树叶说道，“是我，让玄女娘娘保的他。”
“我知道。”玄启语气轻柔地回应。
“你知道？”云霁有些不可置信，但她很快收回惊讶，“那你为何还阻止我？”
“沐北对天界而言是个罪人，虽然你我都知晓他的为人，也知道他只是被冥界陷害了而已，其实我有能力为他平反，让他重回将军的位置。但是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是他自己的信仰让他成为天界人人唾弃的罪人。你能为他保留最后一丝残魂于他而言一是最大的恩泽，若是强行复活了他，一炷香过后他真的将永远消失于世了。当然，更重要的一点那样会耗损你的灵力。”
云霁明白他的担心，思索片刻后对玄启说道：“羽殊，也时日无多了。”
玄启当即愣住了。
等了好久也不见他们回来，清竹时不时地向外探望，今日不同往日，不能随时跟在主人左右了，自己好似失宠了一般。
“你说，你主人会不会不肯救将军了。”看到清竹不安的样子，莫炩轻声地说道。
“不会的，云霁上神一向言而守信。”清竹还未开口，羽殊就替他说道。
“就是，一看你就是对我主人不了解，上神的神威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清竹有些愤然。
莫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微红：“我没有对上神不敬的意思，只是看你们这么慌张，想缓解下罢了。”
羽殊也知道莫炩的意思，毕竟年纪尚小，未跟在自己身边时一直是住在狭小黑暗的地方，接触的人和事物不多，有时候说话没有恶意，就是耍小性子而已。羽殊抚摸了一下莫炩的头，笑道：“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事情你可能现在还不明白，往后经历的多了也就懂了。但是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要记得谨言慎行。”
“嗯嗯，我知道了。”莫炩点头回应。
就在这时，云霁和玄启一个闪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哎，主......上神。”清竹刚想喊“主人”，后来发现不对，此刻的云霁不是冷清心了，只得马上改口。
云霁看到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可爱，于是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你可以继续叫我主人的，不用见外。”虽然之前还是冷清心的时候，清竹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但对自己是那种散漫的态度，现在恢复真身了，清竹见到自己反倒毕恭毕敬起来，这让她还有些不适应。听到云霁的话，清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也不逗他了，云霁看向满眼期待的羽殊，说道：“我履行之前的承诺帮你复活沐北，但你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一旦完成，就没有任何退路，你对他的执念深沉，无论什么样的结局你都要明白，包括你自己。”
羽殊看了看一旁的莫炩，又看了看云霁和玄启，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我明白，有劳上神。”
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云霁也不再多说，然后看向玄启，玄启领会到她的意思后从怀中掏出沐北的灵识和回魂草，随后云霁双手交叉于胸前，右手翻转对着地面一指出现了之前在艾拉宿舍的那个空间，对着大家说道：“进。”众人听后一起跳入，随后空间消失不见。
云霁的空间内
云霁用法力将回魂草融入到装有残魂的布袋中，不一会布袋便发出了一些金色的光芒，随着回魂草的完全融合，金色的光芒渐渐变强。这时将其置于半空中，云霁缓缓向其中输入法力，随着法力的增多，布袋周遭的光芒变成一个大光圈紧紧环绕着，看样子已经完成了一部分，云霁看向羽殊，说道：“羽殊，伸出右手。”羽殊也不敢多问，赶紧将手伸了出去，云霁左手对着她右手的方向一挥，羽殊的右手上就出现了一道口子，忽来的疼痛让羽殊吃痛了一下，但并未叫出声也未将手缩回。云霁指尖顺势一指，几点血便顺着方向去到了布袋中。
待血进入后，布袋的光芒更甚，云霁一推手注入更多的灵力。半晌后，玄启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云霁不禁心生着急，虽然之前云霁说过不准他插手复活沐北之事，但是他又怎么忍心看着她为旁人耗费灵力损害到自己，于是他顾不上许多，抬起手向布袋也注入了灵力。云霁看向他，微喘道：“我不是说过不可的吗？快停下。”
“多个人不是多份力嘛。”玄启打趣道。
“你......”云霁还想说什么，玄启打断，“静心凝神，快完成了。”看着即将成形的魂魄云霁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输送着灵力。
半盏茶后，沐北的残魂凝聚完成，缓缓地呈现出人形，最后一道灵力输入后，沐北完整地站在了那里。看到这，云霁和玄启缓缓收回了手，云霁有些体力不支不禁后退了一步，玄启赶紧上前扶住。
“将......将军”羽殊热泪盈眶地看着眼前的沐北，也许是太激动了，竟忘记了要上前。莫炩看着眼前的人也是有些激动，但没有羽殊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走到羽殊身边，推了推她，道：“去啊。”羽殊一愣，看了看云霁和玄启，他们也朝她点了点头，她这才缓缓上前。这时沐北睁开了双眼，他有些不可置信，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是肉身。他复活了？当看到眼前的云霁和玄启时，赶紧上前俯身作揖道：“末将拜见玄启上神、云霁上神。”
“不必多礼，这么久了，还记得我们。”云霁打趣道。
沐北未起身，“末将不敢忘。”
“将军。”一声轻声的呼唤，让沐北为之一怔，随后站起身缓缓看向身后。看到泪眼婆娑的羽殊，沐北眼眶也泛了红：“殊儿。”听到熟悉的称呼，羽殊的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两人禁不住抱在一起痛哭。
也许这种久别重逢的画面过于感动了，清竹和莫炩相视后也不禁替他们高兴。
“我怎么会......”沐北有些哽咽地问羽殊，羽殊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泪痕说道：“是云霁上神复活了你。”沐北看向云霁，“但是......”羽殊说着又低下了头。
沐北看着她的表情好似知道了些什么，轻笑道：“但是我的时间并不多，是吗？至少这次，我来的及和你道别。”
羽殊猛然抬起泪眼，带着惊讶和害怕。沐北安慰她道：“能再次活过来见到你已是我最大的恩泽，片刻也好，我不敢有其他奢求。”说着向云霁和玄启致谢，“谢两位上神圣恩替完成沐北最后遗愿。”
“你不必言谢，这一切都是羽殊求来的，她对你的感情至死不渝，是她的执着感动了我。你们的时间不到一炷香了，这也是天界作出最大的让步，望珍惜。”云霁提醒道。
沐北再次拱手：“明白。”
云霁解除了自己的空间，此刻众人都出现在羽殊的屋子里，看着外面渐渐偏西的太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的余晖，羽殊走到莫炩面前说道：“莫炩，你是第一次见沐北吧，这是我弟弟，认识一下。”说着看向沐北。
“你好，抱歉这么久了才认识你，我是沐北。”沐北主动向莫炩行礼，莫炩有些不好意思，也赶紧回礼：“你......你好。”
“还年轻，往后有的是机会。”沐北唤出承影，递给莫炩，“这是见面礼，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希望你能发挥它的作用。”莫炩有些愣住，他是知道沐北不久便会消散的，但是承影可以给羽殊用啊，为何会交到他手里？莫炩不解地看向羽殊，羽殊眸中带泪笑着看向他，那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颤颤巍巍地接过承影，哽咽道：“是，我会珍重它的。”泪无声滑落，犹如这来不及的道别。
“清竹，往后在天界，也麻烦你多照应着莫炩了。”羽殊看向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清竹，忽然被点名，清竹一个激灵，赶紧作揖道：“放心。”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羽殊和沐北最后看向云霁和玄启，“上神，我们想去看看人界的夕阳，常听人说起这里的晚霞美如画，至今都未曾好好欣赏过，就此拜别。”说罢，两人渐渐与夕晖融于一体，随着最后一滴泪水滑落滴在地面，此处，再无沐北和羽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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