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话，再见了，明日方舟
炽烈的亮光在白尔斯眼前闪耀，恍若天堂的圣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片混沌，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
我不会又死了吧？
他试着掐了自己一下，但却没有一点痛感，指尖传来的冰凉温润仿佛在告诉他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靠，这次死的比上次还不明不白。
白尔斯嘲讽的一笑，果然我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呢，终究还是要去和那个胖子磨嘴皮子了。
再见了，所有喜欢我或者讨厌我的人。
再见了，所有支持我的人。
再见了，明日方舟的世界。
再……
一阵剧烈的痛感突然从脸上传来，白尔斯连忙捂住脸：“敌袭！请求支援！over，over！”
“请求你个头……”崖心使劲扯着白尔斯的脸，“醒了就醒了，你掐我脸是什么意思？好玩吗？”
“吼王啊（好玩啊）……”
她咬了咬牙，怒道：“那我让你玩个够！”
白司合心说请务必这么做。
不过崖心最终还是放弃了对白尔斯“处以极刑”的想法，她哼了一声，坐回位置上。
白尔斯勉强坐起身来，目光扫过房间。
崖心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白尔斯心想先前她可能是睡着了，结果自己无意识的掐了她一下。
嗯。
我那时还没醒，当然算是无意识的……吧？
讯使靠在墙边，一双湛蓝色的眼瞳有些凝重，房间里还有一个红头发的妹子，双手环在脑后，闭目养神。她的头上是……
哈？
光，光环？
不是，大姐你头上顶个日光灯管是搞什么鬼……我还当做天堂的圣光，以为那个秃头胖子又来接我了呢。
说实话，每次提到那个秃头胖子白尔斯就想到自己的初中化学老师，整天戴着副墨镜和鸭舌帽，满口骚话，不过一般都是“嘿girl你知道吗楼下的洗发水它又又又涨价了”，企图以自己的秃头嘲笑一下别人的飘柔秀发。
“白尔斯，我们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懂了么？”
“我绝对从实招来。”
崖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是绝对干了什么坏事啊！
“首先，你的员工服从哪来的？”
白尔斯挠了挠头：“这不是听到你们说我来了要骂死我，所以去员工休息室换了一套，想给你们个惊喜嘛。”
崖心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二，你和那个男的怎么起的争执？”
“哦，他因为不知道苍蝇的食用方式和我吵起来了。”
这家伙还真是正经不过三秒啊！
崖心强忍住动手打人的欲望：“……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我说扭掉头就可以吃啊，蛋白质是牛肉的八倍，嘎嘣脆鸡肉味，老人吃了不扭腰，小孩吃了两米高，贝爷吃了都说好！”
崖心一记手刀劈在白尔斯脑门上：“认真点！没和你开玩笑！”
白尔斯摸了摸被崖心手刀劈中的地方，突然舌头一吐，非常真实的晕倒了。
崖心淡淡的一笑，将手伸向白尔斯的下巴。
“诶诶，别，我错了，”白尔斯赶忙躲开，她要是真给自己来一下那我可算是咬舌自尽了，到时候秃头胖子来了跟他唠嗑两句都不行多亏啊。“那家伙说汉堡里有苍蝇，问我怎么解决，我说自己解决，他就发飙了。”
“然后呢？你跟他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超级有礼貌的问他要不要道歉，然后他说他不给长得好看的道歉，我顿时就怒了，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比我好看……那什么，冰凿不是用来挠头的哈，我不就开个玩笑么用得着做开颅手术么……”
“你这个脑回路的确应该做个开颅手术检查一下。”能天使打了个哈欠。
“那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死了的话下辈子记得投胎时把属性点加到智商上。”
哈？有这种操作？
检测到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崖心咳嗽两声，把白尔斯的注意力揪了回来：“别转移话题，刚刚说到哪了？”
“哦，说到你比我好看。”
“……不是说这个！”
白尔斯嘿嘿一笑：“那你比我难看？”
崖心用雪铲让白尔斯深刻的领略到了什么叫做退一步海阔天空。
……十分钟后。
“……大概就是这样了，至于他为什么疯了，可能是理智用光了？”
崖心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在无意识中使用了源石技艺是么？”
“我有提到过源石技艺么……”
崖心白了他一眼：“算了吧你，白痴都知道那是源石技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事，你还真是麻烦的可以。”
白尔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对不起。”
“……算啦算啦，”崖心瞥了他一眼，不免有些心软，说实话这事白尔斯不能算错，就是太冲动了，所以没能解决好这件事。“饿吗？想吃点什么？”
“还好，就是有点晕。”白尔斯抬起头来，“我想和讯使单独谈谈，可以吗？”
“嗯，”崖心点了点头，看向能天使，“走吧，那边的天使小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尔斯的眼神变了变，忍不住道：“崖心，我……”
“说吧。”崖心的眼神清澈如水。
白尔斯抿了抿嘴，鼓起勇气：“我那四十五龙门币记得还啊！”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白尔斯才舒了口气：“讯使，我的剑呢？”
“在这。”讯使将刻纹长剑抛到白尔斯床上，剑锋划过棉被，居然没能留下半分损伤。不在白尔斯的手中，这把剑古朴工艺品的本质又显现了出来，上面的花纹黯淡无光，这把剑虚弱的睡着。
“还有这个。”
墨镜轻轻地放在床边，白尔斯看了墨镜一眼，将它交还给讯使：“这东西我拿着太危险了，你替我先拿着吧。”
“很重要的人么？”
“没什么交集，但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白尔斯淡淡的道。
握住剑柄，那种相连的奇异感觉缓缓从手腕上袭遍全身，仿佛另一个人在自己身体中睁开眼睛，诡异的共生感让白司合想要立刻丢下这把剑。但还好，那种感觉并没有继续蔓延，白司合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想问你个问题，”讯使站在床边，眼神中的凝重之意没有半分消退，“你先前真的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发了源石技艺？”
“半个。”白尔斯纠正道。
“什么意思？”
“当时虽然我很愤怒，但是没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在我挥剑斩下的那一刻，好像的确切开了什么东西。”
“继续说。”
白尔斯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些幻象，高山流水什么的，都立在我的身旁，我的眼前是一片空寂，仿佛都被这把剑切开了……然后我按照幻象中的那样，拿起剑，朝向应该空白的地方斩下去，于是应该空白的地方就真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命中了什么？”讯使问道。
因为男子疯掉的缘故，他们使尽手段也没能探出白尔斯那一刻究竟做了什么。至于KFC里的其他顾客，他们一致表示白尔斯就是突然装了个逼，然后两个人突然就倒了。
“说不清。”白尔斯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像是丝绸一样的东西。”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两人都尝试着在深思中寻觅着答案。
“讯使。”白尔斯突然开口。
“嗯？”
“现在几点？”
“……凌晨一点。”
“我现在上街走走会被龙门近卫局带走么？”
“你想干什么？”讯使眼神一变，白尔斯的源石技艺刚觉醒，这个时候让他出去乱跑无异于放一头猪到菜园子里，让它随便拱。
白尔斯咬了咬牙：“我想回那个KFC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你在这好好休息吧，不用跟着我了。”
“不行，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你放心吧，再说了，大哥的墨镜还得靠你看着呢。”白尔斯淡淡的一笑，拍了拍讯使的肩膀，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剑，朝门口走去。
嗯？
怎么好像有点冷？
白尔斯低头看了一眼，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等……等一下！老子的衣服呢！”
“KFC的员工说员工服要送回去，所以到这里之后就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这我知道！”白尔斯迅速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可为毛连老子的内裤都送过去了啊！就算是维密官方需要都得经过我的同意啊！”
……
折腾了半天，讯使才从旅馆老板那里为白尔斯借来一套衣服。
龙门的街景很美，尽管已经到了深夜，但依旧有店面开着门，虽然没有顾客，但那些店主人似乎并不在意在这样的夜里开着灯站在店门口数星星。
这让白尔斯想起了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时候他还在地球，和寝室长两个人大战电脑简单难度，一直打到半夜两点半。
由于输到心态爆炸，寝室长给他女朋友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只见这货一脸沉溺，白司合问他说什么了，他说他女朋友一边喘气一边说她在跑步，真的好努力好可爱……
白司合只想说一句半夜两点半跑步你蠢得也很可爱。
而且这货对象出轨了居然还不分手，每天如胶似漆像块牛皮糖，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凑个3P。
我不会又死了吧？
他试着掐了自己一下，但却没有一点痛感，指尖传来的冰凉温润仿佛在告诉他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靠，这次死的比上次还不明不白。
白尔斯嘲讽的一笑，果然我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呢，终究还是要去和那个胖子磨嘴皮子了。
再见了，所有喜欢我或者讨厌我的人。
再见了，所有支持我的人。
再见了，明日方舟的世界。
再……
一阵剧烈的痛感突然从脸上传来，白尔斯连忙捂住脸：“敌袭！请求支援！over，over！”
“请求你个头……”崖心使劲扯着白尔斯的脸，“醒了就醒了，你掐我脸是什么意思？好玩吗？”
“吼王啊（好玩啊）……”
她咬了咬牙，怒道：“那我让你玩个够！”
白司合心说请务必这么做。
不过崖心最终还是放弃了对白尔斯“处以极刑”的想法，她哼了一声，坐回位置上。
白尔斯勉强坐起身来，目光扫过房间。
崖心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白尔斯心想先前她可能是睡着了，结果自己无意识的掐了她一下。
嗯。
我那时还没醒，当然算是无意识的……吧？
讯使靠在墙边，一双湛蓝色的眼瞳有些凝重，房间里还有一个红头发的妹子，双手环在脑后，闭目养神。她的头上是……
哈？
光，光环？
不是，大姐你头上顶个日光灯管是搞什么鬼……我还当做天堂的圣光，以为那个秃头胖子又来接我了呢。
说实话，每次提到那个秃头胖子白尔斯就想到自己的初中化学老师，整天戴着副墨镜和鸭舌帽，满口骚话，不过一般都是“嘿girl你知道吗楼下的洗发水它又又又涨价了”，企图以自己的秃头嘲笑一下别人的飘柔秀发。
“白尔斯，我们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懂了么？”
“我绝对从实招来。”
崖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是绝对干了什么坏事啊！
“首先，你的员工服从哪来的？”
白尔斯挠了挠头：“这不是听到你们说我来了要骂死我，所以去员工休息室换了一套，想给你们个惊喜嘛。”
崖心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二，你和那个男的怎么起的争执？”
“哦，他因为不知道苍蝇的食用方式和我吵起来了。”
这家伙还真是正经不过三秒啊！
崖心强忍住动手打人的欲望：“……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我说扭掉头就可以吃啊，蛋白质是牛肉的八倍，嘎嘣脆鸡肉味，老人吃了不扭腰，小孩吃了两米高，贝爷吃了都说好！”
崖心一记手刀劈在白尔斯脑门上：“认真点！没和你开玩笑！”
白尔斯摸了摸被崖心手刀劈中的地方，突然舌头一吐，非常真实的晕倒了。
崖心淡淡的一笑，将手伸向白尔斯的下巴。
“诶诶，别，我错了，”白尔斯赶忙躲开，她要是真给自己来一下那我可算是咬舌自尽了，到时候秃头胖子来了跟他唠嗑两句都不行多亏啊。“那家伙说汉堡里有苍蝇，问我怎么解决，我说自己解决，他就发飙了。”
“然后呢？你跟他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超级有礼貌的问他要不要道歉，然后他说他不给长得好看的道歉，我顿时就怒了，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比我好看……那什么，冰凿不是用来挠头的哈，我不就开个玩笑么用得着做开颅手术么……”
“你这个脑回路的确应该做个开颅手术检查一下。”能天使打了个哈欠。
“那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死了的话下辈子记得投胎时把属性点加到智商上。”
哈？有这种操作？
检测到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崖心咳嗽两声，把白尔斯的注意力揪了回来：“别转移话题，刚刚说到哪了？”
“哦，说到你比我好看。”
“……不是说这个！”
白尔斯嘿嘿一笑：“那你比我难看？”
崖心用雪铲让白尔斯深刻的领略到了什么叫做退一步海阔天空。
……十分钟后。
“……大概就是这样了，至于他为什么疯了，可能是理智用光了？”
崖心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在无意识中使用了源石技艺是么？”
“我有提到过源石技艺么……”
崖心白了他一眼：“算了吧你，白痴都知道那是源石技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事，你还真是麻烦的可以。”
白尔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对不起。”
“……算啦算啦，”崖心瞥了他一眼，不免有些心软，说实话这事白尔斯不能算错，就是太冲动了，所以没能解决好这件事。“饿吗？想吃点什么？”
“还好，就是有点晕。”白尔斯抬起头来，“我想和讯使单独谈谈，可以吗？”
“嗯，”崖心点了点头，看向能天使，“走吧，那边的天使小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尔斯的眼神变了变，忍不住道：“崖心，我……”
“说吧。”崖心的眼神清澈如水。
白尔斯抿了抿嘴，鼓起勇气：“我那四十五龙门币记得还啊！”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白尔斯才舒了口气：“讯使，我的剑呢？”
“在这。”讯使将刻纹长剑抛到白尔斯床上，剑锋划过棉被，居然没能留下半分损伤。不在白尔斯的手中，这把剑古朴工艺品的本质又显现了出来，上面的花纹黯淡无光，这把剑虚弱的睡着。
“还有这个。”
墨镜轻轻地放在床边，白尔斯看了墨镜一眼，将它交还给讯使：“这东西我拿着太危险了，你替我先拿着吧。”
“很重要的人么？”
“没什么交集，但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白尔斯淡淡的道。
握住剑柄，那种相连的奇异感觉缓缓从手腕上袭遍全身，仿佛另一个人在自己身体中睁开眼睛，诡异的共生感让白司合想要立刻丢下这把剑。但还好，那种感觉并没有继续蔓延，白司合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想问你个问题，”讯使站在床边，眼神中的凝重之意没有半分消退，“你先前真的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发了源石技艺？”
“半个。”白尔斯纠正道。
“什么意思？”
“当时虽然我很愤怒，但是没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在我挥剑斩下的那一刻，好像的确切开了什么东西。”
“继续说。”
白尔斯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些幻象，高山流水什么的，都立在我的身旁，我的眼前是一片空寂，仿佛都被这把剑切开了……然后我按照幻象中的那样，拿起剑，朝向应该空白的地方斩下去，于是应该空白的地方就真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命中了什么？”讯使问道。
因为男子疯掉的缘故，他们使尽手段也没能探出白尔斯那一刻究竟做了什么。至于KFC里的其他顾客，他们一致表示白尔斯就是突然装了个逼，然后两个人突然就倒了。
“说不清。”白尔斯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像是丝绸一样的东西。”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两人都尝试着在深思中寻觅着答案。
“讯使。”白尔斯突然开口。
“嗯？”
“现在几点？”
“……凌晨一点。”
“我现在上街走走会被龙门近卫局带走么？”
“你想干什么？”讯使眼神一变，白尔斯的源石技艺刚觉醒，这个时候让他出去乱跑无异于放一头猪到菜园子里，让它随便拱。
白尔斯咬了咬牙：“我想回那个KFC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你在这好好休息吧，不用跟着我了。”
“不行，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你放心吧，再说了，大哥的墨镜还得靠你看着呢。”白尔斯淡淡的一笑，拍了拍讯使的肩膀，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剑，朝门口走去。
嗯？
怎么好像有点冷？
白尔斯低头看了一眼，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等……等一下！老子的衣服呢！”
“KFC的员工说员工服要送回去，所以到这里之后就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这我知道！”白尔斯迅速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可为毛连老子的内裤都送过去了啊！就算是维密官方需要都得经过我的同意啊！”
……
折腾了半天，讯使才从旅馆老板那里为白尔斯借来一套衣服。
龙门的街景很美，尽管已经到了深夜，但依旧有店面开着门，虽然没有顾客，但那些店主人似乎并不在意在这样的夜里开着灯站在店门口数星星。
这让白尔斯想起了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时候他还在地球，和寝室长两个人大战电脑简单难度，一直打到半夜两点半。
由于输到心态爆炸，寝室长给他女朋友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只见这货一脸沉溺，白司合问他说什么了，他说他女朋友一边喘气一边说她在跑步，真的好努力好可爱……
白司合只想说一句半夜两点半跑步你蠢得也很可爱。
而且这货对象出轨了居然还不分手，每天如胶似漆像块牛皮糖，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凑个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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