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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一)茵茵回来

    马歆音就点了下杜婉的小脑袋瓜,“你个贪吃的,佛门禁地,也敢那般胆大,也就是宸王殿下惯着你。”

    对于杜婉口中时常挂着的封钰,马歆音到是没什么感觉,一来杜婉还小,二来以高家小姐的身份,一个宸王妃,还是当得起的,只要杜婉开心就好,这便是无私的母爱,从不会去考虑别的,只要女儿喜欢了,什么都可以。

    杜婉就揉了揉额头,踢踏着脚步很是得意的笑了,“那当然了,阿钰哥哥可就只对心儿一人好,而且普济寺的慧持大师曾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何处都是佛。”

    这话一出,马歆音就无奈了,“你啊你,最数歪理多,娘亲说不过。”

    “娘亲,哪有…”

    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进了正厅。

    ……

    而与此同时,丞相府的书房中,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在杜鸿鸣的身后,杜鸿鸣静静地站在墙画前,面色平静的什么也看不出,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只寥寥几笔。

    书房很是寂静,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杜鸿鸣静静的看了墙画片刻,才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书信。

    ‘高旭昏迷,性命被保,归去山庄神医陌离。’

    “下去吧!撤离中途伏击。”杜鸿鸣开口了,走到桌案边点燃了书信,徐徐青烟冒起,书信便化作了灰烬,青烟虽然很浅淡,却是模糊了一瞬他的面容。

    黑衣蒙面男子一愣,撤离?相爷筹划了那么久,便是等的高旭受伤,若是当场死了最好,若是不死,也不会让他被送回京城救治,怎么突然改变了。

    “相爷,属下不解,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相爷为何突然要放弃?”

    “好机会?那是在归去山庄没有插手的前提下,高旭进京,神医陌离就跟在左右,寸步不离,他们周边必然有着归去山庄的白衣使,我们若动手,只会是损兵折将,你们的命,我不能拿来冒险。”

    杜鸿鸣说的随意,却是让蒙面男子心神一震,有多少主子对于下属的命,从来都是不顾的,只有他们的相爷,在乎区区属下的命,所以,他们视死忠诚,“属下明白,这就去发信号。”

    杜鸿鸣轻嗯了一声,蒙面男子便起身离开了书房。他一离开,杜鸿鸣便进了暗室。

    如今的暗室中自是没有牌位的,有的是一幅幅的画,一一悬挂在暗室中的墙面上,中间打着一个血红的大叉号,破坏了每一幅的精秀,

    只有最靠边的一幅画作没有被打上红叉,只有一点红,就停在画作的顶端,好似当时之人下不来手,画下那个叉。

    画作上画着一个小人儿,灵动的眸光中带着亮彩,直直的看向着前方,好似在期盼着什么人进入她的视线。

    杜鸿鸣走到这幅画作前,抬手摸上了小人儿的眼睛,慈爱的笑了,“心儿,你告诉丞相爹爹,归去山庄是不是和宸王殿下有关?丞相爹爹所做之事宸王殿下是不是早已察觉?

    你生辰前丞相爹爹突然收到茵茵要不行的消息,是不是宸王殿下的手笔?还是那归月公子的手笔?”

    他被一封无名的书信调离京城,心儿闺房便着了火,书信被烧,宸王殿下早与往常而去高府,高旭躲过他五年时间谋算给的那致命的一劫,这些事,背后之人是精算到了每一个点。

    宸王殿下那么早出现在高家,本就不合常理,后来粮草凭空消失,华朴一家入狱,他的属下查到粮草之事有归去山庄的影子。

    宸王殿下那么精锐敏觉之人,他都能查到的,他不可能查不到,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通,归去山庄与宸王殿下一定有关系,而华朴,是宸王殿下权力集中下选中的第一个要除掉之人,不是他以为的高旭。

    所以高家,他便不能再轻举妄动了,那次的失败,最好的机会丢了,不,或者说那次的失败是好的,若是高家不是宸王殿下所选择的第一,那么他所做之事若成功了,那他就是华朴了,现在被灭门的便是他杜家了。

    这些只是他的猜测,他需要一个机会去确定他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他动用了一直隐藏的那枚暗棋,一来也是想着真能要了高旭的命,二来便是他要确定他的这些猜测。

    高旭受伤,神医陌离亲力亲为,一刻都没有马虎,必然是有人授意的,所以宸王殿下和那归月公子是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匪浅。

    那么他在中途设下的伏击便不能再动了,归去山庄插了手,宸王殿下必然是时刻都知道的,他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他的眼皮之下。

    “心儿,你告诉丞相爹爹,丞相爹爹现在该怎么办?”杜鸿鸣喃呢的拿过了供桌上的一个白瓷酒壶,便在仰头一口,然后跌坐在了蒲团上,开始将自己灌醉,只有喝醉了,他才能放过自己片刻时间。

    ……

    杜婉回到将军府待了几天后便借口看马歆蕊来了丞相府,杜鸿鸣才在管家的通知下走出了暗室,

    几日暗室中的醉死让他杜鸿鸣整个人都疲累的好似苍老了许多,墨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背,眼窝深的带上了浓厚的黑眼圈,梳洗整理好后还是能看到他的苍白,这与他对外放出的生病倒是没什么两样了。

    杜婉走进正屋就看到杜鸿鸣这般模样的坐在床榻上,马歆蕊安静的坐在床沿边,不时的为杜鸿鸣捻一捻被角。

    “爹爹,娘亲,茵茵来看你们了。”杜婉提裙小跑过去就直接扑到了马歆蕊怀中,然后甜甜的看着他们。

    这样的她还是让杜鸿鸣夫妻恍惚了一瞬,他们的茵茵,可惜不是的。

    杜鸿鸣慈爱的摸了下杜婉的头,“听心儿不日前从普济寺祈福回来了,想着要去看看,又怕过了病气给心儿,心儿可不许生丞相爹爹的气。”

    一句心儿,便是没有疏离感,可却让杜婉咬了下唇瓣,嘟了嘴就不开心了,“爹爹,茵茵不是都说了茵茵是茵茵,爹爹怎么还叫心儿。”

    故作的将头撇向了另一边,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生气了。

    杜鸿鸣便一愣,马歆蕊也是一愣,却是笑了,是啊!这是她们的女儿,她与姐姐的女儿。

    便捏了下杜婉的小脸蛋,“我们家的茵茵生气了,都是爹爹的不好,那让爹爹给茵茵道个歉,可好。”

    话未完的,马歆蕊便看了一眼杜鸿鸣,夫君该是愿意认下心儿的吧!他那么爱姐姐,若是姐姐不曾发生那样的事,若是当时她选择代替姐姐嫁给高旭,或许他会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与她故作夫妻情深,不过是为了报复姐姐而已。

    杜鸿鸣也看了一眼马歆蕊,眸低深处闪现了一抹愧疚,这个女人,虽有着一样的面容,可他终是做不到将她们当成一个人,他终是负了她的。

    收回目光看向杜婉,便又揉了一下她的头,“好,是爹爹的错,爹爹给茵茵道歉,可好。”

    杜婉故作的生气立刻便消失了,弯弯的咧了嘴角,小小的酒窝就探了出来,傲娇的扬了扬小下巴,“看在爹爹这么诚恳的份上,茵茵就勉为其难得原谅了。”

    夫妻二人便笑了,心中突如其来的生出了一种这就是他们茵茵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