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域外的浪漫主义~Romantic in Astral
在冥云和尤若无休无止的辩论期间，另外三个人打了五局斗地主，三局飞行棋，两局大富翁和一把精简版的桌上角色扮演，等到两个人握手言和的时候，这艘十六米长、八米宽、五米高的飞船的重量已经从三十三吨增加到了四十八吨，那十五吨都是些什么，说出来不太遵守国际法和核不扩散条约。
既然准备完毕，那就可以启程了，给五个人的首要任务是：通过向西北方行驶二到三十光年左右的路程先到达离这里最近的大陆边界，其实原本是有几百光年的，但是聚合剂的使用使宇宙的整体密度变大了，就像是被压缩了，但是在路面上行驶二三十光年，这听上去依然是个不可能的任务，无所谓，恒采会出手。
众所周知，恒采拥有操纵事物变化量规律的能力，这个能力往往用于控制温度热量上升，但是，显然这也可以用于操纵速度，恒采对这辆陆地行舟的加速度施加了能力，使其的加速度每秒随指数函数增长，在指数爆炸的数学规律下，在经过几分钟的启动后，这艘飞船的履带的转速很快就超过了光速，无需担心燃料损耗和机体受损，现在是完全的惯性驱动不消耗燃料，机体温度的变化量规律也被恒采锁定了，所以绝对不会出现磨损，坐在驾驶座上的冥云在观察到障碍时也可以静止时间来作出方向调整，按这个情况，抵达目的地需要的时间不会超过四十分钟。
可惜的是离开板块宇宙后就不能这样大肆使用能力了，因为这会引来那些过去之物，从主场作战变成客场作战，谁知道外界会有多少陷阱等着他们使用能力呢？所以在星空中只能正常地航行，没人想认输，因此都会发狠躁狂，其实对错并不重要。
“恒采？来解除下能力？恒采？”
“古锭刀装上，酒喝了，犯大吴疆土者……噢来了。”恒采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卡牌走去主驾驶座，“那我直接让速度归零咯。”
“等……”由于时刻保持平缓平静无感情的音调语速，冥云来不及说完话恒采已经让船速归零，待周围模糊的外景平缓下来时，从玻璃能看到外面只有棕黑色的土壤，“……我还没调整好方向……”因为没调整好方向就急停，这艘飞船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入了一座山，死死嵌在土壤石堆中。
“幸好山体够牢固，能维持出山洞。”冥云和恒采从后方的闸门爬了出去，并且一齐把飞船从石块中扯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顺手，但是他们俩直接拖着飞船把船体带到了目的地，眼前的景象多多少少有些梦幻了：苍蓝的天穹在上空出现弧度，进而在身前直立于地面，就像玻璃罩一样，由于缺少光照，所以变成了一面灰黑色的云墙，这面云墙之外的便是太空，一方面作为大气层一类的保护膜，云墙很宽，以肉眼来看完全是云海，另一方面板块宇宙中的空气虽然偏向均匀但绝对稀薄，所以云墙即使宽大也依然能看到外界广大的宇宙空间的漆黑背景色，从这里起飞，就会前往不属于脚下宇宙的域外之地同时也是化外之地了。
那么就直接起飞吧，小小的飞船突破着一层层云墙，在经历了一阵失重感后，用于维持重力的仪器开始自行旋转，在错觉下，飞船之外的黑暗天地也有了天旋地转之感，由于使用聚合剂后所有的物质都向板块宇宙靠拢，所以此时的前方空无一物，飞船似乎正在驶向一个深渊。
距离起飞已经约莫过了一个星期，从飞船内往外看，四周依旧是无光的黑暗，在虚空中没有任何参照物，所以飞船看起来似乎就没动过，这也是许多有心无胆之人折返的原因，生怕这样下去就永远迷失在这片深渊中了，不过这一班飞船上的怪物即使留在板块宇宙最终也会遭到袭击，所以为了长久的安全，短暂的安全就可以放弃了，更何况我完全相信用他们的能力可以分分钟回到板块宇宙。
这一个星期里船舱里的五人为了消磨时间都是各显神通，冥云在驾驶座上就没离开过，他用左手操纵仪器，右手则拿着钢笔对着立在仪器台边的画板画漫画，如果没有灵感就会凝视显示器中的无边黑暗；涅霓负责了餐饮的供应，不过按他们一日一餐饮食习惯也烧不出什么，唯独倩荃倒是一日三餐还要加些零嘴，不过他吃的以甜食居多，涅霓虽然会但并不喜欢做，更何况那个家伙对甜食的喜爱已经是需要时不时自己把蛀牙拔下来等着长新牙的程度了，按那个吃法糖可能没带够，除了做饭之外就是和其他人打桌游；尤若很中意自己这艘后现代科幻杰作，每天都要转来转去拍拍这敲敲那，作为诗人和占卜师，她的心比其他人静；与之相反的是恒采总是试图在船舱小小的空间里进行一些球类运动；倩荃有一大堆电影碟片和录像带，吃着看着时间过得很块。
眼下TCG用的纸牌卡片、强手棋需要的骰子和TRPG用的规则册子都已经被翻烂了，倩荃的优质电影录像带也不剩几盒，众人都陷入了百无聊赖的窘境，在这个时刻，冥云平缓无感情的声音打消了这份无趣：“航班的乘客们，现在来看看外面，也许会有有趣的东西。”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场没一个人动的，大家都在等那位第一个转头看窗户的人，等着用于取笑的好奇宝宝的诞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你们真的不感兴趣吗？外面飘着的东西……”冥云没有看那四个正在摆造型的人，只是用着像是在提示的口吻说。
最后，终于是涅霓忍不住了，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跳到了窗户处把脸往拥有望远镜曝光能力的高级玻璃上贴，这个幼稚鬼真的想看是什么东西那么有趣，其结果是……
“这种东西怎么会有趣哇！”涅霓指着冥云大喊，其他人也早就来到了窗边，船舱外的世界，已经能看到红紫色的星云和繁星在远处闪光了，远景真的很美丽，但是近景的话。
“会这样说，的确像是你呢，”尤若扶着下巴看着巨大的黑色物体——这是一具涡瓦伦玻尔斯的尸体，冥云猜中了，这些生物真的出事了，而且同时也证明了倩荃的调查成果：目标的确在外面。这种生物一般都生活在暗物质中，现在死了，才有幸能看到其身形，有六根极长的触手，身体呈现锥形，就像一只巨大的鱿鱼，“但是为什么是鱿鱼啊？”尤若看着涡瓦伦玻尔斯乌黑的身体吐槽道。
“可能因为头足类生物聪明吧。”恒采蹲下身子换了换视角，便又能看到巨大的黑色浮尸。
“鱿鱼的话，想尝尝呢……”倩荃只是咬着手指嘟哝道，喂喂这可是你爸爸的种族啊。
“想吃自己烧！”
略去这些太空垃圾的话，远方闪烁的点点星光已经昭示着众人正式离开了连为一体的板块宇宙，前方的，是一片崭新而古老的瀚海。
既然已经确定了船只正在正常的航行，那么就无需多虑，冥云从驾驶座上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快一个星期没合眼了，那么我去休息了。玩得开心。”但是他的本我可能不太那么听话，冥云走了两步就失衡地倒了下去，好在涅霓眼疾手快，抱他去房间的同时还得用手尽量把他那有些过长的头发托起来以免掉到地上，比起那令人羡慕的发量，冥云的身体似乎还更娇小一点，没有说他妩媚的意思，他的身材和男性状态下的涅霓没什么差别，充其量就是腿更长一点。
再等到涅霓关了房间的灯再来到算得上是起居室的驾驶室，另外的三个人此时全都聚集到了一边的窗子，那里是架机炮的地方，可以提供最好的视野，而且太空中的机枪子弹能做到的可不只是在人的身上留下炮弹一样大的创口那么简单，涅霓自然也凑了过去。
“你行不行啊？这么大的东西打不中？”此时尤若正在嘲讽操纵着重机枪的恒采，而恒采似乎正在广阔的宇宙空间里寻找着什么东西，恒采的金色五角星形状的左眼球在眼眶内飞速地移动游走，看得出来他真的很认真了，而且没有肆意地浪费子弹，把机枪用成重狙，就这样还被尤若嘲讽，难怪他身上那一条条阳纹会发光了：“你行你上啊。”恒采回了一句，不过他一个搞物理天文的和尤若一个搞文学的斗嘴还是有点自不量力了，像是“我的飞船我的枪”，“给你点磨练机会还不愿意了”之类的话和尤若的唾沫星子一起劈头盖脸地飞向了恒采，而此时倩荃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别打了，放人家一条生路吧……”但是他话都没说完，或者说话刚说完，气急败坏的恒采已经拆下重机枪，对准窗子的开口，拿着弓一箭射了过去，强光之后，一根长条状已经烧得焦黑的东西飘了过来撞到了船体，那玩意至少有五米长。
“这是什么？”在尤若“打中喽”的欢呼声中涅霓指着那根长条状物体问向倩荃，而对宇宙见多识广的倩荃扶了扶额回答道：“这个音译的话可以叫作瑞恩珀尔虫，一般都游荡在星云和死亡的恒星附近，是中阶生命，以半纯或者纯净的能量为食，排泄物好像是氢气……这个是它的尾巴……有倒刺的话，是雌性的，而且……应该还是幼年……”倩荃说着比划了一下，比起虫子，这种生物更有龙的感觉呢。
“……很稀少对吧？”听了这些，涅霓一边问，一边略带颤抖地看向了正在用结晶化的双手把那根遗骸当作战利品拖回飞船内的尤若。
“不算少，但也是富有灵性的物种。”倩荃诚实地回答，而涅霓也立即手捧一束白光扑向了尤若，反应过来的恒采和倩荃两人马上动身拉架，并很成功地被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的长指甲各自抓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所以霓若琮那次堪称诹访大战的打架冥云居然能做到毫发无损地成功劝架，不由得让人和非人都感慨还得是冥云，他在休息，那就少吹几句好了。
架是劝完了，不过那两人还在拌嘴，恒采却来到了驾驶座。
“采采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什么了嘛？”
“你们去看看后面吧。”
恒采说罢，涅霓已经奔到了飞船后方的视察点，而在飞船后方的，是一大片银色，仔细看的话，数十条体长有几十米的瑞恩珀尔虫正在朝这里飞来，成熟雄性的虫都有巨大的肉翼，成熟雌性虫尾巴上锋利的巨大倒刺也很令人不安，比起灵性，它们现在更具血性。
“赶紧加速啊！”控制室里的另外三人对着恒采大喊。
既然准备完毕，那就可以启程了，给五个人的首要任务是：通过向西北方行驶二到三十光年左右的路程先到达离这里最近的大陆边界，其实原本是有几百光年的，但是聚合剂的使用使宇宙的整体密度变大了，就像是被压缩了，但是在路面上行驶二三十光年，这听上去依然是个不可能的任务，无所谓，恒采会出手。
众所周知，恒采拥有操纵事物变化量规律的能力，这个能力往往用于控制温度热量上升，但是，显然这也可以用于操纵速度，恒采对这辆陆地行舟的加速度施加了能力，使其的加速度每秒随指数函数增长，在指数爆炸的数学规律下，在经过几分钟的启动后，这艘飞船的履带的转速很快就超过了光速，无需担心燃料损耗和机体受损，现在是完全的惯性驱动不消耗燃料，机体温度的变化量规律也被恒采锁定了，所以绝对不会出现磨损，坐在驾驶座上的冥云在观察到障碍时也可以静止时间来作出方向调整，按这个情况，抵达目的地需要的时间不会超过四十分钟。
可惜的是离开板块宇宙后就不能这样大肆使用能力了，因为这会引来那些过去之物，从主场作战变成客场作战，谁知道外界会有多少陷阱等着他们使用能力呢？所以在星空中只能正常地航行，没人想认输，因此都会发狠躁狂，其实对错并不重要。
“恒采？来解除下能力？恒采？”
“古锭刀装上，酒喝了，犯大吴疆土者……噢来了。”恒采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卡牌走去主驾驶座，“那我直接让速度归零咯。”
“等……”由于时刻保持平缓平静无感情的音调语速，冥云来不及说完话恒采已经让船速归零，待周围模糊的外景平缓下来时，从玻璃能看到外面只有棕黑色的土壤，“……我还没调整好方向……”因为没调整好方向就急停，这艘飞船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入了一座山，死死嵌在土壤石堆中。
“幸好山体够牢固，能维持出山洞。”冥云和恒采从后方的闸门爬了出去，并且一齐把飞船从石块中扯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顺手，但是他们俩直接拖着飞船把船体带到了目的地，眼前的景象多多少少有些梦幻了：苍蓝的天穹在上空出现弧度，进而在身前直立于地面，就像玻璃罩一样，由于缺少光照，所以变成了一面灰黑色的云墙，这面云墙之外的便是太空，一方面作为大气层一类的保护膜，云墙很宽，以肉眼来看完全是云海，另一方面板块宇宙中的空气虽然偏向均匀但绝对稀薄，所以云墙即使宽大也依然能看到外界广大的宇宙空间的漆黑背景色，从这里起飞，就会前往不属于脚下宇宙的域外之地同时也是化外之地了。
那么就直接起飞吧，小小的飞船突破着一层层云墙，在经历了一阵失重感后，用于维持重力的仪器开始自行旋转，在错觉下，飞船之外的黑暗天地也有了天旋地转之感，由于使用聚合剂后所有的物质都向板块宇宙靠拢，所以此时的前方空无一物，飞船似乎正在驶向一个深渊。
距离起飞已经约莫过了一个星期，从飞船内往外看，四周依旧是无光的黑暗，在虚空中没有任何参照物，所以飞船看起来似乎就没动过，这也是许多有心无胆之人折返的原因，生怕这样下去就永远迷失在这片深渊中了，不过这一班飞船上的怪物即使留在板块宇宙最终也会遭到袭击，所以为了长久的安全，短暂的安全就可以放弃了，更何况我完全相信用他们的能力可以分分钟回到板块宇宙。
这一个星期里船舱里的五人为了消磨时间都是各显神通，冥云在驾驶座上就没离开过，他用左手操纵仪器，右手则拿着钢笔对着立在仪器台边的画板画漫画，如果没有灵感就会凝视显示器中的无边黑暗；涅霓负责了餐饮的供应，不过按他们一日一餐饮食习惯也烧不出什么，唯独倩荃倒是一日三餐还要加些零嘴，不过他吃的以甜食居多，涅霓虽然会但并不喜欢做，更何况那个家伙对甜食的喜爱已经是需要时不时自己把蛀牙拔下来等着长新牙的程度了，按那个吃法糖可能没带够，除了做饭之外就是和其他人打桌游；尤若很中意自己这艘后现代科幻杰作，每天都要转来转去拍拍这敲敲那，作为诗人和占卜师，她的心比其他人静；与之相反的是恒采总是试图在船舱小小的空间里进行一些球类运动；倩荃有一大堆电影碟片和录像带，吃着看着时间过得很块。
眼下TCG用的纸牌卡片、强手棋需要的骰子和TRPG用的规则册子都已经被翻烂了，倩荃的优质电影录像带也不剩几盒，众人都陷入了百无聊赖的窘境，在这个时刻，冥云平缓无感情的声音打消了这份无趣：“航班的乘客们，现在来看看外面，也许会有有趣的东西。”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场没一个人动的，大家都在等那位第一个转头看窗户的人，等着用于取笑的好奇宝宝的诞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你们真的不感兴趣吗？外面飘着的东西……”冥云没有看那四个正在摆造型的人，只是用着像是在提示的口吻说。
最后，终于是涅霓忍不住了，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跳到了窗户处把脸往拥有望远镜曝光能力的高级玻璃上贴，这个幼稚鬼真的想看是什么东西那么有趣，其结果是……
“这种东西怎么会有趣哇！”涅霓指着冥云大喊，其他人也早就来到了窗边，船舱外的世界，已经能看到红紫色的星云和繁星在远处闪光了，远景真的很美丽，但是近景的话。
“会这样说，的确像是你呢，”尤若扶着下巴看着巨大的黑色物体——这是一具涡瓦伦玻尔斯的尸体，冥云猜中了，这些生物真的出事了，而且同时也证明了倩荃的调查成果：目标的确在外面。这种生物一般都生活在暗物质中，现在死了，才有幸能看到其身形，有六根极长的触手，身体呈现锥形，就像一只巨大的鱿鱼，“但是为什么是鱿鱼啊？”尤若看着涡瓦伦玻尔斯乌黑的身体吐槽道。
“可能因为头足类生物聪明吧。”恒采蹲下身子换了换视角，便又能看到巨大的黑色浮尸。
“鱿鱼的话，想尝尝呢……”倩荃只是咬着手指嘟哝道，喂喂这可是你爸爸的种族啊。
“想吃自己烧！”
略去这些太空垃圾的话，远方闪烁的点点星光已经昭示着众人正式离开了连为一体的板块宇宙，前方的，是一片崭新而古老的瀚海。
既然已经确定了船只正在正常的航行，那么就无需多虑，冥云从驾驶座上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快一个星期没合眼了，那么我去休息了。玩得开心。”但是他的本我可能不太那么听话，冥云走了两步就失衡地倒了下去，好在涅霓眼疾手快，抱他去房间的同时还得用手尽量把他那有些过长的头发托起来以免掉到地上，比起那令人羡慕的发量，冥云的身体似乎还更娇小一点，没有说他妩媚的意思，他的身材和男性状态下的涅霓没什么差别，充其量就是腿更长一点。
再等到涅霓关了房间的灯再来到算得上是起居室的驾驶室，另外的三个人此时全都聚集到了一边的窗子，那里是架机炮的地方，可以提供最好的视野，而且太空中的机枪子弹能做到的可不只是在人的身上留下炮弹一样大的创口那么简单，涅霓自然也凑了过去。
“你行不行啊？这么大的东西打不中？”此时尤若正在嘲讽操纵着重机枪的恒采，而恒采似乎正在广阔的宇宙空间里寻找着什么东西，恒采的金色五角星形状的左眼球在眼眶内飞速地移动游走，看得出来他真的很认真了，而且没有肆意地浪费子弹，把机枪用成重狙，就这样还被尤若嘲讽，难怪他身上那一条条阳纹会发光了：“你行你上啊。”恒采回了一句，不过他一个搞物理天文的和尤若一个搞文学的斗嘴还是有点自不量力了，像是“我的飞船我的枪”，“给你点磨练机会还不愿意了”之类的话和尤若的唾沫星子一起劈头盖脸地飞向了恒采，而此时倩荃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别打了，放人家一条生路吧……”但是他话都没说完，或者说话刚说完，气急败坏的恒采已经拆下重机枪，对准窗子的开口，拿着弓一箭射了过去，强光之后，一根长条状已经烧得焦黑的东西飘了过来撞到了船体，那玩意至少有五米长。
“这是什么？”在尤若“打中喽”的欢呼声中涅霓指着那根长条状物体问向倩荃，而对宇宙见多识广的倩荃扶了扶额回答道：“这个音译的话可以叫作瑞恩珀尔虫，一般都游荡在星云和死亡的恒星附近，是中阶生命，以半纯或者纯净的能量为食，排泄物好像是氢气……这个是它的尾巴……有倒刺的话，是雌性的，而且……应该还是幼年……”倩荃说着比划了一下，比起虫子，这种生物更有龙的感觉呢。
“……很稀少对吧？”听了这些，涅霓一边问，一边略带颤抖地看向了正在用结晶化的双手把那根遗骸当作战利品拖回飞船内的尤若。
“不算少，但也是富有灵性的物种。”倩荃诚实地回答，而涅霓也立即手捧一束白光扑向了尤若，反应过来的恒采和倩荃两人马上动身拉架，并很成功地被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的长指甲各自抓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所以霓若琮那次堪称诹访大战的打架冥云居然能做到毫发无损地成功劝架，不由得让人和非人都感慨还得是冥云，他在休息，那就少吹几句好了。
架是劝完了，不过那两人还在拌嘴，恒采却来到了驾驶座。
“采采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什么了嘛？”
“你们去看看后面吧。”
恒采说罢，涅霓已经奔到了飞船后方的视察点，而在飞船后方的，是一大片银色，仔细看的话，数十条体长有几十米的瑞恩珀尔虫正在朝这里飞来，成熟雄性的虫都有巨大的肉翼，成熟雌性虫尾巴上锋利的巨大倒刺也很令人不安，比起灵性，它们现在更具血性。
“赶紧加速啊！”控制室里的另外三人对着恒采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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