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联入的商讨~Duo in una
人们常说故事里的人只希望平安，我看未必呢，所谓的悲剧是角色成长与结局凄惨带来的反差，美好构想被可悲现实打碎的落差，根据艺术的周期性发展规律来看，这个时代的审美风格是宏伟走向荒诞，幽默走向怪异的成熟时期，那么，角色作为小说的核心艺术表现，也该极为荒诞怪异才是，尤其是在这些家伙已经活了那么久的情况下。
反过来想的话，看样子存在时间长了的事物必然变质，以涅霓为例，假设他/她的生命只有二十年左右，那么他/她断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而是在有限的时日里享受世间美好，并且在逝去之际留给人们有限的悲伤和无限的惆怅，除非所有神阶生物可以聚在一起建立一个永恒的恬静悠远的时空，否则，生死本就不该为难。——厄历1069年三月五日模因研究记录总结
接下来说的，就是我为什么认为故事中的人不一定乞求平安。
当然了，能不能用“人”这个字来描述，还是有待商榷。
虽说是不折不扣的被杀死的尸体，但是这具浮在水上的尸体看上去完全像是睡着，黑发披散开来，而那冷白色且略有病态的面庞上开始浮现出一些青蓝色的色块和条条棕色细线——腐败静脉网，并不影响整体美观，他就这样漂在水上，漂在水上，除了脖子处被用环剥的手法近乎整块挖掉之外，没有其他惊悚的，甚至可以用不美丽来形容的地方了。
正在给涅霓和其他人讲解上回提到的剩下一半离解度的凯索鲁，打了个哈欠，擦擦眼睛，先我之后作为在场的第一者发现了尸体，昏昏欲睡时突然受到惊吓，脑内推动睡眠的化学物质就会很神奇的一扫而空，这位嗜睡的偶像立即精神了，赶紧把脚从水里扯开踩在地面上，就像是有洁癖的人碰到了被吐过口水的物件，虽然没有摸到有唾液流过的位置，却依然触电似的将手撤离那地方一样，顺带一提，她的脚趾之间有蹼，是不折不扣的两栖生物呢。
“嗯？”
“啊？”
“唔？”
看着在湖浪推动下，有意地朝岸边漂来般的冥云或是幽雨恍如正在此起彼伏的“波”中沉睡的躯体，在场的三个女性神阶同时在人类们尖叫的背景音中发出了表达自身疑问的声音。
“这……”由于眼前的景象太不可思议，以致于疑惑甚至遮盖住了大家的惊讶，当然了，正如之前幽雨所言，人群除去惊恐惊慌外也没有什么绝望或是崩溃的反应，应了他那句“存活与否不会对人类发展产生过多影响”，其实这句话还是说得体面了些，其实那句话的意思实际上应该是：我在这里的存在，现在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了。于是乎，秉承着一脉相承的无所谓生与死否定生命价值的恶趣味，冥云和幽雨决定同所有人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来猜尸体是谁的，死者是谁？不不不，这显然是有点太简单了，在所有人都瞧见尸体之后，走过来的家伙，虽然头发和尸体的一样长，但毫无疑问就是冥云，那份身处世间，却完全不遵从任何自己不认同的价值，实际上是在身体周围制造了一个可移动的自己的世界的气质就是他的身份证，挑明了讲：冥云他就不是世俗世界里会出现的存在，恐怖的反常识的反生命的概念妖怪，仅此而已。再要谈到玩笑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在个体绝对靠得住的优先条件下，这个最靠得住的个体做出最靠不住的事，那么那个个体做的事到底是靠得住的还是靠不住的，如果是的话，那么“靠得住”这三个字本身又是否“靠得住”，总之，这是一个逻辑游戏，其答案取决于于大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理解还是去猜测冥云的想法，在这时便又会落入一个逻辑陷阱，即“按照冥云的想法来的想法”是否是“自己的想法”的一部分，以此类推，一道无限的思维链就完成了，拿一条性命用来搞一道思维谜题，有够恶劣。
“为什么这么做啊喂！”首先打发了人群先各自散开之后，涅霓问冥云道，其实这并非真的在询问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发出这样的疑问，往往更多是向别人展现自己对事情的感情和反应，以此来表明自己的不赞成态度。
比起大家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指责，冥云显然是更乐于看到所有人在自己所创造的思维链里思考，因此面对涅霓的手指，他先是耸耸肩，再是立起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意义就是没有意义，在这个时候还是一直闭着嘴的恒采发话了：“因为再过不久之后要把这里加入板块宇宙，所以不能让他存在下去使得世俗世界的生物们介入进来对吧？”
一句话产生置换反应，总之原先还话很多的其他人都变得和平常的恒采一样爱好沉默了，冥云对此清楚的很是朋友正在用自己的考量在给自己铺好用于下的台阶，所以先是摇摇头表示并非如此，但随后又点点头阐明他说的对，任由恒采将话题引向别的方向。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不是，那为什么要杀了幽雨啊？可以让他和你们同行啊？”凯索鲁不解地继续问一下子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对此，尤若扶着下巴默默作出了回答：“从没想过要带上他一起走呢欸。”
看着另外几个人跟着点了点头，凯索鲁继续震惊地发问，她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不是吧，难不成，你们打心底里就默认不会再多带人了？”
她似乎并没有想过这样子指出来其实是很会让人尴尬的，不得不说，尽管记忆力还可以，但她的智力可并不很高，所以，为了继续像刚才一样把话题引开，恒采又说：“对了，能请你帮忙一下把神谷星以及周遭的宇宙空间实行板块化吗？”为了防止这个问题宝宝又对着自己不懂的东西永无止境的不耻下问，尤若赶忙把依凯索鲁视角来看的“中心区”宇宙（因为她这里算是边缘区嘛）的宇宙战争，“土地聚合剂”以及这两者共同带来的“大陆化”进行了介绍，因为是以厄尔斯联邦的视角进行概述的，所以实际上也就是梳理了一下之前的内容和剧情，同时倩荃也在用自己在板块宇宙游荡的那五年经历见闻作补充——现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位神明偶像是个毋庸置疑的对中心区毫不关心但一听说一点点剧情就能马上提起兴趣的家伙，对此涅霓深有体会，每次，几乎是每次，只有按着尤若的头在屏幕前让她好好看完那二十几分钟，才能算是安利成功，显而易见，在脆弱的固执上，凯索鲁也是这种。
看着凯索鲁似懂非懂最后点点头的样子，松了口气，在冥云背起幽雨的尸身打算找地方埋掉的同时，凯索鲁摸着下巴露出了笑容：“回到你们刚才的话题吧，”随着湖水成为传播她的声音的媒介，湖面又开始出现了涟漪，“对于之前的神谷星来说，根据实力来看，话事人是多索托斯先生背上的小美人儿，因此爱屋及乌，话事族群是人类，协调“板块化”这种事对于我卡徒阿忒来说并非难事，但是我并非话事人呐。”语毕，湖面以同样的形式钻出了一群通体绿色，也有蹼以及不少鱼的特征的生物，他们乃是凯索鲁的“眷族”，反正我们可以知道的是，他们一定是这位偶像的铁杆粉丝团了，其地位和同为眷族的天使肯定是不一样的，凯索鲁的意图也很明显，她需要的自然是更多族群来充当自己的流量数据，又或者说，她要求板块化后的神谷及周边区域的主权归她。
“是吗，行啊，我无所谓。”涅霓咬了咬指甲说道，对于一群人类个体的死活，她已经无所谓很久了，反正追溯到十几年前她解封的时候，对于人类个体她一向是无所谓的。
“新粉丝什么的，任你支配哟。”冥云把幽雨像人偶一样拿在手上，露出不张嘴的微笑说起了腹语，并且将凯索鲁的意图仿佛原本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样说了出来，毕竟，贵为他是可以听到旁白的我的声音的，所以，先前那段分析推论式的调侃，也被捕捉到了吧。
“你们啊……”眷族已经走过湖面来到凯索鲁的身后，在露出一副“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的表情之后，凯索鲁的神情放松下来，歪着嘴插起腰来身体向后一倾，由几个眷族抬了起来，“好吧，作为交换，距离神谷星不远处的地方，准确地说是西南偏上方向，在我本次被你们吵醒的睡眠睡着前——大概是几千年左右吧，我记得是有文明的，离这里最近哟。”凯索鲁挥了挥手，恒采将些许保存的土地聚合剂从自己的“幽闭次元”中取了出来扔到了她怀中，这一刻，就好比是战时同一阵营的大国领导人在会晤上结束了对大事的商讨之后，气氛开始自发地变得轻松一样，关于把瀚海宇宙大陆化这种事任何人都没有异议，谁都看得出这是大势所趋，致于那颗不久之后将会前往的星球——那就留到不久之后吧，此时此刻的神谷，温暖而安全呢，只有龙群受伤的神谷星完成啦。
作为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子，涅霓捕捉到了凯索鲁和自己被封印时间差不多的睡眠时间：“一次性睡那么久？活得挺轻松不是嘛。”一次性睡那么久，整天泡水里发量都那么茂密，天灾一定很羡慕吧。
“就是啊，你贵为大明星难道没有现实生活吗？”尤若也一同感到疑问，而凯索鲁坐在粉丝身上却露出了鄙夷的眼色咂着嘴笑道：“啧，啧，啧，奥普拉塔小姐和拉鲁荷斯先生不是神明就算了，你耶努尔华一个万神殿顶流怎么也那么世俗啊喂！”
“啊嘞？什么意思？”小涅霓听着凯索鲁的话犯迷糊，但冥云和倩荃却完全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凯索鲁才不是那种有耐心看着别人犯傻的慢性子，赶紧就直接说出来了：“亚空间啊亚空间！你知道的，只要能量足够加之一点思维逻辑就能制造属于自己的亚空间，谁跟你们一样就给自己留一个放东西用的亚空间啊，万神殿注册了的大多数神明都是待在由自己完全掌控的亚空间里生活的，哪像你们在几乎所有等阶的生命共有的物质世界满地跑……”
凯索鲁的说辞有一个很好的例子，那就是冥云的大图书馆，在机制下满足一定条件就能进入的知识殿堂，倩荃呢，他肯定是在五年旅途中得知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指不定他的见识已经达到了可以肉眼分辨所有不穿衣服的那美克星人的程度了，听着凯索鲁略带点生气的解释，涅霓点点头，边听边分析并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拿小手扇着风道：“懂啦懂啦，你们这些家伙啊，就喜欢一切的事态都在你们的预料之内行进，任何有变数的事情都是不应该存在的，是吧？”语言犀利在很多时候都不是坏事，但不代表这永远都是好事，特别是在和你交流的人也和你一样争强好胜时，涅霓察言观色的水平是高的，所以说这种话出来摆明了就是想挑事，冥云鉴于还要去找地方给幽雨立碑，率先离开了现场，而感觉接下来事情或许会很不妙的倩荃也早早去向了人类们的居所处，对神明一次无甚兴趣的恒采和尤若也走开了，现场被交给涅霓·耶努尔华和凯索鲁·卡徒阿忒及其眷族。
反过来想的话，看样子存在时间长了的事物必然变质，以涅霓为例，假设他/她的生命只有二十年左右，那么他/她断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而是在有限的时日里享受世间美好，并且在逝去之际留给人们有限的悲伤和无限的惆怅，除非所有神阶生物可以聚在一起建立一个永恒的恬静悠远的时空，否则，生死本就不该为难。——厄历1069年三月五日模因研究记录总结
接下来说的，就是我为什么认为故事中的人不一定乞求平安。
当然了，能不能用“人”这个字来描述，还是有待商榷。
虽说是不折不扣的被杀死的尸体，但是这具浮在水上的尸体看上去完全像是睡着，黑发披散开来，而那冷白色且略有病态的面庞上开始浮现出一些青蓝色的色块和条条棕色细线——腐败静脉网，并不影响整体美观，他就这样漂在水上，漂在水上，除了脖子处被用环剥的手法近乎整块挖掉之外，没有其他惊悚的，甚至可以用不美丽来形容的地方了。
正在给涅霓和其他人讲解上回提到的剩下一半离解度的凯索鲁，打了个哈欠，擦擦眼睛，先我之后作为在场的第一者发现了尸体，昏昏欲睡时突然受到惊吓，脑内推动睡眠的化学物质就会很神奇的一扫而空，这位嗜睡的偶像立即精神了，赶紧把脚从水里扯开踩在地面上，就像是有洁癖的人碰到了被吐过口水的物件，虽然没有摸到有唾液流过的位置，却依然触电似的将手撤离那地方一样，顺带一提，她的脚趾之间有蹼，是不折不扣的两栖生物呢。
“嗯？”
“啊？”
“唔？”
看着在湖浪推动下，有意地朝岸边漂来般的冥云或是幽雨恍如正在此起彼伏的“波”中沉睡的躯体，在场的三个女性神阶同时在人类们尖叫的背景音中发出了表达自身疑问的声音。
“这……”由于眼前的景象太不可思议，以致于疑惑甚至遮盖住了大家的惊讶，当然了，正如之前幽雨所言，人群除去惊恐惊慌外也没有什么绝望或是崩溃的反应，应了他那句“存活与否不会对人类发展产生过多影响”，其实这句话还是说得体面了些，其实那句话的意思实际上应该是：我在这里的存在，现在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了。于是乎，秉承着一脉相承的无所谓生与死否定生命价值的恶趣味，冥云和幽雨决定同所有人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来猜尸体是谁的，死者是谁？不不不，这显然是有点太简单了，在所有人都瞧见尸体之后，走过来的家伙，虽然头发和尸体的一样长，但毫无疑问就是冥云，那份身处世间，却完全不遵从任何自己不认同的价值，实际上是在身体周围制造了一个可移动的自己的世界的气质就是他的身份证，挑明了讲：冥云他就不是世俗世界里会出现的存在，恐怖的反常识的反生命的概念妖怪，仅此而已。再要谈到玩笑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在个体绝对靠得住的优先条件下，这个最靠得住的个体做出最靠不住的事，那么那个个体做的事到底是靠得住的还是靠不住的，如果是的话，那么“靠得住”这三个字本身又是否“靠得住”，总之，这是一个逻辑游戏，其答案取决于于大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理解还是去猜测冥云的想法，在这时便又会落入一个逻辑陷阱，即“按照冥云的想法来的想法”是否是“自己的想法”的一部分，以此类推，一道无限的思维链就完成了，拿一条性命用来搞一道思维谜题，有够恶劣。
“为什么这么做啊喂！”首先打发了人群先各自散开之后，涅霓问冥云道，其实这并非真的在询问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发出这样的疑问，往往更多是向别人展现自己对事情的感情和反应，以此来表明自己的不赞成态度。
比起大家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指责，冥云显然是更乐于看到所有人在自己所创造的思维链里思考，因此面对涅霓的手指，他先是耸耸肩，再是立起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意义就是没有意义，在这个时候还是一直闭着嘴的恒采发话了：“因为再过不久之后要把这里加入板块宇宙，所以不能让他存在下去使得世俗世界的生物们介入进来对吧？”
一句话产生置换反应，总之原先还话很多的其他人都变得和平常的恒采一样爱好沉默了，冥云对此清楚的很是朋友正在用自己的考量在给自己铺好用于下的台阶，所以先是摇摇头表示并非如此，但随后又点点头阐明他说的对，任由恒采将话题引向别的方向。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不是，那为什么要杀了幽雨啊？可以让他和你们同行啊？”凯索鲁不解地继续问一下子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对此，尤若扶着下巴默默作出了回答：“从没想过要带上他一起走呢欸。”
看着另外几个人跟着点了点头，凯索鲁继续震惊地发问，她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不是吧，难不成，你们打心底里就默认不会再多带人了？”
她似乎并没有想过这样子指出来其实是很会让人尴尬的，不得不说，尽管记忆力还可以，但她的智力可并不很高，所以，为了继续像刚才一样把话题引开，恒采又说：“对了，能请你帮忙一下把神谷星以及周遭的宇宙空间实行板块化吗？”为了防止这个问题宝宝又对着自己不懂的东西永无止境的不耻下问，尤若赶忙把依凯索鲁视角来看的“中心区”宇宙（因为她这里算是边缘区嘛）的宇宙战争，“土地聚合剂”以及这两者共同带来的“大陆化”进行了介绍，因为是以厄尔斯联邦的视角进行概述的，所以实际上也就是梳理了一下之前的内容和剧情，同时倩荃也在用自己在板块宇宙游荡的那五年经历见闻作补充——现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位神明偶像是个毋庸置疑的对中心区毫不关心但一听说一点点剧情就能马上提起兴趣的家伙，对此涅霓深有体会，每次，几乎是每次，只有按着尤若的头在屏幕前让她好好看完那二十几分钟，才能算是安利成功，显而易见，在脆弱的固执上，凯索鲁也是这种。
看着凯索鲁似懂非懂最后点点头的样子，松了口气，在冥云背起幽雨的尸身打算找地方埋掉的同时，凯索鲁摸着下巴露出了笑容：“回到你们刚才的话题吧，”随着湖水成为传播她的声音的媒介，湖面又开始出现了涟漪，“对于之前的神谷星来说，根据实力来看，话事人是多索托斯先生背上的小美人儿，因此爱屋及乌，话事族群是人类，协调“板块化”这种事对于我卡徒阿忒来说并非难事，但是我并非话事人呐。”语毕，湖面以同样的形式钻出了一群通体绿色，也有蹼以及不少鱼的特征的生物，他们乃是凯索鲁的“眷族”，反正我们可以知道的是，他们一定是这位偶像的铁杆粉丝团了，其地位和同为眷族的天使肯定是不一样的，凯索鲁的意图也很明显，她需要的自然是更多族群来充当自己的流量数据，又或者说，她要求板块化后的神谷及周边区域的主权归她。
“是吗，行啊，我无所谓。”涅霓咬了咬指甲说道，对于一群人类个体的死活，她已经无所谓很久了，反正追溯到十几年前她解封的时候，对于人类个体她一向是无所谓的。
“新粉丝什么的，任你支配哟。”冥云把幽雨像人偶一样拿在手上，露出不张嘴的微笑说起了腹语，并且将凯索鲁的意图仿佛原本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样说了出来，毕竟，贵为他是可以听到旁白的我的声音的，所以，先前那段分析推论式的调侃，也被捕捉到了吧。
“你们啊……”眷族已经走过湖面来到凯索鲁的身后，在露出一副“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的表情之后，凯索鲁的神情放松下来，歪着嘴插起腰来身体向后一倾，由几个眷族抬了起来，“好吧，作为交换，距离神谷星不远处的地方，准确地说是西南偏上方向，在我本次被你们吵醒的睡眠睡着前——大概是几千年左右吧，我记得是有文明的，离这里最近哟。”凯索鲁挥了挥手，恒采将些许保存的土地聚合剂从自己的“幽闭次元”中取了出来扔到了她怀中，这一刻，就好比是战时同一阵营的大国领导人在会晤上结束了对大事的商讨之后，气氛开始自发地变得轻松一样，关于把瀚海宇宙大陆化这种事任何人都没有异议，谁都看得出这是大势所趋，致于那颗不久之后将会前往的星球——那就留到不久之后吧，此时此刻的神谷，温暖而安全呢，只有龙群受伤的神谷星完成啦。
作为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子，涅霓捕捉到了凯索鲁和自己被封印时间差不多的睡眠时间：“一次性睡那么久？活得挺轻松不是嘛。”一次性睡那么久，整天泡水里发量都那么茂密，天灾一定很羡慕吧。
“就是啊，你贵为大明星难道没有现实生活吗？”尤若也一同感到疑问，而凯索鲁坐在粉丝身上却露出了鄙夷的眼色咂着嘴笑道：“啧，啧，啧，奥普拉塔小姐和拉鲁荷斯先生不是神明就算了，你耶努尔华一个万神殿顶流怎么也那么世俗啊喂！”
“啊嘞？什么意思？”小涅霓听着凯索鲁的话犯迷糊，但冥云和倩荃却完全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凯索鲁才不是那种有耐心看着别人犯傻的慢性子，赶紧就直接说出来了：“亚空间啊亚空间！你知道的，只要能量足够加之一点思维逻辑就能制造属于自己的亚空间，谁跟你们一样就给自己留一个放东西用的亚空间啊，万神殿注册了的大多数神明都是待在由自己完全掌控的亚空间里生活的，哪像你们在几乎所有等阶的生命共有的物质世界满地跑……”
凯索鲁的说辞有一个很好的例子，那就是冥云的大图书馆，在机制下满足一定条件就能进入的知识殿堂，倩荃呢，他肯定是在五年旅途中得知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指不定他的见识已经达到了可以肉眼分辨所有不穿衣服的那美克星人的程度了，听着凯索鲁略带点生气的解释，涅霓点点头，边听边分析并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拿小手扇着风道：“懂啦懂啦，你们这些家伙啊，就喜欢一切的事态都在你们的预料之内行进，任何有变数的事情都是不应该存在的，是吧？”语言犀利在很多时候都不是坏事，但不代表这永远都是好事，特别是在和你交流的人也和你一样争强好胜时，涅霓察言观色的水平是高的，所以说这种话出来摆明了就是想挑事，冥云鉴于还要去找地方给幽雨立碑，率先离开了现场，而感觉接下来事情或许会很不妙的倩荃也早早去向了人类们的居所处，对神明一次无甚兴趣的恒采和尤若也走开了，现场被交给涅霓·耶努尔华和凯索鲁·卡徒阿忒及其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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