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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是源也是缘

    话说天上七星,有明有暗,因为女娲补天时天有七窟,取五彩石炼化,补得前六窟,回望手中,已所剩无几,女娲取下自身半颗心与五彩石融合,虽不是光亮,但护得人间长永远……

    太古时期,女娲得道,遂从人身蛇尾化作飘然仙子,伏羲日夜持斧护于青铜树,只因那正是女娲羽化成仙处。

    树有三果九金乌,金乌生三足,展翅十余丈,眼瞳如月,羽毛发亮,光成热,没十日换只金乌,循环往复。一日,一金乌鐯镡望见树下一果,召来七乌,商议:“此果为何物?”

    肥乌道:“不知,但可否食之?”

    八乌跳于树枝,一颤一颤抖,果落击醒伏羲,望此百丈巨人,金乌作罢,只得见伏羲拾果而食之,抖肩挥动斧头,金乌散去,只留鐯镡一乌期待下次果落。转眼数千年,青铜树长至上抵九重天,根入十八层。

    鐯镡见此好时机,诱导三乌衢辙前去守日,天显双日,旱灾提前,伏羲见状,扯下青铜树叶,手搓成线,化作凡人姿态,将线缠绕斧柄,稍作弯曲,弓箭出世,在不周山顶,蓄力一射,弓箭化作鸟笼带走衢辙回至青铜树。伏羲射箭受天下人跪拜,更名后羿。

    伏羲怒之,惩罚衢辙褪去身上金毛,终日以漆黑露面,食死人腐肉,然及超度。更名为“鸦”。

    伏羲回首,乃大惊,树上果实不见,果核分别落于长白与神农。长白山上灵兽涌现,神农植被怪异。伏羲望天,四十八星宿已无十二,天空即将再次崩裂,再次坍塌。

    此时青铜树上金乌混乱,四散而飞,过多光亮使天山融化,海水涨停,旱季前来,天下大乱……

    地狱阎罗十万兵,天堂官员十万士,其中祸乱不知,乃是失去果实为衡,伏羲虽吃其中一果,但伏羲本就是维持青铜树的平衡之一,失去金乌,青铜树树枝垂吊,树干消瘦。不得已,伏羲再次化作后羿,满天射箭降下箭矢,考虑天下辽阔,一金乌不可照亮全域,留下赫陀和浮舍,其余金乌皆被射杀,空留衢辙一乌鸦存于青铜树废墟。

    ……

    “女娲啊!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呐?”伏羲跪在不周山顶,双手抱头懊悔,如果自己不时刻关注青铜树就不会这样了,伏羲心想。

    “天玩塌了,后羿大人。”身后矮小佝偻的老者说。

    伏羲回头看向老者和身后的凡人们,他们一个个眼里想活下去的眼神,再回头看向天空崩塌之处,心有余而力不足。难道这就要结束世界了吗?

    就在这时,女娲的心意来到伏羲心里,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女娲的心意。他看见女娲炼化石头补天,看见女娲用泥土造人,看见女娲带领人生活,女娲从伏羲身后走开,说:“伏羲啊,凡人太脆弱了,所以我让凡人历经三百年,铸点两百处,青铜万亿兆,才造就这顶天大树。”

    伏羲不解而问女娲何意?女娲说:“青铜树顶,金乌通天,北斗末星,需要你还天下太平。”说罢,伏羲睁开眼,又一次看向凡人,为了人,他同样顶起了天,腋下再生出一双手,取出自己的半颗心,与自己的斧头炼化,收集世间灾祸,已自己五千年的寿命为契约,终于封印住天空裂缝。

    但天空依然是血和旱的颜色,回想起女娲的话,伏羲立马返回青铜树,望向树顶,那是可以吞噬万物的窟窿啊!在这里还看见鐯镡,鐯镡的体型又多了好几丈,化作人形。虽然鐯镡还是没有伏羲高,但是鐯镡却以一种极为挑衅的话语对伏羲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忠臣女娲数千年的,青铜树也该锈了,女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伏羲眼里立马生成烈火,怒不可遏地向鐯镡攻击,随即两“神”战作一团,每一招一式都充斥着杀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存在于人间外,名为“妖”的生物乘虚而入,本以为可以和平的人们再次陷入灾难。

    这次灾难持续了半个多世纪,人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伏羲感觉到太久了,鐯镡一个直拳被伏羲抓住破绽,随即一个随手封印住鐯镡,一个摆臂将“妖”驱赶到海底最深处,再来一个封印,永生永世不得出海平面。

    鐯镡吃了果实,力量不断增强,没一会儿就挣脱封印,此时鐯镡已和伏羲长得差不多了,再战斗中,伏羲明白,如果不及时干掉鐯镡,那么最后就是自己死去,想到这里伏羲用最后的力量分出八个仙人,死死抓住鐯镡,带着它进入天上的窟窿,那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有的只有实力相同的两个神只在一绝胜负。

    伴随着窟窿的闭合,八仙知道,仙祖回不来了,原本的血色天空变得清澈,大地也恢复了原来的生机。

    再几百年后,仙家发现,妖物有的已突破诅咒,继续祸害人间,持续的战斗中,一位仙人逝去,也是在那时,仙人开始有了后代,教育后代仙术,其中一个仙人的名号被渐渐遗忘,只知道有一个分支姓李。

    过了不知道多久,很久很久,久了人就忘了,多年的历史变成了孩童嘴里一句句的歌谣,变成了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台词。

    说书人讲到封神演义时,一位把脚翘在板凳上的公子,一边盯着纸,一边拿着酒葫芦一口又一口,摸摸胡子,拿着毛笔,纸上除了滴下来的墨水再无半点比划。他愁啊,在家除了练习仙术,在这里也是没有灵感。

    殊不知,谁家的房顶上有着一只乌鸦正盯着他。

    那公子回到家,推开大门,正巧看见一个佣人拿着包袱准备离开,佣人一看见是少爷赶忙低下头,紧张到两只手无处安放,问:“少爷,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佣人的话支支吾吾的,公子问:“你这是要去哪啊?”

    “少爷您有所不知,现在的李府没了老爷的支撑都快没落了,昨天晚上六子就翻墙走的。”听到这公子笑了,主动让出一条道,怀里拿出二两银子放在佣人手里,佣人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样子,公子说:“在这呆了三年了吧,回老家的路上买点好吃的。”

    走出大门的佣人回头看向那位公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走了。

    公子抚摸着院里的兰花,听见客房里喊着他的名字——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