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早安，打工人
有什么比周一早上7点起床上班赶地铁更痛苦的事？
——那一定是头天晚上通宵玩密室解谜、绝地逃生，早上7点被闹铃吵醒。
早安，打工人。
你该上班啦。
……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苏维凭借打工人无坚不摧的意志力顽强混过了这一天。
下班后，艰难地挤入地铁回到家，苏维先是饱餐一顿丰盛的外卖，再倒出一杯果汁慢慢喝完。
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本翻开，上面字迹娟秀，工工整整地记载着各种多肉植物的习性、栽培要点及养护周期。
这是房东给他留下的任务。
不然你以为哪有三环边两室一厅租金1500这种好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命运赠与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份礼物是苏维的大学舍友送给他的——不要多想，当时临近毕业他三方签的本市，鉴于租金问题还没找到合适的租房，某天下铺的兄弟突然叫他考虑一下——这哥们的外婆是本地人，有套两室一厅在苏维单位附近，现在急着去漂亮国照顾刚出生的孙子，但又实在舍不得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多肉植物们，这哥们为长辈分忧，突发奇想把房子租给苏维。
三环边上离公司四站路，独居两室一厅租金每月1500，至少能租5年，这还用考虑吗？当然是赶紧“好呀”。
阳台上有一个三层的大花架，客厅窗户边还有一个两层的小花架，再加上窗沿的一排，总共两百多盆多肉植物，苏维必须保证它们“好好活着”——每天按照舍友外婆给的小本子上的计划表浇水施肥，观察植株状态，每周再录个两分钟左右的短视频发给舍友外婆。
这项业余工作苏维目前为止做得很好——一开始也许浇水太多死了十几盆，但是没有关系，打开橙色软件一键复活，9块9选3还包邮，老人家眼神估计不好从没发现过——后来过了大半年，苏维逐渐上手后就再没打过补丁。
这项工作每天大约需要花费20分钟。也许换个人可能会不耐烦，但是苏维绝对不会。舍友当年冒着被打死的风险调侃苏维说他“绿云罩顶的时候，你就是个神”——还是别多想，这话的意思是苏维有个小小的癖好，喜欢在植物多的地方思考问题，植物园，林荫道，待在这些地方他往往神清气爽、思如泉涌。
据说当年高考的时候苏维祖上积德，刚好被分到窗户边，初夏时节，二楼窗外草木葱茏、鸟语花香，于是他居然超常发挥考上首都理工大学，毕业之后顺利进厂，混上一份早九晚五的工作。
现在，苏维慢悠悠地清掉了日常任务，坐在窗边沙发上，摸出另一个崭新的小本本，想了想，在首页写下“游戏攻略”四个字。
……主要是昨晚兵荒马乱的，今早又赶着通勤，现在才有时间好好梳理一下这游戏给出的信息。
首先，昨天晚上凌晨三点，他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个诡异的房间，像是闯入平行的异度空间一样，然后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系统发布了一个奇怪的任务“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任务名字他刚开始听着就有点耳熟，回到现实后才知道那是一首儿歌，游戏的策划一定很有童心——然后开始玩游戏，游戏内容跟儿歌里的描述也差不多，只是比较考验跳舞技能，跳不好的惩罚特别严重——更正一下，是个很有童心且心理扭曲黑暗的策划。
游戏的敌对势力——我们仍未知道那晚所看见的洋娃娃的名字，不叫安妮；熊的名字是提伯斯。狗策划只抄一半。
苏维先在小房间你追我逃，发现梳妆台后的暗门、进入大房间后继续你追我逃，然后出到走廊里还是你追我逃——游戏内容重复性太高，极易让人产生疲惫感，还是策划的锅。
还有悬浮在海上的房子，出门就能看海，海面下惊鸿一瞥的女人……
好吧，这游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人物立绘水准过于优秀。都过了整整一天，苏维还在回味着那极为短暂的相遇。
在如今资讯发达的时代，苏维自认长到25岁也算见多识广，美到如此动人的女人他却从没见过，可惜她已经……但如果……也不是不可以……
单身狗苏维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却正经地把信息一条一条列出来。
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的“新手任务”，苏维又开始研究起发布游戏任务的356号系统。
与超越现实水准的虚拟游戏相比，号称智能的系统表现得像个人工智障。它只在游戏开始时出现说明了一下，游戏结束时出来结算了一下，游戏过程中怎么喊它都没反应。苏维觉得，它没那个智商构建游戏，这种粗糙的程序估计是直接从库存里加载的游戏内容。
“休闲娱乐型智能游戏系统”这一长串苏维只相信最后两个字。连“游戏”都不太相信，毕竟这游戏做得太真实了，传说中外星人的黑科技才有这个水准。还有一种可能，苏维穿越了真实的异世界，而不是虚拟世界，系统说谎了。毕竟它厚着脸皮标榜自己“休闲娱乐智能”，苏维也并不排除这种可能************内容和系统都分析得差不多，苏维又开始复盘新手任务结束后发生的事。
就在他昨晚把洋娃娃扔出去之后，房间又恢复正常，他发现之前打不开的房间门已经可以打开了，出门之后发现自己又回到熟悉的租房里。
打开门的时候一直装死的系统356终于出现：“恭喜玩家完成新手任务‘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获得限定称号‘抓娃娃小能手’，任务结算中……”
“任务结算完毕，本次任务完成度94%，系统将于3分钟后进行升级更新，预计更新时间12小时，更新后恢复部分系统功能……玩家注意，目前开启下次任务所需能量缺口6%，请玩家在30日内通过合法劳动补足能量缺口，否则系统与玩家都将在30日后进入休眠状态，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请玩家慎重考虑。”
可恶，狗系统竟敢威胁我！
……那我当然只能接受啊。不然还能怎么样？真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有94%是什么意思？这么难的任务我都圆满完成了，你竟然只给94%？我反正是找不到扣分点。
那6%难道是嫌弃我逃跑的样子过于狼狈，还是嫌弃我划水的时候姿势难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
不行，我脸那么帅，赶紧把那6分给我加回来。
苏维顶着乌青的眼圈呼唤系统，可惜3分钟已过，狗系统升级去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5点，苏维在拥堵的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里，终于等到系统更新结束。
苏维眼前……不，是在他的意识里出现一个系统界面。
苏维左右看看，周围的人还在说话玩手机，没有一个发现异常。
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这个界面。
……
等回到家里，他试着在内心呼唤系统：“356？”
“玩家您好，356号休闲娱乐型智能游戏系统为您服务。”
意识中出现的界面极为简洁，表格一样的界面中只有寥寥几个选项：
已完成（+）进行中（+）系统充能（+）
这三选项并列第一行，界面左上角和右上角分别有个小小的“我的”和“设置”选项，右下角有个“能量剩余94%”的进度条提示，除此之外，占据整个屏幕的超大号血红字显示着——
倒计时：距离下次任务时间还有
29天04小时35分44秒
……连个图都没有，界面做得比我的汇报表格还不如。
苏维点开“已完成”后面的加号，下拉菜单果然“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个选项，后面跟着完成度“94%”。
点开“进行中”，只有一个“新建任务”提示，点击新建，弹出提示“请先在‘设置’菜单中完成偏好设置。”
苏维想了想，还是先点了取消，强迫自己先看完第三个主菜单“系统充能”。
“系统充能”中只有一个充能任务：将1号房间打扫干净（状态：未开始）“开始打扫”
同时在苏维的意识里，他的卧室门口出现一个淡淡虚影门框，门上有个标号“1”，跟现实中的房间门重叠在一起，苏维感觉自己应该能凭意识选择到底要开哪扇门。
打扫房间？这么简单的要求就算充能任务？时间限制也没有。
那不是有手就行？
苏维试着点击“开始打扫”，面前的茶几上突兀地出现一个小红桶。
桶里放着拖把、扫把、抹布、清洁剂……
苏维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搞大扫除……
苏维想了想，既然没有时限，那就先不急，再看看“我的”和“设置”选项。
“我的”里面有三个子菜单：
一个是“成就”——项下目前只有一个“第一次，达成！”——咦，什么时候获得的，文字的右下角还盖了一个红戳戳；
一个是“称号”，称号也只有一个“抓娃娃小能手”，这让苏维想到那种夹娃娃的游戏机；
一个是“物品”，这个栏目还分了两个子目录，一个是“可充能物品”，列表下空荡荡；一个是“一般物品”，里面东西好几个，有：梳妆台（不可交易），吊灯（不可交易），挂钟（不可交易），烛台（可交易），单人床（可交易），首饰盒1（不可交易），首饰盒2（可交易）。
每个物品上点开还能看到它的缩小版图标。话说为什么两个首饰盒，一个可交易另一个不可以？
而且，这些物品全都锈迹斑斑，单人床还被熊给砸得凹陷下去一大块，这种东西能“交易”给哪个冤大头啊？狗都不收。
看完“我的”选项，苏维点开最后一个“设置”选项，下拉菜单有两行：
“系统设置”，苏维精神一振，点开——语音设置：机械音（默认），大叔语音包（系统自带），御姐语音包（充能解锁），萝莉语音包（充能解锁），正太语音包（充能解锁），除了系统自带，其他全是付费解锁。
苏维点击“充能解锁”，弹出提示“解锁消耗10%能量，是否解锁？”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系统“物价”水平，还是再等等吧。
透明度设置：一条横线上串了一颗太阳，拖住太阳左右移动，界面随着虚化或加深。
……没了？系统你不是号称智能吗，就这？
“偏好设置”，点开，“尚未设置偏好，是否立即开始测试？”
苏维想了想，也没有别的选项了，直接开始吧——
眼前出现一段动画：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家，这里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和恶毒的王后，以及奄奄一息的老国王。
公主她只想长生不老，不想继承家业，于是拜了森林里的仙人为师，问道修仙；王后兼职女巫，她小时候家里穷受尽了欺凌，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变强，每天坩埚煮青蛙，天花板倒挂着蝙蝠干；老国王年轻时习武受了暗伤，老了王位无人继承，每天都在为他的子民忧心，身体更加不好了。
单纯的公主斗不过恶毒的王后，宫斗失败后她只能逃离王宫，逃亡路上遇见了一个魔法师和他的地精朋友，他们说想要造一艘星舟飞向太空，公主说：“我要入股”。在她强大的金钱攻势下，星舟终于造出来了。
另一边王宫里来了个机器人，它对老国王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发展科技，解放生产力才是硬道理。”老国王很高兴，对它说：“你就是我要找的继承人。”
王后试图毒死机器人，被机器人免疫了。机器人对王后说：“你需要资源，不如留下来当我的保镖，I'mrich.”于是王后留了下来。
结局是新王加冕，头顶巨大的星舟缓缓飞向太空，子民们山呼海啸庆祝，老国王欣慰地断了气。
完。
——那一定是头天晚上通宵玩密室解谜、绝地逃生，早上7点被闹铃吵醒。
早安，打工人。
你该上班啦。
……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苏维凭借打工人无坚不摧的意志力顽强混过了这一天。
下班后，艰难地挤入地铁回到家，苏维先是饱餐一顿丰盛的外卖，再倒出一杯果汁慢慢喝完。
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本翻开，上面字迹娟秀，工工整整地记载着各种多肉植物的习性、栽培要点及养护周期。
这是房东给他留下的任务。
不然你以为哪有三环边两室一厅租金1500这种好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命运赠与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份礼物是苏维的大学舍友送给他的——不要多想，当时临近毕业他三方签的本市，鉴于租金问题还没找到合适的租房，某天下铺的兄弟突然叫他考虑一下——这哥们的外婆是本地人，有套两室一厅在苏维单位附近，现在急着去漂亮国照顾刚出生的孙子，但又实在舍不得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多肉植物们，这哥们为长辈分忧，突发奇想把房子租给苏维。
三环边上离公司四站路，独居两室一厅租金每月1500，至少能租5年，这还用考虑吗？当然是赶紧“好呀”。
阳台上有一个三层的大花架，客厅窗户边还有一个两层的小花架，再加上窗沿的一排，总共两百多盆多肉植物，苏维必须保证它们“好好活着”——每天按照舍友外婆给的小本子上的计划表浇水施肥，观察植株状态，每周再录个两分钟左右的短视频发给舍友外婆。
这项业余工作苏维目前为止做得很好——一开始也许浇水太多死了十几盆，但是没有关系，打开橙色软件一键复活，9块9选3还包邮，老人家眼神估计不好从没发现过——后来过了大半年，苏维逐渐上手后就再没打过补丁。
这项工作每天大约需要花费20分钟。也许换个人可能会不耐烦，但是苏维绝对不会。舍友当年冒着被打死的风险调侃苏维说他“绿云罩顶的时候，你就是个神”——还是别多想，这话的意思是苏维有个小小的癖好，喜欢在植物多的地方思考问题，植物园，林荫道，待在这些地方他往往神清气爽、思如泉涌。
据说当年高考的时候苏维祖上积德，刚好被分到窗户边，初夏时节，二楼窗外草木葱茏、鸟语花香，于是他居然超常发挥考上首都理工大学，毕业之后顺利进厂，混上一份早九晚五的工作。
现在，苏维慢悠悠地清掉了日常任务，坐在窗边沙发上，摸出另一个崭新的小本本，想了想，在首页写下“游戏攻略”四个字。
……主要是昨晚兵荒马乱的，今早又赶着通勤，现在才有时间好好梳理一下这游戏给出的信息。
首先，昨天晚上凌晨三点，他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个诡异的房间，像是闯入平行的异度空间一样，然后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系统发布了一个奇怪的任务“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任务名字他刚开始听着就有点耳熟，回到现实后才知道那是一首儿歌，游戏的策划一定很有童心——然后开始玩游戏，游戏内容跟儿歌里的描述也差不多，只是比较考验跳舞技能，跳不好的惩罚特别严重——更正一下，是个很有童心且心理扭曲黑暗的策划。
游戏的敌对势力——我们仍未知道那晚所看见的洋娃娃的名字，不叫安妮；熊的名字是提伯斯。狗策划只抄一半。
苏维先在小房间你追我逃，发现梳妆台后的暗门、进入大房间后继续你追我逃，然后出到走廊里还是你追我逃——游戏内容重复性太高，极易让人产生疲惫感，还是策划的锅。
还有悬浮在海上的房子，出门就能看海，海面下惊鸿一瞥的女人……
好吧，这游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人物立绘水准过于优秀。都过了整整一天，苏维还在回味着那极为短暂的相遇。
在如今资讯发达的时代，苏维自认长到25岁也算见多识广，美到如此动人的女人他却从没见过，可惜她已经……但如果……也不是不可以……
单身狗苏维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却正经地把信息一条一条列出来。
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的“新手任务”，苏维又开始研究起发布游戏任务的356号系统。
与超越现实水准的虚拟游戏相比，号称智能的系统表现得像个人工智障。它只在游戏开始时出现说明了一下，游戏结束时出来结算了一下，游戏过程中怎么喊它都没反应。苏维觉得，它没那个智商构建游戏，这种粗糙的程序估计是直接从库存里加载的游戏内容。
“休闲娱乐型智能游戏系统”这一长串苏维只相信最后两个字。连“游戏”都不太相信，毕竟这游戏做得太真实了，传说中外星人的黑科技才有这个水准。还有一种可能，苏维穿越了真实的异世界，而不是虚拟世界，系统说谎了。毕竟它厚着脸皮标榜自己“休闲娱乐智能”，苏维也并不排除这种可能************内容和系统都分析得差不多，苏维又开始复盘新手任务结束后发生的事。
就在他昨晚把洋娃娃扔出去之后，房间又恢复正常，他发现之前打不开的房间门已经可以打开了，出门之后发现自己又回到熟悉的租房里。
打开门的时候一直装死的系统356终于出现：“恭喜玩家完成新手任务‘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获得限定称号‘抓娃娃小能手’，任务结算中……”
“任务结算完毕，本次任务完成度94%，系统将于3分钟后进行升级更新，预计更新时间12小时，更新后恢复部分系统功能……玩家注意，目前开启下次任务所需能量缺口6%，请玩家在30日内通过合法劳动补足能量缺口，否则系统与玩家都将在30日后进入休眠状态，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请玩家慎重考虑。”
可恶，狗系统竟敢威胁我！
……那我当然只能接受啊。不然还能怎么样？真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有94%是什么意思？这么难的任务我都圆满完成了，你竟然只给94%？我反正是找不到扣分点。
那6%难道是嫌弃我逃跑的样子过于狼狈，还是嫌弃我划水的时候姿势难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
不行，我脸那么帅，赶紧把那6分给我加回来。
苏维顶着乌青的眼圈呼唤系统，可惜3分钟已过，狗系统升级去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5点，苏维在拥堵的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里，终于等到系统更新结束。
苏维眼前……不，是在他的意识里出现一个系统界面。
苏维左右看看，周围的人还在说话玩手机，没有一个发现异常。
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这个界面。
……
等回到家里，他试着在内心呼唤系统：“356？”
“玩家您好，356号休闲娱乐型智能游戏系统为您服务。”
意识中出现的界面极为简洁，表格一样的界面中只有寥寥几个选项：
已完成（+）进行中（+）系统充能（+）
这三选项并列第一行，界面左上角和右上角分别有个小小的“我的”和“设置”选项，右下角有个“能量剩余94%”的进度条提示，除此之外，占据整个屏幕的超大号血红字显示着——
倒计时：距离下次任务时间还有
29天04小时35分44秒
……连个图都没有，界面做得比我的汇报表格还不如。
苏维点开“已完成”后面的加号，下拉菜单果然“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个选项，后面跟着完成度“94%”。
点开“进行中”，只有一个“新建任务”提示，点击新建，弹出提示“请先在‘设置’菜单中完成偏好设置。”
苏维想了想，还是先点了取消，强迫自己先看完第三个主菜单“系统充能”。
“系统充能”中只有一个充能任务：将1号房间打扫干净（状态：未开始）“开始打扫”
同时在苏维的意识里，他的卧室门口出现一个淡淡虚影门框，门上有个标号“1”，跟现实中的房间门重叠在一起，苏维感觉自己应该能凭意识选择到底要开哪扇门。
打扫房间？这么简单的要求就算充能任务？时间限制也没有。
那不是有手就行？
苏维试着点击“开始打扫”，面前的茶几上突兀地出现一个小红桶。
桶里放着拖把、扫把、抹布、清洁剂……
苏维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搞大扫除……
苏维想了想，既然没有时限，那就先不急，再看看“我的”和“设置”选项。
“我的”里面有三个子菜单：
一个是“成就”——项下目前只有一个“第一次，达成！”——咦，什么时候获得的，文字的右下角还盖了一个红戳戳；
一个是“称号”，称号也只有一个“抓娃娃小能手”，这让苏维想到那种夹娃娃的游戏机；
一个是“物品”，这个栏目还分了两个子目录，一个是“可充能物品”，列表下空荡荡；一个是“一般物品”，里面东西好几个，有：梳妆台（不可交易），吊灯（不可交易），挂钟（不可交易），烛台（可交易），单人床（可交易），首饰盒1（不可交易），首饰盒2（可交易）。
每个物品上点开还能看到它的缩小版图标。话说为什么两个首饰盒，一个可交易另一个不可以？
而且，这些物品全都锈迹斑斑，单人床还被熊给砸得凹陷下去一大块，这种东西能“交易”给哪个冤大头啊？狗都不收。
看完“我的”选项，苏维点开最后一个“设置”选项，下拉菜单有两行：
“系统设置”，苏维精神一振，点开——语音设置：机械音（默认），大叔语音包（系统自带），御姐语音包（充能解锁），萝莉语音包（充能解锁），正太语音包（充能解锁），除了系统自带，其他全是付费解锁。
苏维点击“充能解锁”，弹出提示“解锁消耗10%能量，是否解锁？”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系统“物价”水平，还是再等等吧。
透明度设置：一条横线上串了一颗太阳，拖住太阳左右移动，界面随着虚化或加深。
……没了？系统你不是号称智能吗，就这？
“偏好设置”，点开，“尚未设置偏好，是否立即开始测试？”
苏维想了想，也没有别的选项了，直接开始吧——
眼前出现一段动画：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家，这里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和恶毒的王后，以及奄奄一息的老国王。
公主她只想长生不老，不想继承家业，于是拜了森林里的仙人为师，问道修仙；王后兼职女巫，她小时候家里穷受尽了欺凌，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变强，每天坩埚煮青蛙，天花板倒挂着蝙蝠干；老国王年轻时习武受了暗伤，老了王位无人继承，每天都在为他的子民忧心，身体更加不好了。
单纯的公主斗不过恶毒的王后，宫斗失败后她只能逃离王宫，逃亡路上遇见了一个魔法师和他的地精朋友，他们说想要造一艘星舟飞向太空，公主说：“我要入股”。在她强大的金钱攻势下，星舟终于造出来了。
另一边王宫里来了个机器人，它对老国王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发展科技，解放生产力才是硬道理。”老国王很高兴，对它说：“你就是我要找的继承人。”
王后试图毒死机器人，被机器人免疫了。机器人对王后说：“你需要资源，不如留下来当我的保镖，I'mrich.”于是王后留了下来。
结局是新王加冕，头顶巨大的星舟缓缓飞向太空，子民们山呼海啸庆祝，老国王欣慰地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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