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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拆台

    “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再因为,因为……”司徒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能说自己重活一世,而祁蔚前世就因为腿疾之故,被司徒仲豪、司徒静柔两父女威胁。

    虽然有名无实,但还是以皇后的规格娶了个二婚妇,且还是病重皇后的嫡姐,困难可想而知。

    更因为她从小缺爱,被司徒仲豪稍微洗了下脑,就不问青红皂白,偏帮司徒家,致使整个东炽的经济倒退五年不止。

    “因为什么……”

    语塞的司徒姬无奈,想着两人都已同塌而眠,也不在乎个拥抱。

    遂抬起双手,直接搭上祁蔚精瘦的腰:“我不在乎你怎么样,但是我更希望你能重新站起来,就跟从前一样,御马、涉猎,甚至上阵杀敌。”

    “所以等会从司徒府回去的时候,我们再寻家好些的医馆,好好瞧瞧,好么?”

    如此深情的告白,说不感动也是假的:“司徒姬。”祁蔚抬手搭上司徒姬后背,轻柔地拍了拍:“若是有天,我不甚瞒骗了你,你——会原谅我么?”

    司徒姬仰头,眨巴眨巴着大眼,怎么也想不出前世那个深情告白的祁蔚有什么好骗自己的。

    “我自是信任你的,就算真有,那也是情非得已。”

    祁蔚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两地离得不远,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爷,到地儿了。”还未等掀帘的司徒姬下步动作,姚大力已是跳下马车,将凳子摆好,又将轮椅搬下了车。

    这才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司徒小姐。

    司徒姬回头看了眼尚坐的祁蔚,见对方点头,这才踩着凳子下了车。

    也不知那祁蔚是怎么训的姚大力?分寸掌握的极好,见祁蔚安稳地落了坐后就退之一旁,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出发了。”司徒姬绕到轮椅后面,双手搭在轮椅推手上,正欲抬头往前推车,不想被府邸上的白色灯笼惊了一跳。

    而正门上亦是挂着白色的帆布。

    这是?

    司徒姬情急,越发加快步子,可还离得些远就被人给拦了下来:“来者何人?”守门护卫微眯着眼,仔细端详对面来人。

    看祁蔚穿戴贵气,气宇轩昂,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只是这出门带的人也太少了些。

    除了安置马车的车夫外,竟只带了個素面朝天的小丫头。再看这丫头穿着——着实不大像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遂又冷上三分,再次问道:“来者何人?”

    向来胆小的司徒姬未见祁蔚下步动作,遂推动轮椅,小声提醒道:“祁蔚。”

    而原本气定神闲的祁蔚在受到司徒姬的示意后,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东宫令牌。

    “这是?”护卫揉了下眼,又往前迈了几步,脸上表情尤为精彩。

    “怎么?以孤如今的身份,是不配进这相府么?”

    尚在观令的护卫被祁蔚赫了一跳,一挥袖摆,连带着身后几名守门人一道跪了下来:“小的王冲,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祁蔚唇角微勾,对于王冲的表现还是有些满意的。在将令牌收好后这才摆手道:“孤既娶了丞相之女,理应回来看看。”

    “这?”王冲颇具眼力劲,在扫了眼司徒姬后朝后摆了摆,确定有人进去报信后方才松了口气。抹去额头爆出来的汗。

    作势就要来推轮椅,只是还未靠近,就被祁蔚那赫死人的气势惊在一旁。

    只得频频回头,巴望着司徒仲豪能早点出来。

    “怎么,还有质疑?还是孤如今的身份不配进这相府?”祁蔚单手支着脑门,斜靠着在,使司徒姬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毕竟才成亲一年,新来的,不认识——也是正常。”

    “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王冲依旧抹着汗,虚汗之多,还伸手甩了好几把:“就是,就是……”

    好在一句话还未说完,司徒仲豪已是现出了身。而王冲也借此机会站到了一旁。

    “微臣司徒仲豪,见过太子殿下。”司徒仲豪此话一出,已是向众人证实了祁蔚身份:“不知太子殿下?”

    祁蔚不言,依旧挑眉。

    “回太子殿下的话。”司徒仲豪起身,抹着并不存在的泪:“不是臣不愿,而是相府,相府,唉……”

    “相府昨日失火,带走老臣平妻。而府中此刻正在办……”司徒仲豪抬袖抹泪:“臣怕会冲撞到您。”

    “哼,孤向来不信这些个怪力乱神之说。”祁蔚双手搭在轮椅把手上,等到相府大门口时,示意司徒姬上来扶住自己。

    借助司徒姬胳膊,以肉眼可见的艰难劲站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压在司徒姬身上。

    好在姚大力也在此时安置好了马车,上来搬好轮椅。

    只是并未靠近,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司徒姬架着祁蔚进府,落坐轮椅。

    看样子,连轮椅都不愿推,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

    司徒仲豪掩下诧异,想着司徒姬虽然容貌清秀,却从未受过系统式的教育,得不到祁蔚欢喜也是理所应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眼看司徒姬推着祁蔚往主厅走,立即加快步子拦住二人去路:“回太子殿下的话,正厅还停着——停着爱妻的棺椁。”

    未得祁蔚回应,始终躬着身在:“不知太子殿下远道而来,还请恕罪。”顶着祁蔚探究的目光,头皮直炸。

    若不是混迹多年,怕不是能当着众人的面尿出来。

    “嫡母——她真的?”司徒姬露之一脸疑惑,在松开手的同时,作势就要往前厅走。

    “不是,不是月柔。”司徒仲豪面带尴尬:“此人乃是老夫的发妻——名唤苏连珠。”

    “苏连珠?”司徒姬跟后默念了遍:“是先前小厨房的那个吗?”

    见司徒仲豪点头,双手捂嘴,真的哭了出来:“苏娘,竟是苏娘,她居然……”

    要说先前还是配合祁蔚,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毕竟苏娘对她那么好,还时常节下吃食偷偷塞给她。

    “唉。”司徒仲豪叹息:“原是珠儿命不好。老夫曾在高中时遣人回过苏州,听到的却是珠儿改嫁的消息。这才娶了郑尚书之********差阳错,后来才得知误会一场。”

    祁蔚挑眉,风轻云淡:“如此重要的事,竟只遣人回去走一遭?”说完又瞥了眼司徒姬,漫不经心道:“据孤所知,那苏氏还为司徒相爷生了个儿子吧!”

    专业拆台,非祁蔚莫属,一句话噎得司徒仲豪半天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