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虚幻的旋转
军官与那几名军人与站口的人迅速地完成了交接工作，同时军官向为首的一位白衣中年人递上了一张SD卡，江落辰猜测那上面储存了自己跳伞到能力显现的视频。
那些军人齐刷刷地向中年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向左侧行去，很快消失在了他们视线中。
中年人向前一步，“孩子们你们好，我是对超部门的陈道明，同时也是一位物理学家，你们管我叫陈博士就行了。”
“梁清枫，凌欣月，你们可以先去整理一下房间了，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陈道明语调不紧不慢，很沉稳。
“跟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陈道明领着四人向右侧走去，自动门验证安全信息后打开。
他们来到了一条长廊，长廊右侧是宽敞彻亮的景观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下方硕大的人造空间。
想必这就是UO工程吧。
下方的空间比江落辰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居然给人以一种在地面上的辽阔感的错觉。基地当中有列队整齐的军人组成的方阵正在巡逻，以及各种小型运载机械四处穿行，江落辰似乎看到了形似导弹的东西……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基地正中心的那个“环”。
“环”占据了基地的4/5的空间，这个特殊材料制成的环看起来就像一个规整的人造湖，湖面幽幽地反射着基地内的光线，基地的穹顶被水波纹点缀着。
“这个地方，原本是国家级的地下军事工程，主要用途是发射洲际导弹以及防空导弹。同时还具备研发新式导弹的科研职能。”
“后来，国家开展大科学装置计划，由于这里深居地下1000m，国家便与2017年启动了扩建计划，用于建造那个环——中微子探测器，UO工程的核心。”
“哦，中微子是组成自然界的基本粒子之一，它们的质量极小极小，能够以光速运动，不带电，且只与物体发生弱相互作用力。”
“通俗点说，就是指中微子能够轻易穿透任何物体，比如它现在就在穿过我们的身体。”
“中微子就像是幽灵，UO之名由此而来。”
陈道明湿润了一下嘴唇，继续道：“你们一定好奇，为什么要把这个环建在地下。”
江落辰插嘴道：“屏蔽干扰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为了尽可能地屏蔽来自宇宙的各种射线，宇宙的背景辐射……”
“然后呢，2022年8月，彗星的到来，导致了你们的出现，国家即刻作出了反应，成立对超部门，并在UO工程之上建造了国立能力者特殊学院，于今年的9月底完工。”
“而你们几个就是学院的第一批学生。”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那有座电梯已经恭候多时。
乘着电梯上行，电梯舱外UO工程的景象逐渐消失，他们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是UO工程顶部厚实的混凝土层。
画面一转，光线再次充盈电梯，江落辰首先看到了蓝天。
没错，就是蓝天。
算算时间，他们不过上升了5分钟啊，也没有感受到超高速上升的重压感。（再者人体也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加速度）
“就这么到地面了？”王时年疑惑地看向陈道明。
“哈哈哈哈，我就期待你们有这种反应，这就是学院了，我不是说了吗，学院在UO的上面，它其实是一座小型的地下城。”
地下城，难怪了。电梯门开，首当其冲的是一个检测站，一行人通过安检后得以进入学院。
国立能力者学院，大气的七字铭刻在学院大门的花坛石上，往里可以看到标准的教学楼，左侧是巨大的操场，一圈有500m的那种。
乍一看好像也没啥特殊的。
“又是地下世界。”江落辰感慨道。
说实话在调查所那种狭小的空间憋了近两个月，换到了大学城的确开阔了不少，但这不还是在地下吗……
王时年倒是乐观，他呵呵一笑：“不错啦，有安全保障，包吃包住，还能上学，别人求之不得呢，还奢望什么呀。”
陈道明领着他们大致参观了一下学院，就带他们来到了宿舍楼区，这次倒是分了男舍区和女舍区。
这几天暂时还不上课，陈道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给了他们每人一张身份牌后就离开了。
两男两女分别后，各自来到宿舍。
男宿舍楼的宿管是个中年人，有着刚毅的面容，不用猜也能知道是基地的军人。
在这样的秘密工程里，是不会有外人的，宿管应该是轮流值班制度，闲置军人可以被调度过来。
……
下午除了熟悉环境外，他们也无事可做，据梁清枫所言，学员所需要的日常用品在大学城里都有供应，大学城里也有娱乐的地方。
夜，渐渐地深了，那深蓝涌上了贵州崎岖的山肩头，又跨过了山川，转而轻攀在了月之上。
而那缥缈的云像是天边裹挟而来的上好丝绸，在掩饰着月的断梦，夜，浅浅地睡了……
晚饭后的江落辰已经躺在宿舍上铺了，床板实木的漆味还未完全散去，而下铺的王时年正打着呼噜。
江落辰掏出耳机和播放器，将耳机塞入耳中，设置好2小时的播放器睡眠钟后，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他在梦境之中……
[Icanfeelitcomingintheairtonight，ohlord……]
我能感觉到它从今晚夜空中袭来，天哪……
隐隐约约地，江落辰半醒的意识中听到了这句歌词，歌手开始边敲架子鼓边演唱，那种充满力量的打击乐与近乎崩溃的男声直击他的灵魂，江落辰猛地清醒过来。
他听出来了，这是PhilCollins的InTheAirToningt.
但突然间，一种令他差点失去知觉的晕眩传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抛入了全功率运行的滚筒洗衣机中，被离心力重压在滚壁上，翻滚又翻滚。
黑暗，无尽的黑暗，他明明睁着眼睛，却丝毫感受不到光线，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但他感觉到自己在“下坠”。
江落辰能感受到时间在流动，但很模糊，类似于那种人在极度困乏的状态，闭眼睁眼之间感觉是一瞬间，其实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突然之间，以江落辰的视线焦点为中心，绚丽的七彩光斑朝他发起冲击，瞬间扩散至他的整个视野。
这些光斑逐渐组成了规则的五边形，不同颜色的五边形交织在一起，像是万花筒。
五边形在扭曲着，蜷缩着，转变成了螺旋状的花纹，以中心点向四周转动，其上演变出了复杂的纹理，这些纹理转变为射线慢慢延伸出螺旋的边界，又缓缓地变粗，直到江落辰的视线再一次黑了下来。
下坠停止了，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容器”里面。
只是暗了一瞬，江落辰就感受到自己躺在了实体之上。
……
那些军人齐刷刷地向中年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向左侧行去，很快消失在了他们视线中。
中年人向前一步，“孩子们你们好，我是对超部门的陈道明，同时也是一位物理学家，你们管我叫陈博士就行了。”
“梁清枫，凌欣月，你们可以先去整理一下房间了，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陈道明语调不紧不慢，很沉稳。
“跟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陈道明领着四人向右侧走去，自动门验证安全信息后打开。
他们来到了一条长廊，长廊右侧是宽敞彻亮的景观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下方硕大的人造空间。
想必这就是UO工程吧。
下方的空间比江落辰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居然给人以一种在地面上的辽阔感的错觉。基地当中有列队整齐的军人组成的方阵正在巡逻，以及各种小型运载机械四处穿行，江落辰似乎看到了形似导弹的东西……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基地正中心的那个“环”。
“环”占据了基地的4/5的空间，这个特殊材料制成的环看起来就像一个规整的人造湖，湖面幽幽地反射着基地内的光线，基地的穹顶被水波纹点缀着。
“这个地方，原本是国家级的地下军事工程，主要用途是发射洲际导弹以及防空导弹。同时还具备研发新式导弹的科研职能。”
“后来，国家开展大科学装置计划，由于这里深居地下1000m，国家便与2017年启动了扩建计划，用于建造那个环——中微子探测器，UO工程的核心。”
“哦，中微子是组成自然界的基本粒子之一，它们的质量极小极小，能够以光速运动，不带电，且只与物体发生弱相互作用力。”
“通俗点说，就是指中微子能够轻易穿透任何物体，比如它现在就在穿过我们的身体。”
“中微子就像是幽灵，UO之名由此而来。”
陈道明湿润了一下嘴唇，继续道：“你们一定好奇，为什么要把这个环建在地下。”
江落辰插嘴道：“屏蔽干扰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为了尽可能地屏蔽来自宇宙的各种射线，宇宙的背景辐射……”
“然后呢，2022年8月，彗星的到来，导致了你们的出现，国家即刻作出了反应，成立对超部门，并在UO工程之上建造了国立能力者特殊学院，于今年的9月底完工。”
“而你们几个就是学院的第一批学生。”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那有座电梯已经恭候多时。
乘着电梯上行，电梯舱外UO工程的景象逐渐消失，他们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是UO工程顶部厚实的混凝土层。
画面一转，光线再次充盈电梯，江落辰首先看到了蓝天。
没错，就是蓝天。
算算时间，他们不过上升了5分钟啊，也没有感受到超高速上升的重压感。（再者人体也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加速度）
“就这么到地面了？”王时年疑惑地看向陈道明。
“哈哈哈哈，我就期待你们有这种反应，这就是学院了，我不是说了吗，学院在UO的上面，它其实是一座小型的地下城。”
地下城，难怪了。电梯门开，首当其冲的是一个检测站，一行人通过安检后得以进入学院。
国立能力者学院，大气的七字铭刻在学院大门的花坛石上，往里可以看到标准的教学楼，左侧是巨大的操场，一圈有500m的那种。
乍一看好像也没啥特殊的。
“又是地下世界。”江落辰感慨道。
说实话在调查所那种狭小的空间憋了近两个月，换到了大学城的确开阔了不少，但这不还是在地下吗……
王时年倒是乐观，他呵呵一笑：“不错啦，有安全保障，包吃包住，还能上学，别人求之不得呢，还奢望什么呀。”
陈道明领着他们大致参观了一下学院，就带他们来到了宿舍楼区，这次倒是分了男舍区和女舍区。
这几天暂时还不上课，陈道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给了他们每人一张身份牌后就离开了。
两男两女分别后，各自来到宿舍。
男宿舍楼的宿管是个中年人，有着刚毅的面容，不用猜也能知道是基地的军人。
在这样的秘密工程里，是不会有外人的，宿管应该是轮流值班制度，闲置军人可以被调度过来。
……
下午除了熟悉环境外，他们也无事可做，据梁清枫所言，学员所需要的日常用品在大学城里都有供应，大学城里也有娱乐的地方。
夜，渐渐地深了，那深蓝涌上了贵州崎岖的山肩头，又跨过了山川，转而轻攀在了月之上。
而那缥缈的云像是天边裹挟而来的上好丝绸，在掩饰着月的断梦，夜，浅浅地睡了……
晚饭后的江落辰已经躺在宿舍上铺了，床板实木的漆味还未完全散去，而下铺的王时年正打着呼噜。
江落辰掏出耳机和播放器，将耳机塞入耳中，设置好2小时的播放器睡眠钟后，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他在梦境之中……
[Icanfeelitcomingintheairtonight，ohlord……]
我能感觉到它从今晚夜空中袭来，天哪……
隐隐约约地，江落辰半醒的意识中听到了这句歌词，歌手开始边敲架子鼓边演唱，那种充满力量的打击乐与近乎崩溃的男声直击他的灵魂，江落辰猛地清醒过来。
他听出来了，这是PhilCollins的InTheAirToningt.
但突然间，一种令他差点失去知觉的晕眩传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抛入了全功率运行的滚筒洗衣机中，被离心力重压在滚壁上，翻滚又翻滚。
黑暗，无尽的黑暗，他明明睁着眼睛，却丝毫感受不到光线，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但他感觉到自己在“下坠”。
江落辰能感受到时间在流动，但很模糊，类似于那种人在极度困乏的状态，闭眼睁眼之间感觉是一瞬间，其实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突然之间，以江落辰的视线焦点为中心，绚丽的七彩光斑朝他发起冲击，瞬间扩散至他的整个视野。
这些光斑逐渐组成了规则的五边形，不同颜色的五边形交织在一起，像是万花筒。
五边形在扭曲着，蜷缩着，转变成了螺旋状的花纹，以中心点向四周转动，其上演变出了复杂的纹理，这些纹理转变为射线慢慢延伸出螺旋的边界，又缓缓地变粗，直到江落辰的视线再一次黑了下来。
下坠停止了，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容器”里面。
只是暗了一瞬，江落辰就感受到自己躺在了实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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