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问道

    “师傅，道是何物？道在何方呢？”

    一个淳朴并满脸天真的少年问道。

    这个少年名叫苏鱼，长相看起来普通至极，皮肤黝黑，面部偏瘦，唯一让人一亮的是少年有一双明亮清澈的黑眸，黑眸上一蹙剑眉，使这个看上起只有十二三岁少年也显得英气逼人。

    少年正前方盘膝而坐的老者，名曰天悟子，此时缓缓睁开眼说道：

    “为师知道你的疑惑，可经过几次用天眼术对你的探查，你的丹田之处并没道根。所以，即使能研道法，却不能习道术，实在无用的很啊。”

    说完此话，天悟子叹息一声又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

    “你刚才问何谓道，道在何方？为师虽然不能清楚地回答你，但有个前辈曾有过阐述：道无所不在，但又无影无踪，道可以是天，也可以是地，可以是虚无缥缈的鬼神，也可以是一无用处的凡人之物，就算田间锄头，悟其法，习其术，也能得其道。万物互为依存，相生相克。道藏于万事万物之中，无见，亦无不见。万物皆可是道体。””然而先人之言毕竟是先人之言，如今为师还未见过无道根而能得修道气者。

    “当年，师傅在紫霞谷一座神秘的山间捡到你时，见你全身有类似红鱼的雾气萦绕，本以为你与道有缘，可如今看来，终究有缘无份。谷内规定，凡是16岁成年之时，探查到仍未有道根者就要离开此谷，这是紫霞谷千年来不能改变的铁律，为师即使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呀，不过你还有几年时间，你可多读一些书。人不学，不知道。即使无法习练道术，还是可以多研道法，这样离开紫霞谷后也可自食其力。”

    说完便闭上了双目，似有无奈之色。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苏鱼，无论是否修道，无论是否在紫霞谷，为师都希望你能像山中小溪一样遇到困难要坚强。你看小溪从高山上流下，一路上披荆斩棘，逢山开山，遇石劈石，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它流连。虽然它有困境，但会在困境中学到智慧。虽然它有迷恋，但永远不会迷失自我。它也从不蛮冲蛮干，从不停滞不前，只是日复一日、一刻不停地向前流淌，流淌，直到流出高山，流入大海。修道之路如此，人生之路同样如此。”

    大概两刻钟后，少年走出洞穴，然后走在一条铺满黄红枯叶的乡茵小道之上，此时已入秋日，秋风发出瑟瑟凉风，卷起地上枯叶打在少年的布衣之上，而落日余晖洒在他的眉头。

    少年整理了下衣衫，举手挡住眼前部分刺目的余晖，向前方望去。

    刚好看到一位耕田大叔在田间，手足并用，将农具舞得如同乱蛇起舞一般。

    在少年看来，这大概就是师傅口中所说的拥有道根之人，能把一种耕田之术修炼到如此，定是得道之人。况且农夫年龄俨然超过十六岁，否则是不会留在此谷的。

    这个少年，正是苏鱼，此时一脸茫然之色。

    “田间的农夫都可拥有道根，修炼道术，而自己却……”

    想到这里，茫然之色更加浓重，不过苏鱼又想到师傅所说的小溪入海的求道之路，茫然之色渐去，逐渐变成了一股倔强坚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