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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二

    宁明将手指从掰开的缝中塞了进去,用自己的手指把书生的手指慢慢的撑开。

    如此往复几次后,宁明将手指滑到书生的指缝中,帮她擦干净脏兮兮的手,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又帮书生活动了一下手指。

    她终于是慢慢能控制自己的手指了,等到宁明的手从书生的手里抽走,书生似乎是有些留念的握了握手,她的手终于是有知觉了,这会儿宁明又跑到床的另一头将书生的鞋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拔下,又脱下袜子,可这裤子。。。

    宁明伸伸手又马上收了回来,捂着脸跑了出去,书生笑着摇了摇头,又活动了一下,手指忍着痛将外裤(有内裤的哈,不用担心)褪到大腿中间,手指确实不够长了,又弯不下腰,只好等着。

    宁明给自己打完气,再度走了进来,看见书生,已经自己完成了最不好弄的第一步,黎明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帮书生将裤子脱了下来,再将她的小腿和脚擦了一擦,见宁明这个样子,书生也松了口气,这下暂时不用担心暴露了,量这小妮子也没有那勇气。

    洗完,其实也就只擦了一下身子,还有四肢,明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卷布袋和草药给书生身上有伤的地方都给打上了草药缠上了,看起来就像一只木乃伊,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下书生又动不了了。

    看见黎明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了,但他又回头问了一句,“你可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丁蓝。”书生的嗓子没那么哑了。

    “那公子再见,祝你有个好梦。”宁明将灯熄了,晃悠晃悠的走了这一晚,丁蓝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宁明换回了原来的服饰,将头发也梳了回去,想了想,还是将抽屉中的面具带来上,先是悄悄走到丁蓝门前,敲了敲门,推开条缝,用螟蛉的声线喊道,“公子,公子,快起床!少爷过会儿就要来了,我先走了,别跟他说我来过啊。”然后又悄悄走了回去。

    过了约莫一柱香宁明方才缓缓踱他门前,朗声问道,“公子,方便与我一谈否?”书生在床榻上回应道,“少爷进来便可,小生已经起了。”

    宁明带着面具走进房中,丁蓝见着这面具,人傻在床上好半天才回过神。

    宁明问道,“先生,身体好些了吗?如果还需静养的话,明天我再来。”

    丁蓝回道,“多谢少爷关心,不过生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腿脚还不利索,少爷今日巡我来是什么事?”

    宁明没说话,径直走到桌边,缓缓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再次开口,“你~好像认得我?”

    “萍水相逢而已,我自然是不认得公子的,不过这面具小声倒是见过的。”

    宁明抬抬眉毛,好像有些惊讶,“哦,在何处?”

    “在洪城。那人的样子倒也与公子您挺相像。”

    “洪城吗?”宁明沉思了一会儿,“洪城我是没去过的,这面具是我从一小商贩那里得到的,看着挺合眼缘也就买了下来,那小商贩还跟我说这是仿那个大家族的公子做的,我当时还不信,就当玩笑听了听先生这么一说,难不成~真是?”宁明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像是很好奇。

    丁蓝笑了笑,“如果那日我见着的是正品,那公子您这岂止是像可有那八九分神韵,这仿制之人的工艺不赖。”

    宁明眼睛一亮,“那我可真是捡着大便宜了,哈哈。”笑了一会儿,“好啊好啊,话说先生那儿就是来这里的路上糟了,什么人能否详细说给我听听?”

    正巧此时丁蓝的肚子饿了,发出了声音,宁明,似乎是愣了一下,“先生,你早饭还没有吃?”

    随后又自言自语,“也是,那丫头估计还在床上没起,早饭还没送过来,”

    然后又对丁蓝说道,“那先生,我先去让小蛉把饭送来,您吃完咱再聊?”

    丁蓝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咱聊完再吃也不急,让他再多睡会吧。”

    “这哪行。”宁明起身就要走。

    丁蓝连忙劝道,“公子,我真没事,要是这点事还劳烦公子,您多跑几趟,那真是小生的罪过了,咱也不差这点时间,公子,你且坐下来听我细细道来,顺便帮咱评评理。”

    丁蓝将这一路上的事儿三分真七分假的讲给宁明听,值到日上三竿才堪堪讲的差不多,宁明给丁蓝中途也到底自查,最后两人又侃天侃地的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聊过天了,先生,有没有意向留在这里?我家的大门随时向您敞开。”

    两人聊的很是投机,不过都是藏着掖着,没露一点马脚,都是聪明人,但丁蓝对宁明还不知道底细。仅是有些疑虑,但大致信了他的为人,毕竟一个人的语气和气质是很难与形象不对应的,而演的如此相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她也从未见过。

    但还是摇了摇头,“小生这几日到叨唠您家也是十分抱歉,虽然有心报恩,但如今天下大乱,小声的亲人还未安置,当一切安排妥当,小生便来报恩,还望公子留个路数,方便小生之后来寻你。”

    宁明笑了笑,“也罢,我以后便在此定居了,若无大事发生,大概是不走,要是真出了事,再来天下大乱了吧?各安天命便是。”

    良久,宁明饮下最后一口茶,长叹一声,丁蓝也是长叹一声,“先生回见,等会我让小蛉将饭送来,顺便帮您看看身体,他可算得上个小医生呢。”

    丁蓝笑着回道,“那便谢谢少爷了。”

    宁明走了好一会儿,丁蓝才听见脚步声,只见小丫鬟打着哈欠,一手提着餐盒,另一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丁蓝打趣到,“小懒虫,你早上不是早起了吗?怎么又躺回去了?”

    宁明白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枉费我早上起这么早来提醒你,天晓得你们聊了那么久,没忍住就睡了个回笼觉呗,”将手中的餐盒递到床边,“少爷说你的手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不喂你了,怪折磨人的。”

    然后双手撑着小脸看着丁蓝吃饭,好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时不时傻笑两下,眼睛笑得眯起来,丁兰停下筷子,帮宁明擦了擦口水,“小丫头,在想什么东西啊?”

    宁明从幻想中惊醒,红着脸说道,“没,没想什么,公子吃好了吗?等等哈。”宁明匆忙收拾好餐盒,“少爷让我帮你看看身子,公子,你身体现在如何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一套操作下来,真如医生一般望闻问切全齐了,当她切脉时,却皱了皱眉,“公子,你这脉象。。。”

    丁兰笑着问道,“怎么啦?”

    宁明嘟哝道,“怎么跟女子一样虚?也就比我强了一点。”

    “我这身子小时候便落下了病根,况且还遭了那种事,不是吗?”

    宁明想了想:如果是那样子的话,他刷刷写下一堆东西,噔噔噔的跑去抓药去了,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明明一手提着药包,一手端着药壶回来了,再从屋子的角落里嘿呦嘿呦的把一个火炉抬到院子里。

    正准备煎药时,丁蓝把他叫住了,“小玲,可以把我扶到院子里吗?我想到外面看看。”

    宁明擦了擦汗,说道“哦,好好。”他先搬了两条凳子出来,一条放在门口靠着墙,另一条放在火炉边,方便自己煎药,然后慢慢的把丁蓝从屋子里出来,与其说是倒不如说是背着拖出来放在凳子上,累的她香汗淋漓。

    汀兰甚至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伏在她的背上,手摸着她的背,衣服都有点湿了,喘口气后走到火炉边开始煎药,丁蓝看着小院里的花草树木,欣赏了一会儿目光,又回到宁明身上。

    “小玲儿,你家公子平时也顶着那副面具吗?”

    “他呀,出去的时候都带着,家里有外人的时候也带着,反正我很少见到他摘下来过。”

    “那是不是你家少爷的脸出了些什么问题?”

    宁明似乎有些生气,“你怎这样说?少爷面具可好看的很。”回头看了看丁蓝,“嗯,比你都好看。”

    丁兰陪笑道,“好好好,我的错,是小生唐突了,不过也是你家少爷顶着这半面也是如此好看,这面具倒是真不错。”

    宁明有些神气,“那可不是嘛,我亲自给少爷选的呢。”

    丁蓝笑着摇了摇头,“可惜了,是个赝品。”

    宁明明顿时急了,药都不管,气呼呼的转过来,对着丁蓝说道,“瞎说,天下其他的都只能是假的,他那一副绝对是真的,哎呀!药!”

    听到盖子被汤水顶起来声音,宁明连忙转了回去,手忙脚乱地把药放好加了些冷水,再回头白了丁蓝一眼,埋怨到,“都怪你,药差点撒了!”

    丁蓝只是笑笑,没多说。

    等宁明煎好药,将药端过去的时候,丁兰喝了几口药,问道,“小玲啊,你家少爷那种面具哪里有得卖啊?我看着挺喜欢的,也想弄一个。”

    这会儿有其他事而分心,宁明像是想起来少爷的叮嘱,“少爷说小商贩那里估计有得卖,不过小商贩估计去哪儿都不知道。”

    丁兰钱笑着看着她,宁明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看丁蓝,“你刚刚可不是那么讲的。”

    “哪有!一定是你听错了。”宁明嘴硬,一口咬死,刚讲错了,但从那慌乱的神情,无处安放的小手,丁蓝失笑说到,“小玲儿,你不会说谎,就不用装了吧?”

    宁明小声嘟哝道“没有,我没说谎。”丁兰就笑着看着他,黎明反应过来了,“你你你臭书生,你诈我。”气得直跺脚跑走了。

    丁兰喝了药,享受着阳光,顺便活动活动手脚,也不揭穿某个躲在角落里偷看他的小丫头,鞋子露出来了,都不知道。这不,你瞧丁蓝喊了一声小玲,那鞋子先是往门缝后一退,过了一会儿,螟蛉就从那门里出来啦!

    见丁蓝还在笑,宁明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笑,再笑你叫我也不理你了,丁蓝安慰道,“好啦,我知道错啦,这位小姐能不能扶我去方便一下呢?”

    宁明白了他一眼,“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之后几天,宁明没再用少爷的身份和丁蓝见面,都是用螟蛉来联络感情,在宁明的精心照顾下,丁蓝身上的伤倒也好了大半,在他的搀扶下,也能在地上走路了,但还是很艰难,要想好的差不多,还要有些日子呢。

    再之后的某一天,宁明以少爷的身份又来了,丁蓝见是宁明来了,起身,鞠了一躬,“这几日实在是麻烦公子。”明明摇了摇头,不麻烦,在一条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家小蛉可来找我,抱怨了好几次,说你欺负她,可我说送走你,他又不肯,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倒也没什么意见,你莫负了她就好,可你确实要走,我不想她伤心,还是请先生自重了。”

    丁蓝喝了一会茶,“那少爷,你为什么不收了?这丫头呢?多好,一姑娘还是说少爷,你有什么隐情?丁蓝眯着眼看着宁明。”

    宁明也喝了一口茶,“聪明人,看来小蛉他没能守约呢,让你知道了些许,你说是吧,小蛉。”宁明看向窗子底下那块黑影。丁蓝也认出了那熟悉的发型,直接那影子沉到窗下面去,却是没有进来。

    宁明正要去看看,却被丁蓝叫住了,“少爷,算了吧?咱聊咱的。”

    “那让他进来死了那条心不更好?”宁明往外面望望,就是没再见到人影。

    “看来已经跑了呢,”丁兰笑了笑,“少爷,我答应你,本来我们俩便是不可能的,之后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

    宁明只好坐了回来,“既然螟蛉讲了些想必是你设计的,他虽然不算太聪明,但也知道有些不该说。”

    “是,是我骗了她,但没想到却炸出了一个大秘密呢。”丁蓝笑着说道,“我可和他说过,我不算个好人,但他却不信,她太单纯了。”

    宁明,“是啊,她太单纯了,”宁明叹了一口气,“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我们纸在那上面绘画彩色。”

    丁蓝,“可他迟早一天会或多或少粘上些黑色。”

    “那至少少一点点,但我更希望我不会等到那天”

    沉默了良久,宁明再看下丁蓝,“看来你是认识我的。”

    丁蓝回应,“小生说过了,小生之前自然是不认识的,不过这次倒是认识了,”突然话锋一转,“但小生还是认得这张面具的。”

    宁明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中原宁家,举世皆知的传世大族,除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少爷才高八斗,武艺更是力压群雄,年纪轻轻就做上了将军的位置,靠着这人,宁家更上一层楼,这是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但是,”丁蓝顿了一下,“宁家,为什么在这乱世毅然不倒?恐怕只有那些妄图推翻宁家的人和经历的那些事的人才知道,宁家这一代不是单传。只是老二的身子太弱了,经不住风雨,一直没出世,但是老大身子比老二强多少倍,老二就比老大聪明多少倍,这话四大家族之间秘而不宣的,而这面具就是老二唯一的特征,请此一例独一无二,这是见过老二的人说的,不过少爷,我一介小小的书生他,计是不认识咱的吧,我叫丁蓝,之前忘了跟少爷讲了。”

    “这可不见得一个小小的书生,能知道丁蓝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我认识一个叫汀兰的人,一个游走于世间,在四大家族之中搅动风云,还能全身而退的奇女子合纵连横,可差点把这个天下翻了个底朝天,真可谓丰功伟绩啊,时间几乎没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宁明放下酒杯笑笑,看着汀兰。

    汀兰自嘲道,“少爷说笑了,那的女子又怎能比得上宁二公子呢?丰功伟绩可是毁于一旦。那二公子挥手间布置,可让那人十年心酸付诸东流呢。”

    “可是天下不也像那汀兰所想的那一般要乱起来了吗?不过他只知道兴百姓苦,不知道乱百姓更苦。。”宁明感慨。“好啦,那些事都过去了,糟心事就不聊了,聊点其他的,”宁明将话题扯开,喝了一口茶。

    “那公子倒是看得开。”汀兰笑得很开心,发自内心的。

    两人聊到最后,汀兰又提到,“宁二公子的时间,还有多少?”

    宁明慢悠悠的说道,“若是修养的好,那还能有好几个年头,兴许能有个十几年,但要是生了什么大病,估计也就撑不去了吧?她也是个可怜人啊。”

    (汀兰也是个可怜人,宁明语)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汀兰语)

    ps:括号里这两句是同时说的

    随即,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临别之时,宁明边走边说,没多少时日了,别欺负螟蛉了,好好待她。

    “我,今天就走,趁着小蛉出去玩了,你先别告诉他,让他缓缓,帮我好好安慰一下她,拜托了。”汀兰向宁明深深鞠了一躬,过了一会儿,直到宁明那句话,“我答应你,我送送你吧。”

    两人一起走一段路,一个月以来,自打汀兰的脚能走了之后,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几趟,但从未有过现在这种心情。

    “事情办完之后你还会回来吗。”

    “我要是能回来的话,要是螟蛉还在等着我的话,你就等着喝喜酒吧。”

    “好,我等着。”

    “小蓝,小蓝!”快要出城门了,听见螟蛉的声音,等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要走了吧?”

    汀兰点了点头,“知道你喜欢少爷的那个面具,其实当初我买了两个的,我的这个就送给你吧,要保管好它,记得回来啊,我。我一点也不伤心的。”

    汀兰摸了摸她的头,“傻瓜,眼睛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