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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所谓富贵命

    祁琪见陈囡囡冲梁晨去了,登时就是一阵无语。

    这个小囡囡,其实平时是个很怕生人的孩子。可是昨天见了梁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晨长的太漂亮吸引了她。梁晨只是稍微逗了她一下,她便很是主动的投怀送抱,扑去了梁晨的怀里。

    单是这样倒也罢了,当梁晨闲着没事,施展他的轻功,带着她飞到树上抓了只麻雀给她以后,这就更不得了了。

    刚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孩子,没多久的时间,就学会了叫姑父,还学会了指挥他带她飞飞。

    而梁晨就是这样,非常成功的就拿下了这个全家最宝贝的小娃娃的心,最先获得了她的青睐。

    此时,梁晨见陈囡囡跑过来,就很是好脾气的蹲下身,任她欢蹦乱跳着跳进自己怀里。随后,一把把这个可爱乖巧的小女孩抱住,高高的举起转了个圈。

    “嗷,飞喽,嗷,飞喽。”陈囡囡咯咯的笑着,叫着,拍着她的小手,竟是一点也不害怕。

    梁晨见她笑得很是开心,不由得乐道:“囡囡,你再叫姑父,姑父就带你真飞一次。”

    “好,姑父,姑父,姑父。”陈囡囡一连叫了三声。

    “噗……”梁晨忍不住喷笑:“你这孩子倒是精明,三声姑父就要换三次飞行吗?好,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姑父就带你飞上三次。”

    说着,便将陈囡囡抱在怀里,身体轻轻一纵,就忽的一下飞上了屋顶。

    “嗷,飞喽,嗷,飞喽。”陈囡囡笑着,叫着,小手拍的更欢了。

    梁晨一时开心,便干脆带了她,嗖嗖嗖嗖嗖,连续的从树上飞到房顶上,又从房顶上飞到树上。就这样来来回回飞了好几次,这才带她轻轻的落到地上。

    他们二人在外面这般玩闹,屋里几人却是看法各有不同。

    陈大郎看着梁晨带着自家女儿这般飞来飞去,那动作是那么的潇洒优美,宛若仙人,忍不住就是一阵羡慕。

    于是说道:“会轻功真是好,哄孩子的时候带着飞飞,孩子怎么能不开心?等妹夫有空,让他也教教我。”

    “噗……”祁琪忍不住就是一阵笑。点着头,笑道:“是呀是呀,学轻功就是为了哄孩子的。这个目标甚是远大。”

    姜氏却有些担忧的看看陈大郎,轻声道:“大郎,你这想法可有不得。妹夫早就会轻功,带着孩子飞飞倒也罢了。你若是带着孩子飞,那肯定摔着。那样的话,我可是不依的,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快别去学劳什子轻功了。”

    她的话柔声细语的,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威胁力。不过,陈大郎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是连想都没有想,马上认真的点点头,道:“好,那就听老婆的,不学就不学。反正我学也学不会。”

    说着话,他的眼睛还是非常羡慕的停留在梁晨的身上。似乎,他在想象中,也在体验能够飞行的那种感觉。

    陈满福看了梁晨在外面带着孩子飞来飞去,却是撇撇嘴,道:“这个梁晨,就是和咱们普通庄户人不一样。正经事不学,偏去学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学来到底有啥用。二丫头嫁这么个人,我想想就觉得不踏实。”

    他说完这句,王氏登时一眼瞪过去,恨道:“人家梁晨是京里人,又是个当官的,怎么会跟着你学什么庄稼活?我看你就是贼心不死,还总是想着和陈亮声家的那个约定吧?难道说,就是按照你的想法,嫁给那个杀人放火的陈子壮就踏实了?我觉得梁晨就挺好,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喜欢孩子,将来拿着他自己的孩子肯定差不了。像这种喜欢孩子的男人,最是懂的疼老婆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满福被自己的老婆这一通数落,数落的登时没了脾气。于是便低下头,不再对外面的那人做什么评价。

    反正他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人家早已经把自己的女儿悄没声的给弄到手了,他就算还有什么不满意,也只好包包放着了。

    同时在场的陈三丫,却一直没有说话。

    她的手里还是抱着一只小白兔,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只小兔上的兔毛,一边用一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外面正一身白衣飘飘,宛若仙人的梁晨。

    她的手,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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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梁晨进来,祁琪赶紧张开手臂迎接陈囡囡:“囡囡,让姑姑抱。”

    “不,姑父抱。”小家伙拒绝的很是迅速。

    并且,她的拒绝,不仅仅表现在嘴上,还表现在行动上。

    坐在梁晨的胳膊上,小身子一扭,小胳膊一伸,就把自己整个儿挂在了梁晨的脖子上。那架势,大有谁也不准拉开我的执拗劲儿。

    “……”祁琪这下是彻底无语了。她都不好说,这到底是梁晨的魅力大呢,还是她的这个魅力太小了呢?

    想当初,她和梁晨一起去小周村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男人很有孩子缘。那个叫小虎的孩子,就是非常的喜欢他,一直缠在他身边。

    那时候祁琪倒还没有觉得什么,毕竟小虎她又不认识。

    可是,这个小屁孩,她可是陈囡囡呀,是她从小看着长起来的陈囡囡呀。怎么她就去了京城这么几个月的功夫,这孩子马上就跟自己生疏起来,却转而投向梁大帅哥的怀抱了?

    “哼,这小囡囡,重色轻姑姑的小坏蛋。”祁琪一阵咬牙切齿。

    梁晨见祁琪在那里咬牙,也是忍不住的笑。不过他确实很喜欢孩子,见陈囡囡这么愿意缠着自己,他倒很是欢乐。于是便干脆抱了她坐在祁琪身边。

    先是和陈满福王氏等人打过招呼。

    当他一眼看见正抱着小白兔的陈三丫时,忍不住问道:“三妹,这只小白兔,可还是六年前的那只小白兔吗?”

    陈三丫自从梁晨进来,就一直在低着头。听见他问她,脸上唰的就是涌上一抹晕红,轻声细语的回答他:“不是。那只小兔子,早在两年前就死掉了,我把它埋了。”

    “哦。”梁晨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遗憾:“我以为还是六年前的那只小白兔呢。三妹,当时你抱着的那只小白兔,给我留下的印象是相当深刻呢。”

    “我抱着的小白兔,给你留下的印象深刻?”陈三丫苦笑了一下:“那么,我的人呢?”

    这话的语气和含义……

    嗖,祁琪猛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妹妹。

    此时的陈三丫,微微的低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羞红,嘴角噙着一丝苦笑。这副样子,看上去竟是很惹人怜爱。

    这孩子,也长大了。可以谈婚论嫁了。祁琪忽然在心里这么想着。

    这时,梁晨听了陈三丫的问话,却是愣了一下。做出一副回想的样子,最后很是认真的摇摇头,道:“三妹当时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并没有什么印象。倒是紫依,那个时候伶牙俐齿的和我辩解,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说着,便偏头看着祁琪莞尔一笑:“紫依,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对你情根深种了呢。否则,怎么会在这么多年里,为你守身如玉?并且,从此后,还决定永远为你守身如玉呢?”

    呼,祁琪被他说的又是一阵脸红。

    这个家伙,守着这么多人在场,他在说什么呢?难道说,他就是想让自家的爹娘知道,他是个纯洁的男人?所以,他们把他们的女儿嫁给他,并不吃亏?

    哦,当然,他也有可能是在告诉陈三丫,他要为她陈紫依守身如玉,所以,他不会接受除了她之外的所有女人的。

    哎,这个男人,当真是让她感动了。

    王氏在一边听见这几个孩子在这里明示暗示的说着什么,赶紧挥挥筷子,招呼道:“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来,吃饭吃饭。”

    “好,吃饭。”陈三丫轻叹了一口气,将那只小白兔放回笼子里,洗了洗手,便坐回来慢慢的吃饭。

    祁琪和梁晨对望了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便也各自拿起筷子吃饭。当然,喂陈囡囡吃饭这种麻烦的工作,就由梁晨来做啦。谁让他那么受小孩子欢迎呢?哼,哄小孩子,可不光是陪小孩子玩玩就可以的了。

    吃着饭,陈满福和梁晨商量,说想要给梁晨和祁琪补办一场婚礼。因为他觉得,自家这个女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嫁了人,他这个当爹的,感觉很是没有面子。

    梁晨听了,倒是欣然同意。因为他知道,一个婚礼,对于这个村里的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当然,请客什么的花的银子,他是不会让陈满福出的。即使没有梁家家族的支持,他自己赚的银子,也足够他养家了。

    陈满福见他同意,自是高兴。现在,他心里除了对自己女儿将来能不能进入梁家感到有芥蒂之外,对于其他的,再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了。其实,若不是梁晨的身份地位在那里,他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还有公务在身,他倒真希望这孩子能够在陈家村住下。

    祁琪对于补办和梁晨的婚礼这件事,其实还没有自家老爹和梁晨在意。到目前为止,人已经是他的了,两个人的亲事,也已经得到了官府的认可了,婚礼不婚礼的,其实还真是没多大要紧。

    但是,她发现梁晨似乎别有打算,对于在陈家村举办他们的婚礼很是感兴趣。甚至,他还向陈满福提议,要他举办的隆重一些,最好是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全部都知道。

    她对于他的做法是有些不理解的。话说,男的在女的这方举办婚礼,还举办的那么隆重,对于他来说,难道不是一件比较没面子的事吗?可是,他怎么却这么热衷?

    问梁晨,梁晨只是笑而不语。再问,他就说他是为了完成自己给祁琪的承诺。因为他曾经说过要给祁琪一个热闹的婚礼,所以,他就必须做到。

    祁琪见梁晨和陈满福都坚持,家里的其他人也都不表示反对,于是,便也不管他们,任由他们折腾去了。

    吃完饭,祁琪和梁晨决定去拜见陈老夫子。

    这个陈老夫子,对于梁晨来说,就是一个类似传说中的存在。

    想当年,陈老夫子还是个少年书生的时候,在梁京,那可真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才子。

    但是,这个才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入朝为官。但是,不愿为官的他,却偏偏给梁家教导处好几个在朝廷当官的大员。

    梁晨的父亲,叔父,包括他的姑姑,都是被这个陈老夫子教导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陈老夫子当年教导过他的姑姑,所以,当时的两个年轻人便日久生情,逐渐情根深种,并且有了私情。

    可是,这两个人的爱情,就像现在的梁晨和祁琪一样,在当时也是得不到家人的祝福的。

    那时的梁玉清可不像梁晨这样,一旦认定了感情,用上各种各样的方法,也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娶到手。

    她那时也反抗,可惜,反抗的方式,却是用一口深井,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而她的母亲,也因为自家女儿过早的香消玉殒,心疼过度,从此后一病不起,没过了几年,就追随女儿去了。

    陈老夫子当时知道这事后,也是痛心疾首,当时就在她之后也跳了井。

    不过,当他连续死了几次没死成,都被人救起来之后,他便逐渐的断了想死的那份心。从此后忽然从梁京消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又过了很多年之后,他才回到陈家村。于是,祁琪兄妹几个,就有幸成了他的学生。而祁琪更是借助他送的那一本古籍,成功的结识了梁亭弼,帮助陈二郎解决了凭信问题。

    祁琪和梁晨一路往陈老夫子那边走着,一路聊着曾经发生在陈老夫子身上那些令人扼腕的故事。

    两人走到祁琪家里以前住的那所旧宅之处时,祁琪看了看那扇斑驳的木门,又看了看那堵被风雨剥落了许多泥皮的砖墙。

    墙头上,生了密密麻麻的一些野草。因为已是深秋,那些野草已经全部枯死。灰灰黄黄的,在秋风中瑟瑟的抖动着。

    看着看着,祁琪不由看痴了去,心中缓缓涌上一种怀旧的情绪。

    梁晨静静的站在她身边,看她在这所旧宅门口站着发呆。

    等她呆了一会儿,他这才问道:“进去看看?”

    “好,”祁琪点头。

    木门上挂着一把古旧的木头锁,祁琪过去看了看,发现那木锁竟然是虚挂着的,只是随手一推门,木门就应声而开。

    两人推门进去,祁琪看了看那熟悉的院落,当她看到院墙上,与刘小龙家相连的那道豁口,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堵上,想起儿时那个曾经陪伴着自己的少年,她的心里莫名的涌上一些感慨。

    自从那日去梁京之前,与他一别,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昨日回家,祁琪问起刘望江一家,本来是想去拜会一下这家曾经最熟悉的邻居。没想到,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刘望江家就搬走了。

    听得陈满福说,刘望江一家是搬到了洛城。在那里,刘望江和自己的儿子刘小龙一起开了一家木匠铺子,专门接大户人家的生意,现在的刘家,也和以前单纯给人家打工的时候不同了。比起从前,要富裕的多。

    昨天,陈满福还告诉祁琪,刘小龙大约也要成亲了。听说,他找的那个女孩子,还是王氏娘家村里的。那孩子家里穷困的很,基本和陈满福家从前差不多。刘小龙他娘本意是不想娶这么穷困人家的孩子的,觉得自家现在好不容易扑通的差不多,要是不找个门当户对的,未免将来受那家人的拖累。

    可是刘小龙却坚持要娶,他的爹娘没办法,也只好同意。两人的婚期,就定在明年春天。

    当陈满福跟祁琪说完这些以后,当时陈三丫还说了一句话:“姐,那个女的我见过,和你长的有三分相似呢。”

    当时,梁晨听了陈三丫这句话,曾经用一种名为吃醋的表情狠狠的瞪了祁琪好几眼。

    祁琪站在那个豁口前面,默默的注视着刘家那边的院落。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自家屋子里,原来属于自己和王氏他们住的那间卧房里,传出一声轻咳。

    “谁?”梁晨和祁琪几乎同时喝问。

    随即,梁晨身形忽的一晃,就蹿到屋里去了。而祁琪也紧跟在他的身后,跑去了屋里。

    当他们两个到了屋里的时候,看清正坐在炕上,拿着一把小木梳的那个年轻人,祁琪不由的愣住了。

    “小龙哥?”她有些嗫嚅的叫了他一句。

    “紫依。”刘小龙看见祁琪,登时大吃一惊。那张年轻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嗖一下,他就把手里正拿着的那张布满灰尘的小木梳藏在了身后。可是呆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便不好意思的把那把小木梳又拿到前面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紫依,这把檀木梳,还是我小时候曾经送你的那把。以前问三丫,她说丢了。今天我恰好回来,想着会不会是丢在你们屋里来,就随便过来翻翻,没想到倒真的翻到了。”

    说着,想了想,便把那把木梳往祁琪面前一送,嗫嚅着道:“紫依,当初这木梳本是送给你的。现在找到了,你要的话,就还拿去吧。”

    “她不要。”梁晨忽的过来,伸手将刘小龙手里的木梳挡了回去。

    他的神色有些冷,薄唇紧抿着,虽然看不出生气,但是,也看不出开心。

    直到这时,刘小龙方才注意到在祁琪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不由吃惊的打量了他一下。

    这一看,他登时有些自惭形秽。这个男人,长相俊美,气度非凡。即使是站在这样一间逼仄阴暗的屋子里,也难掩他身上的那种光芒。

    现在,当他穿一身白衣,宛若天上神仙般的站在这里时,刘小龙忽然觉得很有压迫感。

    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强逼着自己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然后颤声问祁琪:“紫依,这人是谁?”

    “哎,”祁琪轻叹了声。还没等她回答,梁晨已经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我是她的夫君,我叫梁晨。”

    “梁晨?”刘小龙疑惑的眨眨眼。记忆里的某个画面浮出脑海,他不由的惊讶了一声。

    很是认真的在梁晨脸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叫梁晨?那么,你和许知县家,有什么关系?”

    梁晨淡淡的笑了笑:“刘小龙,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错,我就是你小的时候,曾经遇见过的那个梁晨。并且,我也记得你。”

    “原来是你!”刘小龙无限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当时的情景也逐渐浮上脑海。

    那天,他赶着牛车,送紫依一家去许知县家,想求那个王妈妈办事。

    因为没有钱打点门子,紫依就想了个办法,让那群少年买陈三丫带的野菜喂那只小白兔。记得当时紫依还曾经和这个叫梁晨的争论过一番。

    后来的事他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当时紫依曾经告诉他,她和那个梁晨还有许承泽搁大屋的事。

    原来,六年前的相遇,已经注定了他们今天要在一起。

    刘小龙抬起头,深深的深深的看了梁晨一眼。记忆里,依稀还有这个男人少年时的影子。

    见这个男人用那么一种霸道而亲昵的姿态护住他身前的女子,而人家姑娘只是红着脸,低着头,似乎很是享受他的霸道。

    于是,他便明白,自己儿时的那段情感,确确实实是因该彻底断了。

    曾经,他没有勇气接受改变巨大的姑娘,现在,当这姑娘带着她的真命天子来到他的面前,他就更没有立场说什么了。

    于是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也记得你……”

    说到这里,他好像忽然被噎住了一下,顿了一顿,忽然对祁琪说道:“紫依,我要找的东西东西,我已经找到了。既然你不要了,我就收回了。我……我走了。”

    说完,便将那把满布灰尘的小木梳往身上一放,就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祁琪愣愣的看着他那高大的身影从自己面前消失,当他走到门外的时候,她恍惚听见他长叹一声:“哎,难道说,真要陈老夫子说中了,这就是紫依的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