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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叶木正身端坐,目光炯炯,几时观察,越是觉得那抚琴女子颇有神似,心中久久不敢明确,只得稍后试探一番了。

    此刻,古筝弦上灵动跃起的玉指,轻盈而唯美,惹的台下众人早已无声喧哗,全都目不转睛的赏阅而来,亦是闻之曲音意在其中,或是一边慢饮热茶享受此景。

    时过半刻钟,琴曲入尾,弦音渐落,青衣女子这才缓缓收手,却观众人未曾回过神来,等过一会儿,叫好之声这才骤然升腾,或有意犹未尽之人连声喊到:“再来、再来一曲……”

    台旁一身着棕灰行头的掌事,急忙走上前来,抱手拘礼,满面客气却又不可奈何的歉意之色说道。

    “鄙人为此处掌事,各位客观能落座,自然是本茶楼的荣幸,不过今日薰仪姑娘实在是有事在身,只得短时为各位抚琴这一曲,不过之后依旧可在此续茶歇息,为此今日将不收分文,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什么?怎么这般?”

    “确实,耍我们不成?”

    “对啊,我等可都是奔着薰仪姑娘才来此……”

    闻声入耳,众人显然有些不悦,几分争论着。

    场面沸腾,人群情绪哄堂,茶楼掌事百口难辩,眼看压制不住,此时抚琴女子缓缓起身而来,立于台中央,双手附于腰间弯身轻侧,行了一礼,薄唇轻启。

    “小女子承蒙各位厚爱,薰仪自当记于心,奈何今日身子稍感不适,深怕影响各位,还望见谅,不久后待好转之时,薰仪定竭力为各位献曲,以示歉意。”

    众人纷扰之际,听到此瞬间安静下来,因薰仪姑娘亲自出面,片刻后,便有人表示理解,于是继续坐下饮起茶来,亦有人散场,缓缓离去,毕竟尔等都是为薰仪姑娘才来此,如今连她也这般说,自然还是给几分面子的。

    见此茶楼掌事喘了口气,急忙擦去满面汗水,倒是虚惊一场。

    “慢着!”

    便是此刻,茶楼二层缓缓走下一年轻公子,身着锦衣绸缎,玉饰衔挂腰间,风流倜傥,气态倨傲,大步前来。

    “我家公子远道而来,莅临此处乃是尔等的福气,但你们今日这般草草散场,惹得我家公子很是不悦,尔等可知后果?”

    年轻公子身后一尾随老者使着苍老沙哑的嗓音,面目严肃的说话道。

    茶楼掌事看得来人,也是有点眼力见,只怕又是某位路经此处大人物。

    “鄙人不敢,实在是薰仪姑娘今日身体有异,只得暂歇时日,多有不便,希望公子谅解。”

    年轻公子面目不善,说道:“谅解?本公子便把话放在此,今日我大可将你这茶楼拆了便是,不过可以另做要求,若是薰仪姑娘能够随我回府日后只为我一人抚琴,本公子倒也考虑不做为难。”

    “尔等愚民,你们可知我家公子何等身份,东境东州府府主乃是我家老爷,如今得罪我家少府主,即便斩了你们也不为过!”老者缓缓道来,神情越发藐视。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得罪公子是我等招待不周,求公子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茶楼掌事一惊,双腿瘫软在地,不时哀求道。

    薰仪姑娘举止端庄,便是听到此也未曾失色,再次行礼,几分镇静。

    “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出身微末,何德何能配上公子的赏识,还请公子收回前话,饶过店家可好,薰仪愿就此再为公子献曲。”

    “不,薰仪姑娘说笑了,广传北岭琴女薰仪,曲艺双全,令人赞绝不已,本公子便是跋山涉水,专门为此而来,”

    “如今见到姑娘本人,却是不知琴艺如此精绝,这面容更是貌若天仙,若薰仪姑娘愿与我回东州府,我便可保证不动此处分毫如何。”

    “大人啊,是小的招待不周,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等吧……”

    年轻公子不予理会,见眼前女子面若犹豫,几时不曾开口。

    “薰仪姑娘也不想因此牵连到旁人吧?”

    “薰仪不可啊,都是因我而起,大人求您开恩放过薰仪姑娘可好,是我等得多有得罪,您便将这茶楼拆了也罢。”

    “陈掌事怎可如此,是薰仪连累了您,若是能够保此处安然无恙,薰仪便是随他一去又如何。”

    李薰仪淡淡回道,听到此,茶馆周遭遗留之人,纷纷掩面叹气,没想到琴女今日会被大人物盯上,谁都知道随这些富家子弟走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但是此人位高权贵,便是少有人敢得罪。

    “薰仪姑娘大可放心,随我回府,日后想要如何都如你意,毕竟这整个东州只有我王家说的算。”

    李薰仪见此只得迈向前来,玉唇轻咬,满面不愿。

    于此同时,来龙去脉早已入了叶木之眼,似是看不过去,随即生硬的将手中杯拍在桌面,便要起身。

    “好大的口气!”

    便是此刻,二楼某处有一声传出,惹得众人微愣,只觉得这人好生胆识,这种局势之下,竟还敢出口挑衅,莫非是活腻歪了不成?

    “何人胆敢如此无礼!来人给我上去统统抓起来一并审问。”一旁老者随声附和。

    “不必。”

    闻之其声,同时二楼再次走下一年轻之人,约莫与那少府主年龄不分上下,却是越发俊俏,气宇轩昂,正气凛然之资。

    手掌一副折扇,翩翩摇动,淡然神色注视而来,丝毫不惧众人目光。

    身着便装,凡俗普通,并无贵气,身旁跟着一劲装男子,面若冷冽,却规规矩矩,无动声色。

    “你是谁家的后辈,难道不知祸从口出?”老者眼力毒辣,仿佛看出端倪,开口道。

    “贼喊捉贼,亦是祸从口出却不自知,东州王府少主,如临此地,精兵紧随,可真是好大的排场!”

    “啪!”

    折扇一收,年轻之人细想,这王家少主不过仗势欺人,一举一动都有身旁老者出谋斟酌,看来此人在东州府地位非凡,倒像是特地安置身旁的看护者。

    “既然老前辈有如此眼力,应该常年于权贵中走动,不妨可识得此物。”

    折扇青年缓缓从腰间摸出一物,抓于掌中,面向众人示意。

    只见那是一块令牌之物,却有金光萦绕,形如长方,上下两端有图案符文雕刻,正中赫然印刻着一颗张字。

    老者面若思索,这令牌倒像是身份令牌,似是纯金打造。

    年轻之人见其疑色满面随话道:“借你一观也罢!”之后直接将令牌径直抛去。

    落于老者掌中细细端详,不由得猛然一震,这令牌好像在何处见到过,对了,自家老爷,东州府主不就拥有一块这般模样的令牌吗。

    此物乃是风澜金令,只有风澜皇室及核心大臣才配赐予,地位与权势的象征。

    再次抬头打量了眼前年轻之人,面若猜疑,莫非是某位核心大臣的子嗣,但是与我所知,皇室中可没有张姓这等大人物。

    不对!似乎漏了什么,如今皇室正氏不就是张姓吗,毕竟无人令牌敢与皇室祖姓重用,此想法一出,脑若晴天霹雳。

    传闻风澜张皇有二子,此人既是皇族,又如此年轻,掌有这令牌,除了重病缠身、行动不便的大太子,那么眼前这位的身份毋庸置疑。

    老者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满面惊汗,就连身旁少主见此也大气不喘,缓缓跪下,他自小便受其相护,却从来没见过福伯如此模样。

    “福伯为何这般?此人到底是谁?”

    “闭嘴!”

    王家少主初次被其训斥,一改嚣张气焰,乖乖不语。

    “老奴拜见二……二公子。”老者忽然意识,赶忙改口。

    毕竟殿下如此装容来此,低调行事,自然是不想声张。

    “老奴有罪,老奴该死,请公子责罚。”

    同时一并跪地拖着双膝前来,将掌中令牌呈上。

    “几息便确定我等身份,你果然有几分眼力。”年轻之人回话间微抬手将令牌收起。

    “老奴不敢,老奴罪该万死。”

    “废话不必多说,今日之事我回去后自会如实禀奏,至于后果如何日后便知。”

    老者闻声,心底瞬间凉透半截,今后王府恐怕不在安稳,即便府主在大臣中有些地位,也会因今日之事受之牵连,这让他回去该如何交待。

    “尔等滚吧,北岭不可再见东州之人!”

    老者一激灵,马不停蹄的抓着少府主匆匆退去。

    见此,主事与薰仪愣神好一会,这才缓缓便要拜倒谢礼,却被年轻公子连忙托起。

    “多谢大人出手解围,草民感激不尽!”

    “无需多礼,不过路经此处罢了,遥闻琴女之名,便暂歇此处,薰仪姑娘果真琴艺精湛,就是皇都能与其相比之人也屈指可数,张某万分佩服!”

    “大人缪赞了,小女子谢过大人,若大人能再次驾临,我愿为大人多行献曲,不过赎今日招待不周,望大人勿怪。”

    “无碍,本就有事在身,若有机会必会亲自前来,之后就先告辞了!”

    话落,双手抱拳,随即便带着身后随从出了门外,缓缓远去。

    此刻,茶楼留有闲客哄做一团,不免大声惊叹,互为议论,这年轻公子到底何等身份,竟是连东州府都惧怕于他,那人刚才提到了皇都,莫非又是某位皇室大臣?

    叶木稳坐桌前,久久目至那人远去身影,稍有思索,面有异色,似乎对此有了些眉目。

    便是起身下楼,不急不慢的朝着茶楼主事与薰仪姑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