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得帅的大哥哥
开往芦东镇的巴车上人不多不少，差不多坐了一半的座位。扎着马尾辫的大姑娘在手中表格上画了几笔，扯开嗓子喊道：“还有谁没买票的，赶紧了啊。”声音粗犷而且狂野，男装的蓝陌自愧不如。
如果说蓝陌是翩翩少年，那么这个大妹子，单听声音的话，就是叛逆的青春期男孩，受到了学校和家庭的不公正对待，每一句话出口都像是用吼的。
车子缓缓发动，蓝陌没有理会陆赫远的聒噪，她坐到了对面右侧靠窗的位置上，偏头看着窗外，看着楼房变矮，景色变绿，扬尘变多。
陆赫远并没有放弃喋喋不休：“我一出马就打听到了芦东镇有很多姓莫的人，这就为我们的行动指明了道路，引领了方向，开创了新局面，是不是很英明？”
蓝陌依旧默默地看着窗我，不知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终于还是程曼梨小声提醒：“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不用你出马，陌哥也迟早会打听到呢？”
陆赫远一听有人答话，立时兴致大涨，续道：“梨花，你也觉得我厉害吧？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陆某人还是有点门道的。”
程曼梨别过脸，虽然陆赫远是做了好事，但她还是看不了他这强行邀功的得瑟模样。
车到中途停下，路边小亭子里上一刻还在谈古论今争吵不休的一波人瞬间消失，一个个过来上了车，只留下三五老头仍围在亭中石桌旁，看那棋局风云变幻。
一个小男孩优先冲上了车，一路往里面小跑，后面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跟着喊道：“莫顺宇你给我慢点……”话音未落，小男孩已经绊了一下要倒。
里面车位上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小男孩拉了过去，小男孩砸在了座椅上，幸好这车的座椅都是垫软的，没什么大事。
“叫你慢点你就是不听！”那女人也赶了过来，“还不快谢谢大哥哥？”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对着蓝陌笑笑，然后朝女人做了个鬼脸。
车子再次开动，小男孩没个正形，蜷缩在座椅上，只扭头睁着圆圆的双眼，说：“大哥哥你长得好帅啊。”
蓝陌看向小男孩：“你姓莫？”
小男孩伸了伸脖子：“是啊，哥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蓝陌说。
“那你猜猜我几岁了？”
车子已经进入平稳的行驶状态，各种声音嘈杂起来，应该是方才亭子里的那些人这时又继续谈论他们的天下大势。有时候杂音多也是一种安静，起码蓝陌已经可以约等于听不见那边陆赫远的高论了。
一片嘈杂中，豪放的马尾辫姑娘又扯开了嗓子喊道：“没买票的赶紧买票了啊。”
前座的女人买了票，转身向蓝陌笑笑致歉：“小兄弟，你不用管他，这孩子皮得很。”
“没什么，他挺好的。”蓝陌应道，“大姐，你们是芦东镇人吗？”
蓝陌记得刚才这位大姐好像在喊莫什么，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听成了那个名字。
大姐回道：“算是吧，我们属于芦东镇管，只是住在下面村里的，不是镇上人。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
蓝陌转头抬眼，看了一眼那边的陆赫远，这人竟然老实坐着没有说话，还有程曼梨，咦，程曼梨呢？
“我们是外地来的。”前面一个女声回答。
蓝陌半站起来一看，啊这，程曼梨什么时候坐到大姐旁边了？
大姐看了看程曼梨，又看看蓝陌，“你们是一起的。”
蓝陌点头：“嗯。”
“哦——”大姐了然于胸，眉眼间多了几分神采，好心指点道：“闹别扭了吧？小兄弟啊，大姐我就要说你两句了，两个人在一起呢，要多体谅对方，特别是出门在外的，你男生就多担待些，得多哄哄人家姑娘。”
“大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蓝陌澄清。
大姐往旁边看了看，程曼梨已经双手捂脸，大姐见状深深点头，继续对蓝陌道：“我懂，大姐是过来人，年轻人嘛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说也是很正常的，反正你明白大姐的意思就好，迁就一下女孩子，啊。”
“大姐，我们真不是……”
“懂，你们是普通朋友嘛，大姐都懂的。”
“大姐，我是女的。”
大姐往边上一仰，嘴巴作O状，待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看看，你这小兄弟，过分了啊，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就不怕你女朋友伤心吗？”
蓝陌哑口无言。
还是程曼梨先意识到这气氛差不多了，就清了清嗓子说：“大姐，其实我们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三人进入正题聊了起来。窗外的风景开始呈现某种规律，近处是一片绿色农田，远处是低矮的房屋，偶有一两栋鹤立的小楼，再远是模糊不清的小山头。每驶过一段路程，还会有一两个小路口，可以通向房屋和山头。
正谈着话，前面又出现一个路口，眼尖的大姐已经喊了起来：“前面路口停一下啊。”
然后大姐回首道：“姑娘，还有小兄弟，你们要找的人我是真没听说过，要不我回去再问问村里的老人吧，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们。”扬了扬手机，向小男孩招了招手。
车子停下，蓝陌发现小男孩又想抢先，却被那位大姐扯住，不得已只好慢慢走。
挥手再见。
如果说蓝陌是翩翩少年，那么这个大妹子，单听声音的话，就是叛逆的青春期男孩，受到了学校和家庭的不公正对待，每一句话出口都像是用吼的。
车子缓缓发动，蓝陌没有理会陆赫远的聒噪，她坐到了对面右侧靠窗的位置上，偏头看着窗外，看着楼房变矮，景色变绿，扬尘变多。
陆赫远并没有放弃喋喋不休：“我一出马就打听到了芦东镇有很多姓莫的人，这就为我们的行动指明了道路，引领了方向，开创了新局面，是不是很英明？”
蓝陌依旧默默地看着窗我，不知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终于还是程曼梨小声提醒：“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不用你出马，陌哥也迟早会打听到呢？”
陆赫远一听有人答话，立时兴致大涨，续道：“梨花，你也觉得我厉害吧？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陆某人还是有点门道的。”
程曼梨别过脸，虽然陆赫远是做了好事，但她还是看不了他这强行邀功的得瑟模样。
车到中途停下，路边小亭子里上一刻还在谈古论今争吵不休的一波人瞬间消失，一个个过来上了车，只留下三五老头仍围在亭中石桌旁，看那棋局风云变幻。
一个小男孩优先冲上了车，一路往里面小跑，后面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跟着喊道：“莫顺宇你给我慢点……”话音未落，小男孩已经绊了一下要倒。
里面车位上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小男孩拉了过去，小男孩砸在了座椅上，幸好这车的座椅都是垫软的，没什么大事。
“叫你慢点你就是不听！”那女人也赶了过来，“还不快谢谢大哥哥？”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对着蓝陌笑笑，然后朝女人做了个鬼脸。
车子再次开动，小男孩没个正形，蜷缩在座椅上，只扭头睁着圆圆的双眼，说：“大哥哥你长得好帅啊。”
蓝陌看向小男孩：“你姓莫？”
小男孩伸了伸脖子：“是啊，哥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蓝陌说。
“那你猜猜我几岁了？”
车子已经进入平稳的行驶状态，各种声音嘈杂起来，应该是方才亭子里的那些人这时又继续谈论他们的天下大势。有时候杂音多也是一种安静，起码蓝陌已经可以约等于听不见那边陆赫远的高论了。
一片嘈杂中，豪放的马尾辫姑娘又扯开了嗓子喊道：“没买票的赶紧买票了啊。”
前座的女人买了票，转身向蓝陌笑笑致歉：“小兄弟，你不用管他，这孩子皮得很。”
“没什么，他挺好的。”蓝陌应道，“大姐，你们是芦东镇人吗？”
蓝陌记得刚才这位大姐好像在喊莫什么，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听成了那个名字。
大姐回道：“算是吧，我们属于芦东镇管，只是住在下面村里的，不是镇上人。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
蓝陌转头抬眼，看了一眼那边的陆赫远，这人竟然老实坐着没有说话，还有程曼梨，咦，程曼梨呢？
“我们是外地来的。”前面一个女声回答。
蓝陌半站起来一看，啊这，程曼梨什么时候坐到大姐旁边了？
大姐看了看程曼梨，又看看蓝陌，“你们是一起的。”
蓝陌点头：“嗯。”
“哦——”大姐了然于胸，眉眼间多了几分神采，好心指点道：“闹别扭了吧？小兄弟啊，大姐我就要说你两句了，两个人在一起呢，要多体谅对方，特别是出门在外的，你男生就多担待些，得多哄哄人家姑娘。”
“大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蓝陌澄清。
大姐往旁边看了看，程曼梨已经双手捂脸，大姐见状深深点头，继续对蓝陌道：“我懂，大姐是过来人，年轻人嘛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说也是很正常的，反正你明白大姐的意思就好，迁就一下女孩子，啊。”
“大姐，我们真不是……”
“懂，你们是普通朋友嘛，大姐都懂的。”
“大姐，我是女的。”
大姐往边上一仰，嘴巴作O状，待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看看，你这小兄弟，过分了啊，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就不怕你女朋友伤心吗？”
蓝陌哑口无言。
还是程曼梨先意识到这气氛差不多了，就清了清嗓子说：“大姐，其实我们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三人进入正题聊了起来。窗外的风景开始呈现某种规律，近处是一片绿色农田，远处是低矮的房屋，偶有一两栋鹤立的小楼，再远是模糊不清的小山头。每驶过一段路程，还会有一两个小路口，可以通向房屋和山头。
正谈着话，前面又出现一个路口，眼尖的大姐已经喊了起来：“前面路口停一下啊。”
然后大姐回首道：“姑娘，还有小兄弟，你们要找的人我是真没听说过，要不我回去再问问村里的老人吧，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们。”扬了扬手机，向小男孩招了招手。
车子停下，蓝陌发现小男孩又想抢先，却被那位大姐扯住，不得已只好慢慢走。
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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