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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鏖战正酣

    重返训练场的图勒收到了队友们同情的目光,当然也得到了大家的鼓励和安慰,只有巴勒特,在听到他说支付了一大笔钱给艾莉的时候,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她是犯错的一方,为什么你还要给她钱?你这是在鼓励别人犯错。”

    “好歹她是乔治的母亲,我不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过的很艰难。”图勒心平气和地说道。

    巴勒特不置可否:“好吧,也许你是一个圣徒。”

    拉德尔最关心的是前锋程远的身体状况,周日的时候这位九号球员被召集回国参加了中国国家队的比赛。程远在亚洲杯预选赛的比赛中一传一射表现出色,再次证明了他的能力,但是万里奔波,拉德尔很怕程远不能在本周的联赛中首发出场。

    队医马克施密特告诉他:“程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你现在就可以让他来一次一万米的长跑。”医生啧啧赞叹:“真是德国人的身板。”

    拉德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十一月二十三日的比赛,国际队将会以全主力阵容出战。

    这一天卡雷达天气不错,气温达到了十四度,此前十轮比赛七胜三平未尝败绩的天雷队亮相蓝宝石球场。解说员甘特向大家介绍道:“我们注意到一点,在最近五年的联赛中,确实有一些中下游球队在这里获得过一场平局,但是,联赛前几名的强队在蓝宝石球场几乎全部输球,是的,换句话说,五年来在六强小联赛中国际队保持了主场全胜,真是令人恐怖的战绩。彼得纳尔迪表示天雷队至少能得到一场平局,让我们看看他们能否做到。”

    天雷队还是身穿他们的绿白间条衫,门将大卫斯特雷奇,国家队替补门将,二号巴特利特,三号埃默里,四号图伦内,这三人都是现役国脚,六号队长纳尔雷多,他已经三十五岁了,依然深得主教练的信任。在中场,七号科尼埃和八号哈姆担任双后腰,然后是十一号迪米特洛夫、十号阿尔维特和十四号帕森三名进攻前卫,最前面的中锋是身材并不高大的阿根廷射手卡尔德蒂。从牌面上看,天雷队确实一直都是一支强大的队伍。

    国际队方面,门将一号格拉契尼,二号博克耶,三号萨格尔,四号普莱姆,五号图勒。中场是八号拉迪、十号加蒂奥和十四号巴勒特,在锋线上,九号程远,十一号帕拉维特和二十号科洛夫斯基,一个四三二一阵型。

    比赛的节奏很快,开场九分钟,卡尔德蒂接迪米特洛夫的传球从左翼强突禁区并假摔骗得了一个点球,全场一片哗然,嘘声口哨声响成一片。普莱姆冲到卡尔德蒂面前冷笑道:“演技真TM不错,别踢球了,去好莱坞当演员吧,那里最适合你!”图勒和萨格尔连忙上前把他拽开。巴勒特跑到裁判面前,激动地提醒他这只是一次表演,然而裁判犹豫了一下,仍然坚持判罚。

    迪米特洛夫主罚这个点球,他奋力将球踢向球门左下角,格拉契尼判断准确,但是可惜,差之毫厘,球进了!保加利亚人在进球之后立即跑到观众席前面对咒骂声挥拳咆哮,这引发了主队球迷更大的愤怒,“滚回克洛恩吧,你这个丑陋的秃子!”有球迷怒骂道。

    场上的火药味渐浓,巴勒特与天雷队的右边卫巴特利特也发生了口角,各吃到一张黄牌。随后,前插中场的普莱姆助攻科洛夫斯基,二十号晃倒巴特利特右脚兜射近角,皮球擦着左立柱入网!科洛夫斯基随即跑到角球点一个空翻,张开双臂接受球迷们的欢呼。

    帕森从右路连续突破之后小角度打门,被格拉契尼敏捷地挡出。上半场,双方战成一比一平。

    下半场开场后不久,加蒂奥中路断下阿尔维特的脚下球然后自己直接突破,他连过两人之后一记短传,帕拉维特大禁区内扣开图伦内左脚抽射,二比一。蓝宝石球场再次爆出一片热烈的欢呼。

    二十分钟后,又是加蒂奥,中路带球突然的冷射,距离球门二十二米,皮球破空而至,三比一。纳尔迪双手一摊,表示无奈,拉德尔扶了扶眼睛,走回教练席,安心坐下。

    天雷队换人,十五号巴尔迪亚上场替下了科尼埃,他们继续压上进攻。拉德尔随即换上克劳尔替下帕拉维特,开始收缩防守。

    双方的争夺依然激烈,普莱姆的增援使得国际队在中场显得游刃有余,加蒂奥分球拉迪,八号斜传科洛夫斯基,二十号再一记短传,程远接球大步向前,纳尔雷多的拉拽对他毫无影响,九号冲至大禁区内右脚狠狠抽出一记射门,力量很大,斯特雷奇扑球脱手,四比一!

    全场气氛再次炸裂,程远跳过广告牌,连连挥舞双拳和球迷们一起庆祝,队友们扑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坐在教练席上的拉德尔也意外地张大了嘴巴,然后起身和球迷们一起鼓掌。

    一场快节奏的比赛,一场四比一的大胜。客队主教练纳尔迪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我们还是不够自信,在帕拉维特把比分反超之后队员们踢得有些混乱,当加蒂奥进球之后,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国际队确实是世界最强球队之一,拉德尔已经是伟大的教练。冲突?是的,球员们都是带着激情投入比赛的,我认为这很正常。”

    国际队又一次将宿敌摁在地上暴揍了一顿,现在他们八胜二平一负排在了积分榜的第一位。但是拉德尔依然出言谨慎:“我们接下来的对手是风暴队和多特蒙德队,都是强大的对手,我们面临巨大的挑战,当然,这两场比赛我们都是主场作战,这是我们的优势,我相信球迷们会像今天一样给予我们力量。”

    卡佩尔分析道:“普莱姆的前插使得国际队实际上变阵为三四二一,中路更多的出球点令天雷队无所适从。他们凭借强大的运动能力持续向对手的防线施加压力,最远端的程远令人印象深刻,他频繁的跑位和积极的拼抢造成了天雷队在本方禁区前就陷入被动。四比一是一个正常的比分,纳尔迪的边路进攻套路已经被对手熟悉,他必须在战术方面设计出更多的变化。而且,这场比赛对风暴队的沙汉姆来说也是一次及时的提醒,我很期待两位教练在下场比赛中呈现出新的变革。”

    接下来还有两场恶战,但是球队上下都充斥着乐观的气氛。与此同时,纪蓝依的纪录片也在电视台和网络上播出,反响依然不错。不过在面对记者采访的时候,她明确表示暂时不会考虑下一个节目,而是加紧完成课业。

    “我真希望圣诞节可以推迟两个月到来。”她向加蒂奥哀叹道。

    “没有关系,并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在四年里完成所有的功课,你知道有些人读了六七年的大学。”

    “那我可受不了,我一定要按时毕业。”纪蓝依向他发誓,“我要尽早成为一个真正的社会人。”

    “等你真的毕业了,你又不会这么想了。”加蒂奥问她,“你在自己的节目里,既是导演又是主持人,这种方式很有意思。这会是你以后的职业方向吗?”

    纪蓝依摇摇头:“我还不能最后确定,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欠缺的还有很多很多。看了自己拍的片子才领悟到,其实我说的还是太多了。”

    “你看,在工作中你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这是件好事。”

    “哼,这又不是你的功劳!”

    十一月二十七日,国际队主场一比零击败帕纳迪亚狂风队,顺利晋级足协杯十六强。这是一场相对轻松的比赛,程远等五名主力球员没有出场,拉德尔在为周末的联赛积蓄力量。老将帕特里克为球队赢得点球,加蒂奥主罚命中,然后他们将这个比分一直保持到了终场。尽管球队顺利晋级,但是老队长沃特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依然缺乏前锋,帕拉维特突前的效果并不好,他最适合的位置还是影子前锋或者边前腰。”

    三十日这天气温很低,队员们进场时都戴上了手套。老门将布奇现在是风暴队的替补门将,首发出场的新门神是乌克兰国脚安德烈舍夫丘克,一个身高一米九一的大个子。四名后卫是二号斯莱特、三号莱斯、四号米卡尔和五号,塞尔维亚国脚布诺维奇。两名后腰是身形瘦长的十五号维恩和八号队长,猿臂蜂腰、面容俊美的费杰尔。在他们前面是七号俄罗斯边锋伊沃诺夫、十号小将罗宾利特卡和十六号、喀麦隆外援姆恩巴,最前面是单前锋,十一号斯托帕。风暴队目前落后国际队一分,但是行家们都表示他们至多能在客场捞到一个平局,反超对手的可能性非常小。

    身穿白色备用球服的客队一开场就打得十分积极主动,十号利特卡犀利的突破是他们主要的进攻手段,这位年仅二十一岁身高一米七六的小伙子有着娴熟的盘带功夫。解说员甘特分析道:“现在各路强队在与国际队交锋的时候都是首先抢开局,力争先进球获得主动权,否则当国际队完全控制住中场之后他们就无法与之正面对抗了。如果先进球的话,还可以收缩防守再打反击。”

    话音才落,十六号姆恩巴从右路接到利特卡的分球强突萨格尔右脚大力射门,打在了边网上。国际队稳住阵脚开始反攻,巴勒特左路分球加蒂奥,十号带了两步突然横推中路,五号图勒已经拍马杀到,大禁区外迎球直接一记右脚怒射,皮球直挂球门右上角,一比零!此时开场仅七分钟。图勒深深吸了口气,跑到场边与欢呼的球迷们一一击掌。

    “吉姆图勒!一次漂亮的远射,家庭的变故没有影响到他的状态,国际队很轻松地领先了。”甘特说道,“上个赛季风暴队在这块球场输了个五比零,今天他们能否重新振作起来?我看到沙汉姆摸着下巴,他在想什么呢?好吧,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想什么,七分钟,丢球太快了。”

    布诺维奇的大脚转移,利特卡从左路接球突破,接着一记短传,斯托帕从博克耶身后钻出!转身就是一记小角度的打门,但是格拉契尼移动准确,伸腿将球挡出。

    费杰尔开出角球,维恩前点头球攻门!格拉契尼再次挡住,拉迪一个大脚将险情化解。

    国际队加快进攻节奏,帕拉维特接加蒂奥漂亮的穿透球禁区内连过了两人,没有办法起脚,他转身回敲,八号拉迪禁区角外大力抽射,二比零!

    欢快的歌声在球场上空回响,主队的球迷们都非常开心,他们知道这场比赛已经拿下了。但是风暴队球员们并没有放弃,利特卡又一次强行突破,这次他选择了自己打门,格拉契尼一个侧扑将球挡出,但是七号伊沃诺夫抢上一脚补射!一比二,风暴队追回一球。

    下半场,沙汉姆做出调整,十四号托马斯拉西卡上场替下了二号斯莱特,风暴队变阵三四三加强中前场的兵力,但是国际队敏锐地抓住对方防区的空档,加蒂奥在左路与科洛夫斯基、程远连续的踢墙式配合,十号在禁区弧处对方两名队员的夹击下右脚抽射远角,三比一。进球的瞬间,球迷们亮出加蒂奥头戴王冠的大幅海报,另一侧看台则摆出了冠军银奖盘的巨大TIFO。携女明星凯特里奥尼在包厢看球的温特尔笑逐颜开,满脸畅快。

    胜负已定,但是国际队的进球表演还在继续,替补上场的特拉尼连续过人将球传至门前,程远跃起甩头,四比一。在观众的欢呼呐喊声中,甘特叹息道:“又是一场压倒式的胜利。在国内赛场上,国际队其实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对手。当然,沙汉姆的变阵是失败的,他冒险的三后卫战术使球队暴露出太多空档,结果遭到了无情的打击。”

    在球场的另一座包厢里,当比分被改写为四比一时,科斯米奇向风暴队总经理罗根利斯特摊开双手——我也没办法呀,我们的队伍就是这么牛呀。利斯特大度地摆了摆手,然后皱着眉头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

    同一天,决心队在主场三比一击败米拉斯堡鹰队,积分回到了第三,而天雷队在主场与阿德兰斯竞技队打成一比一平,国际队九胜二平一负积二十九分已经领先第二名四分之多。新观察网感叹道:“和往年一样!逐渐发力的国际队在联赛中段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榜首位置,还会有球队将他们拉下来吗?估计很难很难,除非他们自己犯错,但是,到了联赛下半段,国际队基本不会犯错。看来,他们已经提前锁定了自己的第二十个联赛冠军。”

    连场大胜,但是拉德尔依然神经紧绷:“多特蒙德队在联赛中只输了一场球,他们肯定会成为冬季冠军,球队的状态非常好,周三的比赛对我们来说是严峻的考验。”

    十二月四日,蓝宝石球场又一次被球迷们挤得水泄不通。两支在各自的联赛中高居榜首的球队又一次上演了激烈的对攻战。赫格尔的球队以快打旋风著称,他们的风格相比国际队国际队更加简洁,开场仅四分钟,波兰后卫马德斯基就将海尔梅特开出的定位球顶入了格拉契尼把守的大门!一比零,客队取得梦幻开局。解说员气愤地指责道:“又是开局丢球!又是定位球的防守失误!他们就不能长点脑子?”

    卡雷达的观众们都沉默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双方在中场的争夺,直到加蒂奥分球右路,帕拉维特快速推进一脚传中,程远飞身铲射将球送入客队大门,他们这才放心下来,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下半场,加蒂奥开出角球,博克耶远点头球冲顶,二比一,国际队将比分反超。随后,丹麦国脚科赫的一脚怒射在一片惊呼声中打在了门梁上!国际队逃过一劫。但是在比赛的最后一分钟,巴勒特传球失误!奥格杰诺维奇机警地将球断下交给快速插上的霍罗克斯,十三号冲入禁区扛住普莱姆冷静地左脚推射,二比二。

    绝平,国际队最终排名小组第二。虽然两支球队都进入了欧冠十六强,但是拉德尔还是有些遗憾:“今天我们踢得有些混乱,对手的节奏很快,而且阵型一直保持得很好,当然,这个平局可以接受。”

    前德国国脚乌尔卡尔盛赞赫格尔:“在球员时代,他踢得很糟糕。但是作为教练,他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出色!我甚至觉得他比卡杜斯基更强。是的,迈克尔作为教练带领国家队拿到了世界冠军,但是我更喜欢赫格尔的风格,太帅了。”

    塞洛效力的曼联队也顺利从欧冠小组中出线,并且他们在联赛中也保持着第一的排名。但是主教练霍伊斯曼依然遭到媒体的诸多指责,因为球队的打法太难看。无论面对的对手实力如何,霍伊斯曼都坚持收缩防守,然后偷袭进球。面对批评讽刺,霍伊斯曼始终不为所动:“我要再强调一次,首先是胜利,其次才能谈到风格。改造?是的,球队必须按我的思路进行改造,但是这个赛季,我们首先需要成绩。切尔西?利物浦?阿森纳?是的,他们是踢得比我们漂亮,但是,我们排在积分榜第一位。”

    塞洛十五场比赛打进九个球排在射手射手榜的第二位,但是他告诉加蒂奥:“我真想请假,现在我没有心思打比赛,我很希望可以早点回来。米兰妮说婚礼筹备的事情不用我操心,她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我可不想自己的婚礼变成一场笑话。”

    “这完全是不必要的担心,”加蒂奥笑道,“米兰妮比你能干得多,这些事情交给她不会有问题,你就等着圣诞假期赶回来做新郎就好。你父亲说得对,你其实配不上她。”

    “见鬼,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到底是哪一头的?”塞洛气愤地喊道,然后他又想到,“吉姆看到我的婚礼,他会不会不舒服?”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加蒂奥有些无语,“你结你的婚,他离他的婚,这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面对自己的问题。你要顾及他的感受干嘛?他会挺过去的。”

    “好吧,我现在脑子里确实乱得很,感觉很不踏实——不过等你自己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你也会像我一样的。”安迪说着挂了电话。

    十二月七日,国际队在一场雪战中三比零客场轻取甲级新军塔尔金野猫队。而风暴队将上一场大败的怒火全部发泄到决心队身上,他们打出了漂亮的全场紧逼,斯托帕为球队首开记录,客队的帕雷罗恶意犯规被红牌罚下,队长费杰尔为球队打进了第二球,他们二比零获胜。天雷队客场被狂风队逼平,仍然排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