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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隐藏•武试

    “再来!!!”凌墟尘还在不停地和分身体缠斗,这是第十四个分身体,经过不断地学习,他已经能掌握凌墟尘的棍招,甚至用得比凌墟尘更好,以至于凌墟尘重来了无数次都未必能击中他一次。

    “呵!”凌墟尘猛身重击被分身体格挡.凌墟尘紧接着转棍侧身朝分身体一捅,分身体用下半截肘长的短棍对着迎面而来的棍子推拉拿(一种招式。长兵类使用,将兵器与敌方的兵器紧贴,通过向左右旋转来达到化解招式或使对方兵器离手的目的,)解招。

    分身体刚解完招,便迅速抓住棍尾朝漆墟尘砸夹蓄力猛击.而淡植尘捅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捅,而是将棍子移到后身位,然后蓄力,转身,用手部和腰、腿的力量猛劈一瞬间,两根猛地相撞,强烈的震动肉眼看得一清二楚。几乎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前手换位到棍子的近中端并使出推拉拿,两棍棍子不断旋转缠斗,谁也不肯相让。

    凌墟尘找准机会,朝分身体一捅,可棍子还贴着啊!捅偏的棍子被分身体轻松躲过,分身体就趁空挡从下钻过凌墟尘的棍子朝他胸口一击挑棍,凌墟尘忍住疼痛,迅速抓住分身体的棍头夹在腋下,然后顺着棍子快速拉近与分身体的身体,因为分身体怎么也不肯松手,于是凌墟尘一手控制,一手用极难受的姿势对分身体的脸一顿输出。终于,与十四号的大战结束了!

    “呼——有种再来啊!”凌墟尘越战越勇,好战善斗的心彻底被激发出来。

    “再你个大头鬼啊。”死亡主神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根”今天就这样,再打下去你也学不到什么,越打到后面越莽,毫无技术性,都是靠牺牲险胜的,若在现实你早死了。”死亡主神愤怒地说。

    “不练了?”

    “谁说的?不是不练,是不打了,刚才看你打我分析出几个单招,你看好啊,”说罢,一边出招一边喊招式名”劈、转、挑、扫、捅、刺、推、转劈、旋棍,大概就这九招,要多练习。”

    “等等,什么叫以后?”凌墟尘惊诧地问

    “你哥喊你去吃饭了。再不快点会挨骂的,之后见!”刚说完,一个干净利落的鞭腿朝凌墟尘脸上飞去,速度之快根本看不见残影。

    (凌墟尘卧室、现实)

    “凌墟尘……”一声声呼唤从门外传来,是凌鼎天来叫他吃饭了。

    “唉!听到了!这就过去。”凌墟尘大声回应‘老亡下手也不轻点,明明可以传送却偏喜欢来硬的,进出都一个样!’他心里不停地抱怨死亡主神

    “干什么呢?搞快点,叫半天都不应一声。我先走了。”

    “知道了!!”凌墟尘极不耐烦地吼回去,仿佛要让四邻九舍的人都听见。

    (餐桌上)

    一家六口齐坐圆桌,谈天论地,倒也快哉。

    因为是农忙后的午饭,大多喜欢吃清淡点,那些大鱼大肉、美酒佳肴通常是晚上宴席的主角、所以吃得很是随意,怎么个随意法呢?小到青菜配白粥,大到一菜三回锅,当然,青菜这种绿色蔬菜是不会回三次锅的,除了本就是黄色的菜和泡菜这种发酵过的菜外他们是不会吃煮黄了的菜的。

    比如说今天,吃的就是二锅的油菜花和昨晚剩下的半条鱼,当然,每天都有白粥,那是火灶房里整个家族统一煮的。

    “尘儿,今天怎么不见你去上课?”凌门突然放下筷子,表情严肃地问,一家之主在吃饭时突然发出死亡提问时的威压应该所有人都体验过“胆子肥了!还敢逃课是吧!!!”他突然大声怒吼,突然涌上的血气让他的脸都涨红,仿佛武圣关羽附体,随时都会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冷静,冷静下来先,吃饭吼那么大声……”作为妻子的黄俏莲为家庭考虑,自然是会上前劝说。

    凌墟尘没回答,因为他自己都认为如此。

    突然严肃而沉默的氛围让所有人都感到不适,原本笑着脸的双胞胎兄妹也板起脸,不敢吱声。

    “先前不是说有妖嘛,”凌鼎天鼓起勇气,为凌墟尘辨解说“他是帮穆伯伯做驱妖符才不上课的。”

    “做个符做那么久??”面对父亲的大声反驳,凌、鼎天被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是这样那老师肯定会给凌墟尘休假一天的呀。”黄俏莲快速解围地说。

    凌门思索着,长叹一口气、平静下来,又继续夹起某,边吃边说:“先看看,如果不是的话那你以后就不要去上课了,陪我下地干活,然后再买几头牛给你放……”他说得很多仿佛他早就想好了孩子们未来的规划,但事实上这些都只是他以前的经历罢了。话说这一类的威胁他已说过至少上百遍,大致内容完全可以猜想到了。

    “搞快点,吃完训练。”死亡主神催促道,表面是催促,实际上是想让凌墟尘赶快开溜。

    凌墟尘倒也想快点离开这伤心地儿,一口青菜一口肉,埋下头后米饭疯狂塞。

    黄俏莲见,说:“再吃一碗。”

    凌鼎天好像想到什么,也不甘势弱。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似催赶的闹铃,快节奏的音乐让气氛紧张起来。

    “还比起赛来了。”

    “饱了。”凌墟尘拿起碗筷转身就走向洗碗池满腮邦子的饭还在不断地滚动。

    “再吃一碗。”黄俏莲叫道。

    “饱了。”这是拒绝‘再来一碗’的万能回应,习惯就好,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但一年下来能让他一卷吃两碗及以上主食的次数一个巴掌就够数了。

    “我也饱了。”凌鼎天拿起碗筷准备走

    “再来一碗。

    “不了,真,嗝,饱了。”他装作打嗝说道

    “真服了你们兄弟俩的。”

    凌墟尘漫步悠悠地走在路上,有些思考人生的意味儿说:“老亡,就算我追上哥了那也只是追上,未来我俩走的道路一定有所不同吧。你认为我将来做什么好?”

    “你就坚持你的想法,快乐地和大家生活就好了,这你不早就说过了吗?”

    “不,”他有些无奈地说“我问的是你的看法。”

    “这不也就早说过了吗?变强,游励世间,学习世界的技艺,拥有一个平凡但充实,美好的人生。”

    “是嘛?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真别无它选或了无牵挂的话我会试试。”

    “说啥丧气话!搞快点开练!!”

    死亡主神突然吓得他支愣起来,边跑边笑着回应“哦。”

    路上的族人看见这熟悉的怪小子总会停下手中的工作或游戏,不由感叹:“也以为常。”的确,不管它在不在,只要风来,树冠就总会响起沙沙声;即使风在,火焰的尖苗也依旧会朝乌黑的天中那曾经光芒万仗的空洞爬去。

    [凌鼎天房院]

    凌鼎天左脚刚进门便听见清风呼昭他“公子。”

    “清风,我拜托你的东西做好了?”

    “嗯,请看。一共十余把,完全一样。”说着清风递上一把木剑。

    凌鼎天接过木剑,左挥挥,右砍砍“你会剑术吧?”

    “练过青阳剑决和冥五式。”

    “不要跟我讲功法,我现在还练不了。总之你就是懂剑术吧,那么你就当我陪练,这次族试可得加把劲啊!”

    明天永远就是明天,我们看不到它,等不到它,所以我们更不应该期盼它,只有今天才是真实的

    今天便是族试的日子,凌墟尘和凌·鼎天早早便起床操练准备。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所有的族人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到族试的场地给孩子加油助威或观看寻乐。上午是文试,下午才是武试,但文试倒也不会过于无趣,因为学员们写的作文会被展出来,由众评分,这或许就是文试唯一的看点

    即使心怀不安,即使成绩再差,凌墟尘也坚定着自己的目标在努力啊!

    文试刚结束,凌墟尘便久茫茫人群中走出来.一脸闷气、考砸了。

    “没事没事,只要武试争得第一就行,不用在意,文试并不是你的强项。

    凌墟尘听到这安慰,便转身走到无人的角落

    反问道:“你帮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不帮?”

    “不早就说了吗?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要是你帮我,单靠文试就能第前几了。”

    “我帮你那你能懂吗?你会进步吗?不要老是依我,你自己变强那才是最靠谱的。下午的武试你有儿成把握?”

    “六成。”

    “才这么点?你在担心什么?”

    凌墟尘缓缓靠墙坐下,看着自己的手说:“那些招式现实中真的用得出来吗?擂台上万一敌方有办法……

    死亡主神只是竖耳顷听,听着凌墟尘的苦,听着凌墟尘的忧“明天永远就是明天,我们看不到它,等不到它,所以我们更不应该期盼它,只有今天才是真实的啊,尘。现在的你…噢不,是以后的你永远也不会需要对未来的担忧,而是需要放手一搏,这才是你的样子,才是你应有的样子!拿出你以前的那股冲劲和勇气与你害怕的命运斗到底啊!”

    “……你说的对,走吧,咱去训练。”

    [下午,宗族擂台]

    参赛和观赛的族人陆陆续续来到擂台处,其中最显眼的除了四个擂台上站着的长老外便是拿着禾剑准备武试的族人中的凌墟尘凌鼎天哥俩。凌墟尘,拿着个长棍,简单粗暴,是孩子们的童年阴影;凌·那天则不同,手里,腰间,背上,全都摆满了木剑,单凭这气势就能骇退不少对手。

    “长老!他们两个作弊。”一个族人高声呼昭,似乎是在表达自己对不公平的抵抗

    这时擂台上的长老们相聚而谈,片刻后便回到自己的擂台上敲响四块大铜锣“规则中并未作出明确规定参赛道具为竹剑,只要不是会致他人重伤、暗器、投掷物即可。同理,也并未规定参赛道具的数量。只要不违反规则,选手们可随意发挥。下面有请族长发话。”

    刚说完,四个铜锣又一次敲响,族长缓缓地从墙后走出,场下顿时掀起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族长走到众人面前的小台上,一脸凝重但又透露出些许自豪地说:“肃静!”场下顿时间鸦雀无声“经历了一年又一年,我们的孩子也在一天天地成长,现在他们展示成果的机会来了!纵使天赋拙劣,却也不能代表他是个坏苗子;纵使天赋异禀,却也不一定能在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古有云,曰:‘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于这句话,许多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对此我的看法是:第一并不重要,只有努力做好自己才是第一。在此我预祝各位选手们过关折将,勇争桂冠!”

    “下面公布对战名单……”几乎是所有人都一涌而上,这似乎是在告诉我们:这场武试……有高手,虽说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凌墟尘拦住准备去看参赛名单的凌鼎天问:“哥你哪儿来这么多木剑呐?”

    凌鼎天停下脚步,一边微笑一边打量着凌墟尘“你不也一样?这棍子哪儿来的?”

    凌墟尘略显得手足无措,但又很快镇静下来回答:“我找木老爷爷要的。你嘞?”

    凌鼎天戏弄着回答:“这是秘密。”

    “这么小气,说出来又不会死。”

    凌·鼎天看到弟弟这模样,忍俊不禁“哈哈哈,哥还有坑你的时候吗?这场武试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过你放心,若是对上我,我是可以放水跟你过两招的,哈哈哈。”

    “算了,懒得理你。”说罢凌墟尘便走向观看武试名单的人群。

    凌鼎天无奈地跟上‘长大了,不愧看我弟,就是有点又粘人又叛逆……’

    刚走到粘贴名单的公告牌前,老亡就说:“原来是这些人啊,你只需要来局把他们的武器击落或者用长度优势快速进攻速战速决就行了。就是下手轻点,棍子很疼。”

    “确实。”凌墟尘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周围的人看着他自言自语,看他的眼神有些许改变。

    不一会儿,武式的铜锣咣咣敲响。“武试开始!第一轮,一号场……三号场,凌鼎天对战凌艺宗。

    “哦!老哥的场,这值得看一看。”凌墟尘穿过拥挤的人海,目光在四个擂台上不断地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让一下,让一下……”

    “你哥真能够恶心人的啊。有天赋就算了,努力也就罢了,但他居然还像我们一样挑规则的漏洞!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了。”

    凌墟尘边走边说:“你说啥?”

    一个族人回过头说:“我说现在没人想对上鼎天,太难打了。”

    “没有没有,我没问你……你刚才说啥!?”

    那个族人显得有些愤怒“要我说几遍?自己瞅瞅!!”

    “嗒嗒嗒……”一声声闷沉有力的木剑敲击声从擂台上传来,像老旧的水车,更像战场上轰鸣的战鼓。只见擂台上十一岁的凌鼎天拿着两把木剑打出一套套连招,将一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十三岁青年死死压制,凌鼎天狂浪般的攻势逼得他连连后退,现在的凌艺宗再退一步就要掉下擂台了!

    “噗”还在用木剑防守的凌艺宗被凌鼎天一脚踹下擂台,“第一轮三号场,凌鼎天胜!”

    “厉害啊。感觉压力山大。”

    “自信点,压力不能让你获胜,有时候莽才是正确的选择。”

    “嗯。”

    周围的人的内心’这孩子怕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病吧?”

    没过一会儿,场上的铜锣再次咣咣敲响“第一轮第二场,一号场,凌墟尘对战凌刘七……”

    “到我了。”凌墟尘走上“参赛选手专用道”缓缓爬上一号擂台,见对手还没上台,凌墟尘便在场上耍起棍来,台下的观众像是见大象走钢丝一般惊呆了“是谁教他的?!好厉害……”心高气傲的凌墟尘立马回应说:“那当然,我的实力可在我哥之上!”

    死亡主神立即泼冷水说:“还蹬鼻子上脸了?瞧你那得意样,刚才还哭哭蹄啼的。”

    “嘻!”凌墟尘的傻笑既是对老亡的回应,同时也是对观众自己内心的表达。

    “也好,努力单刀了他们!”

    “嗒嗒嗒……”木剑相撞的声音从台下传来“既然不犯规,那我也玩玩!你应该没意见吧?软蛋。”不善来者正是凌刘七……还是一样贱,下贱。

    “他剑哪儿来的!?”凌墟尘大声质问,但却只得来作裁判的长老的一声铜锣“比赛开始,上限为一柱香的时间!”

    还没等凌墟尘反应,凌刘七便肆意地挥舞双剑向凌墟尘冲来.大吼道:“宗艺哥给我的力量,现在我根本不怕你!”

    见势凌墟尘立刻舞棍迎击,但还是被他拉近了些身位“看戏看多了吧!还有……我谢谢你啊!老哥!!!”

    双剑,若是两人各持一剑打凌墟尘或许凌墟尘还会输得很惨,但一对一就不一样了,课上教的剑招都是单剑的,持双剑便只能是杂乱无章,破绽百出。

    凌墟尘快速摆棍接下凌刘弋的乱剑然后反手用棍穿过间隙桶中凌列七的胸口,借着棍长的优势一直突进,猛地将凌刘七推到擂台边缘。

    凌刘七见势不妙,立马侧身躲过凌墟尘的长棍,站稳脚步后又继续冲向凌墟生,

    凌墟尘也不给他机会,趁他调整脚步时便已经将大半的棍身拉到身后猛地蓄力横扫。

    “啪!”凌刘七手上一把木剑的上半截身子已经飞向台下数十米之外,剑心里用来支撑的铁片漏了出来。在这一次激烈的撞击中他的手早已经被震得麻木,但他却还依旧紧握木剑向凌墟尘发起进攻。

    凌墟尘现在还没来得及调整,只能抓着后半段长根进行防御,看起来十分地吃力。

    “当!”场下铜锣打断了这场战斗“凌刘七使用违规道具,视作故意伤人,取消比赛资格。本场比赛凌墟尘胜!!”

    听到结果的漆墟尘长舒一口气,甩甩手说:“你这木剑质量不行啊。”

    然而对方则是脸上写满不爽”是他打断了我的武器的!不是我犯规。”

    底下的长老一脸部夷地看着他说:“哪你用那武器了吗?它断掉之后难道你就不能及时放下它吗?”这话总感觉是长老在故意刁难,但底下的人缺没有一个吭声,反而嘲讽凌刘七让他下来。

    凌刘七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猛得瞪凌握尘一眼然后气冲冲地下了擂台。

    其它擂台上的人还在激战,这倒给了凌墟尘充裕的休息时间。凌墟尘刚走下擂台的台阶便听到母亲从远处亲切的呼喊:“尘儿!尘儿!我们在这儿有好吃的……”当然,除了正当裁判的老爹外一家子都在。

    “哥,喝茶。”凌墟尘接过屁厥跑来的三弟手里的茶”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凌墟尘一边走一边喝茶水说。

    ”我想学棍。

    听到这话凌墟尘猛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轻咳两声,回答道:“之后再说,之后再说。”那得意二字就是贴在他脸上的。

    凌启俊听见后高兴得蹦起来“还是二哥好!大哥听都不听就拒绝我啦,我连求他的机会都没有哩。”

    “那是。我可是你二哥,肯定宠你啊。”

    刚没走几步,黄俏莲又喊了“尘儿!快点来,藕粉要完了!我帮你盛了一碗……

    “来了。”两人不禁加快了脚步。离集合的地儿越近,手里拿着一碗藕粉的族人就越多,到时只见一个高人腰的大口锅里剩下的藕粉已经见底了。

    漆墟尘接过碗和勺子,尝了一口,问:“咋有股泥味儿?”

    黄俏莲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昨天赶做的,可能是之前没洗干净太急没注意到吧,要不要加点红糖?”

    凌墟尘递过手中的碗“要。”

    一旁的一个大妈有些恶狠狠地说:“我们做了那么久,嫌难吃就不要吃!”

    凌墟尘没有理会她,只是接过加了红糖粉的藕粉“还是这样好吃。”表现上虽然若无其事,实际上他心里早就对这种人恨之入骨,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或者说发泄罢了“对了,妈,这藕哪儿来的?”

    “咱族里哪儿还有莲藕啊?当然是莲花池的咯。”黄俏莲一边说一边用勺子不断盛起一碗碗藕粉递给族人,那俩双胞胎见妹也在帮忙打下手放红糖粉。嘈杂的人群中就属这个藕粉点最引人注目。

    凌墟尘听这话又想起不好的回忆,喃喃自语道:“莲花池啊……”

    “尘啊,”黄俏莲叫住还在愣神的凌墟尘“把这碗粉送过去给你爹。”说着递给凌墟尘一碗藕粉。

    “啊?为什么不叫老哥去啊?”

    “你哥己经去了,但刚才少了一碗,现在就你爹还没吃到藕粉,今天小晚餐就是这了,正晚餐得结束回去才能做,你爹再不吃回去的时候就得饿趴了,快去吧。”说着用手指向裁判组。

    回首一望,凌鼎天确实已经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是桌上空荡荡的一只碗。

    “嗯,等我吃完先.,”说着藕粉大勺大勺地往聊里塞。

    “慢着点,别咽着。”

    “这是…呜…喝的,怎么会咽,那是呛…呜……咳咳。”凌墟尘正不断用手捶打胸口“好了.再见。”凌墟尘放碗拿碗一气呵成,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裁判组跑去,就是身后背的长棍不是很紧,时不时得用手扶着,以防打到人。

    “尘儿,等等…”还没等黄俏莲反应,凌墟尘早就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是那碗啊!”

    锅里的藕粉光秃秃,只剩桌上最后几碗红糖的引起小孩子的纷争“弟媳啊,我放这儿的成的那碗呢?”回头一看,问的人正是木老。

    黄俏莲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要,要不要尝尝红糖的。”……

    凌墟‘主不一会儿便来到裁判组的位置,将藕粉放到凌门面前的桌上,但凌门好像沉浸到比赛信息的统计之中,好一会才发现,说:“谢谢。”

    “哦。”冷漠。

    凌墟尘刚准备转身走人,便又一次被叫住(我为什么要说“又”)“凌墟尘,你那根棍子……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凌墟尘一时怔在原地,哑口无言,全身上下的温度骤然下降,从头皮到脚跟都处于一种莫名的处于紧张与放松之间的极致状态,但他很冷静。现在的他明显能感知自己全身的变化,肠子的蠕动、血液的流动、细胞的分化,他全都感受得到!甚至,在那一瞬间之中,他的全身都是重的,像大地,平淡,广阔,沉重而充满力量;他的全身都是轻的,像天空、飘渺、轻快,自由,迅速而敏捷……总之就是想跑啊!

    “呵哈哈,我刚才都听你木爷爷说了。你顺便把桌上的空碗收回去吧。”凌门指向桌上零散的空碗示意道。

    “哦。”凌墟尘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但还是默默地收起了碗。

    凌门刚拿起笔,但又缓缓放下,转过身看着滤墟尘“儿子,”

    “又干什么?”

    “加油。”

    ……”嗯!一定的!”一句再小的鼓励也都给得了他莫大的自信,相信这时的他应该已经是战无不胜的了吧。

    “搞快点,别磨磨即即的。”一旁的裁判催促着愣在原地的凌墟尘说

    这一切都是戏剧性的,也是必然性的,两个卡漏洞的选手,再且一个天赋异禀,一个以勤补拙,根本就不是其它普通选手能轻易打过的。倒底是天意弄人还是有意为之,两人终于还是相见决赛。

    “喂?老亡?”……”你怎么老是不说话?要决赛了,喂!?”漆墟全躲在无人的角落不断地呼叫死亡主神。自第一场比赛之后死亡主神便没说过一句话,凌楚尘也是在不断尝试呼吸他,但并无答复

    “咣当!”四面铜锣一齐敲哨“决胜轮,第一场凌墟尘对战凌鼎天!!”

    一到决赛,场下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定是少不了的,即使场上的并不是自己的熟人,但激动的心情是一致的!”长棍对乱剑!这次的族试真是不太平啊。

    “老亡,我要上了,祝我好运。”凌墟尘整理好身上的防具,手持长棍,缓缓走向擂台。

    一路下来的辛酸、孤独、无奈,只有死亡主神一个人看见,哪怕凌墟尘强颜欢笑,死亡主神也依旧能感受到他内心中的笑泣,现在的两人早已心有灵犀,成为彼此最坚强的羁绊“对啊,咱,一定会赢的!”

    还在踏上台阶的凌墟尘定格在原地,接下来的这一步纵使再沉重,他也毫无顾虑!”嗯!这次是为了我们的胜利!!”凌墟尘踏上擂台,单手高举着长棍,此时的他仿佛就是个胜利者。

    还在预热凌鼎天看到凌墟空的气势感到颇为震惊,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眼前的弟弟仿佛换了一个人,一个他素未谋面的人“尘,你啥这么慢?”

    此时凌墟空的内心,他的思想好像得到了质的进化,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回忆.承认,接纳更正…我承认,我太过于依赖别人了,自卑,逃避…但现在的我,有机会,我来作出改变!”

    “因为……要赢!!”

    如此回答,凌鼎天已经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为自己那曾经自卑、爱捣蛋、粘人,孤僻的弟弟‘这一战看来你真的很努力地在准备啊,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加入到这荒诞的纷争中来……’

    “咣当!”锣声刚起,凌鼎天便向凌墟尘扑来,见状凌墟尘立刻一扫棍,谁知凌鼎天突然往后一撤躲过了,原来是凌鼎天在试探凌墟尘。

    场下的观众逐渐沸腾起来,呼喊、议论助威、贬低,全都丝毫不影响这场大战的展开。

    “小心点,不要让他接近你!”

    凌墟尘迅速罢好迎击姿势,对着时进时退的凌鼎天一阵乱捅。凌鼎天单手持剑接下一棍,另一天手迅速拔剑反手将棍扣在腋下。

    不好!现在两人距离过近!

    凌鼎天正想再靠近些,凌墟尘便用力抓着棍像推磨一样以凌鼎天为圆心使劲一推,使得凌鼎天顿时感到失去重心,脚步不稳起来。凌墟全便想趁这个空档,顺着长棍钻到凌鼎天的侧下顺走一把木剑。

    “呵!”凌鼎天迅速站稳,扔下长棍朝凌墟尘挥砍来“嗒!”两把木剑相撞的声音再次将气氛推向高潮,台下的人都沸腾了“他居然挡下了!!”

    现在两人处于脸贴脸的状态,凌墟尘想拉开距离,但凌鼎天不允许,凌墟尘只好被迫防御、虽然在灵海中训练过反应力和速度,但对付剑术专精的凌鼎天还是过于勉强。

    死亡主神也替凌墟尘着急起来“可恶!得想法子突破他的进攻,不然真的会输啊。

    凌鼎天步步紧逼,眼看就要被逼到擂台边缘了。

    拼了!”凌墟尘用全力挡下漆鼎天的一剑然后猛地向前冲撞。凌鼎天应声倒地,手肘被擦破些伤口,虽不重,只是皮外伤,但那比指甲盖略大的赤色伤口还是清晰可见的。

    可能是凌鼎天底盘过稳的原因,凌墟尘跑过几米后也膝盖着地滚了两圈缓冲才稳下来‘棍!’凌墟尘迅速将武器换为落在地上的长棍,

    两人跪在原地快速调整状态,大口喘着白气儿。

    凌鼎天感到手肘的伤痛,不禁一触“嘶——”鲜红的血染满了他的指尖“有够拼的啊。”

    两人缓缓站起,拿着武器再次冲向对方。两人似乎依旧像刚开始那样拉开攻守战,但其实不一样。

    “嗒嗒嗒,啪!…嗒嗒…啪!!……”

    “怎么会有鞭炮声?”“可能是你听错了。场下的观众议论纷纷“快看!那是火花!!”

    所有眼睛齐刷刷地朝台上看,个个目不转睛,生怕漏掉某一个细节。

    只见剑与棍交击处时不时间出火花,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热烈

    “他们有人作弊了!”一个族人朝裁判组大喊,却不见回应,裁判们只是静静地看。不出一会儿,抗义的声音占满一半,但台上的战斗丝毫未减。

    “肃静!那不是火药,是灵力!”这一强而有力的回答再再再一次将气氛拉向一个新高度。

    “凌鼎天!一定是凌、男斤天!!他……”场下不断地狂欢,向凌鼎天助威的势力不断扩张,这给了凌昕天不小的势气,攻势愈加猛烈。

    “呵啊!”凌鼎天向凌墟尘砸来蓄力一破“啪咚!!”一团火焰裹着浓烟在剑与棍的交去处窜起,强大的冲击和火焰将木剑分成焦黑的两截,凌墟尘的棍虽没有多少损坏,但也被震飞一段距离。当然,包括场下的观众,所有人都耳鸣了。

    嗡嗡响声不断在脑海里回荡,世界仿佛安静了,但又无比吵杂,你张你的嘴,我喊我的话,多么安静啊!但又吵得让台下的所有人不禁捂住耳朵,只有台上两人好在这凝滞的世界里永无止镜地撕杀似的,漫长,漫长。

    声音呢?静得令人发指的环镜让凌墟尘在这微妙的一刻里平静下来,大脑一片空白

    “妈的!”死亡主神大喊。

    “妈的!”凌·握尘被拉过神儿来。这是他第一次说脏话,反正也没人听得见。

    “没想到这小子藏了这么大一手笔!但我们也不能输,给我狠狠地杀回去!!”

    擂台上雷鸣般的爆炸声持续不断,焦黑的木渣子星星点点从天上流下,世界仿佛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镜界。

    “以前!我,”凌墟尘一边费劲地挥棍,一边撕心裂肺地呐喊道:“我追赶你,我追,追不上!是因为我,自卑!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一定,一定会超越你,走我自己的路!!”

    凌鼎天身上的剑在一点点减少,明明自己占优势,却有些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还被逼退了一步。

    “你给劳资,滚下台啊!!!”凌墟尘挥出了自己“全力”的一棍,那一棍好像划破了长空,天水夹杂着黄泥好像马上就会涌出来似的……不对!!那就是水和黄泥。

    只见这一次棍与剑的交击处再没有升起闪耀的火焰,再没有响起雷鸣炸响,而是被浑水、污泥取代,包裹。那连通灵魂世界和现实的口袋一打开,如同披击溃的沙河大坝,顷泻而下,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在强大的洪流面前,凌鼎天如同泥沙,再耀的光芒也要被这洪流遮盖,卷走。

    凌鼎天被彻底冲下了台,被埋在泥流之中不见头脚。周围的观众见状,刚想上前救援,一道道无形的剑气形同狂风将泥流炸开,只见凄鼎天屹立在泥潭中,双眼无神,剑锋指地,散发着浓浓的死意,不一会儿便倒地不起。

    “快!快救人!!”所有人一哄而上,将凌鼎天团团围起来。只剩凌墟尘一人用棍支着身体半跪在擂台上“呼呼,呼……”

    泥夹着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空气中弥漫着水与泥的清香,时不时还能嗅到莲花池特有的芳香,下啊下,恍惚间,泥没有了,但水还在下,那是雨,那是雨带着喧嚣的风来访。

    凌墟尘!下雨了,快点下来!”一个块头高大,面容俊俏的男子撑伞喊道,他与族里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留着短发,很好辨认。

    “哦。”凌墟尘缓缓走到他的伞下。

    “怎么了?不高兴啊?你刚刚可是很厉害的啊,你现在可是族内的第一,可光荣了。

    ……凌墟尘默不作声,只是一直垂头丧气,现在的他整个人都精神状态还在持续地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复。双手被刚才一连串的爆炸震麻了,同时,那骇人的声响也对他的听力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当然,凌鼎天也不例外。

    来吧,棍子我帮你拿。”他伸出手抓住棍焦黑的部分准备拿过。

    凌墟尘听不见,本能地用力将棍子扯回来

    死亡立神吐嘈道:“他在搞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说话,就算说了也这么小声,会不会太久呆在外边得病了吧?”

    “行,不抢你棍子。”黄豆大的雨点像是泼洒的水盆,从前方很快地盖过来,嗒嗒嗒地躁响,前方的路逐渐被水帘遮挡,只能依稀见清路的轮廓“这次我带了此好吃的回来,有……

    还没等他说完,凌墟尘便抢着说:“真的!?”

    “嗯,千真万确。”看到凌墟空那依旧充满无气的模样,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欣慰地笑了。

    死亡主神内心为什么我听不到?我聋了?不可能啊,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待会儿我给你东西了你就先自个儿回去,我还要去看你哥……”

    凌墟尘听不到,但心里却也在担心凌鼎天老哥不会有事吧,那泥水一下子就压下去了……里边应该没有石头吧,老哥你醒来哥别怪我太狠了……”

    拿了零食,雨也小了,除了雨的气息,空气中也多了些柴米油盐的味道,这些味道正不断刺激凌墟尘饥饿的身躯,疲惫不堪又饥肠辘辘,他只好一步一迈脚地走,一步一咬地吃着手中香甜可口却淡如清水的零食。

    “尘,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死亡主神问。

    “好消息吧。”

    “你能不能按照套路出牌?”

    “哦哦哦,那先说坏消息吧。”

    “你聋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好消息是你不用担心,你已经痊愈了。”

    “到底什么鬼?能不能说好点。”

    “咳,这样跟你说吧,比赛的时候你的耳朵已经被震聋了,不过好在开始前你开启了一个特殊的状态。我跟你说过没有?…不管了,再讲一次也无妨,在当年我创造你的身体的时候给你留了个后悔的机会,让你可以通过自己灵魂主神的力量随意控制自己的生长,甚至改变性别、物种什么的,就因为你刚刚开启的那种类似于极意的状态,使得你无意间使用了这个能力。”

    “等一下,”凌墟尘停下脚步思考道“照你这么说我哥不会也聋了吧!”

    “应该吧,还有那两条龙在,应该不用担心。”

    “你这话说得,他好歹也是我哥!”

    “那我能咋办?他又没有那能力,能帮他的现在只有白龙和黑蛟。”

    “对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有这个能力。为么不早说?!早点让我长成成人打武试不就轻轻松松了吗,还要搞那么麻烦。”

    “你觉得你家人会轻易接受突然变成同龄人的儿子吗?再说了,这能力是遵循吃多长多的原则,同时你还要学习控制,长偏了可就很难改回来。本来想等你长大之后想后悔再告诉你的。但你现在过早开启那状态,得赶紧让你解除,不然你就会像幼年偷吃定颜丹一样保持这身材直到永远。”

    “哇,这样说我不就长生不老了?”

    “你想也可以,但等你耳朵好了之后最好还是解除吧,总不能你下半辈子不要了吧?”

    “行,行吧。”他似乎有些舍不得关掉这能力,但他也知道,之后自己想开还是可以开的。

    [凌墟尘卧室]

    推开半掩的门,房间仿旧是万年不变的样子,永远那么简单、随意、杂乱。

    死亡主神提醒说:“你拍自己耳朵看看.....声音很清晰,应该好了。”

    “老亡,”凌墟尘坐在窗上“你现在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有多少能力?”

    “哎,现在你能用的有:灵魂王神神位、吞噬主神神位、一个无尽空间、控制身体生长的能力、一个无限的灵魂、我分给你的灵力。大概就这六个,没了。”

    “那现在我不能用的呢?”

    “跟你说过,是你最初始,最不可控制的力量。如果现在的你想用就只能舍弃肉身和灵魂意识,然后变成一团本不该存在的也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比主神什么的离谱多了。好了,别废话,我现在教你怎么用控制你身体的那能力。”

    “怎么用……哇啊!!!”还没说完,凌墟尘便被强制拉进灵海“连声召呼都不打!”

    “天天进来,不应该都习惯了吗?”死亡主神趴在一棵参天巨桃树上,样子十分闲适“过来,教你怎么用。”

    凌墟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几乎在瞬间便来到死亡主神跟前。看来他对自己力量的控制有进步了,起码能看到此残影,还能及时地停下。

    死亡主神盘腿坐起,双手抱着人大颗巨型的黑子棋“这力量主要不是我给你的,只是我引导你灵魂主神力量做的一种快捷用法,只要你能自己感受到灵魂再加以引导就可以用了。你的灵魂我调过,人家学几十年都不一定感受到的灵魂你不经意间都可能掌握了,很简单的。”

    “话是这么说,那我到底该怎么做?”

    死亡主神推倒黑子棋砸到凌墟尘身上,刚一触碰便碎成灵气状“你现在不就是灵魂状态吗?因为你不经意间让这能力启动了,你的灵魂也不再转动,你再让它动起来不就好了?”

    的确,之前四散的灵魂全都不见了,全都凝聚回到凌墟尘的灵魂体之中“原来如此,我试试。”

    “我先说好,你不用管灵魂的样子能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那只是看起来的而已,重要的是你的感觉,它流动就好,但你不要乱动它,你动它多少会发生改变的这你应该也能感受到,恢复之前的动感就好,若是长成其它东西我可救不了你。”

    “所以说我可以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样?还可以控制它!?”凌墟主兴奋得快要炸开。

    “这不废话嘛。”

    “那我要长得又高又帅。”说罢便笑嘻嘻地盘在半空中打坐。

    “小心点!!”死亡主神现在叫唤也为时己晚“小兔崽子,都不能让我省点心……长得又高又帅?管它的,反正也没有明确的规划,这样招摇些应该也挺好玩的。”

    [凌府药房]

    几个人在凌鼎天的病床边忙里忙外,抓药、包扎伤口、清理泥秽……

    就在清理泥秽时几滴鲜得刺眼的血红夹着些泥沙从凌鼎天的耳流了出来.“三长老,三长老!快来看!”

    刚才还在抓药的凌韩几个大步便跑到凌鼎天耳边:“血色鲜红!!去,去叫白龙,说凌鼎天残了,大残!快去!!”

    这时凌门抢先报信的族人一步打开房门,侧过身让报信的族人先出去“凌哥斤天怎么了?”

    “耳膜破了个大窟窿,现在的我救不了他,但七品以上的大补药可以救他,我就想到了‘龙血’。只要我们够快,抢在他的耳膜失去活性灵力之前喝下龙血就有机会!”

    族长虎躯一震“那凌墟空呢?!”

    凌韩听到这话猛得瞪大眼睛,用手掌不断敲击前额“怎么就忘了这茬!!”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带来。”刚说完便流星大步地走出房间,跳到一块石板上催动着灵力。石板缓缓升起,朝凌墟天卧室的方向飞去。

    刚落下,就看到一个人影倒在窗下,耳朵里洗出的血在脸上画下条红线,最终落到地上滩成句子“尘儿!”

    凌门顾不了多少,背起凌墟尘立即往回避,寒风真大啊。将几滴白的和红的雨吹落到不知何方,但愿落在颗种子上。

    刚破开门,衣服和头发一黑一白的两人,黑的在包扎伤口,白的手里拿着一碗血正用勺子喂给凌鼎天。

    “这里!还有凌墟尘,一样的伤!”凌门侧过身,让他们看清凌墟尘被染红的耳朵

    黑蛟刚包扎好,捂着伤口抱怨道:“什么?!还有!我才刚包扎好。

    白龙喂完最后一勺,拿着空碗凝起铁青色的笑脸说:“还是我来吧。”

    他们将凌墟尘和凌鼎天安顿在一张床上“刘乾,拿碗来接一下。”白龙右手掌显化出龙爪,按在左手腕上。

    “来了。”黑蛟刘乾接过白龙手上的碗,在底下接着……“你放血啊。”

    “我,我下不去手。”

    黑蛟听到这话显得有些无语且愤怒“刚刚帮我放血的时候不是挺果断的吗?你下不了手那我来!”说罢挥手显出龙爪抓起白龙那只没化形的手直接刺下去

    “你轻点儿。”白龙侧过头,不忍直视。

    “刚才我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见你轻点啊,给我忍着!”看着那指甲深的血口子,黑蛟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啊!“滴滴…”血如泉涌,不一会就装了大半碗“呐,你去喂他。”

    凌门看得虽有些入神,但还是立刻反应过来,一手接过碗,一手递过一条纱布“谢谢.”然后转过身坐在一旁,一脸焦虑地喂凌墟尘。纵使太阳草再亮,再耀眼,也掩藏不了地上那只忙碌的,让人心怜的影子。

    凌墟尘的嘴唇微微控抖“什么东西?”坐起身就开始往外吐“好膻!”

    听到这话白龙气得咬牙切齿“要忍住…”

    凌门二话不说,单手把他按回去,舀起一勺又送到他面前。

    凌墟尘本想拒绝,但看着自己父亲的眼角,好像刚刚大哭一场,便忽然感觉自己良心有过,于是默声吃了下去。

    见孩子终于肯吃,凌门直接将整碗递给他。凌墟尘没拒绝,只是苦着脸接过“爸,哥他还好吗?”他一边接过一边看着旁边昏迷不醒的凌鼎天

    黑蛟对凌门喊:“那个凌门是吧?你过来一下。

    凌墟尘只是埋下头,继续一小勺一小勺地喝着这一碗又膻又醒的红水,他以为是药

    白龙递给凌门一瓶药“你给他俩耳朵涂上,再拿些布包好,凌鼎天……

    凌墟尘内心:‘原来是对耳朵好的东西,老亡说得果然没错,哥应该不用担心了,就是这药……算了,对耳朵好,吃一点没什么的吧。

    “计划就先搁几天,刌乾要脱皮,这次估计就可以化龙了,不能拖,我要带他回龙宫让龙女来帮他脱。我们不在的这段期间就拜托你了,记得收拾好东西啊。”两人说罢,右脚刚着地便齐齐化龙向远处的高空飞去。

    凌门心里默默记下白龙的叮嘱,转身准备给凌墟尘涂上药。眼角的泪也干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可以担心,现在情况一切安好,得到了控制。

    凌门拿起一块布用药将漆墟尘的双耳包得严严实实“好了,你去找你妈吧。”

    “啥?你说什么?”凌墟尘自己也颇为震惊,他只知道包上药之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包括自己说的活,就好像自己刚长好的耳膜又被人捅破了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对了,你听不到,哈哈哈…”看他现在的样子神气可是恢复了许多。

    在凌墟尘看来他就是一个人在原地,嘴已一张一合之间突然就咧开嘴笑起来。他不理解,就在原地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爹转过身拿出张纸和笔写下几个大字“回家去。”

    死亡主神赶忙解释道:“那药似乎有阻断声音的效果,你现在相当于是聋了!”

    凌墟尘有些迷惑地接过父亲递来的纸和笔,独自一人走出药房向自己的主家走去。主家是近核心的,而他的卧室是在靠近围墙边的大空地一条街,就像城市的郊外。还不是因为小时候吵着要分开睡,就这么一件事白龙紧急开了数十次会议,因为主家实在是不能再建一个房间了,于是就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房子,后来凌鼎天也分居了,只不过相对于凌墟尘,他则是在城市中环他分居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说“我想把那两个床留给弟弟和妹妹,他们还小,要多跟爸爸妈妈住才行。

    一边走,凌墟尘一边在纸上淡淡地写:控制身体的那个要多久才见效啊

    “不知道,这得看你的造化。一天,一个月,一半.都有可能。说实话,就不该告诉你这么快的。

    还不是你嘴漏。纸上显眼地亮着几个大字。

    “没有没有,没有的啦,不要太过在意这些细节。

    “我甚至感觉你是有意告诉我的

    2022年6月17日7:14,53秒AM

    ——和谐scu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