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只有垃圾场才需要垃圾
已经给出了警告，结果对方还敢冲上来找死，这下少年没有留手果断进行反击。有的人便是这样，光靠说是没有用的，自由当他真正尝到了苦头，才会知错！
尊严只在利剑之锋，为了让面前这些敌人尊重自己，陈大同抽出长剑，随后银光一闪，混混的武器在顷刻间便碎成了几段，手腕被斩落，本人也被他一脚踢倒在地，正痛苦地哀嚎着。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其余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看到这样的结果，那明显的小头领没有理会手下的哀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开始寻求和平。
这名小头领还是有些眼力的，察觉到眼前少年不好惹后，任由手下去试探他的实力，自己则一直仔细观察，若是惹得起的对象，他自是要招呼大家群起攻之，结果发现对方的实力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此时已是满身冷汗。
陈大同没有杀心，他本就无意与对方起冲突，所以刚才只是毁掉对方武器，切下那人手腕以示惩戒，现在看到对方软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走吧，趁我现在心情还好，没事别再来惹我了。”
有了他的这番话，小头领如获大赦，立刻让另外两名手下扶起地上的伤员，然后一边道谢一边从陈大同的眼前离开，他们退得很快，一溜烟就看不到人了，不过逃走前还是没有忘了拿走伤员的断手，这断手的切口齐整，若是找到医生的话还是能够接上的，而这也是陈大同对他们最后的仁慈。
敌人都撤走了，此时陈大同才有闲心去观察他的长剑，刚刚那下是他第一次使用这把剑进行实战，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无论是毁掉武器还是切下敌人手腕，都如切豆腐般丝滑。
回想着刚刚的状况，陈大同不禁再次挥舞起来，对比这次空挥与刚刚的区别，竟然只有细微的差别，其实这种细微的感觉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真过瘾！又忍不住挥了几下后，陈大同终于是将长剑归鞘。继续往前，此时少年很是兴奋，刚刚的战斗根本没有让他尽兴，反倒诱发更加强烈的渴望。
那之后陈大同花了一个上午的时候磨刀，有了这把新武器，地表的变异鼠已完全不够看了，两下三下便能斩杀一只，效率比以前提高了几倍都有，果然一把好的武器是能让战斗变得简单的。
……
一切准备就绪，在那之后的第三天，五人再次进入地下探索，陈大同已经从此前的磨刀中了解到这些装备的性能，如今轮到其他人了。
大家惊喜地发现，战斗比他们想象得更为简单，就像巨优局势的平推一样轻松简单。以过去的经验去战斗反而让大家感觉束手束脚，几战过后便放弃了之前习惯的战斗方式，以更加自由的方式进行扫荡。
这片区域的结构是非常复杂的，最初是矿坑矿道，随后人们在其基础上进行加固改造为下水道，如今在这复杂的结构外又新增了变异鼠挖掘出的通道，而变异鼠的挖掘又造成部分区域坍塌，所以此前得到的下水道的路线图如今只能当做参考，所有冒险者都要进行再观察，凭自己双脚走出准确的道路。
看多了这些情况后，陈大同才意识到深入地下区域的灭鼠行动是多么紧迫的一件事，再让它们继续这样野蛮生长，肯定要出现新的大坍塌！
这时候少年猛然意识到，此前发生在贫民窟中的大坍塌，死亡或是失踪者的人数，似乎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感觉是根本无人关心一样……他也听了那么多的新闻报道，然而一点相关的数据都没有，也没有人为这事件中死去的人哀思祭奠。过去要是一个国家发生这类大规模的伤亡事件，至少还会降个半旗什么的，现在的人却是如此的漠不关心，就好像死去的人并不是人，而是死了一些阿猫阿狗……
不对，少年突然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他曾看过这么一个新闻，某个国家的一栋公寓发生倒塌事故，结果长达一个月的“救援”，一名生者都没有救出来，倒是救出了一只宠物猫，而这只宠物猫也成为媒体追捧的明星，变成了“自由、民主、人权”的好猫。
这不是发生在少年身边的事情，之所以在记忆中有这个事件的印象，正是因为这只宠物猫。媒体的追捧与宣传，让人们都认识了这只宠物猫，但是这事件中死了多少人，失踪了多少人，是谁的责任造成这场悲剧，就没多少人知道了，结果这事件给大多数人留下的印象也就是“公寓楼坍塌”与“宠物猫”。
那是发生在何时、何地的事件，陈大同却想不起来了，而他突然回忆起的一切，却也让他感到有些奇怪，虽然暂时说不上来奇怪在什么地方……
放弃了对这些回忆的纠结，少年的思绪回到当下，接着便向身边的同伴们问道：“之前的坍塌，包括后来的鼠灾，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吗？”
这种问题，王泽和文森特是指望不上的，以梵妮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在意，所以也就只能看蔚小冉知不知道了，然而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他说，“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就问问。”
“哦。”
看她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显然是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于是陈大同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们对这个问题没有一点求知的想法吗？毕竟有那么多人的生命在这场灾难中消失了。”
听了他这番话，蔚小冉不禁皱起眉头，这时候王泽突然说道：“死的都是垃圾，了解这些垃圾能有什么意义啊？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灾难，而是神明赐予的福报，一次性把垃圾都清都除掉了，这对我们的城市不是挺有好处的。”
王泽的观点，陈大同不是第一次听到，的确有这样的观点在媒体上流传着，而且支持者还不少。
在这些人看来，贫民窟中的人既不工作，又领着政府的补贴，等于是养了一群吃干饭的人，而且贫民窟中还滋生违法犯罪，所以这里的人都是垃圾！
按照这些人的逻辑，只有垃圾场才需要垃圾的存在，羴禺城不是大号垃圾场，这里不需要垃圾，灾难的发生将这些“垃圾”都清理掉了，可不就是神明赐予的福报吗！
对于这套逻辑，陈大同只觉得无法理解，一群人明目张胆地将另一群人视为“垃圾”，因为这些人的死亡而欢欣雀跃，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这还能算得上是人吗？受的什么样的教育才能教出这些人啊？喔……差点忘了，这时代已经没有教育了，想要学习任何知识只需要购买就行。
“不要这么说，”尽管对王泽说的话无法认同，但此前的冲突已令陈大同得到教训，所以没有出言驳斥王泽，倒是蔚小冉开口进行了制止，“那毕竟都是人命，你这么说有些漠视生命了。”
虽然制止了，但是听了她的话，却又像是没有制止……
“这次灾难，死亡和失踪的人数将近三万。”就在这时，梵妮突然开口，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听到梵妮报出这些数字，陈大同自然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少女并不关心这些，然而比他还惊讶的是蔚小冉，她突然瞪圆了双眼，诧异地问道：“有这么多人死亡和失踪吗！？”
“是的，而且这还不是最准确的数据，贫民窟中的人口数量一直是个迷，”梵妮又道，“真实数据只会更多。”
得知了这些数字，蔚小冉的面色也不自觉地变得严肃起来，此前制止王泽的时候她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现在应该是认识到了受难者的不幸，动了恻隐之心……再去看王泽，他仍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或许在他心中，这三万数据真的是垃圾。
“在精英的眼中，穷人的生命，是可以被定义为垃圾的吗？”王泽的表现让少年气愤，但在气愤之余他又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什么现象让你产生了精英能与穷人共情的错觉？”拉比克说。
“但是……”少年想起了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不到底层的支持，精英的地位这能确保吗？”
“你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拉比克笑了起来，“他们有这个力量颠覆什么吗？连这些小老鼠都对付不了。”
拉比克说的是实话，死于这场灾难的人，他们没有力量，连变异鼠都不能对付，而像王泽这样的“精英”，他却能以一当十，只靠献祭的伤害，都能杀死变异鼠！况且王泽这样的还不是真正的精英，与他同等战力的人并不算少，真正的精英比他们更加强大……而面对那样的存在，水又如何能覆舟？
尊严只在利剑之锋，为了让面前这些敌人尊重自己，陈大同抽出长剑，随后银光一闪，混混的武器在顷刻间便碎成了几段，手腕被斩落，本人也被他一脚踢倒在地，正痛苦地哀嚎着。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其余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看到这样的结果，那明显的小头领没有理会手下的哀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开始寻求和平。
这名小头领还是有些眼力的，察觉到眼前少年不好惹后，任由手下去试探他的实力，自己则一直仔细观察，若是惹得起的对象，他自是要招呼大家群起攻之，结果发现对方的实力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此时已是满身冷汗。
陈大同没有杀心，他本就无意与对方起冲突，所以刚才只是毁掉对方武器，切下那人手腕以示惩戒，现在看到对方软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走吧，趁我现在心情还好，没事别再来惹我了。”
有了他的这番话，小头领如获大赦，立刻让另外两名手下扶起地上的伤员，然后一边道谢一边从陈大同的眼前离开，他们退得很快，一溜烟就看不到人了，不过逃走前还是没有忘了拿走伤员的断手，这断手的切口齐整，若是找到医生的话还是能够接上的，而这也是陈大同对他们最后的仁慈。
敌人都撤走了，此时陈大同才有闲心去观察他的长剑，刚刚那下是他第一次使用这把剑进行实战，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无论是毁掉武器还是切下敌人手腕，都如切豆腐般丝滑。
回想着刚刚的状况，陈大同不禁再次挥舞起来，对比这次空挥与刚刚的区别，竟然只有细微的差别，其实这种细微的感觉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真过瘾！又忍不住挥了几下后，陈大同终于是将长剑归鞘。继续往前，此时少年很是兴奋，刚刚的战斗根本没有让他尽兴，反倒诱发更加强烈的渴望。
那之后陈大同花了一个上午的时候磨刀，有了这把新武器，地表的变异鼠已完全不够看了，两下三下便能斩杀一只，效率比以前提高了几倍都有，果然一把好的武器是能让战斗变得简单的。
……
一切准备就绪，在那之后的第三天，五人再次进入地下探索，陈大同已经从此前的磨刀中了解到这些装备的性能，如今轮到其他人了。
大家惊喜地发现，战斗比他们想象得更为简单，就像巨优局势的平推一样轻松简单。以过去的经验去战斗反而让大家感觉束手束脚，几战过后便放弃了之前习惯的战斗方式，以更加自由的方式进行扫荡。
这片区域的结构是非常复杂的，最初是矿坑矿道，随后人们在其基础上进行加固改造为下水道，如今在这复杂的结构外又新增了变异鼠挖掘出的通道，而变异鼠的挖掘又造成部分区域坍塌，所以此前得到的下水道的路线图如今只能当做参考，所有冒险者都要进行再观察，凭自己双脚走出准确的道路。
看多了这些情况后，陈大同才意识到深入地下区域的灭鼠行动是多么紧迫的一件事，再让它们继续这样野蛮生长，肯定要出现新的大坍塌！
这时候少年猛然意识到，此前发生在贫民窟中的大坍塌，死亡或是失踪者的人数，似乎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感觉是根本无人关心一样……他也听了那么多的新闻报道，然而一点相关的数据都没有，也没有人为这事件中死去的人哀思祭奠。过去要是一个国家发生这类大规模的伤亡事件，至少还会降个半旗什么的，现在的人却是如此的漠不关心，就好像死去的人并不是人，而是死了一些阿猫阿狗……
不对，少年突然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他曾看过这么一个新闻，某个国家的一栋公寓发生倒塌事故，结果长达一个月的“救援”，一名生者都没有救出来，倒是救出了一只宠物猫，而这只宠物猫也成为媒体追捧的明星，变成了“自由、民主、人权”的好猫。
这不是发生在少年身边的事情，之所以在记忆中有这个事件的印象，正是因为这只宠物猫。媒体的追捧与宣传，让人们都认识了这只宠物猫，但是这事件中死了多少人，失踪了多少人，是谁的责任造成这场悲剧，就没多少人知道了，结果这事件给大多数人留下的印象也就是“公寓楼坍塌”与“宠物猫”。
那是发生在何时、何地的事件，陈大同却想不起来了，而他突然回忆起的一切，却也让他感到有些奇怪，虽然暂时说不上来奇怪在什么地方……
放弃了对这些回忆的纠结，少年的思绪回到当下，接着便向身边的同伴们问道：“之前的坍塌，包括后来的鼠灾，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吗？”
这种问题，王泽和文森特是指望不上的，以梵妮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在意，所以也就只能看蔚小冉知不知道了，然而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他说，“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就问问。”
“哦。”
看她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显然是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于是陈大同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们对这个问题没有一点求知的想法吗？毕竟有那么多人的生命在这场灾难中消失了。”
听了他这番话，蔚小冉不禁皱起眉头，这时候王泽突然说道：“死的都是垃圾，了解这些垃圾能有什么意义啊？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灾难，而是神明赐予的福报，一次性把垃圾都清都除掉了，这对我们的城市不是挺有好处的。”
王泽的观点，陈大同不是第一次听到，的确有这样的观点在媒体上流传着，而且支持者还不少。
在这些人看来，贫民窟中的人既不工作，又领着政府的补贴，等于是养了一群吃干饭的人，而且贫民窟中还滋生违法犯罪，所以这里的人都是垃圾！
按照这些人的逻辑，只有垃圾场才需要垃圾的存在，羴禺城不是大号垃圾场，这里不需要垃圾，灾难的发生将这些“垃圾”都清理掉了，可不就是神明赐予的福报吗！
对于这套逻辑，陈大同只觉得无法理解，一群人明目张胆地将另一群人视为“垃圾”，因为这些人的死亡而欢欣雀跃，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这还能算得上是人吗？受的什么样的教育才能教出这些人啊？喔……差点忘了，这时代已经没有教育了，想要学习任何知识只需要购买就行。
“不要这么说，”尽管对王泽说的话无法认同，但此前的冲突已令陈大同得到教训，所以没有出言驳斥王泽，倒是蔚小冉开口进行了制止，“那毕竟都是人命，你这么说有些漠视生命了。”
虽然制止了，但是听了她的话，却又像是没有制止……
“这次灾难，死亡和失踪的人数将近三万。”就在这时，梵妮突然开口，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听到梵妮报出这些数字，陈大同自然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少女并不关心这些，然而比他还惊讶的是蔚小冉，她突然瞪圆了双眼，诧异地问道：“有这么多人死亡和失踪吗！？”
“是的，而且这还不是最准确的数据，贫民窟中的人口数量一直是个迷，”梵妮又道，“真实数据只会更多。”
得知了这些数字，蔚小冉的面色也不自觉地变得严肃起来，此前制止王泽的时候她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现在应该是认识到了受难者的不幸，动了恻隐之心……再去看王泽，他仍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或许在他心中，这三万数据真的是垃圾。
“在精英的眼中，穷人的生命，是可以被定义为垃圾的吗？”王泽的表现让少年气愤，但在气愤之余他又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什么现象让你产生了精英能与穷人共情的错觉？”拉比克说。
“但是……”少年想起了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不到底层的支持，精英的地位这能确保吗？”
“你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拉比克笑了起来，“他们有这个力量颠覆什么吗？连这些小老鼠都对付不了。”
拉比克说的是实话，死于这场灾难的人，他们没有力量，连变异鼠都不能对付，而像王泽这样的“精英”，他却能以一当十，只靠献祭的伤害，都能杀死变异鼠！况且王泽这样的还不是真正的精英，与他同等战力的人并不算少，真正的精英比他们更加强大……而面对那样的存在，水又如何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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