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邪道
“那个……大魔导师阁下，难道您也是当年这些事件的亲历者吗？”陈大同很好奇，难道拉比克当年就是因为牺牲自己关闭恶魔的传送门，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这样，并不是因为牺牲自己关闭传送门导致的。”拉比克一听便明白了陈大同的言外之意，否认了这些后，他又说：“不过关闭那些传送门的办法，却是我传出去的。”
“诶？您还知道这些知识吗？”陈大同好奇道。
“废话，我来自别的世界，如果我不具备与传送门相关的奥术知识，又怎么能开启传送门，意外的来到这个世界？”他没好气地说道。
“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与我们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同吗？”少年心中的求知欲已被点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晓另个世界的形态。
传授知识，本就是大魔导师的工作之一，见陈大同有求知的欲望，他自然没有不去满足的道理，于是第一堂《探索与发现——异世界篇》开课了。
“很不同，在我原本的世界，人们的一切生活基本是依靠六大魔法元素，不像这个世界，探索的是‘科技’这条邪恶的道路。好了，你先说说看，六大元素是什么。”
“六大元素应该是：大地、狂风、火焰、纯水、光明、暗影。”面对拉比克的提问，陈大同一个一个将六元素说了出来。
“没错，这是我们世界最常见，也是人们最容易就能使用的力量。”
陈大同敏锐地从拉比克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于是连忙发问，“您说这是最‘常见’和‘容易’的，那么也有不常见的，和不容易的，对吧？比如你所研究的奥术？”
“没错，我研究的奥术知识正是一种少见的力量，”他说，“事实上奥术的知识还是由恶魔们最先研究出来的。”
“啊？”听说奥术是由恶魔研究出来的，陈大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么这是一种邪恶的力量？研究这种力量不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就是一种力量罢了，哪有什么正邪之分，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他这么说道。
“这样吗？等等……”他突然想起拉比克刚刚说的话，“您刚刚还说，您是意外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这难道不是因为您的奥术研究导致的不好后果吗？”
“……”拉比克无法反驳，他当年对奥术的研究过于狂热，耗费巨资开启了传送门，结果目标点的定位被人恶意干扰，最终流落到了这个世界，然而这结果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目标点的位置被定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危险敌方，肯定比现在要更加糟糕，最坏的结局就是直接暴毙。
“总之，奥术就是这样一种力量，它的稳定性的确不如那六大元素，但奥术力量更加有趣，而且真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好吧……”他说，尽管依然存有疑虑，但也不打算继续纠结，“奥术的问题先放一边，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科技’会是邪恶的探索道路？”
作为一个从小就享受着科学技术带来便利的人，科学技术在他看来不说是否是正确的道路，但也不至于是错误啊！
“你所知的科技，是什么？”拉比克没有直接回到，反倒提出了这个问题。
“是什么……”这问题说容易回答，似乎也挺容易的，科技不就是机器、电脑之类的吗！但要说复杂，那也挺复杂的，各种力学，复杂的数理化公式，生物、病毒之类的东西，全都是科技，一一去细数的话，以他的知识是说不完的，而且也说不清楚。
“……我觉得就是我们身边的一切。”最后，少年也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至于能否令拉比克满意，他也无能为力。
“概括地说，你这回答没有错，科技虽然不是一切，但也几乎填满了你的生活，总之已经是在这个世界扎根，也无法被清除掉的东西。”
听着这些，陈大同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世界或许存在那种不使用科技物品的人，但是绝大多数人是不能离开科技产品的。
“问题出在哪？我还是不懂，为什么科技会是一条邪恶的道路。如果没有科技，我们连住的房子都搭建不起来，运输东西只能靠双手，也没有杠杆和轮子之类的工具提升生产效率……不，生产本身也是科技的一种表现，没有这些我们人类与野兽有何区别？”
“看来你有些误解我的话了，我只是说科技是一条邪恶的道路，但我并没有说它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嗯？”陈大同彻底迷惑了，他不解地问道：“邪恶不就是错误吗？”
“当然不是，”他说，“这么说吧，如果邪恶就是错误，那为什么会存在这两个读法不一的词语？意思要是一样的话，一个词也就足够了吧？”
“呃……”虽然隐隐觉得拉比克这番解释有些问题，但以陈大同目前的思维和他脑中的知识，他还无法指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当然，我这么说会有点夸张的成分，但道理就是这样，邪恶与错误是存在不同点的，具体的共同点和不同点我倒是能给你继续分析，但我想你也没有耐心听了，我就直接说结论吧。”
见拉比克要直接说结论，陈大同松了口气，他的确没有太多耐心去听他分析两个词的相同与不同点，毕竟他又不是语言或是文字的研究者。
“就如你所说的，科技让人类变得与其他野兽不同，人类依靠科技制造武器狩猎野兽，建起房屋遮风挡雨，驯化谷物生产繁衍，造出轮子交流贸易，兴建水利逆自然行事，这些都是科技中好的一面，然而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存在代价，在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时，你们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也在承担着它产生的代价，而这代价就是毁灭！”
毁灭这两个字，在拉比克的口中说得是相当平静，然而却在陈大同心中翻起了风浪，作为一名从过去穿越到现在的人，他可以说是见证了拉比克口中的毁灭！
“这座城市外的世界，你也见过了。但是你并不知道，在数十年前，这世界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你们的活动范围更加广阔，你们的文明足迹几乎遍布这世界的所有地方，甚至还连星空之上也存在。然而这一切都被毁灭了，因为你们探索到了不该探索的领域——粒子”
此时的陈大同心情一些复杂，他很想开口对拉比克说他知道，然而最后还是忍住了，穿越的事情是他最深的秘密，他的本能在提醒他，不能随便乱说出来。
“通过对这个领域的探索，你们开发了核能，并以此制造出了那些毁天灭地的武器，最后又将这些武器扔到自己的头上……”听着听着，陈大同由拉比克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嘲弄，“在其他世界，也存在科技的痕迹，但是不会像你们这个世界那么多，像你们世界这样的情况，我听说也就地狱是如此了。一般神明会在人们的科技探索进行到某个程度时出手干预，阻止凡人继续探索。”
“地狱也是这样的！？”拉比克的话令陈大同惊讶的同时也产生了巨大的困惑，“那我们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光明神不出手干预？”
“也许是因为已经根深蒂固，无法回头了？总之我并不清楚，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只是个旅客，你不能期望一名旅客知道你们的家事吧？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明到底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也不可能了解到。”
没错，在这世界上，拉比克只能算是一名旅客，甚至说他是旅客都不准确，这个世界不是他的目的地，他本来是想前往另外一个地方，只因意外才来到这里，所以他其实是一名漂流者才对。
“等等……大魔导师阁下，您刚刚是不是说了‘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明’，”陈大同皱起眉头猜测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各个世界的神明还不一样吗？”
“你猜得没错，”他说，“各个世界的神明就是不同的。”
“还有这种事情啊……”原本神明什么的在陈大同心中还挺高高在上的，现在知道这个情况，瞬间觉得祂们也就那么回事。
虽然了解了一些秘闻，但陈大同却并不满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心中一直都有的那个疑问问了出来。
“月亮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面对这个问题，拉比克沉吟了片刻，随后才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就已经变成这副破碎的模样，我只知道它是被战争摧毁的。”
“也是核战争吗？”陈大同问。
“可能是吧，”他说，“除了核武器，也就只有神明能摧毁这样一个小型卫星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这样，并不是因为牺牲自己关闭传送门导致的。”拉比克一听便明白了陈大同的言外之意，否认了这些后，他又说：“不过关闭那些传送门的办法，却是我传出去的。”
“诶？您还知道这些知识吗？”陈大同好奇道。
“废话，我来自别的世界，如果我不具备与传送门相关的奥术知识，又怎么能开启传送门，意外的来到这个世界？”他没好气地说道。
“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与我们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同吗？”少年心中的求知欲已被点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晓另个世界的形态。
传授知识，本就是大魔导师的工作之一，见陈大同有求知的欲望，他自然没有不去满足的道理，于是第一堂《探索与发现——异世界篇》开课了。
“很不同，在我原本的世界，人们的一切生活基本是依靠六大魔法元素，不像这个世界，探索的是‘科技’这条邪恶的道路。好了，你先说说看，六大元素是什么。”
“六大元素应该是：大地、狂风、火焰、纯水、光明、暗影。”面对拉比克的提问，陈大同一个一个将六元素说了出来。
“没错，这是我们世界最常见，也是人们最容易就能使用的力量。”
陈大同敏锐地从拉比克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于是连忙发问，“您说这是最‘常见’和‘容易’的，那么也有不常见的，和不容易的，对吧？比如你所研究的奥术？”
“没错，我研究的奥术知识正是一种少见的力量，”他说，“事实上奥术的知识还是由恶魔们最先研究出来的。”
“啊？”听说奥术是由恶魔研究出来的，陈大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么这是一种邪恶的力量？研究这种力量不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就是一种力量罢了，哪有什么正邪之分，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他这么说道。
“这样吗？等等……”他突然想起拉比克刚刚说的话，“您刚刚还说，您是意外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这难道不是因为您的奥术研究导致的不好后果吗？”
“……”拉比克无法反驳，他当年对奥术的研究过于狂热，耗费巨资开启了传送门，结果目标点的定位被人恶意干扰，最终流落到了这个世界，然而这结果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目标点的位置被定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危险敌方，肯定比现在要更加糟糕，最坏的结局就是直接暴毙。
“总之，奥术就是这样一种力量，它的稳定性的确不如那六大元素，但奥术力量更加有趣，而且真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好吧……”他说，尽管依然存有疑虑，但也不打算继续纠结，“奥术的问题先放一边，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科技’会是邪恶的探索道路？”
作为一个从小就享受着科学技术带来便利的人，科学技术在他看来不说是否是正确的道路，但也不至于是错误啊！
“你所知的科技，是什么？”拉比克没有直接回到，反倒提出了这个问题。
“是什么……”这问题说容易回答，似乎也挺容易的，科技不就是机器、电脑之类的吗！但要说复杂，那也挺复杂的，各种力学，复杂的数理化公式，生物、病毒之类的东西，全都是科技，一一去细数的话，以他的知识是说不完的，而且也说不清楚。
“……我觉得就是我们身边的一切。”最后，少年也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至于能否令拉比克满意，他也无能为力。
“概括地说，你这回答没有错，科技虽然不是一切，但也几乎填满了你的生活，总之已经是在这个世界扎根，也无法被清除掉的东西。”
听着这些，陈大同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世界或许存在那种不使用科技物品的人，但是绝大多数人是不能离开科技产品的。
“问题出在哪？我还是不懂，为什么科技会是一条邪恶的道路。如果没有科技，我们连住的房子都搭建不起来，运输东西只能靠双手，也没有杠杆和轮子之类的工具提升生产效率……不，生产本身也是科技的一种表现，没有这些我们人类与野兽有何区别？”
“看来你有些误解我的话了，我只是说科技是一条邪恶的道路，但我并没有说它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嗯？”陈大同彻底迷惑了，他不解地问道：“邪恶不就是错误吗？”
“当然不是，”他说，“这么说吧，如果邪恶就是错误，那为什么会存在这两个读法不一的词语？意思要是一样的话，一个词也就足够了吧？”
“呃……”虽然隐隐觉得拉比克这番解释有些问题，但以陈大同目前的思维和他脑中的知识，他还无法指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当然，我这么说会有点夸张的成分，但道理就是这样，邪恶与错误是存在不同点的，具体的共同点和不同点我倒是能给你继续分析，但我想你也没有耐心听了，我就直接说结论吧。”
见拉比克要直接说结论，陈大同松了口气，他的确没有太多耐心去听他分析两个词的相同与不同点，毕竟他又不是语言或是文字的研究者。
“就如你所说的，科技让人类变得与其他野兽不同，人类依靠科技制造武器狩猎野兽，建起房屋遮风挡雨，驯化谷物生产繁衍，造出轮子交流贸易，兴建水利逆自然行事，这些都是科技中好的一面，然而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存在代价，在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时，你们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也在承担着它产生的代价，而这代价就是毁灭！”
毁灭这两个字，在拉比克的口中说得是相当平静，然而却在陈大同心中翻起了风浪，作为一名从过去穿越到现在的人，他可以说是见证了拉比克口中的毁灭！
“这座城市外的世界，你也见过了。但是你并不知道，在数十年前，这世界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你们的活动范围更加广阔，你们的文明足迹几乎遍布这世界的所有地方，甚至还连星空之上也存在。然而这一切都被毁灭了，因为你们探索到了不该探索的领域——粒子”
此时的陈大同心情一些复杂，他很想开口对拉比克说他知道，然而最后还是忍住了，穿越的事情是他最深的秘密，他的本能在提醒他，不能随便乱说出来。
“通过对这个领域的探索，你们开发了核能，并以此制造出了那些毁天灭地的武器，最后又将这些武器扔到自己的头上……”听着听着，陈大同由拉比克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嘲弄，“在其他世界，也存在科技的痕迹，但是不会像你们这个世界那么多，像你们世界这样的情况，我听说也就地狱是如此了。一般神明会在人们的科技探索进行到某个程度时出手干预，阻止凡人继续探索。”
“地狱也是这样的！？”拉比克的话令陈大同惊讶的同时也产生了巨大的困惑，“那我们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光明神不出手干预？”
“也许是因为已经根深蒂固，无法回头了？总之我并不清楚，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只是个旅客，你不能期望一名旅客知道你们的家事吧？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明到底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也不可能了解到。”
没错，在这世界上，拉比克只能算是一名旅客，甚至说他是旅客都不准确，这个世界不是他的目的地，他本来是想前往另外一个地方，只因意外才来到这里，所以他其实是一名漂流者才对。
“等等……大魔导师阁下，您刚刚是不是说了‘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明’，”陈大同皱起眉头猜测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各个世界的神明还不一样吗？”
“你猜得没错，”他说，“各个世界的神明就是不同的。”
“还有这种事情啊……”原本神明什么的在陈大同心中还挺高高在上的，现在知道这个情况，瞬间觉得祂们也就那么回事。
虽然了解了一些秘闻，但陈大同却并不满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心中一直都有的那个疑问问了出来。
“月亮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面对这个问题，拉比克沉吟了片刻，随后才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就已经变成这副破碎的模样，我只知道它是被战争摧毁的。”
“也是核战争吗？”陈大同问。
“可能是吧，”他说，“除了核武器，也就只有神明能摧毁这样一个小型卫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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