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仁慈只在胜利在握时
太阳已落到天边，天色渐渐暗淡。
亚伯他们就这么坐在这里盯着村口，期间马杰夫的侍从加文前来报告村子周边没有发现劫匪的动静。
“亚伯，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直接上去告诉他们。”安迪坐的不耐烦了。
“告诉他们什么？告诉他们说，我允许你们投降，让他们成为斯普家族的奴隶，效力五年后成为自由民？”
亚伯好笑的看着安迪，这个比他还大三岁，在斯普斯特骑士学院比他早一届毕业的学长。
“额，不就是这样吗？”安迪也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可结果不就是这样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亚伯。
“如果他们逃回密林就是自由，为什么要选择投降，要在五年后才重回自由？”亚伯为他的同学也是此时并肩作战的伙伴解释道：“当他们没有其他选择时，才会选择投降，而我们目前没有能力逼他们投降，能够这样对峙等待才是最好的现状。”
“那些村民怎么办，他们已经立在村口一下午了，你不是想解救他们吗？”安迪眼睁睁看着村口那些人一直都立在那，他也相信了亚伯的判断，劫匪们不会如此坚定的站在门口一下午都不移动。
“解救？”亚伯喃喃自语了一遍，然后看向安迪一字一句的念出了当年他说要成为骑士而祖父郑重告诫他的话：“仁慈只在胜利在握时。”
“啪！”鲁夫狠狠地拍打了下亚伯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说的好，亚伯。”他不顾亚伯抖动的肩膀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在我加入卫队时也这样告诫过我，他说上了战场不能对敌人心怀仁慈，而当胜利后也不要赶尽杀绝。”
“那？那我们之前？”没有接受过这么多教育的安迪立即想起来之前在肯村亚伯下令将俘虏的劫匪交给村民们报复杀害，而昨天他们击败了一伙返程的劫匪，其中活下来的四个劫匪全部被杀。
“因为我们还未曾赢得胜利。”
亚伯知道他说的之前指的是什么，他知道祖父的经历与仁慈的形象不太相符，确切的说应该是他在成为侯爵后才渐渐有了海骑士的名声，他反问祖父为什么以前的经历不曾看出仁慈，祖父微微一笑告诉他，因为那时我还未曾赢得胜利。当年的亚伯年纪尚小，他只是在羊皮书上用他杂乱的笔画记下了祖父的经历，默背下了祖父每一句郑重的告诫，把这些当做自己的人生箴言。
安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鲁夫看着这个仗着身材与自己相近，自从加入城堡卫士后就经常与自己比试的家伙嘿嘿笑道：“小安迪，你要学的还很多，如果你有幸进入马修图书馆，那个老头子会告诉你更多你听不懂的话。”
“那你给我解释下。”安迪很不满这个打不过又总奚落他的家伙。
鲁夫又是咧嘴一笑却不言语，其实他也不懂，他小时就不喜欢去马修图书馆，那时候生活在城堡内的小孩子们中只有亚伯和马修的孙子彼得才喜欢经常进入城堡内的马修图书馆听着那个喋喋不休的老头子给他们讲一大堆难以听懂的话。
太阳在他们的闲聊中已经渐渐落入地平线，眼看天色将暗，亚伯实在猜不出村里的劫匪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准备下令返回昨晚发现的凹地过夜，等待威尼弗骑士带人赶到。
“亚伯，有人来了。”鲁夫叫住了已经上马的亚伯，然后调转马头看着远处一个人骑马正在迅速逼近。
“加文？”亚伯已看到正在飞奔而来的骑手，那是马杰夫的侍从。
“亚伯少爷，我们已经接到了威尼弗骑士，他们就在波利村东侧十里外，还赶着很多车，有几十名被解救的村民也自带武器跟来了。”加文向亚伯汇报了这个他苦苦等待的消息。
亚伯听到步兵们的到来，心中阴郁散去，有了援兵的支援，那些不堪一击的劫匪将无法逃离，他也可以完成父亲的命令。但想到这一路来的强行军，即便是闻名王国的斯普卫队步兵在两天一夜的时间至少行军一百五十里，还要沿途解救经过的村庄，这样的行军和战斗，感同身受的亚伯没有选择立即进攻。
“让他们在之前的土坡处休息一晚，我们也要加强戒备，今晚不能让他们跑掉。”亚伯说道。
“亚伯少爷，在来之前马杰夫大人和威尼弗大人让我告诉您，他们随时可以战斗，为了尽快解救最后一个村庄。”已经在波利村附近巡弋整天的加文有些激动的回复道。
“你们现在的体力足够战斗吗？”亚伯很想立即收复波利村，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马杰夫大人率领我们游弋在波利村外，并没有经历战斗，我们随时可以冲锋在前。”加文的父亲也是在七年前罗尼克围攻斯普斯特时战死，此后他被马杰夫收为侍从，也与亚伯一起在城堡接受训练，这一次出征也是他第一次离开斯普斯特，他的激动和忐忑不下于亚伯。
“威尼弗大人从肯村出发时，有几名村民架车跟随，后来沿途解救的村庄都有村民主动追随，队伍中已汇集了十几辆牛车和马车，卫队士兵们轮换着乘车休息。威尼弗大人说他们随时可以听从命令进攻，为了斯普家族！”加文用用手握拳锤在胸口，他亢奋的看着亚伯。
“好！”亚伯兴奋起来，他环顾着已经围过来的斯普卫队的骑兵们，他看向鲁夫和安迪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去劝降了。”
“劝降？”已经做好冲锋战斗准备的加文闻言一愣。
“他们将村民押在村口，波利村有几百名村民，既然胜利在握，我们要顾忌领民的安全。”亚伯对加文解释着，也是对安迪和其他的骑兵们解释。
“加文，你现在回去，告诉马杰夫依然巡视波利村的南面和西面，让威尼弗带人前进到村口东侧两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亚伯少爷，威尼弗大人说那个从波利村跑出来的村民知道可以从其他地方进入波利村，就位于波利村东南角，从那里进去绕过水池就能到波利家酒馆，酒馆正对着东北角的村口。”
“是那个被带到斯普斯特的男孩吗？波利家的人？”
亚伯想起了那个在波利村被攻破时跑出来年纪还要比他小四岁的孩子，他是老波利的孙子，在村民们抵抗不住惨遭屠杀的时候，他从围绕波利村修建的栅栏的一个缺口跑了出来，一路徒步直奔斯普斯特求援，在抵达威尼弗村被威尼弗骑士的家人骑马带到了斯普斯特。
“是的，那个缺口位于一个房间的背面，那里很隐蔽，他说可以从那里潜入村子袭杀劫匪。”
“让威尼弗派一队人从那里潜入，其他人和愿意作战的村民们来到村口，我们从正面吸引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投降，我们只能作战，到时候潜入的小队抓住机会杀进去，尽量避免让劫匪再伤害其他村民。”
亚伯正发愁堵在村口的人，加文的话提醒了他，这才想起那个男孩在斯普斯特时说过的话，于是赶紧向加文吩咐道。
“我会传达您的命令，亚伯少爷。”加文再次确认亚伯所有的命令后，策马快速离开。
亚伯他们就这么坐在这里盯着村口，期间马杰夫的侍从加文前来报告村子周边没有发现劫匪的动静。
“亚伯，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直接上去告诉他们。”安迪坐的不耐烦了。
“告诉他们什么？告诉他们说，我允许你们投降，让他们成为斯普家族的奴隶，效力五年后成为自由民？”
亚伯好笑的看着安迪，这个比他还大三岁，在斯普斯特骑士学院比他早一届毕业的学长。
“额，不就是这样吗？”安迪也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可结果不就是这样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亚伯。
“如果他们逃回密林就是自由，为什么要选择投降，要在五年后才重回自由？”亚伯为他的同学也是此时并肩作战的伙伴解释道：“当他们没有其他选择时，才会选择投降，而我们目前没有能力逼他们投降，能够这样对峙等待才是最好的现状。”
“那些村民怎么办，他们已经立在村口一下午了，你不是想解救他们吗？”安迪眼睁睁看着村口那些人一直都立在那，他也相信了亚伯的判断，劫匪们不会如此坚定的站在门口一下午都不移动。
“解救？”亚伯喃喃自语了一遍，然后看向安迪一字一句的念出了当年他说要成为骑士而祖父郑重告诫他的话：“仁慈只在胜利在握时。”
“啪！”鲁夫狠狠地拍打了下亚伯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说的好，亚伯。”他不顾亚伯抖动的肩膀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在我加入卫队时也这样告诫过我，他说上了战场不能对敌人心怀仁慈，而当胜利后也不要赶尽杀绝。”
“那？那我们之前？”没有接受过这么多教育的安迪立即想起来之前在肯村亚伯下令将俘虏的劫匪交给村民们报复杀害，而昨天他们击败了一伙返程的劫匪，其中活下来的四个劫匪全部被杀。
“因为我们还未曾赢得胜利。”
亚伯知道他说的之前指的是什么，他知道祖父的经历与仁慈的形象不太相符，确切的说应该是他在成为侯爵后才渐渐有了海骑士的名声，他反问祖父为什么以前的经历不曾看出仁慈，祖父微微一笑告诉他，因为那时我还未曾赢得胜利。当年的亚伯年纪尚小，他只是在羊皮书上用他杂乱的笔画记下了祖父的经历，默背下了祖父每一句郑重的告诫，把这些当做自己的人生箴言。
安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鲁夫看着这个仗着身材与自己相近，自从加入城堡卫士后就经常与自己比试的家伙嘿嘿笑道：“小安迪，你要学的还很多，如果你有幸进入马修图书馆，那个老头子会告诉你更多你听不懂的话。”
“那你给我解释下。”安迪很不满这个打不过又总奚落他的家伙。
鲁夫又是咧嘴一笑却不言语，其实他也不懂，他小时就不喜欢去马修图书馆，那时候生活在城堡内的小孩子们中只有亚伯和马修的孙子彼得才喜欢经常进入城堡内的马修图书馆听着那个喋喋不休的老头子给他们讲一大堆难以听懂的话。
太阳在他们的闲聊中已经渐渐落入地平线，眼看天色将暗，亚伯实在猜不出村里的劫匪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准备下令返回昨晚发现的凹地过夜，等待威尼弗骑士带人赶到。
“亚伯，有人来了。”鲁夫叫住了已经上马的亚伯，然后调转马头看着远处一个人骑马正在迅速逼近。
“加文？”亚伯已看到正在飞奔而来的骑手，那是马杰夫的侍从。
“亚伯少爷，我们已经接到了威尼弗骑士，他们就在波利村东侧十里外，还赶着很多车，有几十名被解救的村民也自带武器跟来了。”加文向亚伯汇报了这个他苦苦等待的消息。
亚伯听到步兵们的到来，心中阴郁散去，有了援兵的支援，那些不堪一击的劫匪将无法逃离，他也可以完成父亲的命令。但想到这一路来的强行军，即便是闻名王国的斯普卫队步兵在两天一夜的时间至少行军一百五十里，还要沿途解救经过的村庄，这样的行军和战斗，感同身受的亚伯没有选择立即进攻。
“让他们在之前的土坡处休息一晚，我们也要加强戒备，今晚不能让他们跑掉。”亚伯说道。
“亚伯少爷，在来之前马杰夫大人和威尼弗大人让我告诉您，他们随时可以战斗，为了尽快解救最后一个村庄。”已经在波利村附近巡弋整天的加文有些激动的回复道。
“你们现在的体力足够战斗吗？”亚伯很想立即收复波利村，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马杰夫大人率领我们游弋在波利村外，并没有经历战斗，我们随时可以冲锋在前。”加文的父亲也是在七年前罗尼克围攻斯普斯特时战死，此后他被马杰夫收为侍从，也与亚伯一起在城堡接受训练，这一次出征也是他第一次离开斯普斯特，他的激动和忐忑不下于亚伯。
“威尼弗大人从肯村出发时，有几名村民架车跟随，后来沿途解救的村庄都有村民主动追随，队伍中已汇集了十几辆牛车和马车，卫队士兵们轮换着乘车休息。威尼弗大人说他们随时可以听从命令进攻，为了斯普家族！”加文用用手握拳锤在胸口，他亢奋的看着亚伯。
“好！”亚伯兴奋起来，他环顾着已经围过来的斯普卫队的骑兵们，他看向鲁夫和安迪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去劝降了。”
“劝降？”已经做好冲锋战斗准备的加文闻言一愣。
“他们将村民押在村口，波利村有几百名村民，既然胜利在握，我们要顾忌领民的安全。”亚伯对加文解释着，也是对安迪和其他的骑兵们解释。
“加文，你现在回去，告诉马杰夫依然巡视波利村的南面和西面，让威尼弗带人前进到村口东侧两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亚伯少爷，威尼弗大人说那个从波利村跑出来的村民知道可以从其他地方进入波利村，就位于波利村东南角，从那里进去绕过水池就能到波利家酒馆，酒馆正对着东北角的村口。”
“是那个被带到斯普斯特的男孩吗？波利家的人？”
亚伯想起了那个在波利村被攻破时跑出来年纪还要比他小四岁的孩子，他是老波利的孙子，在村民们抵抗不住惨遭屠杀的时候，他从围绕波利村修建的栅栏的一个缺口跑了出来，一路徒步直奔斯普斯特求援，在抵达威尼弗村被威尼弗骑士的家人骑马带到了斯普斯特。
“是的，那个缺口位于一个房间的背面，那里很隐蔽，他说可以从那里潜入村子袭杀劫匪。”
“让威尼弗派一队人从那里潜入，其他人和愿意作战的村民们来到村口，我们从正面吸引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投降，我们只能作战，到时候潜入的小队抓住机会杀进去，尽量避免让劫匪再伤害其他村民。”
亚伯正发愁堵在村口的人，加文的话提醒了他，这才想起那个男孩在斯普斯特时说过的话，于是赶紧向加文吩咐道。
“我会传达您的命令，亚伯少爷。”加文再次确认亚伯所有的命令后，策马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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