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正直的男人
“对不起。没想到你的头皮这么薄。流了这么多血。”
林渐手忙脚乱给紫阳仙尊包头。
紫阳仙尊很大度：“无妨。恩人开心就好。”
“不过也不能怪我下手狠。你好歹也是个仙尊，怎么这么不耐打？”
林渐记得玉虚挨了他好几个耳光，连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紫阳仙尊解释：“我是仙尊，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不对啊，之前有个仙尊过来，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金刚不坏，可看起来至少是金刚难坏。”
海上那夜，玉虚跨海踏鲸，役使天雷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
紫阳仙尊大笑：“不可能。仙尊是站在宇宙星空万族顶点的人物，数量稀少。碰到一个，已是几世修来的福缘。更别提两个了。”
林渐还想说些玉虚的事，紫阳仙尊突然按住林渐的手，眼神很深情，“恩人，不用包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恩人，你前生有三大恨——”
“又三大恨？不会是沈文读、吴一升、张名这三个人吧？”
“对。就是这三个人，但也不是这三个人。”
“什么意思？”
紫阳仙尊反问林渐：“恩人，你上一世穷困潦倒，一事无成，你觉得有哪些原因？”
林渐不假思索：“因为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紫阳仙尊马上否认：“错。是因为你没有女朋友！”
这当头棒喝来得太突然，林渐头有点晕，退了三步。
紫阳仙尊拉他坐在沙发上，用自身经历点化林渐这块顽石。
“恩人，你上一世助我偶获仙缘，巧遇梵天玄女，得其高明指点，踏上修仙之路。梵天玄女欣赏我的坚固道基和正直品质，与我结为道侣，传我《龙虎观月法》一卷，从此共悟解脱妙法，超凡脱俗，得证大道。”
“恩人，你觉得我成就无上情道仙尊至境，靠的是什么？”
林渐认真思考，说：“坚固的道基？”
“不是。”
“正直的品质？”
“不是。”
“那是什么？”
“女人。掌控强大力量并且欣赏我坚固道基正直品质的女人！”
林渐倒抽一口冷气，拉开距离，重新打量紫阳仙尊。
紫阳仙尊总结：“一个正直的男人要靠婚姻改变命运。”
林渐总结：“哦，我懂，吃软饭嘛。”
“恩人你不懂。至少现在的你还没完全懂。所以你才没意识到三大恨的真正来源。不是因为那三个男人，而是和那三个男人相关的女人！”
“等等。”
林渐想到一件事，头皮发麻，问：“你该不会是让我去追求沈文读的老婆，吴一升的保姆云姨，张名四个儿子的妈吧？”
“不行！坚决不行！”
“我远高于普通人的自尊和道德水准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她们的年纪好像都比我大，尤其是吴一升的保姆云姨，还有张名的四个儿子的妈！”
“有你这样报恩的仙尊吗？”
“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呸！”
林渐啐了紫阳仙尊一脸唾沫星子。
紫阳仙尊擦干脸，“恩人，你误会了。不是那三个女人。而是另外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上一世，你本可以结识这三个优秀的女人，改变自己的命运，却被沈文读三人从中阻挠，屡屡抹黑你的形象，断你情缘，让你郁郁寡欢，孤独终老。”
“这一世，我紫阳仙尊携五百年合修经验重回故地报恩，让恩人你以情入道，收尽粉黛，阅遍群芳，一扫前生今生恨！”
林渐心情激荡，热血上涌，终于碰到靠谱的仙尊，靠谱的报恩了。
他大踏步向前，握住紫阳的手，问：“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软饭仙尊！”
紫阳：“请叫我紫阳。实在不行，小阳也行。”
林渐：“好的。小软。”
紫阳抵不过林渐诚恳热切的目光，勉强收下这个昵称，说：“首先，我们明天一早要一起去洗手间。”
林渐看紫阳的眼神逐渐深沉，“对不起。我有两个问题。”
“只管问。”
“首先，为什么要去洗手间？其次，为什么要一起去？”
紫阳举起一根手指，答道：“这两个问题都可以用一句话来解答。”
“快说。”
“在洗手间外和咬着法式长棍面包的女主角相撞，是制造浪漫邂逅的最好方式之一。”
……
第二天一大早，林渐和紫阳站在人群中，很挤。
紫阳身边还站了一个胖子，一边流汗，一边左右晃动，侵占旁边的空间。
林渐忍不住问：“去洗手间我勉强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要坐地铁去？”
“因为——”
紫阳突然一声厉喝，抓住旁边胖子的手，“你干什么？”
边上的人唰地转头看过来，尤其是胖子身前一个年轻女人，用力瞪紫阳，似是责怪他大声吓人。
“没、我没干什么啊。”胖子结结巴巴，一脸委屈。
“那你这只手摸她头发做什么？”紫阳的脸上洋溢着正义使者的光辉，与之对应的是胖子脸上做贼心虚的鬼祟。
所有人对胖子投来鄙夷的目光，除了胖子和那个被摸头发的女人。
胖子一急，蒸出一脸的汗，愈发猥琐，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那年轻女人对紫阳说：“你赶紧放手，小心——”
紫阳淡然一笑：“一个正直的男人不怕地铁痴汉的打击报复。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放手的。”
年轻女人扬起手，怒斥紫阳：“你再不放开我男朋友的手，小心老娘扁死你！”
车厢里静了一下，所有人对紫阳投来鄙夷的目光，除了胖子和紫阳。
紫阳怔了很久，看看胖子，又看看那凶巴巴的女人，小声问胖子：“你俩真是男女朋友？”
胖子小声地答：“是、是的。”
紫阳恨铁不成钢：“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猥猥琐琐？”
胖子小声地说：“我喜欢啊。”
误会解开了，地铁也到站了。
紫阳带着林渐下车。紫阳走在前面，林渐跟在后面。
林渐一时找不准合适的话安慰紫阳。他觉得紫阳英雄救美不成，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
“想开点。其实我也看到了，本想一脚踹飞那个胖子，还好你先动手了。”林渐说。
紫阳不以为意：“恩人，你想的很对。见女人受欺负，敢于挺身而出，这就是正直的品质。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只管出脚就是。踢错了，道歉就好。踢对了，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林渐问：“所以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的洗手间呢？”
紫阳停下来，说：“等一下。”
这时一个穿着黑裤白衬衫的女人走过来。
林渐认识她，就是昨天敲门问出租的那个女人。
说实话，他现在是有点小后悔，要是答应了那个女人，说不定自己的茶几就不会碎了。
女人微笑地走向他。
林渐回以一个同样温度的微笑：“你不就是——”
女人深吸一口气，带着哭腔绝望地喊：“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渐手忙脚乱给紫阳仙尊包头。
紫阳仙尊很大度：“无妨。恩人开心就好。”
“不过也不能怪我下手狠。你好歹也是个仙尊，怎么这么不耐打？”
林渐记得玉虚挨了他好几个耳光，连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紫阳仙尊解释：“我是仙尊，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不对啊，之前有个仙尊过来，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金刚不坏，可看起来至少是金刚难坏。”
海上那夜，玉虚跨海踏鲸，役使天雷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
紫阳仙尊大笑：“不可能。仙尊是站在宇宙星空万族顶点的人物，数量稀少。碰到一个，已是几世修来的福缘。更别提两个了。”
林渐还想说些玉虚的事，紫阳仙尊突然按住林渐的手，眼神很深情，“恩人，不用包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恩人，你前生有三大恨——”
“又三大恨？不会是沈文读、吴一升、张名这三个人吧？”
“对。就是这三个人，但也不是这三个人。”
“什么意思？”
紫阳仙尊反问林渐：“恩人，你上一世穷困潦倒，一事无成，你觉得有哪些原因？”
林渐不假思索：“因为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紫阳仙尊马上否认：“错。是因为你没有女朋友！”
这当头棒喝来得太突然，林渐头有点晕，退了三步。
紫阳仙尊拉他坐在沙发上，用自身经历点化林渐这块顽石。
“恩人，你上一世助我偶获仙缘，巧遇梵天玄女，得其高明指点，踏上修仙之路。梵天玄女欣赏我的坚固道基和正直品质，与我结为道侣，传我《龙虎观月法》一卷，从此共悟解脱妙法，超凡脱俗，得证大道。”
“恩人，你觉得我成就无上情道仙尊至境，靠的是什么？”
林渐认真思考，说：“坚固的道基？”
“不是。”
“正直的品质？”
“不是。”
“那是什么？”
“女人。掌控强大力量并且欣赏我坚固道基正直品质的女人！”
林渐倒抽一口冷气，拉开距离，重新打量紫阳仙尊。
紫阳仙尊总结：“一个正直的男人要靠婚姻改变命运。”
林渐总结：“哦，我懂，吃软饭嘛。”
“恩人你不懂。至少现在的你还没完全懂。所以你才没意识到三大恨的真正来源。不是因为那三个男人，而是和那三个男人相关的女人！”
“等等。”
林渐想到一件事，头皮发麻，问：“你该不会是让我去追求沈文读的老婆，吴一升的保姆云姨，张名四个儿子的妈吧？”
“不行！坚决不行！”
“我远高于普通人的自尊和道德水准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她们的年纪好像都比我大，尤其是吴一升的保姆云姨，还有张名的四个儿子的妈！”
“有你这样报恩的仙尊吗？”
“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呸！”
林渐啐了紫阳仙尊一脸唾沫星子。
紫阳仙尊擦干脸，“恩人，你误会了。不是那三个女人。而是另外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上一世，你本可以结识这三个优秀的女人，改变自己的命运，却被沈文读三人从中阻挠，屡屡抹黑你的形象，断你情缘，让你郁郁寡欢，孤独终老。”
“这一世，我紫阳仙尊携五百年合修经验重回故地报恩，让恩人你以情入道，收尽粉黛，阅遍群芳，一扫前生今生恨！”
林渐心情激荡，热血上涌，终于碰到靠谱的仙尊，靠谱的报恩了。
他大踏步向前，握住紫阳的手，问：“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软饭仙尊！”
紫阳：“请叫我紫阳。实在不行，小阳也行。”
林渐：“好的。小软。”
紫阳抵不过林渐诚恳热切的目光，勉强收下这个昵称，说：“首先，我们明天一早要一起去洗手间。”
林渐看紫阳的眼神逐渐深沉，“对不起。我有两个问题。”
“只管问。”
“首先，为什么要去洗手间？其次，为什么要一起去？”
紫阳举起一根手指，答道：“这两个问题都可以用一句话来解答。”
“快说。”
“在洗手间外和咬着法式长棍面包的女主角相撞，是制造浪漫邂逅的最好方式之一。”
……
第二天一大早，林渐和紫阳站在人群中，很挤。
紫阳身边还站了一个胖子，一边流汗，一边左右晃动，侵占旁边的空间。
林渐忍不住问：“去洗手间我勉强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要坐地铁去？”
“因为——”
紫阳突然一声厉喝，抓住旁边胖子的手，“你干什么？”
边上的人唰地转头看过来，尤其是胖子身前一个年轻女人，用力瞪紫阳，似是责怪他大声吓人。
“没、我没干什么啊。”胖子结结巴巴，一脸委屈。
“那你这只手摸她头发做什么？”紫阳的脸上洋溢着正义使者的光辉，与之对应的是胖子脸上做贼心虚的鬼祟。
所有人对胖子投来鄙夷的目光，除了胖子和那个被摸头发的女人。
胖子一急，蒸出一脸的汗，愈发猥琐，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那年轻女人对紫阳说：“你赶紧放手，小心——”
紫阳淡然一笑：“一个正直的男人不怕地铁痴汉的打击报复。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放手的。”
年轻女人扬起手，怒斥紫阳：“你再不放开我男朋友的手，小心老娘扁死你！”
车厢里静了一下，所有人对紫阳投来鄙夷的目光，除了胖子和紫阳。
紫阳怔了很久，看看胖子，又看看那凶巴巴的女人，小声问胖子：“你俩真是男女朋友？”
胖子小声地答：“是、是的。”
紫阳恨铁不成钢：“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猥猥琐琐？”
胖子小声地说：“我喜欢啊。”
误会解开了，地铁也到站了。
紫阳带着林渐下车。紫阳走在前面，林渐跟在后面。
林渐一时找不准合适的话安慰紫阳。他觉得紫阳英雄救美不成，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
“想开点。其实我也看到了，本想一脚踹飞那个胖子，还好你先动手了。”林渐说。
紫阳不以为意：“恩人，你想的很对。见女人受欺负，敢于挺身而出，这就是正直的品质。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只管出脚就是。踢错了，道歉就好。踢对了，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林渐问：“所以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的洗手间呢？”
紫阳停下来，说：“等一下。”
这时一个穿着黑裤白衬衫的女人走过来。
林渐认识她，就是昨天敲门问出租的那个女人。
说实话，他现在是有点小后悔，要是答应了那个女人，说不定自己的茶几就不会碎了。
女人微笑地走向他。
林渐回以一个同样温度的微笑：“你不就是——”
女人深吸一口气，带着哭腔绝望地喊：“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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