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鱼食
“恩人，三大药经过本仙尊的不懈努力，终于集齐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曾经还经过十八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年了呢。”
林渐相当鄙视肥皂明明躺平报恩却硬要说成艰苦奋斗。
他看着桌上那一袋珊瑚粉，问：“什么时候能炼好仙丹？”
皂化躺着喝开水，说：“一个晚上。”
“好。我给你挖坑去。”
“不用了。这回不用坑。”
“真的？什么忙都不用帮？”
“哦。有一个。帮我把感冒药拿出来，放桌上。不要又和鱼食搞混了。”
林渐去拿感冒药，放桌上，一边对肥皂的仙尊身份提出质疑：“你说你好歹也算个仙尊，感冒也就算了，怎么过这么久了还没好？”
皂化皱着眉头，嘬了一口开水，说：“其实本来快好了，都是因为——”
“因为给我报恩累得？”
“因为上次倒立旋转洗头，又感冒了。”
林渐看躺沙发上的皂化，看了很久，怀疑这家伙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和沙发一起生出来的，或者渡劫成仙的时候就是炼了一个沙发宝座躺着渡劫的。“傻冒，感冒药就放桌上，这回千万别搞混了。”
皂化没让林渐走，又拜托他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开个会员。”
“什么会员？”
“爱奇艺的会员。”
“为什么？”
“我要看秦借晚主演的《末日天灾》。”
“你不是要熬夜炼丹吗？”
“对啊。熬夜炼丹无聊，所以才要看剧打发时间啊。”
……
林渐忙完了，还帮皂化把开水杯洗干净，放到桌上，然后上二楼休息。
可能是受了肥皂的影响，他一躺下来，全身的骨缝都咯吱作响，长出了一口气，伸伸腿，转转脚踝，拨拉脚趾头，异常舒服。
自从三个仙尊轮流来报恩，这可能还是他第一次有整段的时间用来休息。
休息不是睡觉，而是玩着手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醒来后继续玩手机。
林渐现在就在玩手机，看电影，秦借晚的《末日天灾》。
电影里看到了熟人吴大露。
吴大露的表演相当吸引人，可能是事先得知台词总共只有三句，所以吴大露把全部的热情和对角色的理解都放到这三句台词中。
啊！
快跑！
救命！
而每句台词过后，都会有一个人来救她。
就是秦借晚饰演的女地质学家。
林渐看着秦借晚，总觉得在哪里看过她。
倒不是说自己认识秦借晚，而是她在电影中每次都以救世主身份登场，那气质，那身姿，好像阅历很丰富的样子。
看完电影，林渐又看了下新闻。
新闻很热闹。
……
林渐睡着，等他醒来，天已朦朦亮。
他打开手机，早上六点，手机画面还停在秦借晚的大幅海报上，好像秦借晚在跟早起的他打招呼。
林渐呆坐了一会儿，将残余的睡意赶跑，摇摇头。
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不，从明天开始，吃了仙丹，自己就不是普通人了，不必再迷恋这世上凡夫俗子的种种。美女也罢，金钱也罢，不过是过眼云烟，梦幻泡影而已。
然后他起来，下楼，晨光还没漫进一楼，很多东西都隐约着，懒得给出细节，随便潦草地用阴影一盖就完事。
肥皂还在睡觉，或者说在炼丹，一动不动。
林渐看桌上的感冒药少了两颗，倍感欣慰，寻思这家伙还没懒死，至少记得吃药。
他走到鱼缸旁，开了鱼食盖，嘀哩一声，好像有颗鱼食掉边上，林渐拣起来，拿小铲子铲了鱼食，倒进鱼缸里，金鱼一甩尾巴，嗖的一下游过来，张嘴吞了一大半。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误吞感冒药的缘故，这条小金鱼的身法越来越快了。
林渐伸了个懒腰，看肥皂还在睡，就回二楼睡个回笼觉。
同样是睡觉，他跟懒惰的肥皂截然不同。
一个人如果连早起都做不到，又怎么能睡回笼觉呢？
林渐心安理得地睡到将近中午，被胃叫醒：喂！快起来！再不起来我泼你一肚子胃酸！
林渐起来，下楼。
肥皂醒了，当然还是躺着，只是眼睛睁得老大，一时间，林渐都不太确定到底是活着发呆，还是死不瞑目。
直到肥皂的眼睛流泪，泪水唰唰地从眼角流下，林渐才知道他没死。
非但没死，还很伤心。拿亲属死亡来作伤心的量级划分，至少也是亲爹级别的，还是一直给零花钱兼买车买房的亲爹。
林渐问他：“你哭什么？”
肥皂不说话，默默流泪。泪水之多，一度让林渐怀疑昨晚肥皂炼丹炼到中途口干舌燥，又懒得去厨房倒水喝，就拿杯子舀鱼缸里的水喝。
林渐把自己怀疑说出口，问肥皂是不是喝了鱼缸里的水？并温馨地提醒他：喝鱼缸里的水可以，可是你要知道金鱼吃喝拉撒都在鱼缸里啊。
肥皂还是不说话，泪水少了，可悲伤还是那么多。
“你到底哭什么？”林渐又问，“不会是仙丹没炼成吧？”
“炼成了。”
“那你哭啥？”
“她隐退了。”
“谁？”
“秦借晚。秦借晚退出演艺圈了。”
“为啥？”
“据说是因为有了男朋友！”
“不是，我问你她退圈你为啥哭？”
“你不懂的。”
“好吧。仙丹呢？”
“等会给你。让我沉淀一下心情。”
林渐是个体贴的人，看肥皂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催他拿仙丹，自己泡了麦片，喝了牛奶，提醒肥皂记得早上再吃一次感冒药，就回楼上去了。
皂化足足沉淀了一个小时，才恢复了点精神。
他坐起来，走到桌边，拿起感冒药，端了杯子，走到鱼缸旁准备舀水喝。
林渐怀疑的没错，他昨晚懒得去厨房，就是喝鱼缸水配感冒药吃的。
炼好仙丹后，本来打算放到桌上，可怕跟感冒药混在一起，就把仙丹放到鱼食箱上。
然后——
皂化看鱼食箱盖，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呆了足足三秒钟，然后疯狂上下左右各个角度地观察鱼食箱，哪里都没有。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掉到鱼食箱里去了。
皂化看着鱼食箱发呆，这时林渐从楼梯上下来，问他：“你看什么？”
皂化端着水杯，看看鱼食箱，又看看林渐，只好主动承认：“感冒药掉鱼食箱了。”
“看吧，我就跟你说了不要从鱼缸里舀水喝。这回你打算怎么办？”
皂化一咬牙，说：“我打算拣出来。”
这回反倒是林渐吃了一惊，“你？拣出来？”
皂化说：“是。”
林渐劝他：“不要了吧。我再给你买感冒药。这箱鱼食就不要了。”
林渐正要去扔鱼食，皂化一把抱住，“不行！让我拣！”
林渐退了一步，站稳，重新打量皂化，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
皂化解释道：“一个正直的男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林渐被皂化正直的光辉所震撼，开始反思，难道是自己勤劳的行为感化了这个懒仙尊？让他羞愧之余，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仙？
“你真打算自己拣？”
“当然！”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好。辛苦了。拣完后，能给我仙丹吗？”
“可以。没问题。请相信我。”
皂化保证的这么爽快，林渐都有点不相信。
不过皂化脸上的真诚太过浓郁，林渐不知不觉间被说服。
反正今天时间还早，早点吃仙丹，晚点吃仙丹，都要到明天才能成仙。
可以等。
林渐又上楼去了。
皂化看林渐一走，就给鱼食箱拍了张照片，然后躺回沙发。
他是要拣，不过不是自己拣。
他打开手机，找到微信群《狗狗出轨互助小组》，在里面发布了鱼食箱的照片，和相应任务。
“有没有人能帮我从鱼食箱里挑出一颗不是鱼食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下面陆续有人回复：
“不是鱼食的东西是什么？请先定义清楚。”
“如果不是鱼食的东西是旧的鱼食，那任务难度等级可评为S级，堪比上次找同父异母的狗狗。”
“就算不是旧鱼食，而是其他颗粒大小颜色相似的物体，难度也很大，请你爆照，如果漂亮的话，我愿无偿提供帮助。”
“如果涉及到亲子问题，请找我，上次同父异母的狗狗的亲狗鉴定报告书就是我做的。”
“什么？狗也能做亲子鉴定？我一直想找到我家旺财的亲生父亲，你能做我家旺财的父亲吗？”
……
话题越来越偏，皂化几次发言想让大家的讨论重心在如何挑拣鱼食上，可还是没有用。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人给皂化指明了方向。
“这种偏门的任务也只有一个人能接了。”
“谁？”
“狗狗出轨互助小组的创始人。”
“他的id是——”
“一个正直的男人。”
“不是，我没问他的品格。就算没见过面，光从狗狗出轨互助小组这个名称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格局之大，品格之高尚，人狗平等，有教无类。我只是问他的id。”
“他的id就是：一个正直的男人。”
“瞧你这话说的，我曾经还经过十八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年了呢。”
林渐相当鄙视肥皂明明躺平报恩却硬要说成艰苦奋斗。
他看着桌上那一袋珊瑚粉，问：“什么时候能炼好仙丹？”
皂化躺着喝开水，说：“一个晚上。”
“好。我给你挖坑去。”
“不用了。这回不用坑。”
“真的？什么忙都不用帮？”
“哦。有一个。帮我把感冒药拿出来，放桌上。不要又和鱼食搞混了。”
林渐去拿感冒药，放桌上，一边对肥皂的仙尊身份提出质疑：“你说你好歹也算个仙尊，感冒也就算了，怎么过这么久了还没好？”
皂化皱着眉头，嘬了一口开水，说：“其实本来快好了，都是因为——”
“因为给我报恩累得？”
“因为上次倒立旋转洗头，又感冒了。”
林渐看躺沙发上的皂化，看了很久，怀疑这家伙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和沙发一起生出来的，或者渡劫成仙的时候就是炼了一个沙发宝座躺着渡劫的。“傻冒，感冒药就放桌上，这回千万别搞混了。”
皂化没让林渐走，又拜托他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开个会员。”
“什么会员？”
“爱奇艺的会员。”
“为什么？”
“我要看秦借晚主演的《末日天灾》。”
“你不是要熬夜炼丹吗？”
“对啊。熬夜炼丹无聊，所以才要看剧打发时间啊。”
……
林渐忙完了，还帮皂化把开水杯洗干净，放到桌上，然后上二楼休息。
可能是受了肥皂的影响，他一躺下来，全身的骨缝都咯吱作响，长出了一口气，伸伸腿，转转脚踝，拨拉脚趾头，异常舒服。
自从三个仙尊轮流来报恩，这可能还是他第一次有整段的时间用来休息。
休息不是睡觉，而是玩着手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醒来后继续玩手机。
林渐现在就在玩手机，看电影，秦借晚的《末日天灾》。
电影里看到了熟人吴大露。
吴大露的表演相当吸引人，可能是事先得知台词总共只有三句，所以吴大露把全部的热情和对角色的理解都放到这三句台词中。
啊！
快跑！
救命！
而每句台词过后，都会有一个人来救她。
就是秦借晚饰演的女地质学家。
林渐看着秦借晚，总觉得在哪里看过她。
倒不是说自己认识秦借晚，而是她在电影中每次都以救世主身份登场，那气质，那身姿，好像阅历很丰富的样子。
看完电影，林渐又看了下新闻。
新闻很热闹。
……
林渐睡着，等他醒来，天已朦朦亮。
他打开手机，早上六点，手机画面还停在秦借晚的大幅海报上，好像秦借晚在跟早起的他打招呼。
林渐呆坐了一会儿，将残余的睡意赶跑，摇摇头。
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不，从明天开始，吃了仙丹，自己就不是普通人了，不必再迷恋这世上凡夫俗子的种种。美女也罢，金钱也罢，不过是过眼云烟，梦幻泡影而已。
然后他起来，下楼，晨光还没漫进一楼，很多东西都隐约着，懒得给出细节，随便潦草地用阴影一盖就完事。
肥皂还在睡觉，或者说在炼丹，一动不动。
林渐看桌上的感冒药少了两颗，倍感欣慰，寻思这家伙还没懒死，至少记得吃药。
他走到鱼缸旁，开了鱼食盖，嘀哩一声，好像有颗鱼食掉边上，林渐拣起来，拿小铲子铲了鱼食，倒进鱼缸里，金鱼一甩尾巴，嗖的一下游过来，张嘴吞了一大半。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误吞感冒药的缘故，这条小金鱼的身法越来越快了。
林渐伸了个懒腰，看肥皂还在睡，就回二楼睡个回笼觉。
同样是睡觉，他跟懒惰的肥皂截然不同。
一个人如果连早起都做不到，又怎么能睡回笼觉呢？
林渐心安理得地睡到将近中午，被胃叫醒：喂！快起来！再不起来我泼你一肚子胃酸！
林渐起来，下楼。
肥皂醒了，当然还是躺着，只是眼睛睁得老大，一时间，林渐都不太确定到底是活着发呆，还是死不瞑目。
直到肥皂的眼睛流泪，泪水唰唰地从眼角流下，林渐才知道他没死。
非但没死，还很伤心。拿亲属死亡来作伤心的量级划分，至少也是亲爹级别的，还是一直给零花钱兼买车买房的亲爹。
林渐问他：“你哭什么？”
肥皂不说话，默默流泪。泪水之多，一度让林渐怀疑昨晚肥皂炼丹炼到中途口干舌燥，又懒得去厨房倒水喝，就拿杯子舀鱼缸里的水喝。
林渐把自己怀疑说出口，问肥皂是不是喝了鱼缸里的水？并温馨地提醒他：喝鱼缸里的水可以，可是你要知道金鱼吃喝拉撒都在鱼缸里啊。
肥皂还是不说话，泪水少了，可悲伤还是那么多。
“你到底哭什么？”林渐又问，“不会是仙丹没炼成吧？”
“炼成了。”
“那你哭啥？”
“她隐退了。”
“谁？”
“秦借晚。秦借晚退出演艺圈了。”
“为啥？”
“据说是因为有了男朋友！”
“不是，我问你她退圈你为啥哭？”
“你不懂的。”
“好吧。仙丹呢？”
“等会给你。让我沉淀一下心情。”
林渐是个体贴的人，看肥皂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催他拿仙丹，自己泡了麦片，喝了牛奶，提醒肥皂记得早上再吃一次感冒药，就回楼上去了。
皂化足足沉淀了一个小时，才恢复了点精神。
他坐起来，走到桌边，拿起感冒药，端了杯子，走到鱼缸旁准备舀水喝。
林渐怀疑的没错，他昨晚懒得去厨房，就是喝鱼缸水配感冒药吃的。
炼好仙丹后，本来打算放到桌上，可怕跟感冒药混在一起，就把仙丹放到鱼食箱上。
然后——
皂化看鱼食箱盖，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呆了足足三秒钟，然后疯狂上下左右各个角度地观察鱼食箱，哪里都没有。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掉到鱼食箱里去了。
皂化看着鱼食箱发呆，这时林渐从楼梯上下来，问他：“你看什么？”
皂化端着水杯，看看鱼食箱，又看看林渐，只好主动承认：“感冒药掉鱼食箱了。”
“看吧，我就跟你说了不要从鱼缸里舀水喝。这回你打算怎么办？”
皂化一咬牙，说：“我打算拣出来。”
这回反倒是林渐吃了一惊，“你？拣出来？”
皂化说：“是。”
林渐劝他：“不要了吧。我再给你买感冒药。这箱鱼食就不要了。”
林渐正要去扔鱼食，皂化一把抱住，“不行！让我拣！”
林渐退了一步，站稳，重新打量皂化，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
皂化解释道：“一个正直的男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林渐被皂化正直的光辉所震撼，开始反思，难道是自己勤劳的行为感化了这个懒仙尊？让他羞愧之余，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仙？
“你真打算自己拣？”
“当然！”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好。辛苦了。拣完后，能给我仙丹吗？”
“可以。没问题。请相信我。”
皂化保证的这么爽快，林渐都有点不相信。
不过皂化脸上的真诚太过浓郁，林渐不知不觉间被说服。
反正今天时间还早，早点吃仙丹，晚点吃仙丹，都要到明天才能成仙。
可以等。
林渐又上楼去了。
皂化看林渐一走，就给鱼食箱拍了张照片，然后躺回沙发。
他是要拣，不过不是自己拣。
他打开手机，找到微信群《狗狗出轨互助小组》，在里面发布了鱼食箱的照片，和相应任务。
“有没有人能帮我从鱼食箱里挑出一颗不是鱼食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下面陆续有人回复：
“不是鱼食的东西是什么？请先定义清楚。”
“如果不是鱼食的东西是旧的鱼食，那任务难度等级可评为S级，堪比上次找同父异母的狗狗。”
“就算不是旧鱼食，而是其他颗粒大小颜色相似的物体，难度也很大，请你爆照，如果漂亮的话，我愿无偿提供帮助。”
“如果涉及到亲子问题，请找我，上次同父异母的狗狗的亲狗鉴定报告书就是我做的。”
“什么？狗也能做亲子鉴定？我一直想找到我家旺财的亲生父亲，你能做我家旺财的父亲吗？”
……
话题越来越偏，皂化几次发言想让大家的讨论重心在如何挑拣鱼食上，可还是没有用。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人给皂化指明了方向。
“这种偏门的任务也只有一个人能接了。”
“谁？”
“狗狗出轨互助小组的创始人。”
“他的id是——”
“一个正直的男人。”
“不是，我没问他的品格。就算没见过面，光从狗狗出轨互助小组这个名称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格局之大，品格之高尚，人狗平等，有教无类。我只是问他的id。”
“他的id就是：一个正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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