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没前途
紫阳大步疾跑，风声刮耳，像拿硬币刮奖刮出“谢谢惠顾”四个字。
皂化在紫阳耳边大声鼓励他：“累吗？累就对了！比你漂亮还比你能打的人现在正骑着电瓶车找有志青年的线索，你在做什么？男人对别的男人狠，对自己要更狠！我问你，你是个正直的男人吗？”
紫阳脚步不停，额头已沁出汗来，他咬牙说：“没有男人比我更正直！”
皂化在他耳边吼：“那就对了！一个正直的男人的人生只有两季！努力就是旺季，不努力就是淡季！”
紫阳突然停下来，扭头看皂化，汗水大颗大颗地滴下来，皂化的鼻子离他很近，气呼到皂化脸上，要是温差再大点，都能结一层白霜，像冬天关起窗户吃火锅似的。
“怎么了？”皂化问。
“你能从我背上下来吗？”紫阳问。
皂化趴在紫阳背上，问他：“你累了？”
紫阳摇头：“我想宰了你。”
皂化跳下来，为了化解紫阳的杀意，他转移话题，评论起眼前的咖啡馆，“星八克？星星的重量加上我对你的思念一共八克。”
皂化读完招牌下的小字，问紫阳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
紫阳说是要进去，不过不是去喝咖啡。
“那去干吗？”
“去见一个能帮我们找到有志青年的人。”
紫阳走进去，皂化也开心地跟着进去。
果然，他没选错人。以紫阳的人脉，绝对能第一个找到有志青年，偿还十小恨的第一恨恩债。
咖啡馆里坐着四五个客人。有人对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喝咖啡，一边喝一边皱眉，似乎在决策一笔千万金额的订单。
有人拿着一本厚厚的黑色硬壳书一边翻一边看，时不时点头。
有一个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和一个戴眼镜的头发花白的男人坐在一张桌子，却都不说话，不像相亲，倒像是线下数学培训。
戴眼睛的男人约摸一甲子的年纪，浓郁的学者气质，不说话时，眉头中心都有一道浅浅的竖纹，好像平日里思索过多留下的痕迹。
皂化扫视一圈，心中有数，轻声问紫阳：“一定是那个对着苹果笔记本电脑喝咖啡的年轻人吧？他应该是个作家，正在构思一部作品。他认识有志青年？”
紫阳摇头。
皂化：“那就是正在看书的男人。那本书那么厚，一般人拿起来都嫌重，他却特意带出门，可见他有多么爱书。”
紫阳还是摇头。
“难道是那一男一女？”皂化问。
紫阳点头：“那个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她是狗狗出轨互助小组里的成员，id是：我取的书名没人看。我去跟她聊聊。”
皂化说：“先不要去吧。她好像跟那个男人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紫阳瞥了皂化一眼，说：“皂化仙尊，你是在质疑我情道宗师的正直品质吗？”
皂化说不敢不敢。
紫阳大踏步过去，不经那二分之一甲子女人的允许，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女人和男人中间。
皂化挑了张最近的桌子坐下，想叫服务员过来点杯咖啡，刚才被紫阳背着跑了那么远的路，大太阳晒得，有点累。
可是他看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看到服务员。
他正要叫服务员，那个学者气质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掐住紫阳的脖子，大声逼问紫阳：“就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起我女儿！是你出轨！还带着我女儿的狗一起出轨！还是泰迪出轨阿拉斯加！你这个渣男！”
皂化看紫阳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紫阳却是一脸微笑，早就预料到的表情。
像上一世，只是和一个仙宗的女仙擦身而过，就能招来那个仙宗的师兄弟的追杀，这种误会他见得太多了。谁叫他就是那个名扬星空万界的情道仙尊呢？
被男人误会是他抗争不了的唯一宿命。
“爸！放手！不是他！”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尖叫。
苹果电脑后的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皱眉沉入自己的思索中去。
看厚书的男人也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学者气质的男人手松了一下，却没完全离开紫阳的脖子，好像不大相信女儿的话。
“真的不是他？”男人问。
紫阳微笑，虽然被男人掐得脖子都发紫了，但还是风度翩翩地解释：“伯父，你误会了，别看我玉树临风、剑眉星目、风华绝代的样子，可其实我的内心是……”
“爸！真的不是他！他长得那么丑，我怎么会看上他？”女人也帮忙解释。
紫阳的笑容凝固了。
男人仔细端祥紫阳，然后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女儿说的没错。她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紫阳全程呆滞，差点忘了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
女人名叫小雅，向爸爸介绍紫阳，说是在狗狗出轨互助小组里认识的，虽然丑，但为人正直，看不下去正直的狗狗被出轨狗伤害感情，破坏家庭，成立了一个狗狗出轨互助小组。
紫阳，这是我爸爸，李教授，在大学里教物理的。
“李教授。你好。”
“紫阳小朋友，你好。”
紫阳无意介入小雅和李教授的家庭纠葛，正准备问完小雅问题就走，李教授却问他：“你既然也在那个小组里，那你肯定知道那个男人了？”
“啊？”
“那个欺骗我女儿的渣男！还带着我女儿的狗一起出轨！现在我女儿还怀孕了！告诉我他的名字，没他的名字，狗的名字也行！我要找到他，然后——”
“然后给他上课吗？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长大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的。”
小雅插进来，李教授推了推眼镜，紫阳还从未看过那么犀利的眼神。
“你会处理？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处理？”
“我会生下来的。”
“然后呢？”
“然后我会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
“父亲呢？孩子的父亲呢？”
小雅转头看紫阳，李教授也跟着看紫阳。
紫阳正要婉拒，李教授拍桌子，“不行！”
桌子一震，边上那两个看苹果电脑看书的客人又抬起头看过来。
紫阳急了：“为什么不行？”
虽然这话本该小雅说的，可是他真的很委屈，难道自己连做父亲的资格都没有吗？当然真要他当，他也不会当，只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提前拒绝，太伤人了。
做人要有基本的良心，自己过来，什么事都没做，就被这对父女连连言语伤害，太伤自尊了。
李教授说：“对孩子不好。胎教也很重要。”
小雅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一起凝视着紫阳的脸，难得找到了一点共识，然后对视一眼，又迅速回到之前剑拔弩张的状态。
李教授：“那你一个人怎么养孩子？别指望我。我是不会为你的任性兜底的！”
小雅：“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养得起。我还有些积蓄，能撑一段时间。”
李教授：“多少积蓄？”
小雅：“600块。”
李教授冷笑，“养狗都养不起。”
小雅：“要你管！大不了，我去写女频小说，标题都想好了，《医妃凶狗》。开头也想好了：我家的狗出轨了，难产大出血，我要救活它，然后当着它孩子的面，凶它：你失宠了！”
李教授大怒：“不行！不务正业！上学的时候不好好读书，我叫你看的《费曼物理学讲义》不看，偏要看小说，现在要生孩子了，不去找份正经工作，还要写小说？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李教授又要去掐小雅脖子，说我天天劈砖给学生们讲解受力分析，今天就拿我这双辛苦练出的大力金刚劈砖掌结果了你这逆女！
紫阳坐在中间，拿自己脖子劝架，说你要掐就掐我吧。冷静一下。
李教授叫紫阳滚，说人丑就少说话。
紫阳大怒，说就算我丑，你反复提是不是太那个啥？
小雅在旁边拱火：我就写！我偏写！好多姐妹都说看好我会火，等着看我的书呢！
李教授一边掐紫阳脖子，一边说：“你以为有个好创意，有个好开头，就能写出一本卖座的书？而且还是在女频？你知不知道你面临的是什么？漫长的等待，一天天的煎熬，签约了等上架，上架了等推荐，推荐了又怕成绩不好，装女作者跟群里书友说话又怕被人认出是男作者，书友们起哄说爆照，爆照就打赏，你想清高一下，可还是想尝尝打赏的滋味，偷偷拿女儿的连衣裙穿，拍了张照片传到群里，还被人说腿粗，像穿连衣裙的娘们……”
紫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要说话，却被李教授的劈砖掌掐着，气都透不过，紫阳招手，唤来皂化。
皂化工具人当习惯了，不用紫阳详细说明，主动套进李教授的手里让他掐。
紫阳终于可以开口，“李教授！”
小雅打断：“我那件白色的连衣裙？难怪莫名其妙拉链坏了！你还说是我胖了！不要脸！快告诉我，后来爆照你收到多少打赏？”
紫阳说：“小雅！”
李教授：“重点不是打赏。而是写书这一行没有前途！只有折磨、无尽的折磨！没成绩时想成绩，有成绩时还想更好。每天要写，写了五千，想写一万，写了一万，还想两万。写完了，终于有点剩余时间，又要构思第二天的内容，天天如此，夜夜如此。还要经受读者的质疑和骚扰，叫我换新衣服爆照！问我是不是男作者想来女频混口饭吃，我说不是。他说他其实也是个喜欢看女频的男读者，叫我不要紧张说实话。我说好吧我是。他就变脸了，骂我变态，让我叫他爸爸。”
紫阳：“李教授！”
小雅：“爸！可我就是女作者啊！”
紫阳：“小雅！”
李教授：“重点不是女作者！而是折磨！”
皂化就算脖子被掐还能发出声音：“喂，你刚刚明明说的是重点是没前途——嗝——”
李教授掐得更使劲了，皂化一下子就说不出话。
小雅：“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又被男友劈腿，又怀了孩子，除了写书，我还能做什么？”
李教授看着小雅，脸上慢慢绽放出慈祥的笑容。
这时，边上的年轻人突然狂笑，手舞足蹈：“我的苹果电脑终于装好windows系统啦！！！”
看书的男人也跳起来，跑进后厨，一边大叫：“我终于知道怎么泡咖啡啦！！！”
书掉在地上，封面露出来，《别人泡妞，你泡咖啡，活该你成功！》
皂化扭头，恍然大悟：原来服务员就是你！
李教授大笑：“哈哈哈！”
紫阳迷惑了，这店里的人都怎么了。
小雅问：“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李教授说：“我想通了。你只管生，书我来写！”
皂化在紫阳耳边大声鼓励他：“累吗？累就对了！比你漂亮还比你能打的人现在正骑着电瓶车找有志青年的线索，你在做什么？男人对别的男人狠，对自己要更狠！我问你，你是个正直的男人吗？”
紫阳脚步不停，额头已沁出汗来，他咬牙说：“没有男人比我更正直！”
皂化在他耳边吼：“那就对了！一个正直的男人的人生只有两季！努力就是旺季，不努力就是淡季！”
紫阳突然停下来，扭头看皂化，汗水大颗大颗地滴下来，皂化的鼻子离他很近，气呼到皂化脸上，要是温差再大点，都能结一层白霜，像冬天关起窗户吃火锅似的。
“怎么了？”皂化问。
“你能从我背上下来吗？”紫阳问。
皂化趴在紫阳背上，问他：“你累了？”
紫阳摇头：“我想宰了你。”
皂化跳下来，为了化解紫阳的杀意，他转移话题，评论起眼前的咖啡馆，“星八克？星星的重量加上我对你的思念一共八克。”
皂化读完招牌下的小字，问紫阳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
紫阳说是要进去，不过不是去喝咖啡。
“那去干吗？”
“去见一个能帮我们找到有志青年的人。”
紫阳走进去，皂化也开心地跟着进去。
果然，他没选错人。以紫阳的人脉，绝对能第一个找到有志青年，偿还十小恨的第一恨恩债。
咖啡馆里坐着四五个客人。有人对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喝咖啡，一边喝一边皱眉，似乎在决策一笔千万金额的订单。
有人拿着一本厚厚的黑色硬壳书一边翻一边看，时不时点头。
有一个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和一个戴眼镜的头发花白的男人坐在一张桌子，却都不说话，不像相亲，倒像是线下数学培训。
戴眼睛的男人约摸一甲子的年纪，浓郁的学者气质，不说话时，眉头中心都有一道浅浅的竖纹，好像平日里思索过多留下的痕迹。
皂化扫视一圈，心中有数，轻声问紫阳：“一定是那个对着苹果笔记本电脑喝咖啡的年轻人吧？他应该是个作家，正在构思一部作品。他认识有志青年？”
紫阳摇头。
皂化：“那就是正在看书的男人。那本书那么厚，一般人拿起来都嫌重，他却特意带出门，可见他有多么爱书。”
紫阳还是摇头。
“难道是那一男一女？”皂化问。
紫阳点头：“那个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她是狗狗出轨互助小组里的成员，id是：我取的书名没人看。我去跟她聊聊。”
皂化说：“先不要去吧。她好像跟那个男人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紫阳瞥了皂化一眼，说：“皂化仙尊，你是在质疑我情道宗师的正直品质吗？”
皂化说不敢不敢。
紫阳大踏步过去，不经那二分之一甲子女人的允许，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女人和男人中间。
皂化挑了张最近的桌子坐下，想叫服务员过来点杯咖啡，刚才被紫阳背着跑了那么远的路，大太阳晒得，有点累。
可是他看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看到服务员。
他正要叫服务员，那个学者气质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掐住紫阳的脖子，大声逼问紫阳：“就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起我女儿！是你出轨！还带着我女儿的狗一起出轨！还是泰迪出轨阿拉斯加！你这个渣男！”
皂化看紫阳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紫阳却是一脸微笑，早就预料到的表情。
像上一世，只是和一个仙宗的女仙擦身而过，就能招来那个仙宗的师兄弟的追杀，这种误会他见得太多了。谁叫他就是那个名扬星空万界的情道仙尊呢？
被男人误会是他抗争不了的唯一宿命。
“爸！放手！不是他！”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尖叫。
苹果电脑后的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皱眉沉入自己的思索中去。
看厚书的男人也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学者气质的男人手松了一下，却没完全离开紫阳的脖子，好像不大相信女儿的话。
“真的不是他？”男人问。
紫阳微笑，虽然被男人掐得脖子都发紫了，但还是风度翩翩地解释：“伯父，你误会了，别看我玉树临风、剑眉星目、风华绝代的样子，可其实我的内心是……”
“爸！真的不是他！他长得那么丑，我怎么会看上他？”女人也帮忙解释。
紫阳的笑容凝固了。
男人仔细端祥紫阳，然后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女儿说的没错。她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紫阳全程呆滞，差点忘了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
女人名叫小雅，向爸爸介绍紫阳，说是在狗狗出轨互助小组里认识的，虽然丑，但为人正直，看不下去正直的狗狗被出轨狗伤害感情，破坏家庭，成立了一个狗狗出轨互助小组。
紫阳，这是我爸爸，李教授，在大学里教物理的。
“李教授。你好。”
“紫阳小朋友，你好。”
紫阳无意介入小雅和李教授的家庭纠葛，正准备问完小雅问题就走，李教授却问他：“你既然也在那个小组里，那你肯定知道那个男人了？”
“啊？”
“那个欺骗我女儿的渣男！还带着我女儿的狗一起出轨！现在我女儿还怀孕了！告诉我他的名字，没他的名字，狗的名字也行！我要找到他，然后——”
“然后给他上课吗？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长大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的。”
小雅插进来，李教授推了推眼镜，紫阳还从未看过那么犀利的眼神。
“你会处理？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处理？”
“我会生下来的。”
“然后呢？”
“然后我会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
“父亲呢？孩子的父亲呢？”
小雅转头看紫阳，李教授也跟着看紫阳。
紫阳正要婉拒，李教授拍桌子，“不行！”
桌子一震，边上那两个看苹果电脑看书的客人又抬起头看过来。
紫阳急了：“为什么不行？”
虽然这话本该小雅说的，可是他真的很委屈，难道自己连做父亲的资格都没有吗？当然真要他当，他也不会当，只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提前拒绝，太伤人了。
做人要有基本的良心，自己过来，什么事都没做，就被这对父女连连言语伤害，太伤自尊了。
李教授说：“对孩子不好。胎教也很重要。”
小雅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一起凝视着紫阳的脸，难得找到了一点共识，然后对视一眼，又迅速回到之前剑拔弩张的状态。
李教授：“那你一个人怎么养孩子？别指望我。我是不会为你的任性兜底的！”
小雅：“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养得起。我还有些积蓄，能撑一段时间。”
李教授：“多少积蓄？”
小雅：“600块。”
李教授冷笑，“养狗都养不起。”
小雅：“要你管！大不了，我去写女频小说，标题都想好了，《医妃凶狗》。开头也想好了：我家的狗出轨了，难产大出血，我要救活它，然后当着它孩子的面，凶它：你失宠了！”
李教授大怒：“不行！不务正业！上学的时候不好好读书，我叫你看的《费曼物理学讲义》不看，偏要看小说，现在要生孩子了，不去找份正经工作，还要写小说？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李教授又要去掐小雅脖子，说我天天劈砖给学生们讲解受力分析，今天就拿我这双辛苦练出的大力金刚劈砖掌结果了你这逆女！
紫阳坐在中间，拿自己脖子劝架，说你要掐就掐我吧。冷静一下。
李教授叫紫阳滚，说人丑就少说话。
紫阳大怒，说就算我丑，你反复提是不是太那个啥？
小雅在旁边拱火：我就写！我偏写！好多姐妹都说看好我会火，等着看我的书呢！
李教授一边掐紫阳脖子，一边说：“你以为有个好创意，有个好开头，就能写出一本卖座的书？而且还是在女频？你知不知道你面临的是什么？漫长的等待，一天天的煎熬，签约了等上架，上架了等推荐，推荐了又怕成绩不好，装女作者跟群里书友说话又怕被人认出是男作者，书友们起哄说爆照，爆照就打赏，你想清高一下，可还是想尝尝打赏的滋味，偷偷拿女儿的连衣裙穿，拍了张照片传到群里，还被人说腿粗，像穿连衣裙的娘们……”
紫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要说话，却被李教授的劈砖掌掐着，气都透不过，紫阳招手，唤来皂化。
皂化工具人当习惯了，不用紫阳详细说明，主动套进李教授的手里让他掐。
紫阳终于可以开口，“李教授！”
小雅打断：“我那件白色的连衣裙？难怪莫名其妙拉链坏了！你还说是我胖了！不要脸！快告诉我，后来爆照你收到多少打赏？”
紫阳说：“小雅！”
李教授：“重点不是打赏。而是写书这一行没有前途！只有折磨、无尽的折磨！没成绩时想成绩，有成绩时还想更好。每天要写，写了五千，想写一万，写了一万，还想两万。写完了，终于有点剩余时间，又要构思第二天的内容，天天如此，夜夜如此。还要经受读者的质疑和骚扰，叫我换新衣服爆照！问我是不是男作者想来女频混口饭吃，我说不是。他说他其实也是个喜欢看女频的男读者，叫我不要紧张说实话。我说好吧我是。他就变脸了，骂我变态，让我叫他爸爸。”
紫阳：“李教授！”
小雅：“爸！可我就是女作者啊！”
紫阳：“小雅！”
李教授：“重点不是女作者！而是折磨！”
皂化就算脖子被掐还能发出声音：“喂，你刚刚明明说的是重点是没前途——嗝——”
李教授掐得更使劲了，皂化一下子就说不出话。
小雅：“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又被男友劈腿，又怀了孩子，除了写书，我还能做什么？”
李教授看着小雅，脸上慢慢绽放出慈祥的笑容。
这时，边上的年轻人突然狂笑，手舞足蹈：“我的苹果电脑终于装好windows系统啦！！！”
看书的男人也跳起来，跑进后厨，一边大叫：“我终于知道怎么泡咖啡啦！！！”
书掉在地上，封面露出来，《别人泡妞，你泡咖啡，活该你成功！》
皂化扭头，恍然大悟：原来服务员就是你！
李教授大笑：“哈哈哈！”
紫阳迷惑了，这店里的人都怎么了。
小雅问：“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李教授说：“我想通了。你只管生，书我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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