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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最该怀疑的人

    大门关上了。

    所有人都回到一楼大厅,监控画面投影到大屏幕上。

    庄可雄坐在长桌的尽头,仰头看着大屏幕,指挥老徐切换画面。

    庄家各处全方位24小时运行的监控画面很快就厘清了串烧失踪事件。

    分界点就在下午的三点零二分。

    肖克喂食串烧,串烧从陶壶里爬出来,除了断了的那只触手外,七只触手吸在玻璃上,爬墙一样,横移到投食口去。

    放大画面后,串烧触手上的吸盘果然如庄可雄所说,大小不一,杂乱无章。

    经过庄可雄的确认,三点零二分,海缸里的章鱼绝对还是串烧,没有被人调包。

    之后,关键的部分来了。

    串烧往投食口爬,爬到一半,突然停下,吐出墨汁,染黑海缸。

    即便有高像素的清晰监控,也看不透墨汁里面的动静,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东西翻滚,挣扎。

    老徐停下画面,等待庄可雄发话。

    这里涉及到章鱼知识,最熟悉,最有权威的人就是庄可雄了。

    “章鱼会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喷墨,染黑海水,保护自己,只是海中的鱼类通常是靠嗅觉和听觉捕猎,墨汁的主要作用也是屏蔽嗅觉,而不是阻挡视觉。只是像监控中串烧这样,一次喷出这么多墨汁可能吗?它的墨囊有这么大吗?”

    说话的不是庄可雄,而是林渐。

    庄可雄没生气,反而很开心有这样一个懂行的人在。

    “串烧的墨汁可以快速生成,一次喷那么多墨没有问题。”庄可雄说,然后示意老徐继续播放。

    后面的画面就单调得多了,快进后,也没有大的变化。

    墨汁污染海缸后,按照既定程序,海缸会自动执行换水程序。

    海缸里的海水都是经过特殊处理,按照比例严格调配出来的。换水不能太快。

    在快进画面中,海水自上而下一层层的澄清透明,等露出整个章鱼的样子时,庄可雄喊了停。

    看看监控画面中的时间,是五点二十二分。

    放大画面后,换水完毕后,躺在缸底的章鱼已经不是串烧了。

    “也就是说,调包事件发生在三点零二分和五点二十二分之间。”庄无定一只手托着额头,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芒,下了断言。

    皂化小声吐槽:“白痴都看得出来。”

    正常情况下,最大的嫌疑对象自然是肖克了。

    之前都一切正常,偏偏他第一次喂食串烧,串烧就不见了,还换了条母章鱼进去。

    可是监控里肖克的动作一切正常,除了投食外,没有在章鱼房里多停留一分钟,甚至连海缸都没有靠近。出了章鱼房后的行动也跟往常一样。

    他的嫌疑反倒是最早洗清的。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带走串烧的,但是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们三个人。”周三雪发言,依次看过去,玉虚、紫阳、皂化。

    皂化最不服气,指向秦借晚:“她呢?”

    周三雪说:“她是我的客人。而且除了在书房,一直在一楼大厅呆着,我可以作证。不信的话,可以查监控,而且——”

    皂化问:“而且什么?”

    周三雪:“而且质疑一个优雅的女明星绑架章鱼,你不觉得可笑吗?”

    其他人没笑,皂化是真的差点笑出声,她就是来绑架章鱼的啊!

    林渐问庄可雄:“离开海水环境,章鱼一般能活多长时间?”

    庄可雄:“56分钟。”

    林渐愣了下,他本来以为庄可雄会给出一个模糊的时间段,比如半小时,一小时之类的,没想到庄可雄给出这么精准的时间,好像当初特意把章鱼从水里拎出来,掐表算过一样。

    “也就是说,我们要在56分钟之内找到串烧。现在是六点零一分。”林渐说。

    庄可雄叫老徐单独列出秦借晚的所有监控画面,顺便把设置闹钟,倒计时56分钟。

    大屏幕边上出现一个倒计时的时钟。秒针一圈圈地赶,发出滴答的响声。

    大厅里的人终于开始紧张起来。

    这可是关系到一条章鱼的命啊!

    有些人代入不了,勉强催眠自己,说这可是庄总视若亲生儿子的命啊!呼——这样好多了。能投入感情了。

    监控画面迅速快进,秦借晚的动作甚至比之前海缸里的调包章鱼还单调。

    除了一开始上了二楼,跟着周三雪进了书房,之后就一直呆在一楼大厅,中午吃了盒饭,然后一直呆到下午。

    “停!”庄无定突然大声叫,老徐看着庄可雄,庄可雄点点头,老徐这才按了暂停。

    众人看过去,画面正好停在一个壮硕的男人扛着水管,头发湿湿的,站在周三雪边上。

    监控的画质很好,投放到大屏幕上后,大家甚至能看到那个男人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到周三雪的肩头上。

    周三雪微侧过身,仰起头看着那个男人,脸上带着笑。边上是正在吃煎蛋的秦借晚。

    庄无定跳起来,那劲头,差点让人误会以为他要跳到桌上来段踢踏舞,震到长桌上每个餐盘丁当响为止。

    刚才庄可雄误以为章鱼死了,在那又是砸海缸,又是悲痛缅怀,都没见庄无定这么激动过。

    “他!水管工!这三天在我们家里进进出去,上上下下,连楼顶的禁区都去过了,最该怀疑的人不应该是他吗?”庄无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三雪,解恨地笑。

    就只许你怀疑我,不准我怀疑你,现在呢?

    周三雪一拍桌子,也站起来跟庄无定对呛:“煎蛋工呢!你敢说你跟煎蛋工什么事都没发生?”

    大家视线集体偏移,落到玉虚身上。

    林渐等人更是惊讶。

    紫阳暗叹:无耻!竟然利用自己的美貌——

    庄无定看看玉虚,委屈地说:“我跟她能有什么事发生?什么事都没有!”

    周三雪冷笑:“什么事都没有?那我跟水管工也什么事都没有。”

    “呸!你那叫什么事都没有?说!你跟水管工在楼顶上做什么了?”

    “我们能做什么?修水管啊!倒是你,你跟煎蛋工做什么了?”

    “我们?”庄无定看看玉虚,愤怒地吼回去:“什么都没有!她连个蛋都没给我煎过!”

    吼声太大,大厅突然刮起一阵邪风,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都差点吹灭。

    啪唧一声响。

    天花板上掉下一个东西,正好落到庄无定的餐盘里。

    圆圆一个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