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报恩的数字
半夜，小轩家一楼，皂化像幽灵一样穿过大厅，小轩的爸妈坐在沙发的两端，面对黑屏的电视，在吵架。
皂化静静地站在边上看，想等俩人吵完架，就躺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银戒指的线索有了突破，竖中指的动作居然还是小轩教给朱景与的，他打算等小轩明天醒了，问小轩竖中指打招呼到底怎么回事。
至于那个不存在的保安，不管了。
也许是个cosplay爱好者，专门cos保安玩呢。
皂化现在才想起来那个保安奇怪的地方，只在专卖店外面转悠，还喜欢看边上的人，东问西问。
这天底下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小轩爸妈还在吵架，短时间内沙发是让不出来了。
皂化在纠结到底是直接去二楼房间的沙发上躺下来，还是等小轩爸妈吵完架。
各有各的好处。
去二楼的话，不用等。
睡一楼的话，半夜要是想吃夜宵，可以直接去厨房拿。
“阿姨说的话你听到了没？小轩最近吃饭吃这么多，半夜还会偷溜到厨房拿东西吃，你这当妈的就没察觉吗？”小轩爸说。
“你呢？小轩科学从89考到80，明明那么努力地在学习了，天天捧着科学课本看，成绩却还在稳步下降，你这个当爸的就没察觉吗？”小轩妈说。
隐身在一旁，已经躺在地板上的皂化翻了个身，脸红。
接下来就是例行的夫妻吵架流程。
先是互相指责对孩子的漠不关心，然后指责对方对自己的漠不关心，最后痛诉自己的委屈和漠不关心的理由。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小轩爸吼。
“我还不是为了你和小轩！”小轩妈吼。
第一次发波两人打平，两人退后，靠沙发，调息攒气，积蓄下一波的能量。
第二轮开始，小轩爸的气最先攒齐，率先发难：“五年前就是因为你没看好小轩差点让小轩出事的！”
小轩妈停了一下，酝酿更大的攻势：“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吗？你呢？要不是你在外面应酬喝了酒回不来，小轩怎么会上了陌生人的车？而且那不是绑架好不好！就是辆疏通公司的车！”
小轩爸神定气闲，搬出之前用过的万能大招：“你以为我想应酬吗？你以为我喜欢喝醉酒吐得喉咙都痛吗？你以为我喜欢左拥右抱，一堆女人挤在我身边跟别人谈生意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小轩妈慌了，用出平日里屡试不爽的各式散手。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我情绪这么差，你要反思一下。”
“我赚的钱虽然没你赚得多，可是我也想要做决定！我不是你的保姆和佣人！”
小轩爸一招鲜吃遍天，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稳稳接下小轩妈所有攻势，偶尔还能反击。
两人陷入僵持。这时虽然没有言语，场面却比之前凶险一百倍，稍有不慎，一方只有惨败，绝无幸免之理。
巨大的压力总要有宣泄的地方。
如果小轩在场的话，小轩爸还可指责小轩天天呆在家里，没有男孩子的阳刚之气，要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小轩妈还可指责小轩天天看书，考试成绩还那么差，是不是开小差了？读书不认真？吃饭还那么积极？
可惜小轩早就睡着了。
小轩爸妈吵得再厉害，也知道分寸，这个点了，不能把孩子叫起来再批评。
那么，也许只有一条路了。
每当夫妻俩吵架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先冷静下来，回溯这场争吵是怎么开始的。
小轩妈吵得心累了，她想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吵，就问小轩爸：“一开始谁跟你说小轩最近吃饭吃得多？”
小轩爸说：“做饭阿姨啊。”
小轩妈想了想，“辞了她吧。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怎么会吵架？”
小轩爸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
两人很快就和好了。
皂化也松了口气，躺了半天的地板，终于可以躺沙发上了。
结果两人又抱到一起，腻歪起来。
喂！不要在沙发上啊！回房间去！你家这么多房间非要在沙发上嘛！
皂化快要崩溃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去二楼，白白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一个闲置的空沙发，容易嘛！
但是现在让他去二楼，他又不肯。
等了这么久，这功夫不能白费。
皂化坚持着，躺在地板上。
小轩爸说：“这做饭阿姨就跟之前那个保姆一样，说闲话，搬弄是非，早该辞了。说不定多做的饭是她自己带回去的，还说是小轩吃的。”
小轩妈说：“就是就是。五年前那次也是一样，就是小轩跟陌生人聊了几句，上了面包车，就说成是绑架，害我担心到现在。以后你招什么人进来，要好好把把关，跟我说一声。”
小轩爸：“嗯，好的。都听你的。”
小轩妈：“对了，专卖店的保安也辞了吧。整天在外面晃荡，只负责给客人开开门，多浪费啊。”
小轩爸正抱着小轩妈腻歪，愣了一下。
小轩妈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怎么？不肯辞吗？你刚刚跟我怎么说的？都听我的？这才过去多久？”
小轩爸赶忙解释：“不是不听你的。可是专卖店里就没请保安啊。”
“明明有保安你说没有？上次我带小轩去店里，站在门口穿着保安制服走来走去，还替我开门的那个人是谁？不是保安，是保安cosplay爱好者吗？免费过来帮你开门？”
小轩爸：“我真没有请啊！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小轩爸一急，本能地使出只有吵架时才能用的一招鲜大招，瞬间点燃小轩妈的斗志。
小轩妈从小轩爸的膝盖上跳起来，一顿输出，使出终极大招对抗小轩爸的一招鲜：翻旧账。
从五年前翻，从结婚那天翻，从谈恋爱的时候翻，从小轩爸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翻。
小轩爸在小轩妈的连绵攻势下节节败退，应接不暇，蓦地大喝一声，气沉丹田，怒喝：“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小轩妈理都没理，虚晃一招，行云流水般，从小轩爸的爸妈开始，说起公公婆婆的旧账！
这招父债子偿，上梁不正下梁歪，欺身击中小轩爸的要害，小轩爸坐下来，双目圆睁，再无还口之力。
单方面的杀戮还在继续。
那沙发是不能躺了。
皂化叹了口气，往二楼去。
楼下还传来小轩妈的骂声：“我说的不对吗？你叹什么气！”
小轩爸委屈地叫：“我没叹气啊！”
……
皂化到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还翻了个身。
楼下的争吵声还隐隐可闻。
他想：等问清楚小轩手势的事，马上就要走了。
又是吃夜宵，又是保安的，自己再呆下去，只怕这家里迟早会闹翻，连做饭阿姨都被自己波及到，丢了工作，实在是过意不去，做饭阿姨烧的招牌鸡肉饭还是很好吃的。
皂化闭上眼睛，正要睡觉，突然重新翻了个身，看到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他后面。
“小轩？你没睡吗？”
“吵醒了。”
小轩揉了揉眼，无奈地坐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止一次半夜被吵醒。
皂化有点理解朱景与说小轩“孤独”是什么意思了。
“明天还要上学呢。要不我给你炼个安睡丹吧。吃了就算打雷也听不到……”
“不用了。反正他们吵累了，自然会安静下来。”
小轩无所谓的样子，又问皂化去找朱景与报仇了吗？
皂化把朱景与不喜欢何金铜的事说了。
小轩笑得很开心，还说朱景与说的都对，只不过有件事他搞错了。
“什么事？”
“他说我是个孤独的人，我不孤独呀。”
“是。你有这么多保姆，阿姨，还有爸爸妈妈，怎么会孤独。”皂化正想着怎么问小轩中指的事，随口答了一句。
小轩摇头，“我不孤独是因为你。”
“我？”
“皂叔叔，其实你在我家躺这么多天，我早就明白了。就算你是真的仙尊，也一定是仙尊中最失败的那个，对吧？”
皂化无语，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好吗？太打击自尊了。
“不过就算你是最失败的仙尊，可你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朋友。你很懒，能躺着绝不站着，饿极了，也都要我去帮你把饭带上来，吃完了，碗也是我拿下去的。唯一的优点是碗舔得很干净，跟洗过的一样。做饭阿姨甚至怀疑我养了一条小狗在家里，好几次来房间里看，只不过没查到狗毛才算了。你炼的仙丹大部份都没有用处，或者有用处但显得多余。可是你会静静地听我说话，陪我一起面对难题，经常提出一些根本不靠谱的建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轩突如其来的真诚话语，让皂化很不好意思，皂化翻了个身，看天花板，哼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想了半天，皂化问小轩：“那个竖中指的动作是你教朱景与的？”
“对啊。”
“你怎么想到的？”
“不是我想到的，这也是有人教我的。”
“谁？”
皂化扭头看向小轩，他不知道小轩身边会有谁教他竖中指，说不定是保姆或是做饭阿姨为了表达自己对雇主的不满故意教坏小轩。
“是个坐在面包车里的哥哥。他邀请我上车，问我家里的马桶堵了没堵。我说我爸上周回来晚了，吐了一次，之后跟我妈发誓，说再也不吐马桶里了。估计还好着呢。应该没堵。那个哥哥笑了，冲我竖了一下中指。我问他这手势什么意思。他说是报恩的意思。这样跟人打招呼，显得比较有礼貌。”
“这样怎么会显得有礼貌？”皂化想不通，而且面包车这个词又引得他浮想联翩，该不会是吴玉泽他们吧？他只听紫阳整理各仙尊调查来的线索时说过，自己倒是不太确定。
“是有礼貌啊。因为那个人说中指是第七号的指头。七号最有礼貌了。”
“七？明明是第三号啊。”皂化伸出手，数了又数，不管从左，还是从右数，都是三。
“不对，要这样数。那个哥哥就是这样教我的。”
小轩拉过皂化的手，从大拇指开始数，一。没错吧？
没错。
二、食指。三、中指。四、无名指。五、小指。再返回来，六、无名指。七、中指。
“你看，七号是中指吧。从小指头开始数也是一样。”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皂化问。
“他说七号是报恩的数字。”
皂化静静地站在边上看，想等俩人吵完架，就躺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银戒指的线索有了突破，竖中指的动作居然还是小轩教给朱景与的，他打算等小轩明天醒了，问小轩竖中指打招呼到底怎么回事。
至于那个不存在的保安，不管了。
也许是个cosplay爱好者，专门cos保安玩呢。
皂化现在才想起来那个保安奇怪的地方，只在专卖店外面转悠，还喜欢看边上的人，东问西问。
这天底下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小轩爸妈还在吵架，短时间内沙发是让不出来了。
皂化在纠结到底是直接去二楼房间的沙发上躺下来，还是等小轩爸妈吵完架。
各有各的好处。
去二楼的话，不用等。
睡一楼的话，半夜要是想吃夜宵，可以直接去厨房拿。
“阿姨说的话你听到了没？小轩最近吃饭吃这么多，半夜还会偷溜到厨房拿东西吃，你这当妈的就没察觉吗？”小轩爸说。
“你呢？小轩科学从89考到80，明明那么努力地在学习了，天天捧着科学课本看，成绩却还在稳步下降，你这个当爸的就没察觉吗？”小轩妈说。
隐身在一旁，已经躺在地板上的皂化翻了个身，脸红。
接下来就是例行的夫妻吵架流程。
先是互相指责对孩子的漠不关心，然后指责对方对自己的漠不关心，最后痛诉自己的委屈和漠不关心的理由。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小轩爸吼。
“我还不是为了你和小轩！”小轩妈吼。
第一次发波两人打平，两人退后，靠沙发，调息攒气，积蓄下一波的能量。
第二轮开始，小轩爸的气最先攒齐，率先发难：“五年前就是因为你没看好小轩差点让小轩出事的！”
小轩妈停了一下，酝酿更大的攻势：“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吗？你呢？要不是你在外面应酬喝了酒回不来，小轩怎么会上了陌生人的车？而且那不是绑架好不好！就是辆疏通公司的车！”
小轩爸神定气闲，搬出之前用过的万能大招：“你以为我想应酬吗？你以为我喜欢喝醉酒吐得喉咙都痛吗？你以为我喜欢左拥右抱，一堆女人挤在我身边跟别人谈生意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小轩妈慌了，用出平日里屡试不爽的各式散手。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我情绪这么差，你要反思一下。”
“我赚的钱虽然没你赚得多，可是我也想要做决定！我不是你的保姆和佣人！”
小轩爸一招鲜吃遍天，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稳稳接下小轩妈所有攻势，偶尔还能反击。
两人陷入僵持。这时虽然没有言语，场面却比之前凶险一百倍，稍有不慎，一方只有惨败，绝无幸免之理。
巨大的压力总要有宣泄的地方。
如果小轩在场的话，小轩爸还可指责小轩天天呆在家里，没有男孩子的阳刚之气，要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小轩妈还可指责小轩天天看书，考试成绩还那么差，是不是开小差了？读书不认真？吃饭还那么积极？
可惜小轩早就睡着了。
小轩爸妈吵得再厉害，也知道分寸，这个点了，不能把孩子叫起来再批评。
那么，也许只有一条路了。
每当夫妻俩吵架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先冷静下来，回溯这场争吵是怎么开始的。
小轩妈吵得心累了，她想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吵，就问小轩爸：“一开始谁跟你说小轩最近吃饭吃得多？”
小轩爸说：“做饭阿姨啊。”
小轩妈想了想，“辞了她吧。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怎么会吵架？”
小轩爸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
两人很快就和好了。
皂化也松了口气，躺了半天的地板，终于可以躺沙发上了。
结果两人又抱到一起，腻歪起来。
喂！不要在沙发上啊！回房间去！你家这么多房间非要在沙发上嘛！
皂化快要崩溃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去二楼，白白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一个闲置的空沙发，容易嘛！
但是现在让他去二楼，他又不肯。
等了这么久，这功夫不能白费。
皂化坚持着，躺在地板上。
小轩爸说：“这做饭阿姨就跟之前那个保姆一样，说闲话，搬弄是非，早该辞了。说不定多做的饭是她自己带回去的，还说是小轩吃的。”
小轩妈说：“就是就是。五年前那次也是一样，就是小轩跟陌生人聊了几句，上了面包车，就说成是绑架，害我担心到现在。以后你招什么人进来，要好好把把关，跟我说一声。”
小轩爸：“嗯，好的。都听你的。”
小轩妈：“对了，专卖店的保安也辞了吧。整天在外面晃荡，只负责给客人开开门，多浪费啊。”
小轩爸正抱着小轩妈腻歪，愣了一下。
小轩妈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怎么？不肯辞吗？你刚刚跟我怎么说的？都听我的？这才过去多久？”
小轩爸赶忙解释：“不是不听你的。可是专卖店里就没请保安啊。”
“明明有保安你说没有？上次我带小轩去店里，站在门口穿着保安制服走来走去，还替我开门的那个人是谁？不是保安，是保安cosplay爱好者吗？免费过来帮你开门？”
小轩爸：“我真没有请啊！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小轩爸一急，本能地使出只有吵架时才能用的一招鲜大招，瞬间点燃小轩妈的斗志。
小轩妈从小轩爸的膝盖上跳起来，一顿输出，使出终极大招对抗小轩爸的一招鲜：翻旧账。
从五年前翻，从结婚那天翻，从谈恋爱的时候翻，从小轩爸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翻。
小轩爸在小轩妈的连绵攻势下节节败退，应接不暇，蓦地大喝一声，气沉丹田，怒喝：“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小轩妈理都没理，虚晃一招，行云流水般，从小轩爸的爸妈开始，说起公公婆婆的旧账！
这招父债子偿，上梁不正下梁歪，欺身击中小轩爸的要害，小轩爸坐下来，双目圆睁，再无还口之力。
单方面的杀戮还在继续。
那沙发是不能躺了。
皂化叹了口气，往二楼去。
楼下还传来小轩妈的骂声：“我说的不对吗？你叹什么气！”
小轩爸委屈地叫：“我没叹气啊！”
……
皂化到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还翻了个身。
楼下的争吵声还隐隐可闻。
他想：等问清楚小轩手势的事，马上就要走了。
又是吃夜宵，又是保安的，自己再呆下去，只怕这家里迟早会闹翻，连做饭阿姨都被自己波及到，丢了工作，实在是过意不去，做饭阿姨烧的招牌鸡肉饭还是很好吃的。
皂化闭上眼睛，正要睡觉，突然重新翻了个身，看到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他后面。
“小轩？你没睡吗？”
“吵醒了。”
小轩揉了揉眼，无奈地坐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止一次半夜被吵醒。
皂化有点理解朱景与说小轩“孤独”是什么意思了。
“明天还要上学呢。要不我给你炼个安睡丹吧。吃了就算打雷也听不到……”
“不用了。反正他们吵累了，自然会安静下来。”
小轩无所谓的样子，又问皂化去找朱景与报仇了吗？
皂化把朱景与不喜欢何金铜的事说了。
小轩笑得很开心，还说朱景与说的都对，只不过有件事他搞错了。
“什么事？”
“他说我是个孤独的人，我不孤独呀。”
“是。你有这么多保姆，阿姨，还有爸爸妈妈，怎么会孤独。”皂化正想着怎么问小轩中指的事，随口答了一句。
小轩摇头，“我不孤独是因为你。”
“我？”
“皂叔叔，其实你在我家躺这么多天，我早就明白了。就算你是真的仙尊，也一定是仙尊中最失败的那个，对吧？”
皂化无语，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好吗？太打击自尊了。
“不过就算你是最失败的仙尊，可你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朋友。你很懒，能躺着绝不站着，饿极了，也都要我去帮你把饭带上来，吃完了，碗也是我拿下去的。唯一的优点是碗舔得很干净，跟洗过的一样。做饭阿姨甚至怀疑我养了一条小狗在家里，好几次来房间里看，只不过没查到狗毛才算了。你炼的仙丹大部份都没有用处，或者有用处但显得多余。可是你会静静地听我说话，陪我一起面对难题，经常提出一些根本不靠谱的建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轩突如其来的真诚话语，让皂化很不好意思，皂化翻了个身，看天花板，哼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想了半天，皂化问小轩：“那个竖中指的动作是你教朱景与的？”
“对啊。”
“你怎么想到的？”
“不是我想到的，这也是有人教我的。”
“谁？”
皂化扭头看向小轩，他不知道小轩身边会有谁教他竖中指，说不定是保姆或是做饭阿姨为了表达自己对雇主的不满故意教坏小轩。
“是个坐在面包车里的哥哥。他邀请我上车，问我家里的马桶堵了没堵。我说我爸上周回来晚了，吐了一次，之后跟我妈发誓，说再也不吐马桶里了。估计还好着呢。应该没堵。那个哥哥笑了，冲我竖了一下中指。我问他这手势什么意思。他说是报恩的意思。这样跟人打招呼，显得比较有礼貌。”
“这样怎么会显得有礼貌？”皂化想不通，而且面包车这个词又引得他浮想联翩，该不会是吴玉泽他们吧？他只听紫阳整理各仙尊调查来的线索时说过，自己倒是不太确定。
“是有礼貌啊。因为那个人说中指是第七号的指头。七号最有礼貌了。”
“七？明明是第三号啊。”皂化伸出手，数了又数，不管从左，还是从右数，都是三。
“不对，要这样数。那个哥哥就是这样教我的。”
小轩拉过皂化的手，从大拇指开始数，一。没错吧？
没错。
二、食指。三、中指。四、无名指。五、小指。再返回来，六、无名指。七、中指。
“你看，七号是中指吧。从小指头开始数也是一样。”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皂化问。
“他说七号是报恩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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