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结束
“啊——”
‘女孩’踉跄两步，惨叫着向后倒下，口中重音在半空变为清晰。
在彻底倒下前，凶雾终于从她体内完全脱离。
女孩早已死去的尸体无力躺倒，一团灰色雾气聚成一团漂浮空中。
如同在玻璃瓶中说话，凶雾声音沉闷，形状不规则律动发出痛呼：“疼死我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你这该死的家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完全显出真身，凶雾有了嚣张的本钱。
至少刀剑拳脚之类的纯物理攻击的手段，已经对它不起作用了。
“咳咳咳......”
宴天琦趴在地上，扼住喉咙的手臂松开，空气吸入肺中，唾液呛入气管，她止不住咳嗽干呕。
吕戈挡在宴天琦身前，抬起右手用掌心对准凶雾，淡淡道：“黄阶中级的妖魔，还真是敢说啊。”
“臭小子，我要附在你身上，杀死这里所有人，让你的名字遗臭万年！”说着，凶雾一阵扭曲，朝吕戈扑了过来。
“不，你什么都做不到。”
吕戈对有些歇斯底里的凶雾回了一句，随后面露厌恶开始动手。
吕戈掌心喷出一道豪光，凶雾还未近身，就连同周围大片空间在内，被这道光芒完全吞噬。
一息后光芒熄灭，一缕青烟散去，凶雾吭都没吭一声，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切，对付你这种东西真是亏到姥姥家了。”收起手掌，吕戈对又没有辛苦费拿表示不满。
解决完凶雾，吕戈回头看了眼宴天琦，见她只是被煞气冲身，休息个一天半天的就能恢复，没有大碍。
点点头不去管她，从裤兜里掏出老式按键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我这是怎么了？咳咳咳......”
贪婪呼吸空气，宴天琦几乎晕厥的意识恢复几分清明，眼中模糊重影也逐渐清晰:“对了，我被一个奇怪的女人挟持，然后......”
“是吕戈救了我吗？”见吕戈悠闲打着电话，宴天琦自然想到。
“那是按键手机吗？好土......”
“对了，那个袭击我的人呢？”
宴天琦擦去嘴角淌下的涎水，坐起身子向四周打量。
“被打晕了啊。”看到女人躺在地上，她理所当然的想到。
晃晃脑袋，宴天琦意识再次恢复几分，视线完全恢复，她陡然愣住：“不，不对！”
袭击自己的女人，眼窝插着一把黑色小刀，腹部有大片血渍，同样插着小刀。
“血......死......死人了！”
宴天琦愣在当场，刚刚平缓一些的呼吸再次急促：“现在打急救电话还有得救吗？”
“不，这怎么看都救不了了，怎么办，吕戈杀人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吕戈是为了救我才杀得人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时，吕戈打完电话，见宴天琦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看着女孩尸体，以为她是吓到了，主动站到两者之间，挡住她的视线。
“没事了，警察一会儿就到。”
宴天琦呆滞眼神一动：“警察？对啊，警察！”
“吕戈，你......你快跑吧，我会和警察说人是我杀的，待会儿警察来你就走不掉了！”
吕戈歪了歪脑袋，疑惑道：“哈？”
“毕竟你是为了帮我才杀的人，你快出去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记得表现自然些。
不知道会不会坐牢，不对不对，我确实遭受到了袭击，我才是受害者，这算是正当防卫吧，顶多算是防卫过当......”
吕戈面露微笑，一边静静看着宴天琦自说自话，为一会儿到来的事情担忧，一边心中暗自感叹。
“班长还挺有担当，真是难得啊，这种特质可不多见了。”
以往他去办事，遇到的大部分人，不管外表再人模狗样，可只要真出了事情，都是急着把自己和‘凶杀现场’的关系撇个干净，很少有像班长一样，能主动承担责任的人。
“不用担心。”
吕戈呵呵一笑，用大拇指点了点女孩尸体，说道：“不会有事的，她的死另有原因，待会儿警察来了，班长只用如实告知你知道的就好，别做其它多余的事情。”
“真......真的吗？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
宴天琦看吕戈神情淡定，不像是在说谎，也没有丝毫担心的模样，对了，刚才他在打电话，是他主动报警的吗？
宴天琦看眼吕戈，又看眼地上的女孩尸体，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死人，捂住嘴巴别过头去：“可是，吕戈......”
虽然吕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二十年来塑造的世界观，还是让宴天琦难以接受出人命的大事，最后会真的如他所说没问题。
“都说没事了，你还能走吗？我们先出去吧，他们也应该快醒了。”吕戈插嘴打断她的话。
搀扶宴天琦起身，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女厕，还有具尸体，不是说话的地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还得考虑宴天琦这个女孩子嘛。
宴天琦忧心忡忡起身，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都没注意到吕戈话里的意思。
来到外面大厅，看到所有人东倒西歪躺倒一片，宴天琦身体一软又要瘫坐下去。
“这是......大家都怎么了？不会......不会是......”
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宴天琦浑身无力，却死死抓住吕戈衣袖不肯撒手。
经过刚才的事情，此刻她脑中不可抑止产生最糟糕也最黑暗的想法。
吕戈把她带到一个空位上坐下，一根根艰难掰开她的手指，淡淡道：“冷静点，他们只是晕了过去，都还活着。”
“真的吗？”
宴天琦强忍恐惧，手掌颤抖着伸向一旁趴在桌上的人去探鼻息。
“呼——”
感受指尖传来的温热气流，宴天琦紧绷的心神猛地放松。
“真的，他还活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活着由衷感到喜悦，但她此刻真的很开心。
彻底松了口气，恐惧、迷茫、喜悦、担忧等情绪充斥内心，宴天琦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吕戈见她嚎啕大哭也不阻止，发泄情绪对她有好处。
转头盯着桌上的食物，他在认真思考：“这些东西还能吃吗？”
一会儿后。
酒楼外传来刺耳警笛，红蓝灯光穿透门缝窗户照进大厅，带来令人安心的力量。
没了煞气影响，又被这声音一激，晕倒的众人纷纷揉着脑袋醒来。
吕戈纠结了半晌，还是没对陌生人桌上的食物动嘴，要是有传染病怎么办！
拍拍肚子，吕戈无奈道：“一会儿再去吃碗刀削面吧。”
‘女孩’踉跄两步，惨叫着向后倒下，口中重音在半空变为清晰。
在彻底倒下前，凶雾终于从她体内完全脱离。
女孩早已死去的尸体无力躺倒，一团灰色雾气聚成一团漂浮空中。
如同在玻璃瓶中说话，凶雾声音沉闷，形状不规则律动发出痛呼：“疼死我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你这该死的家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完全显出真身，凶雾有了嚣张的本钱。
至少刀剑拳脚之类的纯物理攻击的手段，已经对它不起作用了。
“咳咳咳......”
宴天琦趴在地上，扼住喉咙的手臂松开，空气吸入肺中，唾液呛入气管，她止不住咳嗽干呕。
吕戈挡在宴天琦身前，抬起右手用掌心对准凶雾，淡淡道：“黄阶中级的妖魔，还真是敢说啊。”
“臭小子，我要附在你身上，杀死这里所有人，让你的名字遗臭万年！”说着，凶雾一阵扭曲，朝吕戈扑了过来。
“不，你什么都做不到。”
吕戈对有些歇斯底里的凶雾回了一句，随后面露厌恶开始动手。
吕戈掌心喷出一道豪光，凶雾还未近身，就连同周围大片空间在内，被这道光芒完全吞噬。
一息后光芒熄灭，一缕青烟散去，凶雾吭都没吭一声，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切，对付你这种东西真是亏到姥姥家了。”收起手掌，吕戈对又没有辛苦费拿表示不满。
解决完凶雾，吕戈回头看了眼宴天琦，见她只是被煞气冲身，休息个一天半天的就能恢复，没有大碍。
点点头不去管她，从裤兜里掏出老式按键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我这是怎么了？咳咳咳......”
贪婪呼吸空气，宴天琦几乎晕厥的意识恢复几分清明，眼中模糊重影也逐渐清晰:“对了，我被一个奇怪的女人挟持，然后......”
“是吕戈救了我吗？”见吕戈悠闲打着电话，宴天琦自然想到。
“那是按键手机吗？好土......”
“对了，那个袭击我的人呢？”
宴天琦擦去嘴角淌下的涎水，坐起身子向四周打量。
“被打晕了啊。”看到女人躺在地上，她理所当然的想到。
晃晃脑袋，宴天琦意识再次恢复几分，视线完全恢复，她陡然愣住：“不，不对！”
袭击自己的女人，眼窝插着一把黑色小刀，腹部有大片血渍，同样插着小刀。
“血......死......死人了！”
宴天琦愣在当场，刚刚平缓一些的呼吸再次急促：“现在打急救电话还有得救吗？”
“不，这怎么看都救不了了，怎么办，吕戈杀人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吕戈是为了救我才杀得人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时，吕戈打完电话，见宴天琦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看着女孩尸体，以为她是吓到了，主动站到两者之间，挡住她的视线。
“没事了，警察一会儿就到。”
宴天琦呆滞眼神一动：“警察？对啊，警察！”
“吕戈，你......你快跑吧，我会和警察说人是我杀的，待会儿警察来你就走不掉了！”
吕戈歪了歪脑袋，疑惑道：“哈？”
“毕竟你是为了帮我才杀的人，你快出去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记得表现自然些。
不知道会不会坐牢，不对不对，我确实遭受到了袭击，我才是受害者，这算是正当防卫吧，顶多算是防卫过当......”
吕戈面露微笑，一边静静看着宴天琦自说自话，为一会儿到来的事情担忧，一边心中暗自感叹。
“班长还挺有担当，真是难得啊，这种特质可不多见了。”
以往他去办事，遇到的大部分人，不管外表再人模狗样，可只要真出了事情，都是急着把自己和‘凶杀现场’的关系撇个干净，很少有像班长一样，能主动承担责任的人。
“不用担心。”
吕戈呵呵一笑，用大拇指点了点女孩尸体，说道：“不会有事的，她的死另有原因，待会儿警察来了，班长只用如实告知你知道的就好，别做其它多余的事情。”
“真......真的吗？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
宴天琦看吕戈神情淡定，不像是在说谎，也没有丝毫担心的模样，对了，刚才他在打电话，是他主动报警的吗？
宴天琦看眼吕戈，又看眼地上的女孩尸体，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死人，捂住嘴巴别过头去：“可是，吕戈......”
虽然吕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二十年来塑造的世界观，还是让宴天琦难以接受出人命的大事，最后会真的如他所说没问题。
“都说没事了，你还能走吗？我们先出去吧，他们也应该快醒了。”吕戈插嘴打断她的话。
搀扶宴天琦起身，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女厕，还有具尸体，不是说话的地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还得考虑宴天琦这个女孩子嘛。
宴天琦忧心忡忡起身，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都没注意到吕戈话里的意思。
来到外面大厅，看到所有人东倒西歪躺倒一片，宴天琦身体一软又要瘫坐下去。
“这是......大家都怎么了？不会......不会是......”
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宴天琦浑身无力，却死死抓住吕戈衣袖不肯撒手。
经过刚才的事情，此刻她脑中不可抑止产生最糟糕也最黑暗的想法。
吕戈把她带到一个空位上坐下，一根根艰难掰开她的手指，淡淡道：“冷静点，他们只是晕了过去，都还活着。”
“真的吗？”
宴天琦强忍恐惧，手掌颤抖着伸向一旁趴在桌上的人去探鼻息。
“呼——”
感受指尖传来的温热气流，宴天琦紧绷的心神猛地放松。
“真的，他还活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活着由衷感到喜悦，但她此刻真的很开心。
彻底松了口气，恐惧、迷茫、喜悦、担忧等情绪充斥内心，宴天琦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吕戈见她嚎啕大哭也不阻止，发泄情绪对她有好处。
转头盯着桌上的食物，他在认真思考：“这些东西还能吃吗？”
一会儿后。
酒楼外传来刺耳警笛，红蓝灯光穿透门缝窗户照进大厅，带来令人安心的力量。
没了煞气影响，又被这声音一激，晕倒的众人纷纷揉着脑袋醒来。
吕戈纠结了半晌，还是没对陌生人桌上的食物动嘴，要是有传染病怎么办！
拍拍肚子，吕戈无奈道：“一会儿再去吃碗刀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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