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变，选择
“……你说这个世界是假的？就像黑客帝国里面所描述的那样？”
【没错。】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回答，秦风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轻笑。
这也太扯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地铁信息牌，低头继续跟对方聊了起来。
“你的说法也不算是什么新鲜的玩意了。既然你坚持这种观点，你怎么向我证明呢？”
【你应当知道费米悖论吧？】
秦风想了想，输入道：
“你的意思是，外星人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我们以为的真实世界，其实是虚拟的，所以我们才无法发现任何地外文明？”
【没错。你理解的很快。】
“我曾经亲眼看过电子显微镜下的物体，晶体，微生物，细菌，甚至是分子，在纳米级的尺度下运动，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那么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是如何做到连这种最细微部分的细节也能够模拟出来的呢？这种运算需要的工作量也太大了。”
【很简单，电子显微镜是一种程序，只要在你观察时启动模拟过程，然后在镜片上显示结果，你就会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这种程序的运算，并不需要太多的资源。】
秦风思考了一会。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岂不是无法判断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
【对处于虚拟牢笼中的人类来说，确实是这样。】
秦风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一瞬间他确实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但是掌纹那细微的褶皱忽然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这人说的也算是一种解释吧，他暂时还想不到什么办法去反驳。
而且，微信中与他交谈的这个人，本身就存在许多的不可思议之处。
首先是这人前几天忽然就冒了出来，不停地给秦风灌输一些【他】能够预测未来、世界即将发生异变之类的奇谈怪论。
秦风完全不记得自己加过这人微信好友。
把他删了，他也能继续跟秦风说话。
把他拉黑，甚至把微信设置为无法加好友也不行。
这人可以直接绕过加好友的过程，凭空出现在微信的对话列表中。
虽然秦风对于【他】世界是假的说法并不是很认同，但他能够预测未来这件事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些天，秦风已经进行过无数次的验证，对方每一次都能准确说出接下来几天将会发生的事情，甚至精确到秒。
“你说世界会在十年以后发生异变，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呢？”
【这暂时是机密事项。我现在无法将这个信息告诉你，任何涉及那些词语的信息都会被追溯，我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你们？你们是谁？”
【这是机密事项。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你的敌人。】
秦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既然世界是假的，那么异变的意义何在？又是什么人非要搞出这些来呢？”
【异变自有它出现的意义。只不过这意义与你们人类无关罢了。你只要知道，对于他们，这可能仅仅只是一场“游戏”，而对于你们，事关生死。】
【虽然世界是虚拟的，但是死亡却是真实的；这场“游戏”是没有复活这种机制的。至少，对你们来说是这样。】
“就像那些硬核游戏，死亡删号？”
【没错。】
游戏……
秦风有些纳闷。
不管是谁，能够在如此广阔的尺度上创造这场“游戏”，他们的技术水平一定是人类无法想象的。
“你一开始说，你帮助我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十年之内，让你成为世界首富。】
秦风睁大了眼睛。
“十年！？我只是个大三的学生，家境也很一般啊。难道说你能直接给我打钱？就像网络小说里面出现的神豪金手指那样？”
【太危险。金融系统是这个世界的底层运行逻辑之一，如果我直接对它进行干涉，你会很快暴露。】
【不过放心。我会将未来全部剧透给你。有了这些信息，你获得的优势将会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
“也就是说，你想帮我在十年之内，白手起家赚到几千亿美元！？”
【在整个计划中，这几乎是最容易的部分了。】
“……这跟你说的异变又有什么关系呢？”
【巨量的财富，是你能够在世界的异变中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你以后就知道了它们有什么用了。】
秦风对对方隐瞒关键信息的做法感到有些不爽。
总是用【机密】来找借口，可说服不了我啊。
“为什么是我？”
【……】
对方沉默了，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直言是“机密事项”。
秦风抬头，看着车站内跟自己一样规规矩矩排队等车的人，叹了口气。
生活很无趣。
现实很无聊。
连问出“活着的意义”这句话本身都显得毫无意义。
按部就班地接受教育，机械一样地上课、吃饭，毫无感情地在试卷上写下无数个夜晚的重复劳动在大脑皮层褶皱中刻下的程序，这就是秦风这二十年来的人生缩影。
他已经能够预见自己将成为这座城市数百万奔波的白领中的一员，然后娶个还算漂亮的老婆，每天为了孩子的教育和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她吵得鸡飞狗跳，最后忘记年轻时许下的豪言壮语，像时代洪流底部被淹没的一粒小石子一样，毫无价值地老去……
人活着不是为了死去。
秦风是幸运的，因为他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秦风是不幸的，因为他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他的不幸在于他比其他人更早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他当然可以拒绝【信息】的帮助，当做无事发生。
不过如果他这么做了，对对方来讲可能就是换个人而已，等到异变到来，秦风仍旧只是时代洪流底部的那颗小石子，连自己会飘到哪里都无法控制。
而现在……
“异变，是吗？”
没有经过多少纠结，秦风便做出了选择。
腐朽不再属于我。
既然如此。
“我该做什么？”
【炒股。我会告诉你一些股票的走势，你需要通过炒股积累第一桶金。在此之前，你必须拥有足够的本金。我会告诉你从哪里获得这部分本金。】
炒股？
秦风默然。
如果对方真的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那么从股票入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是买彩票呢？不是更简单？”
【彩票与股市不同，它的结果在一半的情形下在数学上是混沌的，每次开奖数字都会变化，连我们也无法百分百准确预知；另一半的情形下是目标确定的。】
“目标确定？什么意思？”
【在开奖之前，中奖人的身份先确定了。开奖的号码是可变的，并无任何意义。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秦风：“……懂了。”
“那，我应该去哪个市场？”
【HK股市。但是以你的资格，你需要先在A股拥有50万日均资产的账户。】
“50万……我银行卡里只有2000多。”
【去借。只要有20万的启动资金就行。】
“20万……”
秦风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小城镇，家里的亲戚也大多都是普通公务员或者个体户，虽然凑一凑确实能凑出来20万，但秦风有些不想跟他们开口。
毕竟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而且一切都还不确定的情况下，拿着他们的血汗钱炒股，自己多少有些犹豫。
仿佛洞察了秦风的忧虑一般，对方说道：
【放心，我已经替你选好了目标。你父亲当年有一个朋友，叫做张鹏飞，记得吗？】
看到这个名字，秦风心里不由得一阵轻颤。
自己怎么会不记得他？
“我们两家十年没联系过了，他不会借给我的。”
【他会的。你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
秦风回到学校，下午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搭乘高铁去往了B市。
列车上，他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和张鹏飞之间的恩怨。
张鹏飞也是秦风的老乡，当年他和秦风的父亲一起在外地做建筑包工生意。
某一年的年关，张鹏飞代替秦风的父亲和一众工友去要债，结果要债成功之后，张鹏飞却独自跑路了，从此销声匿迹，还带走了秦风父亲和一众工友几年的血汗钱。
事后秦风才知道，张鹏飞用这些资金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在L市做起了生意，还做大做强，三十年的时间成了亿万富翁。
而秦风的父亲作为工头之一，被其他工友当做是共犯。为了还债，不得已回到老家变卖房产，起早贪黑打工，最后弄出了一身的病……
P.S：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带入任何现实地点和人物。
【没错。】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回答，秦风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轻笑。
这也太扯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地铁信息牌，低头继续跟对方聊了起来。
“你的说法也不算是什么新鲜的玩意了。既然你坚持这种观点，你怎么向我证明呢？”
【你应当知道费米悖论吧？】
秦风想了想，输入道：
“你的意思是，外星人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我们以为的真实世界，其实是虚拟的，所以我们才无法发现任何地外文明？”
【没错。你理解的很快。】
“我曾经亲眼看过电子显微镜下的物体，晶体，微生物，细菌，甚至是分子，在纳米级的尺度下运动，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那么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是如何做到连这种最细微部分的细节也能够模拟出来的呢？这种运算需要的工作量也太大了。”
【很简单，电子显微镜是一种程序，只要在你观察时启动模拟过程，然后在镜片上显示结果，你就会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这种程序的运算，并不需要太多的资源。】
秦风思考了一会。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岂不是无法判断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
【对处于虚拟牢笼中的人类来说，确实是这样。】
秦风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一瞬间他确实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但是掌纹那细微的褶皱忽然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这人说的也算是一种解释吧，他暂时还想不到什么办法去反驳。
而且，微信中与他交谈的这个人，本身就存在许多的不可思议之处。
首先是这人前几天忽然就冒了出来，不停地给秦风灌输一些【他】能够预测未来、世界即将发生异变之类的奇谈怪论。
秦风完全不记得自己加过这人微信好友。
把他删了，他也能继续跟秦风说话。
把他拉黑，甚至把微信设置为无法加好友也不行。
这人可以直接绕过加好友的过程，凭空出现在微信的对话列表中。
虽然秦风对于【他】世界是假的说法并不是很认同，但他能够预测未来这件事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些天，秦风已经进行过无数次的验证，对方每一次都能准确说出接下来几天将会发生的事情，甚至精确到秒。
“你说世界会在十年以后发生异变，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呢？”
【这暂时是机密事项。我现在无法将这个信息告诉你，任何涉及那些词语的信息都会被追溯，我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你们？你们是谁？”
【这是机密事项。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你的敌人。】
秦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既然世界是假的，那么异变的意义何在？又是什么人非要搞出这些来呢？”
【异变自有它出现的意义。只不过这意义与你们人类无关罢了。你只要知道，对于他们，这可能仅仅只是一场“游戏”，而对于你们，事关生死。】
【虽然世界是虚拟的，但是死亡却是真实的；这场“游戏”是没有复活这种机制的。至少，对你们来说是这样。】
“就像那些硬核游戏，死亡删号？”
【没错。】
游戏……
秦风有些纳闷。
不管是谁，能够在如此广阔的尺度上创造这场“游戏”，他们的技术水平一定是人类无法想象的。
“你一开始说，你帮助我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十年之内，让你成为世界首富。】
秦风睁大了眼睛。
“十年！？我只是个大三的学生，家境也很一般啊。难道说你能直接给我打钱？就像网络小说里面出现的神豪金手指那样？”
【太危险。金融系统是这个世界的底层运行逻辑之一，如果我直接对它进行干涉，你会很快暴露。】
【不过放心。我会将未来全部剧透给你。有了这些信息，你获得的优势将会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
“也就是说，你想帮我在十年之内，白手起家赚到几千亿美元！？”
【在整个计划中，这几乎是最容易的部分了。】
“……这跟你说的异变又有什么关系呢？”
【巨量的财富，是你能够在世界的异变中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你以后就知道了它们有什么用了。】
秦风对对方隐瞒关键信息的做法感到有些不爽。
总是用【机密】来找借口，可说服不了我啊。
“为什么是我？”
【……】
对方沉默了，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直言是“机密事项”。
秦风抬头，看着车站内跟自己一样规规矩矩排队等车的人，叹了口气。
生活很无趣。
现实很无聊。
连问出“活着的意义”这句话本身都显得毫无意义。
按部就班地接受教育，机械一样地上课、吃饭，毫无感情地在试卷上写下无数个夜晚的重复劳动在大脑皮层褶皱中刻下的程序，这就是秦风这二十年来的人生缩影。
他已经能够预见自己将成为这座城市数百万奔波的白领中的一员，然后娶个还算漂亮的老婆，每天为了孩子的教育和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她吵得鸡飞狗跳，最后忘记年轻时许下的豪言壮语，像时代洪流底部被淹没的一粒小石子一样，毫无价值地老去……
人活着不是为了死去。
秦风是幸运的，因为他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秦风是不幸的，因为他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他的不幸在于他比其他人更早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他当然可以拒绝【信息】的帮助，当做无事发生。
不过如果他这么做了，对对方来讲可能就是换个人而已，等到异变到来，秦风仍旧只是时代洪流底部的那颗小石子，连自己会飘到哪里都无法控制。
而现在……
“异变，是吗？”
没有经过多少纠结，秦风便做出了选择。
腐朽不再属于我。
既然如此。
“我该做什么？”
【炒股。我会告诉你一些股票的走势，你需要通过炒股积累第一桶金。在此之前，你必须拥有足够的本金。我会告诉你从哪里获得这部分本金。】
炒股？
秦风默然。
如果对方真的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那么从股票入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是买彩票呢？不是更简单？”
【彩票与股市不同，它的结果在一半的情形下在数学上是混沌的，每次开奖数字都会变化，连我们也无法百分百准确预知；另一半的情形下是目标确定的。】
“目标确定？什么意思？”
【在开奖之前，中奖人的身份先确定了。开奖的号码是可变的，并无任何意义。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秦风：“……懂了。”
“那，我应该去哪个市场？”
【HK股市。但是以你的资格，你需要先在A股拥有50万日均资产的账户。】
“50万……我银行卡里只有2000多。”
【去借。只要有20万的启动资金就行。】
“20万……”
秦风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小城镇，家里的亲戚也大多都是普通公务员或者个体户，虽然凑一凑确实能凑出来20万，但秦风有些不想跟他们开口。
毕竟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而且一切都还不确定的情况下，拿着他们的血汗钱炒股，自己多少有些犹豫。
仿佛洞察了秦风的忧虑一般，对方说道：
【放心，我已经替你选好了目标。你父亲当年有一个朋友，叫做张鹏飞，记得吗？】
看到这个名字，秦风心里不由得一阵轻颤。
自己怎么会不记得他？
“我们两家十年没联系过了，他不会借给我的。”
【他会的。你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
秦风回到学校，下午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搭乘高铁去往了B市。
列车上，他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和张鹏飞之间的恩怨。
张鹏飞也是秦风的老乡，当年他和秦风的父亲一起在外地做建筑包工生意。
某一年的年关，张鹏飞代替秦风的父亲和一众工友去要债，结果要债成功之后，张鹏飞却独自跑路了，从此销声匿迹，还带走了秦风父亲和一众工友几年的血汗钱。
事后秦风才知道，张鹏飞用这些资金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在L市做起了生意，还做大做强，三十年的时间成了亿万富翁。
而秦风的父亲作为工头之一，被其他工友当做是共犯。为了还债，不得已回到老家变卖房产，起早贪黑打工，最后弄出了一身的病……
P.S：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带入任何现实地点和人物。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