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无趣，嚣张
老板原本应当是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安排的，但是中途却放弃了这种想法，于是不得已改叫他来陪同参加展会了。
一个让他足以做出这种判断的理由是，这两天的近距离接触，老板并未在情绪和言语中透露出关于原本那件工作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很正常，老板，集团的独裁者，比任何古代的帝王都要难以捉摸。
但试想一下，如果这种变化对姜志飞来说是正面的积极的，那么他保持长久缄默，几天内都完全一个字都不吐露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而如果这种变化是负面的，那么老板的行为就变得有几分可以理解。
因为作为极为了解内幕的集团高管，任何对变动做出的哪怕是简单的一句提问都会露出冰山的一角，虽然不足以让人看出全貌，但对于精明的舵手却是足以催促他转向的重大风险事项。
与其冒险让下属做出不必要的联想，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这就是老板如今这种态度的真实原因。
姜志飞轻轻叹了一声，继续走在去往洗手间的道路之上。
旁边鼎沸的人潮和挤满热闹人群的展台无法激起他任何的兴趣，热火朝天的场馆中他仿佛是唯一的异类。
这种会展其实没得多大意义，至少对于吉祥集团和他自己都是如此。
虽然说，类似这种会展的初衷是帮助产业中的企业了解同行信息，把握同行发展的趋势。对于有些企业来说，更是展示企业产品的绝佳机会。
但这种机会对业内参与者的价值，对照他们在业内的资历和规模，刚好是成反比例的。
越是中小型企业，可能越是能够在展会上获得有价值的信息，而对于吉祥集团这种产业巨无霸，上下游供应链，经销商的联系方式，市场的需求和潜力方向，甚至包括对手的研究进度，全都是已经确定的信息。
姜志飞办公室电脑里面相关企业的名单列表的长度，比这个展会的参展厂商的列表长好几倍。
看着旁边一脸好奇地盯着展台内的新颖的自动化设备的观众，姜志飞不由得嘴角扬起一丝丝轻笑。
这套机械臂不就是吉祥集团用过的吗，去年才淘汰掉的。
有什么企业是那份清单里面不存在的吗？
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比老板明天宣布他调回集团总公司，全面负责最核心的新能源项目的概率高不了多少。
都无限接近于0。
而且，就算是作为展示和秀肌肉性质的参展过程，对于吉祥集团等等这种大型企业，实际价值也并不一定能够比得上任何一次普通的采访。
属于不来不好，但是来了也没多大意义的程度。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需要藏着的核心技术，是不可能提前透露给市场的；不需要藏着的技术，早就已经摆在竞争对手的桌子上了，跟小厂商展示它没有任何价值。
至于上下游供应商，经销商等等的选择，公司内部有成熟的筛选机制和负责的专人，整个行业中符合要求的厂商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不需要在这种展览中联系，直接一个电话就能约出来谈。
对于这些厂商的人，负责外联的人员对他们的了解程度强到甚至是胸口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比对他们自己的老婆了解的还深。
这次老板会选择亲自出现在会展中心，根据姜志飞的猜测，更多的只为了在舆论上为公司新的自动化生产平台做一场宣传造势。
对于会场中的所有参展厂商来说，吉祥集团属于那种只可在旁边高高仰望一下的对象，鲁莽地靠过去只会自讨没趣。
作为行业巨头，普通厂商和吉祥集团之间的差距，就好像是路边修车摊和航天公司的差距，看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多到连一句简单的“我操”都重复不过来的程度。
至于姜志飞自己，他更是不会对路过的任何展台任何厂商产生兴趣，他没有必要，也不觉得任何厂商值得他产生类似的兴趣……
话说，这洗手间到底是在哪个方向？
姜志飞被这场馆糟糕的指引搞得有些烦躁，他走过拐角，朝着左右两个方向分别望去。
此时他视线的一角，一个不起眼的展台引发了他的好奇。
原本这个展台不应该引起他的注意的，因为这个展台过于寒碜的规模表明了的该企业在行业中的地位和资历完全没有引发姜志飞好奇的价值，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因为这个展台面前空荡荡的展架和完全不做任何装饰的背景，让人觉得他们根本就是来混时间的，甚至于其中一名参展人员正将不知从哪找来的报纸盖在脸上睡大觉。
他的异类程度与此时出现在这个拐角处的姜志飞不相上下。
虽然这种情况在展会中也不算是罕见，但一般都是集中出现在最后一天的下午。
而现在是为期三天的展会中，第一天的早上。连中午都没过。
这时就开始混时间，是否有些太过嚣张了点？
原本就打算拿着老板的参展费来睡大觉的话，或许有更加舒适的场所可以选择吧？
不过姜志飞之所以产生好奇，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睡觉的家伙让他有些羡慕，自己明明也觉得展会是在浪费时间，却根本不敢像他一样搞事，不过这好奇也就持续了两秒钟就消散了。
姜志飞已经望到了洗手间的位置，于是迈步朝那个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挡住路线。
对方伸手，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
姜志飞注意到这人正是刚才躺着睡大觉的家伙。似乎是自己刚挪开视线他就起身了，而且是径直冲着自己来的。
这么说来，对方难道就是在等他姜志飞？
姜志飞望着这位长相稚嫩的年轻人，将这种可笑的猜想抛之脑后，不明所以地迎着对方伸出的手握了上去。
“你好。”
秦风侧身将视线让开，跟姜志飞介绍道：
“姜总您好。能耽误您五分钟时间吗？我想跟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新研制的电池产品。”
姜志飞有些奇怪地盯着秦风看了几眼，又抬头朝远处望了一眼，之后悄悄夹紧了双腿，跟了上去。
下盘传来的尿意没能阻挡他对对方的好奇。
这家伙知道我是谁。
难道真是在等我？
话说回来，我认识这人吗？
一个让他足以做出这种判断的理由是，这两天的近距离接触，老板并未在情绪和言语中透露出关于原本那件工作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很正常，老板，集团的独裁者，比任何古代的帝王都要难以捉摸。
但试想一下，如果这种变化对姜志飞来说是正面的积极的，那么他保持长久缄默，几天内都完全一个字都不吐露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而如果这种变化是负面的，那么老板的行为就变得有几分可以理解。
因为作为极为了解内幕的集团高管，任何对变动做出的哪怕是简单的一句提问都会露出冰山的一角，虽然不足以让人看出全貌，但对于精明的舵手却是足以催促他转向的重大风险事项。
与其冒险让下属做出不必要的联想，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这就是老板如今这种态度的真实原因。
姜志飞轻轻叹了一声，继续走在去往洗手间的道路之上。
旁边鼎沸的人潮和挤满热闹人群的展台无法激起他任何的兴趣，热火朝天的场馆中他仿佛是唯一的异类。
这种会展其实没得多大意义，至少对于吉祥集团和他自己都是如此。
虽然说，类似这种会展的初衷是帮助产业中的企业了解同行信息，把握同行发展的趋势。对于有些企业来说，更是展示企业产品的绝佳机会。
但这种机会对业内参与者的价值，对照他们在业内的资历和规模，刚好是成反比例的。
越是中小型企业，可能越是能够在展会上获得有价值的信息，而对于吉祥集团这种产业巨无霸，上下游供应链，经销商的联系方式，市场的需求和潜力方向，甚至包括对手的研究进度，全都是已经确定的信息。
姜志飞办公室电脑里面相关企业的名单列表的长度，比这个展会的参展厂商的列表长好几倍。
看着旁边一脸好奇地盯着展台内的新颖的自动化设备的观众，姜志飞不由得嘴角扬起一丝丝轻笑。
这套机械臂不就是吉祥集团用过的吗，去年才淘汰掉的。
有什么企业是那份清单里面不存在的吗？
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比老板明天宣布他调回集团总公司，全面负责最核心的新能源项目的概率高不了多少。
都无限接近于0。
而且，就算是作为展示和秀肌肉性质的参展过程，对于吉祥集团等等这种大型企业，实际价值也并不一定能够比得上任何一次普通的采访。
属于不来不好，但是来了也没多大意义的程度。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需要藏着的核心技术，是不可能提前透露给市场的；不需要藏着的技术，早就已经摆在竞争对手的桌子上了，跟小厂商展示它没有任何价值。
至于上下游供应商，经销商等等的选择，公司内部有成熟的筛选机制和负责的专人，整个行业中符合要求的厂商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不需要在这种展览中联系，直接一个电话就能约出来谈。
对于这些厂商的人，负责外联的人员对他们的了解程度强到甚至是胸口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比对他们自己的老婆了解的还深。
这次老板会选择亲自出现在会展中心，根据姜志飞的猜测，更多的只为了在舆论上为公司新的自动化生产平台做一场宣传造势。
对于会场中的所有参展厂商来说，吉祥集团属于那种只可在旁边高高仰望一下的对象，鲁莽地靠过去只会自讨没趣。
作为行业巨头，普通厂商和吉祥集团之间的差距，就好像是路边修车摊和航天公司的差距，看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多到连一句简单的“我操”都重复不过来的程度。
至于姜志飞自己，他更是不会对路过的任何展台任何厂商产生兴趣，他没有必要，也不觉得任何厂商值得他产生类似的兴趣……
话说，这洗手间到底是在哪个方向？
姜志飞被这场馆糟糕的指引搞得有些烦躁，他走过拐角，朝着左右两个方向分别望去。
此时他视线的一角，一个不起眼的展台引发了他的好奇。
原本这个展台不应该引起他的注意的，因为这个展台过于寒碜的规模表明了的该企业在行业中的地位和资历完全没有引发姜志飞好奇的价值，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因为这个展台面前空荡荡的展架和完全不做任何装饰的背景，让人觉得他们根本就是来混时间的，甚至于其中一名参展人员正将不知从哪找来的报纸盖在脸上睡大觉。
他的异类程度与此时出现在这个拐角处的姜志飞不相上下。
虽然这种情况在展会中也不算是罕见，但一般都是集中出现在最后一天的下午。
而现在是为期三天的展会中，第一天的早上。连中午都没过。
这时就开始混时间，是否有些太过嚣张了点？
原本就打算拿着老板的参展费来睡大觉的话，或许有更加舒适的场所可以选择吧？
不过姜志飞之所以产生好奇，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睡觉的家伙让他有些羡慕，自己明明也觉得展会是在浪费时间，却根本不敢像他一样搞事，不过这好奇也就持续了两秒钟就消散了。
姜志飞已经望到了洗手间的位置，于是迈步朝那个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挡住路线。
对方伸手，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
姜志飞注意到这人正是刚才躺着睡大觉的家伙。似乎是自己刚挪开视线他就起身了，而且是径直冲着自己来的。
这么说来，对方难道就是在等他姜志飞？
姜志飞望着这位长相稚嫩的年轻人，将这种可笑的猜想抛之脑后，不明所以地迎着对方伸出的手握了上去。
“你好。”
秦风侧身将视线让开，跟姜志飞介绍道：
“姜总您好。能耽误您五分钟时间吗？我想跟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新研制的电池产品。”
姜志飞有些奇怪地盯着秦风看了几眼，又抬头朝远处望了一眼，之后悄悄夹紧了双腿，跟了上去。
下盘传来的尿意没能阻挡他对对方的好奇。
这家伙知道我是谁。
难道真是在等我？
话说回来，我认识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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